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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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大志說的堅決,又一直提起什么meimei的后半輩子被毀了,鄭慧慧心里著急,氣的叉起腰來。 “又不是傷了臉、治不好了,什么叫后半輩子都給毀了?你自己咒你妹,可別賴在別人頭上?!?/br> “慧慧。”朱氏對她招手,鄭慧慧趕忙過去扶她,慧寧也跑到師傅身邊攙著她。 “嬸娘,還好嗎?” “還堅持的住,慧寧別擔心?!敝焓厦嫒葶俱?,強打起精神。 鄭慧慧這些年把朱氏當成親jiejie一樣,朱氏這一胎又懷的艱難,這才三個多月,安胎藥都喝上了。 因此鄭慧慧格外的擔心,再加上她對谷老二一家什么德行太了解了。 看他二嫂說那些話的樣子,就是打算賴上鄭家,估摸著就是看鄭家有錢,想占便宜。 “五嬸兒,胳膊肘向外拐可不是咱谷家的媳婦該做的?!?/br> 谷大志不以為意,對鄭慧慧的態(tài)度一點都不尊敬,反而帶著些漫不經(jīng)心的鄙視。 “你這樣小心百年之后埋不進谷家的祖墳,當個孤魂野鬼?!?/br> 這明擺著就是威脅。 谷大志是谷老五,他們這一輩兒的下一代第一個男丁,以后就是他們這一支上的當家人。 是有權(quán)利不讓嫁進谷家的媳婦百年后葬入祖墳,現(xiàn)在有這個權(quán)利的人是谷大志他爹,谷老二。 鄭慧慧氣的咬牙切齒,早知道當初分家的時候就應(yīng)該分支,現(xiàn)在也不必受制于人,被人家拿捏成這樣。 朱氏拍了拍她的手,“慧慧,你就別跟著摻合了,我兩家再協(xié)商便是。” 鄭福山看朱氏的情緒有所緩和,悄悄的松了口氣,“夫人,不若叫我與他們商量,你且先去休息一會?!?/br> 朱氏搖了搖頭,事關(guān)豐海,她怎么有心思休息,“我沒事,就在這兒聽著吧?!?/br> 知道勸不動她,鄭福山讓鄭慧慧母女扶穩(wěn)了她,自己趕緊去搬了凳子來,“夫人坐著聽?!?/br> “你家姑娘傷在肩膀上,只要舍得用藥,定然不會留疤,我家愿意出全部的醫(yī)藥錢,再給五百大錢做賠禮,給你家姑娘補身子。” 越是想息事寧人,越是不盡如人意,他說五百銅錢時輕松隨意的樣子,深深的刺激了谷大志。 谷大志現(xiàn)在認準了他家里肯定有不少銀子,一門心思想要把meimei嫁進去,把所有的家產(chǎn)全部占據(jù),自然是不可能答應(yīng)他。 他自詡是聰明人,怎么能為了這點小錢而放棄厚厚的家產(chǎn)呢。 于是鄭福山和谷大志母子你來我往的說了很久,但谷大志早就打定了主意,說了這半天不過是白費嘴皮子。 鄭豐海在一邊想要插嘴都插不上,想要解釋說自己沒有傷過人,但箭是他的箭,現(xiàn)場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夠了!”村長和谷老二、谷老五并谷家大族長一起來了。 村長皺著眉頭,臉上滿是不快,谷老二木著臉一副老實樣,谷老五發(fā)愁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而谷家大族長也是面有難色微露。 “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樣子?”村長悄悄的瞪了谷二嫂和谷大志一眼。 谷大志看到村長,有些犯慫,想當初他被隔壁那群癟三扣下,村長去救他的時候,可是好好的收拾了他一頓,疼的他足足半個月都不敢有大動作。 村長虎著臉,“谷老二家的,你閨女傷在肩膀上,大夫又說治的好,鄭家也說了要賠你錢,你還在這鬧什么?” “還有你,谷大志,整天正經(jīng)事兒不做,溜街串巷的,你怎么不把自個兒家的地弄弄好?瞧把你爹累的,臉上都沒了光彩,跟塊木頭似的。” 村長上來就下了谷老二的臉面,谷老二立即變了臉色,對他媳婦使了個眼色。 “村長,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我姑娘馬上就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這個時候傷了肩膀還能找得到好的嗎?” 谷二嫂說完還做作的抹了抹眼淚,“我們是為姑娘的以后考慮,又不是來訛銀子的。我姑娘這么聰明伶俐,配一個獵戶還配不上了不成?” 村長心里想當然是配不上,你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嗎?你就在這胡亂作配。 谷家族長站出來對鄭福山說,“谷老二家的考慮的也沒錯,畢竟是個女孩,又是快到年紀的女孩……” 他笑瞇瞇的對鄭福山說,“福山啊,你看這事兒不如壞事變好事,你們兩家結(jié)了親家,對兩家而言都好的?!?/br> “谷族長,我兒尚且年幼,不到談婚論嫁的時候,更何況,該如何賠償我們沒想推脫,不能用親事來抵?!?/br> 鄭福山就差把嫌棄二字寫在臉上,鬧的谷族長臉上的為難又顯露了幾分。 谷族長朝村長看了一眼,“大侄兒啊,你看這事兒該怎么辦呢?”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鄭家既然愿意賠,那就商量賠多少錢合適,干脆利落些。” “村長,我meimei可是被他家兒子射傷了,即使大夫說能好,那萬一好不了,那我meimei不就毀了嗎?” 谷大志昂著脖子喊了一句,被村長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看谷曉花就是被你們一家子毀了?!?/br> 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 來之前,他特意先去谷老二家看了一眼,那谷曉花肩膀纏著厚厚的繃帶,繃帶上還有血跡。見到他們還表現(xiàn)的半邊身子都不能動,這怕不是把肩膀都射穿了射爛了。 然那谷曉花面色紅潤,他們?nèi)r還在呼呼大睡,半點不見忍痛的模樣。這哪是一個受了傷的人該有的表現(xiàn),說不準就是這谷老二家在訛人。 他本想叫個大夫來看看,卻被他這位身為族長的大伯攔了去,一口咬定谷曉花傷的挺重。 想當初他能當上村長,也是受了大伯的關(guān)照,現(xiàn)在也不能強硬的駁了大伯的面子。 只能帶著一肚子不滿意來了鄭家,說話不免有些夾槍帶棍的。 “榮順!你少說兩句,這樣吧,福山你來,我跟你說兩句話?!?/br> 谷老五見狀趕緊對族長說,“旺大伯,我爹可不是攜恩圖報的人,你可別老糊涂了!” 谷族長頓了一下,余光掃了一眼谷老二,見他無動于衷,似是塊木頭一樣,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 他倒是希望自己老糊涂了,不記事兒了,也不至于來做這樣的惡人。 谷族長叫著鄭福山進了屋,關(guān)上門待了片刻,兩人出來時,鄭福山眼里像是要噴火一樣。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惫茸彘L原本想拍拍他的肩膀,看他的模樣,放棄了。 既已當了這個惡人,再假模假樣的裝長輩,可就更加惡心人了。 “老二啊,你也給我這張老臉一個面子,這事兒過些日子再商量吧?!?/br> 谷老二自然是答應(yīng)的,叫了兒子和媳婦回家,路過谷老五,對他說。 “今年祭祖,可別再帶三瓜倆棗的來了,要不爹在地下也看不出你有孝心來,雖然...爹也沒見過你幾次?!?/br> 他說的聲音不大,語氣也沒有起伏,卻充滿了諷刺與嘲笑。 谷老五沒搭茬,直接走了,他家窮是窮,但人心不壞,他二哥可是蔫壞蔫壞的。大志這孩子也被他奶奶寵壞了,又貪財又懶惰,還喜歡四處惹事。 見他離開,谷老二扔下一句,“慫蛋”。 “山哥,族長是不是讓你答應(yīng)定親?” 谷老五有些擔心的看著火冒三丈還忍著不發(fā)的鄭福山。 “豐海,去把院門關(guān)起來!” 鄭豐海心里隱約有些要糟的預感,關(guān)門時有些控制不住的暴躁,大門發(fā)出巨響,將外面的人嚇了一跳。 他們都是被谷二嫂哭天搶地跑來鄭家的動靜吸引過來的,眼看著谷二嫂和谷大志兩個人不依不饒的鬧,一邊感嘆鄭家有錢,一邊又覺得他家倒了霉了。有的婦人還出言勸過谷二嫂,但都被她撅了回去。 “咱們也走吧,讓人家商量商量咋辦。” “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兒,他家也是鬧心?!?/br> 一群人都散了,鄭福山此時已經(jīng)壓抑不住怒火,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最后還拿出弓箭朝著院子里的樹射過去,那箭矢入木三分,拔下來都難。 “夫君,可是那谷家族長威脅你?”朱氏聰慧,瞧他猶如困獸一般,大概猜到了谷家族長說了什么。 她扶著鄭慧慧的手站起來,“夫君,切莫著急,先說說這谷氏族長是如何說的?咱們一起想想法子?!?/br> 鄭福山看了一眼鄭慧慧,半天只說了句,“大不了咱們就離開這兒!” 只是離開這兒,他們又能去哪兒?而且朱氏還有孕在身,顛簸不得。 “爹,他們要趕我們走?憑什么?我真的沒有傷人,那箭雖然是我的,可是我真沒有射到過人。”鄭豐海急了,眼眶都泛了紅。 “不是你的錯,兒子,咱們這是漏了財,叫豺狗盯上了?!?/br> 那谷大志臉上的貪婪都快化作實體了,在場的人誰看不出來,也就是豐海年紀還小,看不出來。 朱氏沉默了一會兒,拍拍鄭慧慧的手,“慧慧,你和五郎帶著慧寧先回去吧,我和福山得商量商量該怎么辦,” 鄭慧慧雖然擔心,也只是叮囑了兩句,“嫂子,你是雙身子,千萬要小心,千萬別著急上火的,有啥事兒就讓豐海就叫我們,還有那藥,你拿給我一包,我回去煮了給你送來,估計你們一家子也顧不上煮?!?/br> 慧寧知道她嬸娘的藥放在那兒,跑去拿了一包,“嬸娘,我一會兒給送來,千萬別生氣。” 母女倆邁著焦心的步子,離開鄭家,谷老五也是悄悄的嘆氣,這都叫什么事兒呀。 那邊朱氏和鄭福山回了屋,鄭豐海不能理解他們?yōu)槭裁匆悔s走,就因為他不和那個女孩定親? 鄭福山扶著朱氏躺下,在床邊坐下,“兒子,先坐下,聽爹跟你說?!?/br> “咱們來這谷家村定居的時候,你才兩歲多,定然不記得你其實是在上京出生的,你爺爺,我父親,曾經(jīng)是宴朝赫赫有名的百勝將軍,在軍中威望極高......被新帝忌憚,百般算計之下,你爺爺死于毒酒,我的官職也被剝奪,貶出上京,永不復用?!?/br> “這谷家村是咱們的祖籍,我和你娘就決定帶你回這兒來,原本想平平安安度過一生...”他握住朱氏的手,“但我忘了,窮山惡水出刁民,兒子,你放心,爹娘絕對不會讓你被迫娶一個品德不佳的女子回來?!?/br> 鄭豐海聽他爹講家族過往的時候就已經(jīng)蒙了,好半響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他爹看他愣住,還以為他接受不了,“之前不告訴你,也是覺得沒到時候,說多了反而節(jié)外生枝,只是現(xiàn)在,咱們一家子可能又要搬離這里,路引子也是個麻煩事...” “爹!”鄭豐海突然打斷他。 “爹,答應(yīng)吧,我答應(yīng)和那人定親?!?/br> “兒子,不必如此,那女子絕非良配?!?/br> 鄭豐海壓住亂七八糟的想法,“爹,只是定親而已,最終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娘現(xiàn)在懷著弟弟,不能顛簸。再說了,憑什么咱家要被他們趕走?肯定有辦法的?!?/br> 朱氏和鄭福山對視一眼,兒子說的不錯,只是要定親,又不是立馬洞房,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他們也是關(guān)心則亂了,竟然一門心思直來直去的。 一家三口商量了許久,第二日,鄭福山拎著兩斤rou、二十個雞蛋、一個紅封登了谷老二家的門。 ※※※※※※※※※※※※※※※※※※※※ 對不起大家,我錯了qaq 昨天下了班,領(lǐng)導約我吃飯,領(lǐng)導還帶著孩子,一頓飯吃的某妖心累的不行... 倒不是孩子鬧,而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大人都要小心,更何況孩子。吃飯的地方又是在商場這樣人多的地方,就不自覺的開啟了警戒模式... 保護人類的幼崽,也是某妖的天性了 回家就已經(jīng)九點多快十點了,某妖這個不爭氣的,寫著寫著就睡著了 昨天的更新拖到現(xiàn)在才更 好吧,我是咕咕妖,(>人<;) 感謝在2020-11-11 23:55:44~2020-11-13 11:58: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遠遠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