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頁
一邊說著,陸壓一邊起身去敲隔壁的門。 準(zhǔn)提、接引好像就在門邊等著似的,陸壓才敲了第一聲門就開了,從門后露出接引滿是笑容的臉:“啊呀,師弟——” “去你娘的師弟!!離老子徒弟遠(yuǎn)一點(diǎn),還放下屠刀,有本事你們他媽的請老子兩門抱?。?!”羅睺的咆哮聲頓時響徹天際,“法器是老子做的,你們沖老子來??!請我做你們教主!” 準(zhǔn)提和接引還以為開門收員工的,沒想到開門收驚嚇:“不是不是!” 羅睺和謝師可是一輩兒的,真請羅睺入教了,那教主之位是不是就得給羅睺了?讓證殺伐之道的魔祖當(dāng)他們西方教教主……準(zhǔn)提和接引頭搖得像撥浪鼓。 “咳?!敝x圣也算反應(yīng)過來了。 之前陸壓說的那句,大概就是未來那句特別膾炙人口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洪荒西方教版吧! 都是因?yàn)榱_睺封存在葫蘆里的殺伐之道,不但具有兇殘的一面,也具有克制的一面,拿得起放得下,某中程度上也與“佛有金剛怒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舍得”的禪意相通,沒想到就被準(zhǔn)提、接引認(rèn)為是和他們教義相合了。 “既然知道這是誤會,那你倆就別老糾纏師弟們啦?!敝x圣打圓場,“西方難道沒別的事兒嗎?” “……”接引瞅了瞅陸壓,還是特別不舍得這樣好的人才,不要臉地拉住師弟,對謝圣耍賴道,“西方貧瘠嘛!我與弟弟奔波這般久,也未湊齊教中人員,哪里像地府、天庭那般容易……哪,哪怕不要十個,給我們一個呢?咱們師門兩門抱的人也多了去了,不差這一個嘛!” 接引牛皮膏藥一樣:“羅老師,就一個,就一個!”接引也不挑了,手頭上拉著誰就是誰,“我們兄弟愿奉陸壓師弟為四教主,日后若能證道,便是我教大日如來!” 謝圣:“………………” 謝圣幽幽地道:“也甭說什么一個師門的話了,我們這些長輩就比較希望,你們能把眼界放寬一點(diǎn)……”別老薅我們的羊毛啦,“看看你們的師兄弟啊?!?/br> 三清那么多弟子呢,一代一代傳下來,都不知道第多少代徒孫了,多看看他們不好嗎? “……謝師您點(diǎn)醒我了,您說的太對了!”接引眼睛一亮,特別誠懇地道謝,手還是拉著陸壓死死不放,豎起一根手指,“這是最后一個,真的最后一個?!?/br> 再讓我薅最后一把啦! · 接引持之以恒的不要臉,最終還是令羅睺松口放人。哪怕是如今得道的魔祖,也受不了倆禿頭全天候無間歇的輪番嘮叨:“……再被他們煩個幾天,老子相聲都快不會說了!” 抱怨完這句,羅睺轉(zhuǎn)頭就沖著謝圣大罵一頓,原因是魔祖認(rèn)為,師門里這個兩門抱的風(fēng)氣,就是從謝圣這兒開始的,而且魔祖堅(jiān)信,現(xiàn)在師門上下的這中不要臉勁兒,也都是向謝圣學(xué)習(xí)來的。 謝圣蠻想反駁,但仔細(xì)一想,好像真是這樣,就像當(dāng)初徒弟們?nèi)腴T即鳳一化一樣,不知不覺間,整個師門都開始有點(diǎn)謝圣化了…… 于是他只能三兩句將魔祖擊敗,然后補(bǔ)償性地安慰幾句,就去處理其他的瑣事了——比如說,龍二的不知多少代曾侄子出生,被敖金帶來請謝師上保險(xiǎn)。 如今敖金的身份可與從前不同了,龍族被天庭分封的四位龍王,就是他這一族的后輩:“……這孩子,在家里排行老三,喚作敖丙。原本敖光得子的時候,還想過要給兒子們?nèi)∈裁疵?,怎么想也選不出個好的。后來還是他的媳婦兒說,好名字倒不如簡單的名字好記,就像謝師您門中的這些位徒弟,一二三四五,多朗朗上口!” “嗯……”謝圣正待說什么,從書房外傳來嘈雜的聲音,不出少頃,門外頓時擠進(jìn)一幫人。 玉兔蔫頭耷腦地被人提溜著扔進(jìn)來,拿手搓搓臉,很是羞愧的模樣。壹壓叉著腰從門外進(jìn)來,很生氣地跟謝圣告狀:“老師!您看看玉兔師侄,他又犯老毛病了!” 什么老毛病呀?好色唄。 巫妖量劫之后,師門上下雖是從譙明山撤出了,孔宣作為譙明山的領(lǐng)袖,卻還是需要時常坐鎮(zhèn)的。山中那么多的兵將,一時間也不好直接打發(fā)人家回去,孔宣就和鬼谷子一塊兒協(xié)調(diào)著,看能不能通過治安督察隊(duì),給他們安排恰當(dāng)?shù)墓ぷ鲘徫?,同時也算是保持譙明山的一個軍事功能,為不時之需做準(zhǔn)備。 這么一來,孔宣就非常忙了,再加上如今孔宣又是西方教的三教主,自上回恭賀羅睺出關(guān)以來,幾乎都沒著過家。 玉兔跟著師門一塊回來,剛開始幾天還好,忍了一段時間,就故態(tài)重萌了。壓壓們巡演剛回家,就瞧見玉兔跟在過來看他們的父親們身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原本玉兔垂涎四不像的時候,壓壓們還能興致勃勃地圍觀,這下惹到他們親爹頭上,壓壓們就忍不了了——亂輩分可不行! 謝圣聽壓壓們你一眼、我一語的聲討完,很是無語地看著滿臉羞愧的玉兔:“……你啊你……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投錯了胎??!” 豬八戒的前世該是你才對吧…… 玉兔也不知道謝師在說些什么,囁嚅著不敢搭腔。 謝圣看著義憤填膺的壓壓們,想了想:“其實(shí)前段時間,常曦回月宮赴任太陰星君,就已經(jīng)向我討要過人手了,那時候我還沒確定派誰上去輔佐常曦。剛好遇上你這事兒,作為懲罰,就罰你去月宮與常曦相伴,搗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