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手心中黏黏膩膩的,似乎還揮散著男人的體味,濃烈誘人。 蘇菜菜心中一跳,竟然有種想要低頭嗅上一口的沖動。 身子抖了抖。 蘇菜菜握拳,暗自告誡自己,千萬不要也染上了這種亂七八糟的惡習(xí)。 蘇菜菜想起《暖酥消》中,眾位師兄們千奇百怪的惡習(xí)。 大師兄裴言喜歡在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和女主卿嫵*,享受那種偷情的刺激感,甚至還喜歡和七師兄卻維一道和女主卿嫵3p,和卻維隔著一層女人rou膜一道高_(dá)潮。 二師兄御琛有輕微性虐,喜歡捆綁女主卿嫵,掌握絕對主動權(quán),殺傷能力極強(qiáng),女主卿嫵和他*一回,便要躺在床上休養(yǎng)一個(gè)月。 三師兄御盡然是個(gè)極為體貼的床伴,手法熟稔,器粗活好,但卻是個(gè)骨灰級道具控,“銀托子”、“相思套”、“懸玉環(huán)”、“勉鈴”什么的,千萬不要太大意。 四師兄顏弗和女主卿嫵*的時(shí)候基本上是獸性本能,沒有半絲技巧,只知道橫沖直撞大力貫穿,每每都弄得女主第二天下不來床。但這種野蠻的做_愛方式卻令卿嫵感受到莫大的獸性快感。蘇菜菜看小說的時(shí)候,認(rèn)為卿嫵已經(jīng)被這群變態(tài)影響得也跟著變態(tài)了。 五師兄辭雪和女主卿嫵*的時(shí)候喜歡掐住她的脖子或者用枕頭錦被堵住她的呼吸,享受死亡般的快感。卿嫵心疼辭雪的身世,久而久之,也愛上了這種瀕臨死亡的無上感覺。 六師兄白綏喜歡看女主卿嫵自_慰,含著她的乳_頭入眠。 七師兄卻維喜歡和女主卿嫵角色扮演,以及和大師兄裴言一道3p。 蘇菜菜惡寒不已,覺得女主之所以為女主,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光是對付這些個(gè)神一樣的男主,就夠卿嫵好些年的修為了,更何況還總是有些惡毒女配需要卿嫵出手解決。 比如蘇采兒,比如笙娘。 至于宮玖……蘇菜菜下意識地不敢去回想《暖酥消》中關(guān)于他和卿嫵的片段。 她只要他的現(xiàn)在是屬于她的就好。 蘇菜菜眼睫低垂,看了宮玖一眼,這妖孽閉眸抿唇,睡得正香,不知道為什么,心中就柔軟了下來,她看了他許久,直到肚子咕咕亂叫的時(shí)候,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被餓得很久了。 她將宮玖纏在她身上的手臂大腿搬到一邊,輕手輕腳地下床,洗漱了一番,來到疏月宮的小廚房里,準(zhǔn)備弄些吃食來填飽肚子。 七位師兄中,只有顏弗,白綏和卻維這三只妖怪沒有辟谷,這小廚房便是為蘇菜菜及他們?nèi)凰O(shè),因?yàn)槿松?,所以廚房里只配置了一位廚娘,是只身子有點(diǎn)圓滾滾的芍藥精。 霧秋山上的奴仆,都是些修為低下的妖怪,在山下很容易被其他修為高的妖怪欺負(fù),甚至碰上了野蠻無禮的凡人,都只有挨打的份,所以霧秋山便成為他們的避風(fēng)港之一,平時(shí)做一些微不足道的的粗活,例如做飯掃地澆灌尚未成精的花花草草等。 蘇菜菜今日來小廚房的時(shí)候,看到芍藥精廚娘正趴在窗外面,賊頭賊腦的樣子,盯著廚房里頭。 蘇菜菜莫名其妙,拍了拍芍藥的肩膀:“藥藥,你這是怎么了?” 芍藥嚇了一大跳,見是蘇菜菜,拍了拍受驚的小心臟:“采兒你怎么走路沒聲的?” 蘇菜菜道:“是你看得太認(rèn)真了吧……” 邊說著,邊往窗戶里頭看了一眼。 里頭長身玉立站著一位男人,青衫儒杉。 背影若青松芝蘭,林雅意致。 他站在灶臺前頭,握著一只湯勺,似乎正在燒菜。 “這里頭的人是誰?”蘇菜菜隨口問道,“你怎么不進(jìn)去,呆在這里做什么?” 芍藥古怪地瞅了蘇菜菜一眼:“你不認(rèn)識你大師兄嗎?” 大師兄……? 蘇菜菜一愣,連忙干笑道:“我自然是認(rèn)識,只不過他背著我,我哪里認(rèn)得出他是大師兄吶?” “裴言那么俊,你怎么能認(rèn)不出來?”芍藥捧著一張圓嘟嘟的娃娃臉,雙頰粉酡,眼中冒著粉色的愛心氣泡,陶醉地看著廚房里的青衣男人,“連背影都那么溫柔,這讓奴以后怎么嫁人?!?/br> 蘇菜菜:“……” 你嫁不嫁人干裴言什么事。 蘇菜菜突然想起來大師兄裴言似乎在霧秋山中是大眾情人,小到尚未成精的花花草草,大到修為高深的一宮之主,皆拜倒在他的青衫褥褲之下。 說起來,裴言并沒有五師兄辭雪俊美,但他卻能虜獲大部分女人的芳心,這和他的溫柔笑容離不開干系。五師兄辭雪雖俊,但卻俊得不似凡人如冰如霧。而裴言卻俊得如沐春風(fēng),嫻雅韻致。 一塊是冰玉,纖塵不染,讓人無法親近。 一塊是暖玉,笑容溫暖,使人怦然心動。 蘇菜菜記得,拜倒在裴言青衫褥褲下的人不僅包括女人,還有七師兄卻維。 只不過后來,卻維愛上了女主卿嫵。 而裴言一直對卻維若即若離,偶爾表現(xiàn)出來的細(xì)節(jié)明明顯示他是關(guān)心著卻維的,但每次卻維表白或者需要他的時(shí)候,裴言便微笑著不做聲,以沉默拒絕。 只有當(dāng)他、卿嫵和卻維一道3p的時(shí)候,裴言的臉上的微笑才會澌滅,露出一抹隱忍的瘋狂來。 蘇菜菜想,或許裴言是愛著卻維的。 比愛卿嫵,更愛一些。 蘇菜菜問芍藥:“藥藥,你怎么不進(jìn)去?” 芍藥身子一抖,哭喪著臉:“裴言哪哪都好,就是總愛霸著我的廚房做桃花羹,我是一只花妖,看著其他花妖慘死在裴言手中,心中便害怕有一天裴言也會將我給煮了。” 一個(gè)溫柔的男低音響起,帶著三分笑意,玉石之聲,暖人心扉。 “藥藥,這桃花尚未成精,想來不是你口中的慘死……” 芍藥骨頭一酥,臉紅了大半:“裴、裴言大人,是藥藥不懂事了。” 裴言不知何時(shí)走到了門外,他手上拎著一個(gè)食盒,想必里頭就裝著芍藥口中的桃花羹。 他看了蘇菜菜一眼,微微有些愣住:“小師妹?”他溫柔地笑了笑,笑容如云,嫻雅如玉,“許多天不見,似乎真的和從前大不一樣了呢,又變漂亮了許多,也難怪卻維總是惦記著你,昨天看到你沒有吃飯便被師父拎回了房里,卻維還特意來廚房拿了幾個(gè)饅頭送給你。” 蘇菜菜虎軀一震。 ……所以卻維昨天看到了她和師父在沉魚閣的書桌上茍且的場景? 裴言笑著告辭:“我先走了,這桃花羹要趁熱吃才好。” 待他走后,蘇菜菜才問芍藥:“什么叫做要趁熱吃才好?大師兄不是煮給自己吃的嗎?” 芍藥道:“哪能呀,還不是給卻維那只吃貨煮的,真是不知道裴言為什么這么寵卻維,明明白綏才是卻維的親哥哥,但裴言就是待卻維比親兄弟還好?!?/br> 蘇菜菜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蒸籠里拿了一個(gè)饅頭,便去了聞海殿。 今日她來得很早,課桌上依舊擺著昨日的筆墨紙硯,想必今日依舊是符箓課,蘇菜菜閑得無聊,便又開始畫起了凝冰符來,將它貼到金盆上,果然,金盆里的水結(jié)了冰。 分明就是天才的節(jié)奏啊。 不多時(shí),其他殿眾們陸陸續(xù)續(xù)到來。 卻維手中拎著一個(gè)食盒,正是早上裴言從廚房里拿出來的。 他見到蘇菜菜的時(shí)候,先是一怔,繼而臉上倏地一下爆紅,白玉一般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水漉漉的眼睛閃躲著,不敢看蘇菜菜的臉。 蘇菜菜心中一嘆,看來昨天果然和師父纏綿的時(shí)候被卻維看到了。 她心中也是心虛不已,像是做壞事被人抓到了似的,不敢和卻維說話。 兩人間的氣氛十分尷尬,似乎有停滯不前的空氣在兩人間擴(kuò)蕩,凝固沉默。 白綏奇怪地轉(zhuǎn)過頭來,道:“平時(shí)你們二人不是挺愛咬耳朵的嗎?今日怎么一句話都不說?” 卻維小心翼翼地偷瞄了蘇菜菜一眼,猛地縮回眸光,臉上紅得快要冒煙。 蘇菜菜干笑道:“我今天口渴得緊,所以不想說話?!?/br> 卻維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么,又通紅著一張小臉,猛地低下頭去。 今日修習(xí)的是化災(zāi)符,蘇菜菜畫了沒多久就覺得肚子餓了起來,今天早上的時(shí)候,她的肚子已經(jīng)餓過了,于是只吃了一個(gè)饅頭,可她昨天晚上到今天一共只吃了一個(gè)饅頭,自然是不夠飽腹的。 肚子咕咕亂叫。 讓她與卻維之間凝固的空氣變得更加尷尬了起來。 卻維將桌上的食盒推到蘇菜菜面前。 手指頭發(fā)顫,他漲紅的小臉埋到胸前,聲若蚊蠅。 “小師妹,吃這個(gè)……” 作者有話要說: ……看看今天能不能把明天的碼出來,捧臉。 ╮(╯▽╰)╭不過,八成是趕不出來了。 夕霧的碼字速度永遠(yuǎn)在作者群里墊底。 今天拼字又拼輸了。 甚至?xí)r速不到木璃的二分之一。 望天。 唉…… ☆、第55章 蘇菜菜愣了愣。 想要開口拒絕,但奈何肚子著實(shí)是叫喚得厲害。 蘇菜菜是舍不得委屈自己的。 所以她接過桌上的食盒,垂眸說了一聲:“謝謝七師兄?!?/br> 卻維聞言,眼睫輕顫,瑟縮著腦袋,頭埋得更深了。 那雙本就酡紅的耳垂,紅得像是要爆炸似的。 蘇菜菜沒心沒肺地打開那漂亮的竹嵌紫檀木雕花食盒,里頭躺著一碗桃花羹,白玉晶瑩的小碗里,盛著滿滿的粉色透明的羹汁,羹湯面上蒙上一層瑩瑩水光,顯得湯汁白里透紅,粉潤精致。 蘇菜菜食指大動,迫不及待地用小勺舀了一口放到嘴里。 唔……好好吃好好吃。 蘇菜菜享受得雙眼微瞇,恨不得將舌頭都吞進(jìn)肚子里。 那桃花羹里的羹湯甘甜可口,甜而不膩,潤而不澀,粉透的桃花花瓣融化在嘴里,帶著秋日清晨里露水的清新自然,花瓣瓣rou被牙齒咬碎咀嚼,細(xì)微的青澀充斥著舌根,逐蕩在整個(gè)味蕾里,消弭了羹湯的甜味,像是一朵水潤的桃花,盛開在舌尖上,芳香四溢,甘甜美味。 不一會兒,一碗桃花羹就被蘇菜菜倒進(jìn)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