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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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麗真漲紅臉,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她哪里快得過萬昆,就算他酩酊大醉,東倒西歪,也只不過五步就趕上了她。 他拉住何麗真的手腕,“話都沒說完,跑什么跑。” “別鬧了。”何麗真勉強說,“太晚了,你快回家吧。” 萬昆忽然說:“我沒有鬧?!?/br> 何麗真沒說話。 “你是不是一直把我當(dāng)孩子?!?/br> “難道你不是么?” “是吧?!比f昆慢慢松開手,語氣卻有點不確定?!拔乙蚕矚g當(dāng)小孩。小孩有特權(quán),可以拿多評語的周記,可以被老師抱。” 萬昆瞬間變成三歲,展開各種不負(fù)責(zé)任的暢想。后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好像只是說給自己聽一樣。 “還沒有那么多煩心的事。” 何麗真驀然沉靜。 萬昆的存在感太過強烈。 雖然在何麗真的眼睛里,看到的大多是他靜止的狀態(tài)??擅慨?dāng)她做其他事情,偶然間想起萬昆的時候,就算是安靜地坐在那里,他的形象也是躍動的,就像一團(tuán)火,在極為有限的時間里,拼命地?zé)?,拼命地?zé)?/br> 十八萬,何麗真還記得那個數(shù)字。 她不知道萬昆家里是怎么欠了這么多錢的,她也不想探尋。那天早上萬昆父親偷偷看她然后躲開的樣子在她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象。 萬昆不想讓她知道。 她大概可以猜出少年人的心理。 沉重也罷、窘迫也罷,一切的一切糅雜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他那份有些狼狽的尊嚴(yán)。 她想起那個夜晚,萬昆在玉米地旁的大石上,坐著抽煙的樣子。 漂泊,浪跡。 就像一只被拴住腳的鷹。 萬昆靠在墻上,低聲問她:“我能去你那坐一會么?!?/br> “……來吧?!?/br> 萬昆和何麗真并排走在路上。他身上有nongnong的酒氣和煙味。她把萬昆領(lǐng)回家,讓他先進(jìn)屋洗臉精神一下。 萬昆洗好后從屋里出來,臉上還掛著水珠,前面的頭發(fā)也濕了一點,貼在額頭上。 何麗真從冰箱里拿了盒酸奶遞給他,然后轉(zhuǎn)身找吸管。 “不用了。” 萬昆撕開酸奶盒口,仰頭就倒。 何麗真就站在他正對面,看著他的喉嚨一上一下,三口就把酸奶喝光了。他把奶盒放下,嘴唇上沾了一點酸奶,看著有些滑稽。 你要是一直這么聽話就好了,何麗真想。 這次的萬昆明顯沒有上一次那么活泛,何麗真覺得他可能是累了。何麗真讓他自己在那醒酒,自己去洗手間簡單洗漱。 等她出來的時候,萬昆在沙發(fā)上窩著,看著她說:“我餓了?!?/br> 何麗真有些驚訝,“餓了?你不是剛從飯店回來?!?/br> 萬昆皺著眉頭,說:“沒吃飽?!?/br> “你就這么能吃?”何麗真一邊說著,一邊在冰箱里翻,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被何麗真評價能吃,萬昆嗯了一聲,說:“我很容易餓?!?/br> “你也不胖,都吃哪去了。”冰箱眼看彈盡糧絕,何麗真沒辦法,只能把最后那把面條拿出來了。 萬昆說:“我很重,我有七十六公斤?!?/br> 何麗真扭頭看了他一眼,他這么一說之后,何麗真覺得自己的沙發(fā)似乎都濃縮了。她拿著面條到廚臺前,開火熱水。 萬昆看著她的側(cè)臉,何麗真的樣貌很一般,如果說唯一一點優(yōu)勢,可能就是皮膚比較好,雖然土了點,不過也算白白凈凈。萬昆想起那兩個白褲衩,手指頭又不由自主地敲了敲自己邦邦硬的肚皮。 何麗真把面條下鍋,萬昆說:“又要潑我么?” “……”其實萬昆也只是開個玩笑,但是那背后赤裸裸的傷,每次想起來,何麗真都有點心虛。 何麗真把碗放好,說:“你還敢不老實么?” 萬昆沒有應(yīng)聲,何麗真轉(zhuǎn)頭,正好和他的眼睛對上。萬昆的眼睛黑黑的,帶著一絲絲的玩笑意味,他說:“你信不信……” 何麗真:“信什么?” 萬昆歪著頭看她,緩緩地說:“就算我不老實,你也潑不到我了?!?/br> 旁邊的水在燒著,水蒸氣騰起來,何麗真覺得自己半邊臉熱熱的。她不想處于下風(fēng),說:“你別說大話,你怎么知道潑不到。” 萬昆扯嘴一笑,看著有點無賴,又有點蓄勢待發(fā)。 他說:“我不會被人得手兩次,你可以試一試?!?/br> 他說完,膝蓋一收,前腳掌著地,上本身則一點變化都沒有。他盯著何麗真的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