第105頁
地將目光齊齊投上舞臺,只見一位以道冠束著高馬尾、身著黑袍的男子當(dāng)前上臺,長衣修身,風(fēng)格奇特,將勁腰窄臀與倒三角的完美身材展露無遺,修長的雙腿如可分山海般踏著節(jié)拍邁動步伐,一聲高音瞬間令人產(chǎn)生一種靈魂都被穿透的錯覺。 這首開場曲是謝圣等人一同挑選的,因為它面向的觀眾最廣,舞蹈能收束女觀眾們的眼球,激昂的戰(zhàn)歌和充滿硝煙味的韻律能讓男觀眾們熱血沸騰。 洪荒可沒有“老”這么一說,所有的人不是在與天爭、拼死向上爬的路上,就是在暗自蓄力的準(zhǔn)備中。大家只爭朝夕,不問明日,有的人自覺境界突破,可能卻死在閉關(guān)的途中,有的人可能大限將至,但不放棄地不斷沖擊,很可能就踩著生死線突破境界,又多了千年壽命。每個人都“在路上”,這首歌就特別能鼓動人們的激情。 剩余的成員也跟著前奏陸續(xù)上場,糅合了劇情和搏斗技的舞蹈中,有人倒下有人站起,仿佛洪荒殘酷的縮影。舞動間伴隨著歌曲高潮的到來,所有的成員同時合臂,抱肩,有力的手一扯肩頭,利索地將外面的長袍甩落,仿佛意味著終戰(zhàn)將至,決意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充滿攻擊與侵略性的舞蹈動作伴隨著令人血脈卉張、戰(zhàn)意蓬生的狂歌聲,場內(nèi)氣氛節(jié)節(jié)攀升。尤其是那些早年間的老兇獸們—— 如今千年已過,他們這些子孫們何曾能知曉??!當(dāng)年的洪荒,是何等的殘酷,遍地白骨如林,他們所盤踞的山腳下江河都被腥血染紅。那時節(jié),哪有什么歡笑,哪有什么歌舞,有的就是殺,或者被殺,屠戮之下,他們幾乎所見的每雙眼睛都是充盈著血色的,怨氣與孽業(yè)為伴,踩著這些白骨,這些尸首,他們才得以活下。 這一刻,老蠱雕的背后都差點迸出了翎羽,一下從尖叫的孫女手中搶過熒光棒,從椅子上蹦起來,跟著許多被觸動了舊時記憶的兇獸們昂首長嘯,充滿煞氣與暴戾之氣的兇獸咆哮如雷聲殷殷,仿佛山石崩摧,和著臺上的狂歌共織出這一曲絕響—— 觀眾們一時間瘋狂了,也紛紛從椅子上蹦跳而起,難以抑制地狂熱揮動應(yīng)援棒。一片迷幻的斑斕耀動之中,老 一輩是在為已過去的殘酷而追憶,小一輩在為無限的未來熱血沸騰。 孫女在這一片狂熱中緩緩抬手,掩面哭泣:“爺爺,我果然還是壞?!?/br> “??”蠱雕一下從熱血上頭中被嚇醒了,瘋狂左右看,瞎說什么呢,這可在是督察隊的眼皮子底下! 孫女嗚嗚:“我覺得每一個小哥哥都好好看,我是個花心的壞獸……” 蠱雕:“……” 嘿,要么怎么說男人的浪漫女人就是不能理解呢,他們在這兒戰(zhàn)意昂揚,孫女兒就知道看小哥哥看花眼…… ………… 鳳族弟子的這一場演出效果,可以說是空前僅有的。洪荒的人們哪里經(jīng)歷過演唱會,也根本想不到能有粉絲可以這么的狂熱,尤其是元鳳,站在后臺,怔怔地半晌不說話,好像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一樣。 謝圣瞧完前臺的效果,極為滿意的走回來:“……老元,擱這兒又吃酸呢?” “……”元鳳幾乎失魂落魄了,眼里充滿了挫折、失落、痛苦……他上臺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哪個觀眾這么狂熱啊,你看看外面兇獸都吼成什么樣了,好些巫族、妖族甚至是吉獸,都受到這樣的環(huán)境的影響,也叫得像瘋了一樣,狂舞著手上的應(yīng)援棒,歡呼聲宛如雷鳴。 謝圣只得走過來寬慰:“嗨,你也別想太多。你的歌詠和這個歌舞不一樣啊,你那是傳道,大家都是抱著聽道的心來的,當(dāng)然不能歡呼了。你能想象圣人老爺在紫霄宮講道,講一半下面的弟子掌聲雷鳴,‘講得好!’‘再來一個!’嗎?那不像樣兒??!” 這就是音樂會和演唱會的區(qū)別了,尤其是元鳳的音樂會還帶有著教學(xué)的興致,學(xué)生們敢給老師瞎起哄嗎?說句實話,能像現(xiàn)在這樣結(jié)束以后還有女弟子敢叫“小哥哥”,已經(jīng)算是被元鳳的美貌沖昏頭腦了。 元鳳失落的說:“我不聽,我就要?!?/br> 謝圣:“…………” 這他就想說說元鳳了,當(dāng)初覺得光是歌舞掉鳳族的臉面,不樂意娛樂觀眾的是你,如今看到小輩兒們演唱會反響熱烈,羨慕眼饞的也是你。 “這樣吧,好不好?我給您出個主意?!敝x圣在元鳳身邊一坐,順道就把正事給引出來了,“先前我不是 也說過,就咱們茶社相聲、歌詠、歌舞這些表演形式,想統(tǒng)一弄個‘娛樂公司’,專門打理、安排這些嗎?我打算交給您負(fù)責(zé)。以后咱們大大小小的演員,都歸您管,您負(fù)責(zé)排班兒啊薪酬啊,咱們演員就負(fù)責(zé)到點到地兒表演就行了?!?/br> 謝圣往臺上一指:“您看看,艷壓沒關(guān)系啊,誰艷壓您,您就雪藏誰!不讓他工作不給他零花錢,讓他擱角落長蘑菇去,只有您允許才能再上臺。有誰不聽話了,您可以給他輪班兒安排工作,您是娛樂公司總裁啊,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小哥哥,怎么樣?解不解氣?” 話是一理,事實上元鳳肯定不會公報私仇的,尤其是對待自己的子民。謝圣也就是借這個由頭讓元鳳接受這個重任而已。畢竟他現(xiàn)在要把控整個師門的大方向,可沒多余的精力捯飭這個。 元鳳仔細一琢磨,挺有道理??!雖然肯定不會真干這事兒吧,但是干是想象一下那個場景,心里也舒服啊,當(dāng)即應(yīng)下來了。不過沒舒坦多久,元鳳一個激靈:“等等,娛樂公司忙不忙?有銀行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