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所以,不要怕,你不會再回來了?!?/br> . 三師兄御盡然住在疏月宮側(cè)殿的鳳翹閣。 彼時,被翻紅浪,窗幔跌搖,靡靡之音如掐碎的春水一般撩人心魂。 “師兄,恩啊……您慢點,善兒受不住啊,哈啊,輕點……”女人媚吟的嬌喚一聲高過一聲。 房內(nèi)傳來男人低低沉沉的輕笑,聲音沙啞,情_欲濃彌未消。 “小*,那你是喜歡這樣,還是這樣,嗯?” 言罷就是一記猛頂,撞得女人媚叫一聲,汁液四濺,酮體嬌顫,連連說著討厭,后越說聲音越嬌,嗓音越軟,最后連聲都沒有了,只有進(jìn)氣沒有出氣,糜sao濕熱,貓爪似的撓得人心癢癢。 蘇菜菜小心肝一抖,連忙躲在窗前聽墻角,眼睛直冒綠光,撲閃撲閃的。 耳朵豎的筆直。 好家伙,竟然敢白日宣yin。 深藏于體內(nèi)的h漫之魂熊熊燃燒。 一瞬間蘇菜菜也忘記自己來此地的目的是什么了,只顧得趴在窗戶邊,急不可耐地伸出手指頭舔了舔口水,涂在那白紗一樣的窗紙上,捅出一個破洞,腦袋瓜子湊了過去。 正巧對著那紅影搖曳的窗幔。 嘖嘖,三師兄竟然放下了床帳。 真是掃興。 咽了咽口水,但總比干聽的好。 蘇菜菜眼瞅著那紅浪搖得越來越快,床架晃得越來越重,女人紅唇中逸出的媚吟一聲比一聲高亢,一聲比一聲急切,蘇菜菜的心臟也是越縮越緊,越來越悶,呼吸粗重,恨不得立馬上前一把掀開那礙事的窗幔,看看里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終于,從那床帳中滑出一只瑩白如玉的手臂,晶瑩的指甲殼上涂著鮮紅的蔻丹花汁液。 蘇菜菜呼吸一滯,直勾勾地盯著那只手。 那漂亮的手指彎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卻什么也抓不到似的,掙扎束縛,跌宕搖晃,隨著男人的一聲悶哼,尖媚至極的情潮嬌喘,女人苦苦掙扎的玉手猛地伸直,在空中擱淺兩三秒,繼而徒勞而無力地滑落到床沿邊上。如同一個破敗的娃娃,被丟棄在了床榻上。 翻滾的紅紗帷幔漸漸平息,只聽得到男人糜欲未消的低喘和女人細(xì)細(xì)碎碎的低吟。 蘇菜菜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只白玉凝脂一般細(xì)滑的手臂,看得有些呆了。 “看夠了么,小師妹?” 沙啞的男聲輕輕響在蘇菜菜耳畔,帶著情_欲未消的糜沉,性感至極。 蘇菜菜猛地回頭。 御盡然穿著一件藍(lán)色錦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大半片肌理分明的胸膛,*誘惑,上面清汗涔涔,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在燈下泛著細(xì)碎的珠光,迷人而誘惑。 墨發(fā)如潑,俊逸的容顏此刻帶著幾絲饜足之后的慵懶和潮紅。 眸如漆點,面若皎月,放蕩嫻雅。 顯然一副風(fēng)流倜儻的貴公子模樣,華美如玉。 那雙黑漆漆的眸子,正噙著一絲懶散戲謔的笑意,含笑盈盈地盯著蘇菜菜。 “我倒是不知道,小師妹何時養(yǎng)成了窺yin癖的壞習(xí)慣,莫不是向師父學(xué)的?”他上前兩步,將蘇菜菜抵到窗戶邊,沙啞道,“竟然想看,何不進(jìn)來與師兄一道觀摩觀摩呢?” 濃郁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蘇菜菜退無可退,整個后背都貼在窗戶紙上,發(fā)出木頭磕撞的聲音。他身上還有方才交歡留下來的汗味,想起方才聽到的粗重低喘,蘇菜菜一下子就紅了臉。 這只種豬,果然像《暖酥消》原著中所說的那樣,隨時隨地都在發(fā)情。 來者不拒,雄風(fēng)不息。 “三師兄,咱們打個商量。” 蘇菜菜揚起一張純潔的小臉,撲閃著水汪汪的眼睛道。 ☆、第6章 未時,暖日溶溶,碧空如洗。 終年濃霧繚繞的霧秋山只有在這個時段才會顯現(xiàn)出它原來的模樣,奶白色的濃霧退散之后,霧秋山露出明媚芳菲的綠野小道,青崚遙峰,桃花墜漏,片片落紅渾如霧,微雨時節(jié)滿清風(fēng),隱于六界之間的上界不再像是仙氣蹁躚的迷霧仙境,反倒像是盛世繁歌的人間桃源。 桃花濕盡,綠屏掩山,陽暉脈脈水悠悠,花底有人語。 “三師兄,你確定你可以破這陣法?”綠油油的碧衣少女?dāng)Q著眉頭,指著小道上的一棵歪脖子桃花樹道,顫聲道,“可是我們已經(jīng)是第三次經(jīng)過這棵歪脖子樹了……” “嘖嘖,這么說來,好像是真的第三次見到這株秾纖合度艷霞灼灼的桃花妖meimei呢……”藍(lán)袍少年淺笑如風(fēng),右手覆上那棵歪脖子樹的樹干,細(xì)細(xì)地?fù)崦?,仿若情人間親密的耳鬢廝磨,情語含癡道,“若是桃花妖meimei將來修成人形,定然是傾城傾國的美人……” 那棵歪脖子樹聞言一震,抖了抖枝椏,枝頭上含苞欲放的桃蕊頃刻間“嘭”的一聲,灼然綻放。 紅粉落絮翻飛,煙絲搖曳。 蘇菜菜嘴角抽了抽。 這只種馬到底還要對一棵歪脖子樹發(fā)情多久? “三師兄,將來有的是時間給你和這株秾纖合度艷霞灼灼的桃花妖meimei培養(yǎng)感情?!碧K菜菜一把抓住御盡然的衣袖,一步一步往山下拖,嘴里不住勸慰道,“但是咱們現(xiàn)在還是趁著這未時迷霧消散的好時候,趕緊破陣趕路吧,不然等太陽一下山,這夜路更難走?!?/br> “呵呵,莫非是看到師兄和桃花妖meimei*,小師妹吃醋了?”御盡然玩世不恭地?fù)ё√K菜菜纖細(xì)的腰肢,笑得如沐春風(fēng),貼著她耳根道,“放心,師兄心中最疼愛的女人永遠(yuǎn)都是小師妹?!?/br> “看來師兄是不想要這另外幾張沐春圖了?” 蘇菜菜從袖袋里掏出幾張畫紙,抖了抖。 眼睛瞇了起來。 盯著御盡然放在她腰間上的手。 那狼爪一頓,慢吞吞地離開。 仿佛不甘心似的,臨走時還狠狠摸了一把蘇菜菜挺翹的雪臀。 蘇菜菜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咔嚓”爆了幾根。 ……這只雄性荷爾蒙爆棚的種馬。 深吸一口氣。 握拳,為了下山,她忍。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前些天小師妹還向師兄投懷送抱,如今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御盡然一臉委屈,黑漆漆的眸子盯著蘇菜菜,“這么說來,小師妹好像是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呢?!?/br> 蘇菜菜瞬間就蔫耷了。 在情勢還未發(fā)展得更遭之前,一定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冒牌貨。 蘇菜菜一邊恨得咬牙切齒,原主蘇采兒勾搭誰不好,非得自甘墮落勾搭這油頭粉面的種馬。一邊又狗腿地將三師兄的狼爪重新放到自個兒纖細(xì)的腰肢上。 揚起一張明媚芳菲的小臉。 蘇菜菜干笑:“怎么會不一樣呢,采兒還是三師兄最疼愛的小師妹呀。” 您再摸摸,再摸摸看,保準(zhǔn)是原裝吶…… 御盡然的狼爪愜意地在那纖瘦的腰線上撫了撫,掐了一把。 瞇著眼睛贊嘆道:“嗯……纖細(xì)柔滑,rou香骨膩,線條流暢,小師妹果然還是小師妹?!?/br> 蘇菜菜咬碎了牙齒和血吞。 若是她沒有猜錯,御盡然這廝絕對是已經(jīng)猜出來她不是從前的小師妹。 但如今他并不點明,蘇菜菜也自然不會主動戳破。 三師兄御盡然雖然多情且濫情,但卻是一個極為體貼女人的好情人,他懂得憐香惜玉,享受且欣賞每一個女人,覺得女人是渾然天成的藝術(shù)品,需要細(xì)細(xì)品味,精心對待。 他尊重女人,喜好欲拒還迎,但永遠(yuǎn)不會用強。 所以當(dāng)蘇菜菜用那些春宮圖yin器圖誘惑御盡然送自己下山玩玩的時候,御盡然不是直接用法術(shù)搶了圖紙而是被蘇菜菜牽著鼻子走一路送下山。 《暖酥消》里所有男主中,御盡然的船戲最多,不只是和女主卿嫵,他和女配蘇采兒甚至是其他炮灰紅顏都有極為詳細(xì)完整且大篇幅的船戲描寫。 他和每一個女人交歡時,都是先讓女人達(dá)到高_(dá)潮,再才來紓解自己的獸_欲。 而御盡然如今放過自己不再追究她借尸還魂來去的原因……蘇菜菜只當(dāng)他是荷爾蒙發(fā)作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更何況…… 蘇菜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更何況蘇菜菜這張臉?biāo)坪踹€和他初戀小情人有三分相似。 蘇菜菜恍然間想起,女主卿嫵的臉?biāo)坪跏呛秃陀M然的初戀小情人有五分相似。 嘖嘖,真是孽緣吶…… 不過,話說回來,看似濫情的御盡然其實也挺癡情。這么多年來,一直對自己的初戀小情人戀戀不忘,從和她三分相似的蘇采兒,再到和她五分相似的卿嫵,個個都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寵兒。 彼時,癡情的三師兄又伸出了他的安祿山之爪,摸到了蘇菜菜豐腴飽滿的渾圓上。 駕輕就熟地捏了捏,仿佛還不夠,又揉了揉。 蘇菜菜唇角抽了抽。 ……蘇菜菜決定收回剛剛那句關(guān)于癡情的感嘆。 掃了眼那只修長白皙的大手。 蘇菜菜揚起臉,干巴巴問:“三師兄,你這又是何意?” “這困桃陣又起了新的變化,一時迷局,進(jìn)退兩難,師兄這是在找靈感。”御盡然一臉正經(jīng)。 破個陣法需要找靈感? 你特么逗我?! 蘇菜菜長吸了一口氣。 安慰自己,千萬不要生氣,千萬不要和一頭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禽獸置氣。 扯起唇角的肌rou,堆出一個微笑:“那三師兄您找到靈感了沒?” 御盡然放在蘇菜菜渾圓上的狼爪,用力地捏了捏那飽滿,心滿意足道:“嗯,找到了?!?/br> 卻看他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圈圈畫畫,似乎是在演算著什么,蘇菜菜湊過去瞅了瞅,全是一些沒有規(guī)則的圖形及點線,中間一個頭尾相繞的太極八卦圖,蘇菜菜眨了眨眼睛,沒看懂。 御盡然解釋道:“這是易,參伍以變,錯綜其數(shù)。通其變,遂成天下之文;極其數(shù),遂定天下之象。天下萬變法陣皆是由此演算,若是你將來入得步青殿便會懂得其中的奧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