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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之賈母不慈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道士臉色慘白,抖著手指著賈母大喊:“妖孽,妖孽,你是個妖孽!我竟看不透你的真身,你說,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賈母嗤笑,“這話該我問你才是,我榮府上下戒備森嚴(yán),你怎的突然跑到這里?還有,聽說我孫子的玉是你送回來的,你當(dāng)初又是怎么得到的?”

    跛腳道士沒想到眼前的老妖婆竟然這般能言善辯,口里念叨著咒語,意圖令其噤聲。賈母笑起來,叫大家看看:“瞧瞧,使壞呢?!?/br>
    眾人見可不是如此,作勢要堵了道士的嘴。跛腳道士驚恐的瞪大眼看著賈母,問她到底是什么,他的噤聲咒可是對世間所有生命之物都有效。為什么,為什么……

    道士還沒研究出為什么,便被周瑞等綁了送官。

    賈母再回院內(nèi)時,通靈寶玉已經(jīng)化作一碗酸水了。反正是女媧娘娘補(bǔ)天剩下的一塊沒用的石頭,化了也就化了。她就算遭天譴,大不了就是123言情網(wǎng)站多抽幾回而已。

    賈母滿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試驗結(jié)果”。

    寶玉被領(lǐng)來了,安安分分的給賈母請安,賠罪他前日在學(xué)堂犯下的錯,自愿請罰。賈母暗觀寶玉如今跟當(dāng)初從五臺山回來的樣兒沒什么差別,安了心。

    周瑞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給老太太下跪賠錯:“那道士突然使了蠻力,掙脫開,跑了!說來也怪,他明明是個跛腳,怎么眨眼間就跑不見了呢?!?/br>
    “早料到了,不用管他?!辟Z母說完,問寶玉,“你近來與秦家大爺走的近,可曾聽他提起過她jiejie的病情?”

    寶玉聽賈母提起秦鐘,又羞又愧,他不明白自己前幾天是怎么了,怎么會腦子糊涂干出那些事兒。就感覺干那事兒的人不是自己,但偏偏自己有這樣的記憶,不得不認(rèn)下。

    王熙鳳也在,也好奇秦可卿的情況,催寶玉快說。

    寶玉搖頭:“似乎是不大好了,珍大哥不知從哪兒請來的大夫,下的藥很見效,說熬過了今冬就能好。”

    賈母點頭。

    周瑞家的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王熙鳳見著她此狀,叫她有話快說。周瑞家的方開口道:“二爺這是兩天前的消息了,今兒個一早我聽東府的周婆子說她人不大好了。秦大爺不爭氣的事兒傳到她耳朵里,氣得藥也吃不下,滴水不沾,耗得整個人好似被掏空了。后來再勸她用藥,也不見好了。”

    賈母估量著秦可卿這日子是快到了。寧府必然會大辦喪事,榮府這份禮到底送不送去,不好抉擇。

    王熙鳳明白賈母的心思,建議道:“咱們早些準(zhǔn)備著吧。親戚之間雖冷了關(guān)系,但還是同宗,都姓賈,禮數(shù)到了別被人笑話就是。至于‘人力’出不出,就另說了?!蓖跷貘P估摸著寧府辦喪事一準(zhǔn)人手不夠用,需要人幫忙。

    賈母聽著王熙鳳的分析,諒她是個有分寸的,便不cao心此事,全權(quán)交與王熙鳳去處理。賈母則能偷閑就偷閑,品嘗人間美食。

    寶玉悔悟前錯,一心窩在梅舍里讀書,倒忘了先前另一個他曾約見過倆人。一人是寧府的賈珍,另一人是柳湘蓮。

    賈珍苦等寶玉不得見,只好想辦法使錢拖榮府的人去捎話,二人偷偷在梅舍直通府外的角門相見。

    寶玉記不大清之前的事兒了,問賈珍到底找他有什么事。

    賈珍無奈了,一口一個小祖宗叫著,將尤二姐托付給他的事兒說給了寶玉。

    “什么?珍大嫂子的娘家meimei瞧上了柳湘蓮?”寶玉驚訝的問。

    賈珍點點頭:“就是這事兒,你跟柳湘蓮說的如何了?”

    寶玉皺眉搖頭,生疏的看著賈珍。他不大愿意跟這人接觸,這位珍大哥在榮府的風(fēng)評很不好,老祖宗亦是不喜他。寶玉不想與其有過多接觸,遂胡亂搖了搖頭,拒絕了賈珍,轉(zhuǎn)身就逃進(jìn)府里去。賈珍叫人無法,只得回去告知了尤二姐。

    尤二姐生氣,“meimei就這么點心愿,你都幫不了,跟你這位珍大老爺做什么用,以后別再見我?!?/br>
    賈珍嘿嘿笑,忙賠不是,從袖子里變出一只花釵哄弄尤二姐。尤二姐推他一把,故作氣惱的往外走,賈珍扯住她的袖子,勁兒用大了,把她衣裳領(lǐng)子扯開了,露出白皙的脖頸。賈珍瞧著口干,剛要撲上去,卻見門口站著一位臉色慘白的婦人,正是秦可卿。

    賈珍大驚,上前問:“你怎么下床了?”

    秦可卿看眼尤二姐,垂眸顫顫巍巍的彎下腿給賈珍行禮,“媳婦兒想著許久沒來請安,故要給……咳咳……”

    賈珍忙叫瑞珠扶走秦可卿,心亂如麻。尤二姐瞧他那樣,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去了,當(dāng)即帶著三meimei回家。賈珍失魂落魄的坐在屋里呆滯,忽聽人說尤二姐走了,嘆了口氣,轉(zhuǎn)即叫人去請賈璉來。

    賈璉打發(fā)小廝來回話:“我家二爺說近來忙著查賬,實在是抽不開身。二爺說珍大老爺若有什么話盡管讓小的捎去就可?!?/br>
    分明就是拒絕他!賈珍氣得罵爹,揮揮手打發(fā)走小廝,轉(zhuǎn)即又叫住他,問他賈璉最近都在哪兒活動。小廝告知他123言情書局。賈珍愣了,萬萬沒想到臨街那家火的要命的123言情產(chǎn)業(yè)是榮府的。

    小廝小心的糾正道:“大老爺誤會了,這不是榮府的產(chǎn)業(yè),是我們家老太太的產(chǎn)業(yè)?!?/br>
    “還不是一樣?!崩咸凰?,不就成了榮府子弟的了,沒什么分別。賈珍驚訝之余,眼饞的流口水。他腦子轉(zhuǎn)的飛快,打發(fā)走小廝后,立馬穿上衣服出去找賈璉。123言情在京掛牌的鋪子很多,書局、客棧、酒樓以及各式的鋪子。賈珍找的全身出汗,還是沒看見賈璉。正要放棄乘車回家時,忽聽身后有賈璉的聲音傳來,卻見賈璉從一家收拾鋪子出來,正跟掌柜的商量店鋪易手的正式時間。

    123言情又要開新鋪子了!

    賈珍艷羨的感慨一句,上去就拿住了賈璉,不管其怎么說,硬拉他去就近的酒館。

    賈璉聽說賈珍要扯紅線,笑得不行。不過這件事跟他以往求自己的事兒大有不同,也不算怎么難,權(quán)當(dāng)親戚給個面子。賈璉順口應(yīng)承了。賈珍鬧著請吃飯,賈璉快速吃飽,命人結(jié)了賬告辭了。

    賈珍原地呆滯半晌,最后幽幽的感慨一句:“璉二爺都不差錢了?!?/br>
    臘月十三,柳湘蓮如約來榮府見寶玉。寶玉卻與賈琮、賈環(huán)等去了林府,討教林如海學(xué)問一日,并不在。柳湘蓮有幾分不爽快,大罵寶玉不守諾?!八埼襾?,我不愿,幾番求我,我方點頭,到頭來他竟忘了這事。可見此人是個輕浮小人,不值得信,那我何苦在此,這就走!”

    周瑞見狀忙攔下解釋:“請息怒,確實是我家寶二爺近來得了病,把前幾日發(fā)生的事都忘了。我這就請他回來見您,您稍等片刻,可好?”

    柳湘蓮以為周瑞只是幫他們家主子借口托辭罷了,不信,他怎么也不等了,這就要走。

    賈璉來梅舍見夫子,正好碰見柳湘蓮。他稀奇的打量他一番,與柳湘蓮互相引薦后,賈璉便告知其尤三姐的心意。柳湘蓮沒多想就應(yīng)了。

    賈璉回身在府外見賈珍告知了,賈珍笑著要感謝賈璉,領(lǐng)他去一處宅院。寒酸了些,倒不算是小戶。賈珍沖院里喊人,有一女子應(yīng)聲,聲音銷魂蝕骨。賈璉抬手,就見東廂房走出來一貌美女子來,身量苗條,五官俏媚。

    “這是尤二姐,你珍大嫂子的二meimei?!辟Z珍看出了賈璉眼中的驚艷之色,胸有成足的笑起來。當(dāng)初賈璉拒絕他是因他沒見過尤二姐的風(fēng)韻。今兒,賈珍倒要看看賈璉怎么逃得過溫柔鄉(xiāng)。

    ☆、第68章

    尤二姐面掛著甜笑,行禮與賈璉。

    賈璉呆愣了一會子,在賈珍的呼喚下才回神兒。他笑著伸手示意尤二姐起身,腳步微微前錯,轉(zhuǎn)即止住了。

    尤二姐笑了笑,尷尬的起了身,看眼賈珍,這就要告辭。賈珍忙叫住她,笑道:“我們正覺得口渴呢,你怎么就走了,容我們些喝茶的功夫?!?/br>
    尤二姐瞪一眼賈珍,轉(zhuǎn)即笑著請賈璉進(jìn)屋,賈珍別有意味的看倆人一眼,心里偷笑幾聲,樂呵呵的捻著胡子也跟著進(jìn)門了。

    尤二姐親自煮茶,手指如削蔥根一般,修長白皙,軟若無骨。別說人,就那雙手便足夠賈璉看半天的。尤二姐擺好茶杯,親自為二人斟茶,拂袖間帶著嬌媚女人獨有的一股香氣。賈璉深吸了一口,險些沉醉的閉眼。

    賈珍見二人各自有意,心中大喜,自覺算計得逞。她突然拍下大腿,道有件事忘記處置了,先走一步。賈璉忙起身,要跟賈珍一起走。賈珍趕緊按住他雙肩,笑著求尤二姐代他好生照顧這位弟弟。

    尤二姐明白其意,瞪一眼賈珍,心中多有不爽快。不過諒在他領(lǐng)來的這位主兒是個風(fēng)流俊俏的小爺,尤二姐也便不那么惱了,笑著讓賈璉再多留一會兒。

    賈璉遲疑了,支吾幾聲,想起家里厲害的媳婦兒,還有老祖宗當(dāng)初耳提面命的教誨,他萬萬不敢在“色”上面出事兒。賈璉內(nèi)心掙扎了半天,理智終于戰(zhàn)勝了無恥的下半身。他最終還是覺得不合適,起身要走。

    尤二姐著急了,眼含淚道:“我這里是龍?zhí)痘ue不成,讓你喝碗茶的膽量都沒有?”

    賈璉忙擺手客氣道不是,眼見著賈珍離開,心虛的坐在哪里不知怎么辦,場面頗有些尷尬。

    尤二姐笑著給賈璉添茶,問:“璉二爺最近忙什么,我聽姐夫說你在打理123言情書局?沒想到那是你們榮府的產(chǎn)業(yè),可謂是名冠京城啊?!?/br>
    “這不是榮府的產(chǎn)業(yè),是我們府老太太的產(chǎn)業(yè)?!辟Z璉正經(jīng)糾正道。提起老太太,他心里一縮,行止愈加拘謹(jǐn)了。他這老毛病一定要改掉,老太太神通,一旦事兒傳到她耳朵里,他現(xiàn)在得到的東西全都得化作一陣風(fēng)吹走了。

    尤二姐發(fā)現(xiàn)賈璉突然變化了,有些急,忙拈來一塊點心遞到賈璉的嘴邊,大有想要喂他吃的意思。賈璉慌忙別過頭去,拿起桌上的茶碗,也不管水燙不燙,一口飲盡,這就跟尤二姐告辭。尤二姐喊他不急,追出門去,卻只見得賈璉逃離院門時一閃而過的背影。

    尤二姐氣得跺腳,恨恨的罵:“不識貨的東西!”

    “說誰呢?”尤三姐才睡醒,就聽說她姐夫賈珍領(lǐng)榮府的二爺進(jìn)了二姐的房間。尤三姐就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大姐夫打的什么主意。尤三姐二話不說,就扯起她二姐進(jìn)屋,罵道,“你怎能由著他欺負(fù)你,玩夠你了,轉(zhuǎn)首把你甩給別人,你也愿意!什么矜持都沒了,勾搭人家爺們!可知他家里頭那位是什么,吃人不吐骨頭的母老虎。”

    尤二姐抱屈道:“我若不愿,你說我怎么辦?咱們姐妹并非是尤家正經(jīng)的血脈,不過是老娘嫁進(jìn)尤家的,我們姊妹在尤家的地位就算不得好,更別說外人怎么看我們。尤家貧困卑下,全靠賈府接濟(jì)而活,咱們真得罪了榮府的爺們,能落得什么好?”

    尤三姐無奈地嘆口氣,心軟了,拿起絹帕子給大姐拭淚。待她稍好些,尤三姐又不忿道:“在寧府,大姐快跪著在姐夫跟前討生活了,什么都做不得主,我們姊妹還不如她,受盡那幫爺們的輕視羞辱。越是這時候,咱們倆越不該自降身價,發(fā)狠了心弄死這些下流胚子才好呢?!?/br>
    尤二姐癟嘴,看眼尤三姐,口氣弱弱的表示:“當(dāng)誰都有你那剛烈的性兒,再說了,過富貴生活有什么不好,你跟銀子有仇?”

    “你——”尤三姐指了一下尤二姐,嘆口氣。她知道自己再解釋也沒用,二姐哪兒都好,就這點愛富貴的毛病改不來。罷了,縱然是親姐妹,道不同亦不相為謀??傊热悴挪还軇e人怎么想怎么勸她,她就是要堅持自己想要堅持的事兒。一定堅持下去!但愿她能早點脫離苦海,她受夠了跟這些下流胚子虛與委蛇的日子。

    尤二姐見自己meimei似乎被氣著了,忙拉住她勸慰,跟其道:“柳公子那件事兒八成成了。璉二爺跟姐夫提了句,似是愿意,說是明日就帶一定情信物來,與了你。”

    “真的?”尤三姐臉一紅,轉(zhuǎn)頭害羞了。她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歡喜雀躍極了。她窩囊了這么多年,渾濁日子過了這么多年,終于有一日要熬出頭了。

    “唉,你的事是了了,可我——”尤二姐想起賈璉那張清秀樣兒,禁不住心跳的飛快,臉頰上飛起一抹紅霞。

    尤三姐推他一把,皺眉罵道:“發(fā)什么春呢,還不明白,才剛你把人嚇跑了,人家對你根本沒到那個心思?!?/br>
    尤二姐撅嘴,恨恨的看尤三姐,怨她說話太直。

    “若我說,你該找個合適的人家嫁了,也別嫌棄人家窮,倆人相敬如賓,夫唱婦隨,一起把小日子過好了比什么都強(qiáng)?!?/br>
    尤二姐嗤笑,點一下尤三姐的額頭:“當(dāng)我是你呢!”

    次日柳湘蓮上門,送上定情信物鴛鴦劍一把。卻巧了,賈璉正忙于給賈母報賬,人不在。寶玉得信兒來找了他賠昨日爽約之錯。柳湘蓮故意難為寶玉幾句,見寶玉規(guī)矩自謙,絲毫沒有懊惱之色。柳湘蓮反倒覺得自己小氣了,跟寶玉賠了不是,順便報了他的大喜。寶玉連忙恭喜,詢問柳湘蓮定親的是哪一家的姑娘。

    “聽說是尤家三姑娘,尤三姐?!绷嫔徴f完,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問寶玉,“你說這姑娘我也未曾見過,她怎就瞧上我了呢。我一沒勢力二沒錢財,不過是個窮小子,她因何將心系于我這等人身上?”

    寶玉搖頭:“這我倒不懂,想必是出自真情的。不過這位姑娘我倒是聽說過,是東府珍大嫂子的三meimei?!?/br>
    “東府?你們的東府?”柳湘蓮眼珠子一動,大驚失色,忙收回手中的鴛鴦劍,轉(zhuǎn)身就要走。

    寶玉忙拉住他,問他這是為何。

    柳湘蓮一臉嫌棄的罵一頓寧國府如何不干凈。寶玉慌忙解釋,勸慰柳湘蓮最好思考好再定奪。柳湘蓮卻不聽這個,甩下一句“斷斷不愿做剩下的王八!”就去了。

    寶玉氣得又羞又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適逢賈璉趕過來,卻見柳湘蓮離去的背影,皺眉問寶玉到底是因何。寶玉將經(jīng)過說與他,賈璉愣了愣,沒說話。寶玉忙拉著賈璉道:“該好好的一樁姻緣,倒因我多嘴散了,我真該抽自己一巴掌?!?/br>
    賈璉輕笑,拍拍寶玉的肩膀:“干你什么干系,那女子本就是尤家三姑娘,這是變不得的實事。再者說,你柳兄弟說的并沒錯,尤家的姑娘確實有些……呃……”

    寶玉好奇的看向賈璉。

    賈璉頓了頓,覺得人家就算是那樣的女人,他也不該亂言毀人。索性搖了搖頭,勸寶玉就此作罷?!坝幸蛴芯壊庞幸鼍?。也罷了,你就當(dāng)他二人沒緣吧?!?/br>
    寶玉點點頭,決定聽賈璉的。他轉(zhuǎn)頭去給賈母請安。賈璉忽然想到自己還有一事沒交代,便同寶玉一起去了。

    賈母讓賈璉重查一遍123言情酒樓、客棧的賬目。

    賈璉奇怪道:“可是老祖宗看到什么紕漏?賬面我瞧得仔仔細(xì)細(xì),核對不下八遍,該是沒什么問題。”

    “我要你查的不是這個。酒樓客棧這種產(chǎn)業(yè),咱們都是全國統(tǒng)一價的,不論時節(jié),從不漲價??山鼇恚衣犝f市面上有人抱怨咱們坐地起價。我看這其中不是有誤會,就是有貓膩。查清楚了,暗暗地查!”賈母道。

    賈璉驚奇的張大眼,這件事他一點風(fēng)聲都沒聽說過,老太太竟然這么快就得了消息?了不得!賈璉忙給賈母賠錯,這件事他沒注意是他的失職。

    “倒也不算,人家曉得你是管事兒的,有意瞞你,自不會讓你聽見半點風(fēng)聲?!辟Z母嘆了句,轉(zhuǎn)即交代賈璉一定要安排幾個面生的人去各個鋪子里做活計,仔細(xì)觀察記錄。

    賈璉應(yīng)和,這就要去辦。賈母又叫住了他,笑問他才剛是不是去見了什么人。

    賈璉搖頭,突然明白賈母的意思,點頭道:“是要見個名叫柳湘蓮的,豈料我去時,他人突然走了?!?/br>
    寶玉癟起嘴角,低下頭。

    賈母外頭,笑看一眼寶玉。

    寶玉眨眨眼,走了出來,跟賈母道:“是孫兒的不是,把他嚇跑了?!?/br>
    賈璉忙扯住寶玉,護(hù)在身后,笑著跟賈母解釋他撮合尤三姐和柳湘蓮的經(jīng)過。怕只怕這里面有賈珍的事兒,老太太肯定不會饒了他??勺约旱呢?zé)任總該自己承擔(dān)。賈璉低著頭賠錯,暗自咬牙,這回不論老太太怎么罰他,他都心甘情愿的。

    屋子里一片寂靜。

    賈璉幾乎可以聽見自己每一聲心跳。

    寶玉還要去請罪,卻被賈璉一眼狠厲的瞪了回去。

    “哈哈哈……”賈母突然笑起來,倒叫這對兄弟心里都抖了一下子,不敢造次。賈母笑夠了,指著他二人道,“只要是你們心意是好的,辦得好事兒,我斷沒有罰你們的道理。瞧把你倆嚇得,我老婆子就這么可怕么?璉兒,你如今越來越出息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謹(jǐn)記自己的毛病,切勿放縱自己,再犯。”

    賈璉點頭

    寶玉接茬笑道:“老祖宗才不可怕呢,老祖宗對我們苛責(zé)嚴(yán)厲,那是真心為我們好。子弟們受教出息了,最感謝最敬的就是您呢。府中人除了您,便沒有第二人叫我心服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