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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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說完,抬眼看向了鳳夫人,眸光真摯,“說句您不愛聽的話,當(dāng)初柳氏那般地害我,甚至是找了殺手來取我的性命,要說我能對她的女兒有多喜歡,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不過,我洛傾城雖然是書讀得不多,也還知道何謂一家人!洛華美過的好了,我們也都安生。我倒是可以回去好好兒勸勸父親,讓他多多提攜大姐夫,只是有一樣兒,這世子夫人之位,只能是洛華美的,只要是夫人有法子能保住了這個,那么,我自然也有法子,替大姐夫,保住這世子之位!” “此話當(dāng)真?” “絕無戲言!” 鳳夫人再次審視起了洛傾城,這樣一個小丫頭,這才過完年,也不過就是十五,怎么竟是身上有了這般沉著大氣的感覺?再看她眉若遠(yuǎn)山,唇若櫻紅,臉上平靜淡定的神色,卻像是有著一種可以安撫人心的魔力一般!讓人不由自主地,便會對她產(chǎn)生了好感! 再看她周身的氣質(zhì),若說高貴,似乎是不及那皇后那樣多年位居高位的人一般,若說清冷,偏又不有半點(diǎn)兒的自艾自憐的感覺!這樣的一個女子,生的傾國傾城,氣質(zhì)又是如此地出塵,將來的前程,怕是不可限量!自己所見過的十幾歲的小姑娘,可是沒有一個有她這樣兒的!便是當(dāng)年的皇后,也是不及她現(xiàn)在的風(fēng)華之一二的! 鳳夫人想到了她的父親,想到了皇上對她的贊譽(yù),想到了她曾在安國公府上的表現(xiàn)!這樣的一個女子,注定應(yīng)該就是不平凡的!自己若是與她結(jié)盟,應(yīng)該就是好處居多了!至少,不會與她為敵! 不知為何,雖然是洛傾城不肯承認(rèn)大殿上的事,是她所為,可是鳳夫人就是覺得那件事情,與她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特別是昨天晚上,她的表現(xiàn),冷靜、睿智,三言兩語便將柳氏給拖下了水! 如今,柳氏合府上下,已經(jīng)全部下獄,什么侍郎府,如今,早已是人去樓空了! 若說以前,鳳夫人可能不會想到這中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可是今日見了洛傾城,她就知道,事情絕非是如此偶然,定然是她刻意將那東西,放進(jìn)了柳玉英送去的盒子里,只是,她是如何辦到的? “你當(dāng)真有法子,可解那五石散?”鳳夫人想到了昨晚她對自己說的那三個字,五石散!自己初一聽到這個的時候,險(xiǎn)些就以為自己的兒子是要徹底地毀了,只是如今看來,似乎是還沒有那么糟。 “鳳夫人,要解五石散,最主要地,還是要看大姐夫的定力和毅力如何!現(xiàn)在,他所中的五石散并不深,也不是很難解,只是,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個法子,如何讓他能到四公主的靈前去哭一哭,而且,是人越多的時候越好!” “可是圣上有旨,要將他幽禁?!兵P夫人似乎是有些為難。 “這有何難?你先讓大姐夫日日對著四公主靈堂的方向叩頭懺悔,再大哭不止!這個消息,不用你費(fèi)心,自然就會有人通報(bào)到了皇上那里?!?/br> 鳳夫人一愣,“你的意思是說,皇上他?” “皇上向來是個重規(guī)矩的人,以前大姐夫闖下多大的禍?zhǔn)?,也不見皇上生過氣,這一次,雖說死的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皇上要怪,也得先怪那給大姐夫用了巫術(shù)的人!咱們知道其實(shí)控制了大姐夫神智的,就是五石散,可是外人不知道呀!而且,您也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現(xiàn)在,為大姐夫討回公道,還不是時候呢?!?/br> “你說的對,我倒是要看看這鳳杰夫婦倆還有那個小畜生鳳成,到底長沒長心?如果不是我家侯爺,他們能有今日嗎?” “鳳夫人別急,皇上雖是一國之君,可也是性情中人,只要讓鳳世子按我說的去做,皇上的怒火自然就會下去,再者,自然也就會有御史言官,為他說上幾句的好話了,如此一來,家父,才好為他說話,您說呢?” 鳳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她說的沒錯,眼下,最要緊的,是要如何先過了眼前的這一關(guān)!要保住自己的兒子,千萬不能丟了這世子之位,否則,他們母子,日后就要任人欺凌,生不如死了! 若說先前鳳夫人還有些懷疑洛傾城的用心,可是經(jīng)過她這一番地‘推心置腹’之后,鳳夫人對她的防備,可以說已經(jīng)是降到了最低點(diǎn)!畢竟,在她看來,這個洛傾城能坦言,對于洛華美,并沒有多么的喜歡在意,可是為了洛府考慮,不得不出手相幫,這也算是她的心里話了! 鳳夫人這里打了好算盤,卻是沒有看到洛傾城低了頭,長長的睫毛,將她眼底的狡黠盡數(shù)給遮掩了過去! ☆、第九十八章 各方心思! 看著鳳夫人匆匆地離開了玉景房,傾城的眉毛微挑,心情頗好,其實(shí),她早就篤定了,皇上必然是不會因此而廢了鳳良的世子之位的! 鳳家兄弟和皇后,自詡聰明,以為培養(yǎng)了一個廢物世子出來恍著眾人的眼,再暗地里培養(yǎng)了一個真正的繼承人,這一切,真以為他們就做地那么聰明,那么地萬無一失嗎? 除非是鳳良死了,否則,這世子之位,絕對是不會輕易換人的! 傾城上次在宮宴上,可是很清楚地感受到了皇上對于鳳家的反感和厭惡!怎么可能會允許鳳家壯大呢?就是因?yàn)檫@個鳳良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張東西,皇上才會一直是對他睜只眼,閉只眼,如今若是得知了還有另外一個人,是鳳家刻意培養(yǎng)的繼承人,他怎么可能會允許? 皇上的心思,誰能猜的透?若不是仗著自己的天賦,自己也是不敢下了這么大的賭注的!這一次,她倒是要看看能不能將鳳寬這個繼承人,給逼出來! 有了鳳夫人出手,鳳家,必定是鬧得人仰馬翻了!至于鳳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被無崖的藥物控制住了,自己先前見她的時候,也知道了她在皇后最喜歡的峨眉雪芽里動了手腳。如今,就只需是靜靜地等著就是了。 不過,鳳濤居然是讓一個庶弟的兒子來繼承自己的家業(yè),這一點(diǎn),似乎是有些說不過去呀!便是鳳濤真的一心為了鳳家,難道自己的兒子之中,就沒有一個成器的嗎?至少,那個鳳謙,就還算是小有才華的呀。還是說,這里頭,還有著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或者,鳳家,原比自己想像的要深得多! 洛傾城瞇著眼又小坐了一會兒,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便起身去了品香樓的雅間兒,有些事,總是要弄清楚的好。 鳳夫人一路上都在想著今日和洛傾城的這番談話,她沒有想到,洛傾城竟然是知道的這么多,甚至是當(dāng)年自己要謀害青姨娘的事,她也知道了!現(xiàn)在自己的女兒在她的手里,兒子的五石散要想解,也要靠她,如果她真的是存了心地要害她們直接威脅她就是了,可是她偏偏沒有,而是選擇了跟自己的合作!她這究竟是存了什么主意? 想到了那個青姨娘,鳳夫人就恨的咬牙切齒起來,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竟然是將侯爺給迷得神魂顛倒的,如果不是自己趁著侯爺外出公干,弄了一出兒青姨娘與人私奔的戲碼,怕是現(xiàn)在,這府里頭早已是沒有了自己的位置了吧? 當(dāng)天,鳳夫人回去后,就趁著給鳳良送飯的功夫,進(jìn)去是對他好一頓的哄勸,好不容易將他說通了,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于是,次日就有消息傳了出來,說是鳳世子得知是自己親手殺了四公主后,竟然是號陶大哭,并且是不吃不喝,日夜沖著公主的靈堂前跪拜,終于是因?yàn)轶w力不支,暈倒在了院中。 這個消息傳進(jìn)宮的時候,皇上正在和寒王說著話,聽了宮人的稟報(bào),也不甚在意,隨意地?fù)]揮手,大殿內(nèi),便只余他們父子二人了! “怎么,你可是有話要說?”皇上看了一眼寒王,有些意外道。 “鳳家,這是擺明了想要將鳳良給廢了,父皇,殺害公主,可是死罪!即便是他也是被人陷害,怕是這活罪,也難逃吧?” 皇上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鳳家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心狠,這個鳳濤,竟然是為了一個侄子,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舍棄,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鳳家這么做,當(dāng)真就是為了一個鳳寬?為了一個齊王?”寒有些鄙夷道。 皇上一愣,“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們竟然是還?”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旦齊王登基,必然是要暫時的倚重柳家,而有了皇后為靠山,您以為,柳家不會大肆地?cái)U(kuò)張嗎?” 皇上的眸光微凜,好一會兒,才道,“這樣似乎也不妥,若真是如此,那鳳濤更不可能會將自己的親生兒子給推了出去!難不成,他將來所求,都是為了自己的侄兒求的?” “鳳濤這個人,狡詐的很!如今來看,只有兩種可能,一,便是這個鳳寬,極有可能本身就是安逸侯府的公子,兒臣查過了,那位鳳寬的生母,被接進(jìn)府時,就已經(jīng)是有孕了,說是鳳杰的一個外室,不過一直稱病,鮮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容,直到鳳寬出世,那位妾室便不知所蹤了。她進(jìn)府,跟安逸侯府的一位小妾出府的時間,倒是剛好能對上?!?/br> “第二嘛,就是這個鳳濤還有后招,無論是鳳良、鳳杰還是鳳成鳳寬,都不過是他擺在了明面兒上的棋子,真正的鳳家的主子,也許隱藏的更深!甚至是連皇后都不知道的秘密!” 皇上聽了,簡直就是被驚的什么也說不出來了!這,鳳家的這些事兒,無論是哪一種,對于千雪國的朝政來說,都是決非好事!一個心思如此深沉的臣子,簡直就是讓人膽戰(zhàn)心驚吶! “那依你之見該當(dāng)如何?”皇上的聲音,已經(jīng)是不知不覺之中,就陰寒了幾分。 “簡單!他們想要將鳳良廢了,您就偏不如了他們的意!如今不是證明了那鳳良也是被人下了巫盅之術(shù)嗎?要嚴(yán)格說起來,這位鳳世子,也是一位苦主呢!父皇,您向來是仁慈,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鳳世子大婚之夜,就沒了新娘子,還要再過度地苛責(zé)他呢?” 皇上略有些不自在道,“只是,畢竟殺了公主是大罪,若是一點(diǎn)兒也不能懲處,豈不是讓人詬?。俊?/br> “真兇現(xiàn)在可是在大牢里呢。”寒王涼涼道。 皇上一想,對呀,真正的兇手,這會兒正是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牢里,自己要懲罰也得是先罰天牢里頭的人!特別是那位自己認(rèn)罪的柳夫人! “父皇,不但如此,您還得要想法子下旨安撫一下洛丞相?!?/br> 皇上點(diǎn)點(diǎn)頭,“言之有理,有人竟然是在新婚之夜,就起了這等的歹毒心思,想要陷害洛家的小姐,這一旦是罪名落實(shí)了,那被牽連的人,可就是整個洛府了,到時候,鳳家的人再煽風(fēng)點(diǎn)火,如此一來,便是朕想為洛相開脫,也是不可能了!” “父皇,此人之心,委實(shí)該誅!” “嗯,你的顧慮,朕都明白,想要保下鳳良,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怎么做,才能既讓人覺得朕是不得不為之,又能體現(xiàn)了朕的寬厚呢?” 寒王撇撇嘴,您的臉皮還真厚!哪有自己說自己寬厚的? “這好辦!”寒王說完,近前在皇上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皇上聽了倒是龍心大悅,連連發(fā)笑! “好主意!就這么辦!要說,這鳳良也是個聰明的,還知道使出了這等的苦rou計(jì)!” 寒王眼睛一眨,心道,他那樣的蠢貨怎么可能會想到這等的好主意!若不是傾城覺得他還有些利用的價值,又怎么會出手救他? 次日的朝堂之上,關(guān)于如何處置鳳良,群臣們倒是很快就掀起了一陣爭吵! 皇上的怒火自然是極盛,死的畢竟是他的女兒,便是作戲,也得要有些發(fā)怒的樣子。偏生這大殿之上,有人說鳳良也是受害者,不能按正常的殺人罪來定。有人說,既然是殺了人,自然就是該伏法,何必糾其原由? 鳳濤因?yàn)榧抑械膯适?,這幾日是吃不好,睡不發(fā)了,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啟稟皇上,此事的確是犬子的過錯,微臣懇請皇上責(zé)罰!只是念在微臣只這一名嫡子的份兒上,請您手下留情?!?/br> 說完,便跪伏在地,痛哭不止了。 秦王看了,想起了昨日洛傾城的囑咐,本想著直接就讓皇上廢了那鳳良,最好是殺了才解恨!可是一想到了自己的長遠(yuǎn)大計(jì),想著昨日洛傾城對自己的再三叮囑,還是強(qiáng)自壓下了心中的那些小心思,出列道,“父皇,您向來寬厚,民間也是一直爭相傳誦著您的仁心仁德。今次這鳳世子犯錯,的確是受人控制了,父皇,試問,那布偶一不在鳳世子的院子里,更不在其身邊,二來,這新婚大喜之事,定然是賓客眾多,禮物眾多,那柳夫人分明就是存了一箭三雕的心思,此事,還請皇上三思,萬莫中了歹人的jian計(jì)呀?!?/br> 鳳濤聽了,身子一僵,這好端端地,秦王怎么會突然向著鳳良說話了?沒聽說過他二人有什么交情呀!不僅是沒有,而且是以前根本就是死對頭呀! 皇上聽了,倒是微微動容,秦王再睨了一旁的舅舅武乾一眼,便垂眸不語了。 武乾是西山大營的統(tǒng)領(lǐng),掌管著十五萬兵馬,也是出列為鳳良求情道,“啟稟皇上,剛才秦王殿下說的沒錯!那心思惡毒的婦人,分明就是要在鳳世子大婚之日,挑起事端,先殺公主,再將兇手抓住,然后再查到了洛府的頭上,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有可能將整個安逸侯府和洛府一網(wǎng)打盡吶,皇上!您乃盛世明君,千萬莫要中了那歹人的jian計(jì)!她分明就是想著看到鳳家和洛家兩大世家都亂起來才是!其心可誅呀!” 武乾一說,其它人也是紛紛出言相和!畢竟,這鳳良是苦主,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再者,這會兒秦王陣營的人想明白了,這秦王殿下,是想著賣給鳳家和齊王殿下一個人情呢! 而齊王,這會兒在這大殿上,竟然是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原本是二人商議好了,一個請旨重重責(zé)罰,一個唱個白臉兒,最后再由他們的人出面說話,只是剝奪了鳳良的一個世子之位便是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怕是原計(jì)劃是不成了! 齊王心中暗惱,這個秦王,分明就是不該幫忙,在這兒瞎幫了!他哪里知道,秦王這么做,就是故意在跟他作對!如今朝堂上紛爭一片,人人都看到了這個與鳳家向來不睦的秦王和武乾屢屢為鳳良說話,這二人的聲望自然就是水漲船高,那齊王到現(xiàn)在,是一句話也沒說,反倒是讓人覺得,莫不是他想著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棄卒保車了? 如此一想,一些臣屬們的心里就覺得有些心寒了!那鳳良還是齊王殿下的親表弟呢,如今出了事,齊王竟然是連句話也不肯說,這分明就是想要逼死鳳良呀! 好一會兒,寒王才冷冷道,“父皇,事情已經(jīng)了然了,那毒婦的心思,簡直就是太過惡毒,父皇若是重重地處置了鳳世子,非但是不能讓四meimei心安,相反,還會讓四meimei在九泉之個恨您這個做父親的。害她的人,明明就不是鳳世子,而是那個柳夫人,您不嚴(yán)懲真兇,反而還要處罰現(xiàn)在恨不能以求自盡去地下陪伴公主的鳳世子,這未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br> 寒王難得在大殿上說這么多話,他一出聲,這大殿內(nèi)立馬就安靜了不少!為什么?一來是他的氣場太過強(qiáng)大,二來,則是這位閻王爺一般存在的人物出聲了,誰還敢跟他比聲的高低?不要命了? “父皇,兒臣也聽說那鳳世子自那晚之后,也是兩日夜未曾進(jìn)食了,甚至是每日還沖著meimei的靈堂的方向跪拜,父皇,您好歹,也讓他出來送meimei一程吧,到底也是她的夫君呢?!鼻赝跽f這話時,臉上卻是露出了極為不忍的表情,寒王看了,卻是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還真是會演戲,惡心死人了! 皇上思慮再三,“傳旨,柳進(jìn)夫婦明日午時處斬,以慰我兒在天之靈,至于其它親眷,男則流放三千里,三代內(nèi)不得回京,更是不得入仕。女子盡數(shù)押往教坊?!?/br> “是,皇上。” 齊王聽了,則是一顆心就掉到了冰窟窿里,三代不得回京入仕,這柳家,百年以內(nèi),是根本就不可能翻身了,再加上所有的女子都要送入教坊,柳家,是徹底地完了! 皇上頓了頓,“至于鳳良,暫時允他出來,先為四公主送行。待四公主下葬之后,再行處置?!?/br> “皇上圣明!” 一直到了這會兒,齊王才明白過來,自己還沒有為鳳良說過一句話呢,正要開口彌補(bǔ),就聽秦王又稟報(bào)道,“啟稟父皇,那位洛家的大小姐,受人誣陷在先,卻是始終沒有對柳家的人有半句地不敬。還請父皇能體諒一二?!?/br> “哦,你說的,就是那個先前本就是與鳳良有了婚約,要娶為正妻的,后來,又被皇后下旨給改為平妻的洛華美?” “回皇上正是。” 皇上的這話,聽在了齊王的耳中,卻是覺得渾身地不自在,臉皮也是有些發(fā)緊了!這皇上根本就是在責(zé)怪母后,不該做出此等強(qiáng)搶臣女夫君的事情來!只是,這當(dāng)初,貌似是父皇逼著母后下的吧! 齊王正為母后氣不平,突然就意識到了一個十分嚴(yán)重的問題,那就是,眼前那高座上的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說是,就是。他說不是,就不是!一句話,他說你是忠的,你就是忠的,他說你是jian的,你便是說破了嘴皮子,都是沒有一分用的! 齊王想明白了這個,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后背有些涼嗖嗖地,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大冷的天兒,自己的后背的里衣,竟然是已經(jīng)濕透了,這會兒濕粘粘地貼在了自己的后背上,自然是難受極了! 秦王掃了一眼對面的齊王,心中冷笑,想要廢了一個鳳良,從而保住你們鳳家,哼!休想!本王就偏不讓鳳良的世子之位被廢,不僅如此,還要想方設(shè)法地鞏固他的世子之位,你們鳳家將來的家業(yè),就只能是這個紈绔子弟來繼承!有了鳳良,你們鳳家以后再想興盛,怕是三五十年以內(nèi),是不可能了! 散朝后,寒王不動聲色地看著一個個朝臣們離開了大殿,有的慶幸,有的得意,有的失望,有的沮喪!他真是好奇,洛傾城那個丫頭,究竟是如何算準(zhǔn)了父皇的心思? 自己是因?yàn)楹透富室恢痹诜婪吨P家,所以才會知道父皇的真實(shí)想法,那么洛傾城呢?她又是如何得知父皇對鳳家不滿的?是因?yàn)樘焐膶τ谡值拿舾?,還是她另有消息來源呢? 不管是哪一種,寒王都沒有對洛傾城起了半分要?dú)⒒蛘呤且獨(dú)サ男乃?,相反,他對她的興趣,倒是更為濃郁了一些!也許,是因?yàn)樗?jīng)遭受過什么傷害,所以她才會變得小心翼翼,不肯輕易地相信這京城的任何一個人吧!包括自己,她名義上的合作伙伴。 皇上的旨意一下來,鳳濤和齊王的表情,多少是有些怪異的,不過都是老jian巨滑的人了,自然是不會讓人輕易地看出來。鳳濤回到了侯府后,就將鳳成叫到了外書房,若是往常,他這樣的行為,也不會被人看作是反常,可是現(xiàn)在,在鳳夫人看來,卻是這兩人,定然是又要密謀著什么,想要謀奪了自己兒子的世子之位了! 難不成,這個鳳成,真的就是侯爺選定的繼承人?他究竟是給老爺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是讓老爺舍棄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而去大力扶植一個侄子? 如果鳳夫人知道,她現(xiàn)在看到的,想到的,這一切,都還只是表象,不知道她會不會徹底地瘋了!畢竟再在鳳寬不在京中,而且,這十幾年來,也不見鳳濤對那個鳳寬有多么的上心,所以,謀奪世子之位的罪名,在鳳夫人看來,自然就是落在了鳳成的頭上! 當(dāng)?shù)弥嘶噬系闹家猓P夫人終于是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她就要把這個好消息去告訴阿良,順便,再將后面的這一步棋,安排地精妙絕侖才行!否則,他們母子,就真的是再無翻身之日了! 而洛傾城聽說了對柳家的處置,則是微微搖了搖頭,皇上的這一手借刀殺人,還真是妙呀!借著自己的手,將柳家給送上了斷頭臺,所有女子以后就要充入教坊。那是什么地方?也就是官方的妓院罷了!看來,皇上想動柳家,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正好是撞在了槍口上,皇上若是不重重地處治,都對不起他們送過來的這次機(jī)會! 姜到底是老的辣呀,不服還真是不行!這會兒傾城是弄明白了,皇上這分明就是借著自己的手,將皇后一脈的人手,都給打擊個徹底!若是有一日,這鳳家完了,皇上會不會對自己,對洛家,也有了這個心思呢? 傾城瞇了眼,臉色微寒,自古最無情的,便是帝王家了,也正是因此,她才刻意地想要與夜墨保持了距離,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收效甚微。 直到夜墨過來后,看她一臉愁悶,才涼涼道,“皇上想動柳家,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了,至于這一次,他很明白,這是鳳濤的意思?!?/br> 好一會兒,傾城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夜墨,“你的意思是說,皇上不知道這里頭有我什么事兒?而且是篤定了,一切都是鳳濤在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