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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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定,便開始下棋。漸漸地,兩人便是都入棋境,將一些瑣事,已是摒于心外。 “人生如棋,果然如此!寒王殿下好棋藝!”李華州看了一眼棋盤上的格局,笑道。 夜墨仍然是寒著一張臉,似是那萬年不化的堅冰,冷且硬! “李太子才是真正的好棋藝,人人都言蒼冥有三寶,金冠太子、掐絲琺瑯、東海龍涎香!李太子,可是排行于這三寶之首呢!” “不過就是世人笑談罷了。說起龍涎香,這倒是洛洛的最愛。你這一說,倒是提醒了孤,下次,定然要給洛洛多帶些龍涎香過來才好。至于掐絲琺瑯,一直也是洛洛最喜歡的。特別是用來裝飾,更是憑添了幾分的華美。” “李太子果然是心疼meimei。” 這話怎么聽著,似乎是有些泛酸? 李華州淡淡一笑,白色的衣袖一卷,再看,原本屬于他的白字,已是盡數(shù)消失于棋盤之上,緊接著,便是聽到了嘩啦啦地珠玉聲響,竟是將所有的白子,已都置回于棋盒了。 夜墨不解,這棋局尚未分勝負,他這是何意? 看到夜墨有些疑惑的眼神,李華州笑著為其解惑道,“你我之間,本是沒有這棋盤的!若是沒有洛洛,你我將來有一日,興許會成為對手!可是正因為現(xiàn)在有了洛洛,而她偏又心儀于你,孤自然是不可能讓她傷心的!所以,寒王殿下,只要是洛洛高興,孤什么都可以退讓!” 夜墨聽了,神色微凝,什么都可以退讓?這話,似乎是說的有些大了!堂堂一國太子,竟然是對著自己放出了這樣的話,他想做什么? 夜墨瞇了瞇眼睛,本就是黑白分明的一雙眸子,此時那眼白看上去,更加地多了幾分冰霜的寒意!而那黑地宛若是濃墨一樣化不開的瞳孔,則是像極了冬日的夜,讓人忍不住就會心生畏懼,膽寒入骨! “李華州,我不知道你和丫頭之間,以前到底有著什么樣兒的緣分!現(xiàn)在她身邊有我!我傷了她一次,已是追悔莫急,斷不會再忍心傷她第二次!而你,便是為她做的再多,本王也請你記住你的身分,你是她的哥哥!本王,才是將來要伴其一生的人!她風華絕代,獨一無二,這世間也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能與她比肩!” 李華州對于夜墨這番明顯有著幾分警告的話,有些好笑,“這么說來,你是篤定了,洛洛會原諒你?” 夜墨垂了眼瞼,沉默著,就在李華州認為他根本就不會回答他的問題的時候,竟是意外地聽到他說,“說實話!喜歡她太累,若是有的選,我倒是真的不想喜歡她!” 李華州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面有不悅。 夜墨卻是不理他,仍然低著頭,看著那棋盤上零星散落著的黑子,再道,“可是我根本就沒得選!我就是喜歡她!不管她是仙,是人,是魔,是妖!我就是不能控制地喜歡她!她的性子太冷,人人都說我是天底下最為無情冷酷之人!可是無人知曉,若我是寒冰,她便是那寒冰里頭冰封著的水晶!冷,且易碎!” 李華州的指尖抖了一下,原來,他對洛洛竟然是了解至深么?他還以為,這世上除了他,再不會有人能真的看清楚,洛洛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可是沒想到,竟然? 李華州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夜墨,見其依然是身形不動,神色不變,而自己的指尖,竟然是不知何時,已是微蜷! “我與她相識相交近一年之時,做了多少事,才能博她一笑?才能讓她點頭,允我一試?她的心很大,大到能裝下天下百姓,甚至是錦繡河山!可是于情感之上,偏又是那么的??!小到不能容忍一顆沙子,一粒塵埃!” 夜墨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輕嘆,“我應了她所有的條件,包括將來只她一妻,再無旁人,無論是心里,還是身體上,都是絕對地要忠誠于她,可是她仍然不信我!我知道,她看起來很好說話,可是真正能走進其心里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說是廖廖無幾!” 李會州忍不住插話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還要再來喜歡她?你不是說太累?這樣的洛傾城,你不覺得她太過做作,或者是太過小氣了?哪里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賢惠模樣?” 夜墨終于是抬起頭來,那一雙原本是冷冽如寒霜的眸子,此時,竟然已是宛若初春的雪化為水,匯成小溪,眸子清澈而帶了暖意。 “你想說什么?” 李華州見二人已是說到了這里,也就不再藏著掖著,直接問道,“你不覺得她的要求太過分?你不覺得男子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而且你還是身分高貴的親王?得妻如此,你不覺得根本就是娶了一個悍婦進門?” 夜墨搖搖頭,“我從來不覺得她不好!即使是當初她讓我覺得累的時候,也不覺得她不好!相反,我覺得這才是洛傾城,我既然是喜歡她,那么什么樣兒的她,我都會喜歡!” “三妻四妾?我的母妃是怎么沒的?后宮里頭又有多少的冤魂在夜里哭嚎哀泣?這些誰不知道?可是為何明明都知道那皇宮根本就是一座鑲了金子的牢籠,偏還有著數(shù)不盡的女子要往里頭擠,何故?”夜墨諷刺一笑,“不過也就是富貴相誘,家族相迫而已!” “別的女人是不是可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讓將來我的女人,也跟父皇的后宮里頭的任何一個女子一樣,要么整日提心吊膽,要么就是費盡心思,爭寵奪利!我的女人,我便只疼她一個!” “只疼她一個?”李華州喃喃地重復著,“說來容易,做起來,何等的艱難?” “艱難?不!”夜墨的唇角,卻是突然就彎了起來,“只要是有她在身邊,再苦再難,便都是作不得數(shù)的!只要是能與她一起朝看日出,暮賞日落,吾愿足矣!” “足矣?”李華州卻是輕笑道,“怎么可能?難道讓你為她舍了這繁華江山,失了那壯志雄心,你亦甘愿?寒王殿下,你的話,未免是說的太滿了!” 夜墨緊緊地抿著唇,幾乎就是成了一條線! “你的心思在什么地方,孤不是傻子,同為男人,怎么會看不出來?” 夜墨微微瞇眼,“本王承認,本王有心俯瞰這大好河山!畢竟本王體內(nèi)流著南宮與嚴氏兩家的血液!有些事,是注定的,無法更改。再者說了,處在了本王這個位置上,你以為本王若是舍了這王位,舍了江山,舍了兵權,本王還能安然無恙地活多久?三天,還是一個月?” 一句話,倒是將李華州給問住了!的確,依著他現(xiàn)在的身分、權勢,再加上那樣一個顯赫的外祖家,他如何能真的安枕無憂?心里這樣想,可是嘴上卻并非是這樣說的。 “難道蜀地嚴家,竟然是還護不住自己的外孫?孤非孤陋寡聞之人,這蜀地的嚴家,可是百年來一直興盛不衰,只是受命世代鎮(zhèn)守蜀地,男子不得進京罷了??墒竦氐膰兰遥鄬V,這一點,可是毋庸置疑的!” “那又如何?李太子不會以為僅僅是蜀地的那些將士,就足以與整個千雪國抗衡吧?再說了,蜀地之所以一直有重兵鎮(zhèn)守,那也是因為那里有著太多的蠻人部落,若非如此,何需我外祖一家,世代鎮(zhèn)守?” “蜀地的蠻族,孤倒是聽說過,聽聞個個梟勇善戰(zhàn),勇猛非常!這些年,倒也還算是安分?!?/br> “是呀,若是朝廷動了嚴家,蜀地何人來守?蜀地不同西北,不同與北地,與其它邊關亦不相同!那里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若非是當年我外祖家的前輩們舍了無數(shù)條性命,如何能攻得進蜀地?又如何能鎮(zhèn)壓住了當?shù)氐哪切┬U族?可也正因如此,嚴家,一直為皇室所忌憚。李太子閱歷甚廣,自然也是明白的?!?/br> “寒王殿下,今晚莫不是飲了太多酒了?竟然是與孤議起了此事?怕是不妥!” 夜墨抬眸看他,“若你只是李華州,本王自然是不會與你談這個!可你還是丫頭的哥哥,本王與你說這個,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本王身上肩負的,不僅僅是自己的什么心愿而已,還有整個嚴家的命運!百年了,鳳家既然是可以垮掉,若是換了旁的皇子登基,那嚴家,又有什么理由不會垮掉呢?” 李華州卻是不以為意,“寒王殿下太過憂心了,大不了,就是做一個閑散王爺罷了!若是蜀地護不住你,難不成我蒼冥國,也護不?。俊?/br> 夜墨蹙眉,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眼前的這位李太子,分明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讓他放棄江山,難道,這是丫頭的意思? 若是外祖一家護不了他們,他竟是愿以蒼冥舉國之力來相護?這究竟是一種試探,還是鐵了心的如何?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為了傾城,讓我舍了性命,我亦不悔!只是,到時候,嚴家該當如何?還有洛氏!洛氏一族亦為百年清貴,而眼下傾城光茫萬丈,想要低調(diào)行事,嫁個尋常的夫君,亦是不可能的!再則,李太子似乎是將一切都想的太過簡單了些!” “此話何意?” “想護一個人,是何其艱難?當初父皇千方百計地想要護住母妃,可是最后母妃還是死在了皇后的手里!還有傾城的母親,李如意!你以為當初洛永和沒有想法子護著她嗎?可是結(jié)果呢?還不是一樣?” 李華州緊緊眉,“依著寒王殿下的意思,是舍不得這寒王的王位,或者是手中的權勢了?” 夜墨搖搖頭,“我現(xiàn)在還有著這個寒王的身分,手中還握著千雪國最為精銳的兵力,所以,我才有能力護著傾城,護著整個洛氏和嚴氏!若是有朝一日,我什么也沒有了,我還拿什么來護他們?你蒼冥國的國力再盛,能確保會將剛剛本王說的這些人,一個不剩地守護住嗎?” 夜墨冷眸看他,“你不能!這些人要么是我在乎的,要么是她在乎的!若是不能守護住我們在乎的人,還談何什么消遙自在?” 李華州一時竟是想不出該用何話來反駁他,他說的對,自己若是不能變得強大,如何才能保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只要是自己的實力足夠強硬,哪怕是不做帝王,反倒是讓帝王懼上三分,這天下之大,何處不是可以棲身之地? 再想想洛洛那個丫頭,依著她對洛家人的看重,自然是不可能會愿意有人傷害到了她的家人!前世,她未能盡孝,所以這一世,哪怕是洛永和迫于無奈,曾對她十年不管不顧,她仍然是無法對這個父親,恨上一分! 洛洛,終究還是心軟的! 李華州沉眸看著對面的夜墨,這個男人,一身的王者之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清冽和高貴冷漠,絕對不是那個什么秦王可以比擬的!這千雪國的天下,將來不是他坐擁,便是那個南宮逸!絕對不會是秦王! 思索再三,李華州才道,“你允了洛洛一生唯她一妻,若是有朝一日,你坐居高位,俯瞰天下,眼中,可還容得下她?” 看到夜墨正欲說話,卻被李華州伸手阻止了,“你先別急著應我,先聽我把話說完。現(xiàn)在的洛洛,有著絕世之姿,可是有朝一日,年華老去,嬌顏不在,青春逝去,你確定,你還愿意對著一個年老的洛傾城,不離不棄?你不會對那些嬌嫩地宛若是花骨朵兒一樣的少女動心?” 夜墨沉思片刻,眸中的堅定,讓人看了一震! “李太子,說句實話,我不是不可能會愛上別人!只是我已經(jīng)有了丫頭,心里頭,已然是再也裝不下別人了!我不愿意忘記她,不愿意放開她!哪怕是她煩我、恨我、厭我,這一生,她也休想要逃離我的身邊!” “若是此生沒有遇到她,我或許會跟其它的皇親貴胄們一般無二,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可是卻沒有一個是值得我南宮夜以真心相待的!可是上天憐我,讓我遇到了她!此生,只要是她肯伴在我的身邊,我便注定不會是孤獨的!她是上天賜予我的寶貝,我怎么可能會厭了她?膩了她?” 夜墨苦笑一聲,“我只愿這一生,她不會厭了我,煩了我才好!我這樣冷冰冰,又殺人如麻的一個人,她能不懼我,不怪我,我已是萬分地知足了!” 李華州倒是真沒想到,他竟然是會這樣說!想想先前洛傾城曾對他提及,他的與尋常人不同的經(jīng)歷,能接受一夫一妻,倒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他的生身之母,便是死在了后宮女人間的爭斗中!他不愿意自己將來的孩子,也有著和自己一樣的遭遇,那么,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法子,便是只一妻,無妾,不就行了? 李華州看了一眼門外,“她來了,你們兩個好好談談吧。只是時間不早了,莫要耽擱地太久。還有,洛洛還小,你,你萬不可欺負了她!” 這話,李華州也是思索再三,才說了出來。畢竟,對一個男子說不要對他的寶貝meimei動手動腳,似乎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可是對于夜墨,他心里是又放心,又擔心! 知道他斷不會傷害傾城,可是不代表他不會沒有想將傾城吃干抹凈的心思! 李華州起身走了兩步后,終于還是忍不住,再度折了回來,“那個,我就在門外,你若是敢有何逾禮的舉動,孤自不會饒你!” 夜墨的臉一黑,這是什么人吶?這不是明擺的就是來聽墻角兒的? 夜墨一想到,待會兒還不知道被傾城怎么對待,若是被這個家伙聽了去,豈不是很丟臉? 夜墨看到傾城的身影已是到了廊下,沖著暗處,吩咐了一句,用的是傳音入密,顯然是不愿意驚動外頭剛剛遇上的兩人! “進去吧。他在里面等你,有什么話,說清楚了也好。我瞧著,他對你,還真不是一般地情深?!?/br> 傾城的臉一紅,“哥哥說什么呢?”話落,看了一眼屋里,屋門敞著,自然是看到了正立于正中的夜墨。 “哥哥,他怎么會找到了這里來?哼!還說是會在靜園的美人湖畔等我呢,根本就是說謊!大騙子一個!” 李華州被她這樣明明就是有些受用,卻是偏偏裝出一副他很討厭的樣子給搞笑了!抬手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丫頭,知道你心里這會兒是歡喜地緊!他定然也是尋了你多處,最后,才會到這兒來試試,不想竟是你與我同在。剛剛你出去的時候,他可是明顯地吃醋了呢。” 傾城聽了,卻是臉色一紅,伸手就挽住了李華州的胳膊,故意表現(xiàn)地比平時更親昵了三分,“哥哥是我最親的人,他吃什么醋?別說我沒有嫁給他!就是嫁給他了,你也依然是我心底最重要的人!” 這話的聲音不低不高,正好是可以讓屋里的夜墨聽見!而原本心底就有幾分忐忑的夜墨,一聽這話,臉就再黑了幾分,這還沒怎么著呢,自己的地位,就已經(jīng)是注定排在了李華州的后頭了? 夜墨冷著臉,終于是看到傾城進屋來了,連忙又將身上的戾氣緩了幾分,至少,在傾城原諒他之前,還是不能表現(xiàn)地太過凌厲的,萬一真的將她給嚇去了蒼冥國,可就麻煩了! 傾城則是與他相反,一進屋,則是直接就換上了一張冷臉,“寒王殿下來此何干?” “丫頭,你非得這樣與我說話么?” 傾城冷哼一聲,“當日我話已放出,斷無收回之理。王爺身分尊貴,小女子高攀不起!王爺還是請吧?!?/br> 雖然說的有些不太好聽,可是這語氣,已然是比上次軟了許多。而且夜墨與她也并非是相處了一日兩日了,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性! “丫頭,我們先坐下來好好談談,可以嗎?” 傾城不語,只是側(cè)臉坐在了榻上,并不看他。 夜墨輕輕地靠近她,在離其不過尺余的地方站了,“丫頭,那日我也是一時糊涂,才會說了那樣的話。你也知道,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是會?你也該知道,我不喜歡這種感覺。莫說是被人偷窺了,就是被人惦記,這種感覺我也是著實厭煩,所以當時才會口不擇言。” 讓一向冷情冷性的寒王殿下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簡直就是,太令人震驚了!此時若是還有外人在,特別是那些常年跟隨在了他的身邊的侍衛(wèi)和心腹們,若是得知,洛傾城竟然是能逼著他們的主子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怕是當即就要對洛傾城頂禮膜拜了! 傾城的心思也是一軟,對于夜墨,她其實是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的!指望著他這樣的一座冰山閻王爺能說出一番,多么體貼愧疚的話來,似乎是比殺了他還要難! 可是現(xiàn)在,她竟然是聽到了!她不知道剛剛他跟哥哥談了什么,只是現(xiàn)在可以確定,他得到了哥哥的認可,換言之,哥哥已然是同意了他二人的交往,默認了他們二人之間的這份感情! 傾城有些糾結(jié),他真的相信自己從未戲耍過他嗎?他真的相信,自己是真的無法窺透他的心思嗎?若是他并沒有真的相信,將來,他們總還是會圍繞著這個來爭吵,甚至是相互傷害的! “丫頭,你不信我?” 傾城也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地就轉(zhuǎn)了臉過來,與他四目相對! 看著他那雙濃黑如墨般地眸子,傾城頭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小心了?其實她也知道,那晚上他會有那樣的反應,也是再正常不過的!畢竟,這世上有哪個人,愿意讓自己在別人面前毫無秘密可言?更何況他還是那么高傲的一個男子? 此刻,看他眼底的真誠、懇切,是那樣的明顯與直白,自己怎么可以還要再懷疑他說的話?再說了,夜墨是什么人?她不是應該很清楚嗎?他既然是不會因為她的身分而看中她,那么,自然也不會因為得知了自己有這項天賦,而對自己大加利用! 若是他當真有心利用,當初就不會說出那般傷人的一番話了! 傾城輕輕地舒出一口氣,自己總是小心翼翼,除了她心中認定的幾個人,對于旁人,總是半信半疑,可是對于夜墨,難道她真的就不能相信一次嗎?即便是錯了!至少,自己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 傾城總算是自己想通了,面上的神情,有了幾分的松懈,更是多了幾分的柔和,這樣的轉(zhuǎn)變,看在了夜墨的眼底,自然是驚喜萬分! 說實話,讓他說出那番話,著實不易!如果不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有可能會失去她,打死他,也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再加上剛才李華州對她如此明顯的維護,夜墨感覺到了深深的壓力,竟然是沒有費多大的勁兒,就說了出來! 此時,看到傾城的嬌顏上,一雙眸子清亮如星,淺淺的笑意中,還帶著幾分的嗔怪和驕傲,這讓夜墨看了,如何還能再把持得住?哪怕是一會兒有刀子落下來,他也得先親了心上人,再說! 夜墨果然直接就俯身封上了他渴望已久的紅唇!大手不知何時,也已是攀上了她的纖腰,等來回地摩娑了幾下后,才有些不悅地離開了她的唇,“瘦了!” 說這話的同時,大掌則是輕輕地捏了幾下她的腰,以前也抱過,雖然是纖細,可是也不似現(xiàn)在這般,當真就是給人不盈一握的感覺了! “丫頭,是我不好!害你傷心了!” 傾城搖搖頭,臉紅地像是涂了厚厚的胭脂,也不敢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