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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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不如,讓本小姐先驗(yàn)驗(yàn)貨。本小姐可是對二手貨,沒什么興趣的?!?/br> 二手貨?夜墨的眉毛微挑,這丫頭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莫不是自己的脾氣,實(shí)在是太好了? “丫頭,你確定要先驗(yàn)驗(yàn)?” 看到夜墨的眸色明顯地暗了幾分,傾城哪里會看不出來他想到哪兒去了?白他一眼,恨聲退了一步,與其保持了兩尺的距離后,才有些嫌棄道,“本小姐今天沒心情了?!?/br> 夜墨終于是忍不住了,明明就是有些窘迫了,可是這丫頭竟然是還能將話說的這般地理直氣壯! 夜墨的放聲大笑,瞬間,便石化了所有看到,或者是聽到的侍衛(wèi)們! 特別是剛剛進(jìn)了院子的夜堂,竟然是直接就被自家主子給嚇得一個趔趄,險些將一世英名就給毀在了這里了! “啟稟主子,血衛(wèi)的八名統(tǒng)領(lǐng)到了。” “嗯?!?/br> “屬下參見主子。” “起來吧?!币鼓质疽馑麄兤鹕?,轉(zhuǎn)頭對華傾城解釋道,“血衛(wèi)共十二名統(tǒng)領(lǐng),每名統(tǒng)領(lǐng)下頭各引百人。血衛(wèi)一千兩百人,永遠(yuǎn)都是這個數(shù)字。一旦有人出了意外,那么王府的暗衛(wèi)里還有一百人的血衛(wèi)后備,他們會由這十二名統(tǒng)領(lǐng)親自挑選,以頂替自己轄下的人手?!?/br> “一千兩百人?”傾城有些無語了!這可是一個什么概念?寒王府的血衛(wèi),竟然是有一千兩百人?當(dāng)初她夜探寒王府,其目的,也就是只要一睹血衛(wèi)之風(fēng)采,可是沒想到,竟然是會有這么多人? 這一千兩百人,若是擱在了軍營里頭,怕是足以敵萬人的軍隊了!這么多的人手,寒王府,到底是往里頭砸進(jìn)去了多少銀子? “回三小姐,其它四隊血衛(wèi),各有任務(wù)派出。如今不在楓林?!?/br> 聽完夜堂的話,傾城認(rèn)真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八人后,點(diǎn)頭道,“果然都是個中翹楚!阿墨,沒想到,你竟然是將寒王府的血衛(wèi),藏在了這楓林之中,簡直就是太狡詐了!” 夜墨搖搖頭,“他們也并非是固定在某處的。這一次,因?yàn)槲胰ナ竦?,所以才會命他們在此待命。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允許有大批的血衛(wèi)出現(xiàn)在京城的。近期,因?yàn)殍b于京城的變動,我有意將他們調(diào)到我在京外的別院內(nèi)。以作準(zhǔn)備。” 傾城了然,看來,夜墨也是在對南宮逸的試探過后,知道不可小覷此人,才會想要將自己最為隱秘的實(shí)力,調(diào)往京都附近了。看來,他雖然總是表現(xiàn)地自信滿滿,不將天下任何人看入眼中,可是實(shí)際上,他的心底里頭,還是有數(shù)的。 “見過你們未來的主母?!?/br> 沒想到,夜墨竟然是說地這般直白! “見過主母!”八名血衛(wèi)統(tǒng)領(lǐng),竟然是全都單膝跪地,齊齊地向傾城行了主仆禮了。 “起來吧。”傾城雖然是有些震驚于,夜墨竟然是愿意將如此隱秘的勢力告知自己,并且是還讓他們認(rèn)自己為主,可見,夜墨對自己當(dāng)真是寵信入骨了! 傾城的面色平靜淡然,八名血衛(wèi)雖然是沒有說什么,可是眼中的驚詫之色,還是被傾城順利地捕捉到了。 “幾位哪位有興趣,與本小姐切蹉一二?” 眾人微驚,沒想到他們未來的主母,并非如傳言那般,一無是處!他們這些血衛(wèi),最近幾年可是極少在京城附近活動的。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奉命去做一些,其它的暗衛(wèi)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對于京城中關(guān)于洛傾城的新的流言,知之甚少。 再加上他們是血衛(wèi),而非市井小民,對此向來不太關(guān)注,故而如此。 一個時辰之后,原本是對這位未來主母,還有些觀望態(tài)度的血衛(wèi)統(tǒng)領(lǐng),竟然是全都打消了先前的疑慮,對洛傾城,是心服口服了! 等用過了午膳,傾城才有些激動道,“阿墨,你這么做,可是為了讓我安心?” 夜墨抬眼看她,見她眸中的光華璀璨,隱隱還帶些霧氣,遂抬手輕撫上了她的嬌顏,“丫頭,無論那人是有多強(qiáng)大,多么強(qiáng)硬的勢力,你都還有我!只要你想,我便盡我所能,傾我所有,只為換你安心一笑!” 簡單,直白,卻是超級地讓人感動! 傾城眨眨眼,微微仰頭,將眼中的淚水給逼了回去,然后故意哂笑一聲,“別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答應(yīng)嫁給你了!我可沒那么好拐到手!” 夜墨只是抿唇微笑,“丫頭,你以前夜探寒王府的時候,就是沖著血衛(wèi)去的吧?” 傾城點(diǎn)點(diǎn)頭,“早就聽聞血衛(wèi)的大名,而且是聽說這血衛(wèi)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渾身上下都是帶著死氣的。這樣的人,戰(zhàn)斗力到底如何,我一直想知道。原本還以為自己夜探寒王府,定然是會引出血衛(wèi)來呢??墒菦]想到,血衛(wèi)竟然是根本就不在京中。難怪我數(shù)次都是空手而歸?!?/br> “丫頭,只要你想,我的所有的一切便都是你的。將來,冰魄也是你的?!?/br> “果真?”傾城有些不太相信道。 “自然!只要是我愿意,你自然就能成為冰魄的首領(lǐng)?!?/br> 傾城眨眨眼,一時有些失神了!這突然而至的幸福感,是不是有些太快,太急了些? “丫頭,等我們從蜀地回來,若是還得空,我便陪你親往紫夜國一趟,你以為如何?” 傾城默然了,這個男人,總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到!他料到了自己定然是會想法子去一趟紫夜國的,所以便直接言明了他的態(tài)度,他不會允許自己一個人去的! 接下來的幾日,一切自然都是再順暢不過,而嚴(yán)七所帶領(lǐng)的那一隊人馬,則是再也沒有遇到過行刺之事。這讓傾城萬分的郁悶,如此一來,更是說明了那些黑衣人背后的主人,著實(shí)高明,是個心計極深之人!自己想要探得他的真面目,怕是要難上加難了! 不過,一想到了夜墨竟然是讓他麾下的一千兩百名血衛(wèi),也聽從自己的調(diào)遣,這一點(diǎn),又讓她興奮地有些靜不下心來了! 兩人一路上,相處地倒是相當(dāng)愉快,當(dāng)然,對傾城來說,如果夜墨再少占些她的便宜,就會更好了。 終于,兩方人馬在蜀州城外的不遠(yuǎn)處匯合,兩人一番沐浴更衣后,再乘了寒王府的奢華馬車,一路上,極為招搖地進(jìn)了蜀州城! “阿墨,你確定我以女子的身分進(jìn)府,不會有事么?” “自然!這里不同于京城,想從這里探聽些消息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br> 對于這一點(diǎn),傾城是毫不懷疑,她手下的那么多探子,對于這蜀州,可是向來是無可奈何的! 馬車在一處氣勢恢宏的府第前停駐,傾城被夜墨扶了下來,只是頭上,多了一頂帷帽。 晉國公府!四個大字,倒是磅礴大氣,僅是在這府門口一立,便感覺這里的氣勢,可是絲毫不弱于京中的寒王府! 兩人并肩進(jìn)了晉國公府,這讓一早接到了消息候在了這里的一干人等,可是個個兒直了眼! 特別是現(xiàn)任的晉國公,嚴(yán)鋒,也就是夜墨的大舅舅,看向了夜墨的眼神里頭,都是怪怪的! 一路上,傾城就是頂著這樣無比復(fù)雜的視線,和各種打探的意向,總算是到了晉國公府的前廳了。 老晉國公,已然是早已候在了前廳,看到夜墨進(jìn)來,面上笑意甚濃,伸手捋了捋胡子,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給外祖父、外祖母請安?!?/br> “嗯,好孩子。免禮吧?!?/br> “謝外祖父?!币鼓f完,再給嚴(yán)鋒及舅母焦氏都一一行了禮,這才拉著傾城在一旁坐了。 夜墨的舉動,讓眾人皆是有些意外。原本是還以為他會將這名神秘女子,為大家介紹一番,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只字未提?若是說是不在意這位姑娘,又何必將其圈在了自己的身前?要知道,這個家伙,可是多年來,從不肯任女子近身的。 “阿夜,這位姑娘是?”最終還是老晉國公開口問了。 “回外祖父,這位是外孫看中的妻子。已經(jīng)得父皇首肯了。今日,就是為了先帶她過來見過幾位長輩。等再回京,父皇就會下旨賜婚了。” “哦?”老晉國公的眸光閃了閃,這么快就帶來了?難道京城傳言自己的外孫,看中了洛府的三小姐,竟是真的? “可是李家姑娘?”嚴(yán)鋒得到了父親的暗示,小心問道。 “回舅舅,正是?!贝饲埃衙芎嬷?,傾城入蜀地后,便以母姓自稱。夜墨說完,便伸手親自將傾城的帷帽脫了下來,“丫頭,給幾位長輩請安吧。” 傾城的臉色微窘,請安?怎么請?別的先不說,單這稱呼,就是個問題呀! 不過,如今面紗已經(jīng)掀了,夜墨也發(fā)了話了,自己總不能什么也不做,就這樣僵著吧? “給老公爺請安,給老夫人請安。給國公爺請安,給國公夫人請安?!?/br> 對于傾城的請安,夜墨顯然是有些不悅地,沉聲道,“不是說好了。跟著我叫?” 傾城的臉一紅,瞪了他一眼!暗示他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當(dāng)著這么多的長輩在,他這不是在向人家表明自己是個沒有規(guī)矩的,且臉皮厚到了極致的女子嗎? 果然,傾城還沒有等到夜墨再說話圓過去,就聽到了老夫人極為不滿道,“哼!阿夜,你這是什么話?人家姑娘還未出閣,怎么可能會跟著你叫人?豈不是沒有規(guī)矩?” 傾城的眼皮抬了抬,看向夜墨的眼神里,分明就是寫著,看吧?我就說會這樣吧? 夜墨卻是臉色微沉,“外祖母,她是我認(rèn)定的人。此生,我非她不娶,只她一妻!” 如果說剛才老夫人的臉色是有些不滿的話,那現(xiàn)在,就可以說是臉色已經(jīng)是極為難看了! “阿夜,你這是什么話?什么叫非她不娶?難道你忘了當(dāng)初你對你的嬌姨許下了什么承諾?” 嬌姨?承諾?傾城的眼睛眨了眨,看來,這一趟的蜀州之行,也非是自己想像的那般簡單吶! 察覺到了傾城有些打趣且微惱的眼神,夜墨則是面無愧色,直言道,“外祖母。當(dāng)初答應(yīng)了嬌姨的事,夜自不敢忘。只是,當(dāng)初我也只是答應(yīng)了會好好照顧她的女兒,可不代表我會娶她?!?/br> “哼!簡直就是胡鬧!除了娶了芮瑩,你還要打算怎么照顧她?你若不娶她,又如何照顧她一輩子?” 老夫人的話,響亮地回蕩在了整個大廳內(nèi)。傾城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人家老夫人,是著實(shí)地不喜歡自己呢! 芮瑩么?這名字,倒是還算是好聽,只是,到底是個什么樣兒的人,竟然是還想著上趕著嫁給夜墨這樣一座大冰山?要知道,此時的夜墨可是戴著一頂面具的!雖不似在京中時戴的那般猙獰,可也足夠嚇人的! 而且,自己也問過他,他在蜀州,也是從未脫過面具的。這樣的一個人,傳言臉上有著嚇人的疤痕的寒王殿下,竟然是還有女子愿意嫁她?這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這么不開眼的呀? 若是夜墨得知現(xiàn)在傾城心中的想法的話,估計會有了掐死她的沖動了! 這是一個未婚妻應(yīng)有的態(tài)度嗎?做為未婚妻,不是應(yīng)該先想著如何將那個情敵給滅了嗎? “外祖母,除了娶她,其它的,我都可以答應(yīng)?!?/br> “你!”老夫人竟然是直接就氣得,手扶著拐杖站了起來,手微微哆嗦著,“你!阿夜,這么多年,你就是這樣回報你的嬌姨的?她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難道你竟是不肯照顧她的女兒?” 夜墨似乎是有些無奈,身上的氣勢已是漸有冰寒之意,可是微微蜷起的手指,表明了此刻他正在極力地隱忍著自己的怒氣,傾城有些好奇,對于這些親人,他的忍耐到底是多大? “我說過了,我不會娶她?!?/br> 一旁的焦氏看了,連忙站出來打圓場道,“母親息怒!阿夜才剛來,急什么?阿夜這回來,總是要住上幾日的吧?” 夜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出聲。 焦氏連忙笑道,“您也聽著了,還要住上幾日呢,不急!” 傾城則是不由得多看了這位舅母一眼,倒是個真會說話的,兩頭兒都不得罪,還將兩頭兒都給安撫了!這剛才的話,對老夫人來說,等于是提醒了她,夜墨暫時不會走,自然是還有說服他的機(jī)會! 而對夜墨來說,她勸住了老夫人暫不提此事,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兒下,畢竟,夜墨也是一國之親王,這身分在這兒擺著呢,即便是老夫人,也不能對其太無禮了。 老國公則是吩咐人先引了他二人下去休息,晚上,再為其擺宴,接風(fēng)洗塵。 這里是晉國公府,可不是寒王府,夜墨自然是不敢明目張膽地就將傾城給圈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只好是依言,暫時分開。反正,到了晚上,他定然還是會偷偷溜到她的寢室去的,這一點(diǎn),晉國公府,可是攔不住他的。 傾城的身邊,這會兒只跟了青蘭一人,被府上的下人引著,沐浴更衣完后,便由青蘭開始為其梳頭了。 雖然是這晉國公府的幾位主子都知道她是洛府的三小姐,可是出了那前廳后,夜墨便示意人們都稱她為李小姐了,這是隨了李如意的姓,傾城倒是沒有什么異議。 “啟稟李小姐,聽聞京中來了貴客,焦小姐特意命人送來了一些蜀地的特產(chǎn),以供李小姐品嘗。” “嗯,替我多謝那位小姐了?!?/br> “回李小姐,如今焦小姐正在偏廳等候,您看?” 傾城有些無語了!這位焦小姐,莫不成就是剛才在前廳提到的那位芮瑩小姐?這也太心急了些吧?自己才剛剛進(jìn)了國公府,就迫不及待地來示威了? 青蘭也是略一皺眉,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一個無名小卒,也敢來挑釁她們小姐? 傾城眉眼微微上挑,眸底的笑意溫柔燦爛,“告訴她,本小姐累了。既然是來送東西的,那就將東西留下就是?!?/br> 一句話,成功地讓等著回話的小丫頭,給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