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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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搖搖頭,眼眶微紅,“不!阿墨,皇后敗了,鳳家沒了,可是還有秦王,還有武家,還有王家,還有一個南宮逸!如今你手握兵權(quán),皇上又是將兵部交由你來打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緩了緩,又道,“若是能拉攏你,自是最好的。只不過,在他們看來,怕是你現(xiàn)在唯一的壞處,就是有一個惡名聲!他們雖不至于將你列為最有威脅的對手,可是對你,自然也是有些疑懼的!” “放心!三年時間雖短,可我也不再是三年前的我!想要取我的性命,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傾城注意到了夜墨的眸中閃過一抹厲色,便知他定然也是早有準(zhǔn)備了。 “阿墨,嬌姨是為了救你而死,老夫人說的對,你不能不管焦芮瑩,畢竟,她是嬌姨唯一的女兒?!?/br> 傾城的話音未落,便感覺到了自己腰間一緊,緊接著,便是夜墨有些低沉,且?guī)е瓪獾穆曇簟?/br> “丫頭,我說過,我不會娶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一個人!就是芮瑩,也不可以!” 傾城聽了,說不感動是假的!為了自己,竟然是連救命恩人的女兒,他都不愿接受,哪怕是因此背上一個忘恩負義之名,他竟然也是甘愿嗎? “阿墨,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堅持,會不會讓蜀地這些支持你的人寒心?” “不會!他們支持的是我。豈是一個小小的芮瑩便能撼動得了我的地位的?再者,答應(yīng)了嬌姨要照顧她的女兒,可是不代表,我就一定得娶了她!若是她愿意,我甚至是可以將她認做義妹,也是無礙的。將來,我再為她置辦一份兒豐厚的嫁妝就是。嫁給一個心里有她的男人,總比嫁給我要好的多吧!” 傾城聽了這話,倒是表示贊同,不過,仍然是有些擔(dān)憂,“話雖如此,可是若芮瑩執(zhí)意不肯呢?她心里頭有你,而且我瞧著,她也是個性子犟的,萬一再因愛不成,反生恨,豈不是不妙?” 夜墨沉默了一下,他知道,傾城既然是這樣說,那便定然是她已經(jīng)窺探過了芮瑩的心思。的確,若是她自己硬要鉆牛角尖兒,別人誰也沒法子。 “算了!此事不急。大不了,在我們大婚以前,不來蜀地了就是?!?/br> “不可!”傾城急道,“這種事情,越拖越容易出事,你不肯對她言明,便是等于變相地給了她希望!她這種性子的人,我是見過的。只要是她心存一分希望,便是不肯死心的。這樣一來,若是她不肯嫁人,再過上幾年,豈不是成了你的罪過?世人不知你心中無她,只會道,是你負了她,耽誤了她,你就得負上責(zé)任的!” 夜墨想想也是,到底那是一個姑娘家,而且今年也十六了,也該嫁人了。 “也好。那我一會兒便去與她說明。”夜墨話落,眸子有些詭異地看了她一眼,“既是要說。你便與我同去。既然是要讓她死心,便該讓她死心的徹底!” 傾城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將芮瑩所有的退路與借口都堵死。這種做法,傾城倒也不反對,一次性地傷心徹底,總比斷斷續(xù)續(xù)的痛帶來的傷害要??! 長痛不如短痛??斓稊貋y麻,總比鈍刀子割rou,造成的結(jié)果,要好一些的! 二人剛商議出了個結(jié)果,就聽下人來報,說是老夫人請寒王殿下過去。 傾城眉毛一挑,轉(zhuǎn)頭笑看向了夜墨,“人家姑娘到了老夫人那兒了。我瞧,十有八九,是要給她做主了?!?/br> 她不打趣夜墨還好,這一打趣,夜墨竟是直接就將她打橫抱起,一起去了。 傾城自然是不怕什么老夫人,可是這樣抱著在晉國公后宅里頭,這樣來回地轉(zhuǎn),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阿墨,我錯了,你放我下來可好?”眼瞅著就要出了依水閣了,傾城是真有些急了! 夜墨的腳下動作不見放緩,只聽他明顯就有些威脅的問道,“可是還要再笑我?” “不敢了!不敢了!我哪兒敢笑話你呀?” 夜墨點點頭,似乎是信了她,正好到了門口,這才將傾城放下! 雖是未出倚水閣,可是兩人這一路走來,也是驚嚇到了不少的仆從!要知道,這倚水閣里頭上上下下伺候的丫環(huán)婆子,總共可是有二十幾個呢! 傾城的臉色微紅,嬌嗔了他一眼,然后小手一緊,便被他握在了手里,一路并肩而去了。 夜墨雖未摘面具,可是看在了這些仆從的眼里,卻是個個兒都驚地像是見到了鬼! 剛剛寒王殿下抱著那位李小姐往外走,那步子看起來雖然強勢,可是這神態(tài)卻是分外地溫柔,而且,這雙臂卻是一點兒都不抖不顫的!很明顯,這是為了護著懷里的嬌人兒舒服些。 這樣的寒王,可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從未見過的! 這晉國公府的后宅雖然是不比寒王府,卻也是不小的!兩人一路走走停停,邊說邊看,竟是一點兒也不著急! “阿墨,三年前,鳳家的刺客,竟然是能殺進了晉國公府,你竟是未曾生疑?” 這蜀地百年來,一直是由嚴(yán)家世代鎮(zhèn)守,而這晉國公府,亦是嚴(yán)家世代相襲,怎么可能會允許出現(xiàn)這樣的紕漏? “外祖父當(dāng)時便下令查了。這些刺客,竟然是買通了當(dāng)時的蜀州城的城衛(wèi),另外,晉國公府的一名婆子,正好是那名城衛(wèi)的老娘,所以,才會讓他們尋到了機會?!?/br> 傾城點點頭,原來如此! 兩人剛進老夫人的院子,夜墨便放緩了步子,小聲道,“大舅舅總共有一妻四妾。其中兩名是父皇賞下來的,并不怎么得寵,不過也還不錯。大舅舅偏疼五姨娘,顧氏。這顧氏,原是罪臣之女,多年前全家被皇上發(fā)配來此。一次無意中,舅舅看中了其美色,便將其納進府來。這顧氏全家的日子,才得以好過了些?!?/br> 對于這些,傾城倒是不甚在意,像是晉國公這樣身分的人,才有一妻四妾,并不算是過分。而且,其中的兩人還是上頭賞賜下來的,其用意,自是不必說了! 這嚴(yán)家世代鎮(zhèn)守蜀地,說白了,也等于是蜀地之王了!皇上對其,是既得敬著,又得壓著,也是著實地不容易呀! “晉國公,對夫人還算是不錯吧?” “嗯。舅舅只有兩名嫡出的公子。在子嗣上,舅舅還是很謹慎,很理智的。在他的眼里,妾室便是妾室,他不會要妾室所出的孩子。所以,每位妾室,都是不可能有孕的。” 傾城的步子一頓,不可能有孕?還每位妾室?“也包括那位顧氏?” “自然!以前有位姓秦的姨娘,一開始并未服下避孕湯,后來被舅母讓人灌了紅花,那秦氏便仗著寵愛到舅舅面前告了舅母一狀,你猜結(jié)果如何?” 傾城的嘴角一撇,“還能如何?自然是被你的國公舅舅給懲治了!” 夜墨寵溺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沒錯!那位秦氏直接就被舅舅下令杖斃了!聽起來,是不是很殘忍?” “有點兒!不過,對于那位秦氏,我倒是一點兒也不同情!身為妾室,便該有著妾室的自覺。而且,嫁給你舅舅為妾,總不可能說是看中了你舅舅的一表人才,與權(quán)勢無關(guān)吧?” “這倒是對!小丫頭果然是與眾不同,若是換了旁人,怕是可不會這樣想!” 傾城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兩人已是到了主屋的廊下,夜墨在其耳邊小聲道,“當(dāng)年芮瑩聽說此事后,可是直嘆女子命苦,特別是那位秦氏,被人玩弄了感情不算,還直接丟掉了性命!對于秦氏,她可是著實地同情呢?!?/br> 傾城正要說話,便見自屋里出來了一名嬤嬤,一見他二人過來了,先是一愣,再是一笑道,“給王爺請安。老夫人在里頭正念叨著您呢??煺堖M去吧。” 一邊兒說著,便親自打起了簾子。 傾城對于這位嬤嬤的無視,似乎是看不出來,也不理會她,跟小鬼兒斗個什么勁?沒的倒是降低了自己的身分! 夜墨瞧她臉上并無惱意,也不多話,徑自攔起了傾城的小手兒,進了屋兒。 那嬤嬤看二人這間如此親昵,臉色微暗了暗,不過,一介奴婢也不輪不到她來說什么,便只能是低了頭,吩咐了外頭的丫環(huán)們?nèi)洳椟c。 傾城行了禮,落坐后,才注意到這屋子里不光是有國公夫人焦氏,還有兩位看著嬌滴滴的美人兒,只不過年齡上來看,大約也的有小三十歲了。另外,老夫人的身邊兒,倒是站著一位著了淺紫色衣服的姑娘,應(yīng)該就是焦芮瑩了。 “阿夜呀,外祖母的年紀(jì)大了,這芮瑩今年也十六了,便是人家姑娘能等,我這個老婆子,還能等上幾天?” 老夫人直接開門見山,毫不拖泥帶水,倒是有些將門婦的風(fēng)范! 只不過,在傾城看來,這不過就是對自己的一個下馬威罷了!不喜歡自己,所以,便直接無視了自己!僅僅是無視還不算,還要當(dāng)著自己的面兒來給夜墨議親,這是想著將自己給刺激地失了禮數(shù),好來發(fā)難一通? 傾城對于這些內(nèi)宅婦人們的手段,自然是并不奇怪的,也不著急,只是笑吟吟地對上了一旁焦芮瑩的視線! 焦芮瑩一愣,沒料到這位李小姐不但是不著急,反倒是還如此笑著看向自己!而且,觀其眸中,似乎是并無惡意,亦無不屑之意。這倒是讓焦芮瑩略有些不安了。 焦芮瑩略有些心虛地低了頭,目光有些躲閃,很顯然,此人看似平靜無奇,可是心底的承受能力,卻是并不重的。想要讓她死心,倒也并非是什么難事! “外祖母,夜已經(jīng)說過了。此生,只會娶丫頭為妻,絕不會再娶旁人!” 焦氏聽了,臉色略有些難看,而老夫人卻是不急,笑道,“急什么?我又不是讓你再娶一房平妻!我只是覺得芮瑩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也是怪可憐的。如今雖說是有我和你舅母在,可是將來呢!總不能讓我們?yōu)樗龘?dān)心一輩子!這位李小姐也是個賢慧大度的。你娶她為妻,我自然是也不會反對。李小姐想必也不會介意在她嫁入寒王府之前,先有人照顧你一二的?!?/br> 這話說的!傾城還真是佩服這位老夫人,這先弄了一頂賢慧大度的高帽子給她戴上,再暗指她年紀(jì)小,至少也得明年才能嫁入寒王府,才合規(guī)矩,還真是狡猾呀!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知道先捧著你說話,這樣兒,你若是直接給拒了,豈不是給了人家一個老太太沒臉?若是果真如此,老夫人一沒臉,自己不就是等于將整個兒晉國公府給得罪了? 嘖嘖!傾城這個心底里頭,可是將眼前的這個老狐貍給罵了數(shù)十遍!哼,想讓自己服軟兒,哪兒那么容易? 轉(zhuǎn)頭笑看向了夜墨,“老夫人說的對,阿墨,寒王府的女眷也確實是太少了些。上次我在府上養(yǎng)病,都是我自己帶的丫環(huán)呢。這也是著實不便。要不,你就允了這位姑娘進府?” 夜墨看著傾城眼底的笑,那哪兒是笑呀?分明就是威脅!赤裸裸地威脅! 果然,這邊兒話音剛落,就見傾城低了頭,用傳音入密警告自己,“死阿墨,臭阿墨,自己惹的桃花,自己去刨了,別來煩我!” 夜墨的嘴角抽了抽,這丫頭是不是太沒良心了些? “外祖母,夜已然說過,此生,唯她一人!她生,我便生!她死,我亦不會獨活!” 傾城的神情微微一震,很快就將情緒壓了下去,反倒是老夫人和焦氏二人,嚇得不輕!而焦芮瑩聽了,則是嚇得面上一白! 不會獨活? 焦芮瑩竟然是直接就后退了小半步,身子一晃,若非是身后有人扶著,怕是早就失態(tài)了! 老夫人好容易回過神兒來,臉色一寒,“放肆!阿夜,你,你竟是這般地與我說話?” 焦氏也明白了過來,有些薄怒道,“阿夜,你,你怎能這般地與你外祖母說話?你在蜀地生活多年,你外祖母和我這個舅母何時薄待了你?你竟是這般地不知輕重?不過就是讓你將芮瑩納為貴妾罷了,你怎地就般地不知變通?” 傾城聞言不語,只是靜靜地看向了夜墨,許久,才輕嘆一聲,“一切終是我的過錯,若是你我不曾相遇,又怎會生出這諸多的事端來?” “阿墨,你我之間的婚事作罷,此事,正好皇上并未降下旨意,你且安心。待回京后,我自會去親自去求了皇上,為你另行指婚的。皇上向來疼愛我,想來,也不會太過怪罪的?!?/br>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她們這些后宅婦人,只知此女乃李家小姐,具體背景皆是不詳,而老國公和國公爺都發(fā)了話,不許打探,如今聽著這姑娘這樣一說,莫不是竟然還是京中的顯貴?若是果真如此,那她們豈不是有可能會壞了阿夜在京中的大事? 老夫人與焦氏想到了一處!兩人相視一眼,看向了傾城的神色,與先前已是大不相同! 皇上向來疼愛于她?這可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 不要以為千雪國皇室歷來派嚴(yán)家世代鎮(zhèn)守蜀地,就是對嚴(yán)家格外地放心了!若是果真如此,又為何命嚴(yán)家子嗣不得離開蜀地?更是不得入京為官?分明就是為了怕嚴(yán)家坐大,功高震主呀! 外人以為嚴(yán)家就是蜀地的王,就是蜀地的天,可是只有他們嚴(yán)家人知道,這蜀地到底是不是他們說了算!到底是不是一切就都是他們嚴(yán)家的天下了! 這蜀州城的太守,歷來都是歷代帝王的心腹,還有,嚴(yán)家雖有嚴(yán)家軍,可是不代表蜀地就沒有了其它的軍隊!而且距離蜀地不過百里,便是歷年來一直駐扎著一支十萬人的大軍,這是做給誰看的?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心里明白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怕是來歷不凡,絕不是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無害!最重要的是,能讓阿夜動心的女子,她們還是頭一回見! 阿夜這孩子多年來,一直是對女子都有著極深的抵觸情緒的,好不容易碰上個讓他動心的,且還能親自帶來見他們的,老夫人可不傻,絕對不能讓這事兒就這么黃了! “李小姐說的哪里話?你與阿夜既是兩情相悅,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又豈有棒打鴛鴦之理?只是我們瞧著這芮瑩委實有些心疼,所以才會自作主張了。況且,你瞧,這芮瑩一個姑娘家,如今也十六了,總不能就一直這樣兒吧?” 焦氏頗有些為難道,“李小姐,想必你也聽說了,這芮瑩的娘親,可是阿夜的救命恩人!若是沒有阿嬌,怕是這會兒,你就見不到阿夜了?!?/br> 焦氏說著,竟是紅了眼眶,拿了帕子開始輕拭了眼角,聲音也有些哽咽道,“我們也不是那種頑固不講理的人??墒侨思业倪@份兒大恩,總不能不報吧!芮瑩一個姑娘家,你還能讓她怎么辦?” 傾城注意到這焦氏和老夫人是真心的心疼芮瑩,而芮瑩此時,竟然也是開始輕輕地抽泣了起來。 “好孩子,快別哭了!你才剛出了孝期,別再難過了?!崩戏蛉诉B忙拉過了她的手,安慰著。 傾城有些頭疼,若是這個焦芮瑩是個囂張跋扈的,或者是個一心只為了攀附權(quán)貴的,亦或者就是一個為了嫁給夜墨,而不擇手段的等等,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是有著幾十種辦法來解決了此事!可偏偏這個焦芮瑩不是這樣兒的人! 事情就麻煩了!最頭疼的,還是焦氏和老夫人,人家都搬出了救命之恩了,你還能如何?這說白了,兩人有著長輩的身分,再說上這樣一番話,自己若是再不知好歹,豈非是太不近人情了些? 不過傾城是誰?向來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兒!這一回的事情,雖然不是那個焦芮瑩的錯,可是至少事情是出在了她的身上,若是她自己不肯嫁了呢? 傾城的眼珠子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兩位長輩也莫要著急。至于這位芮瑩姑娘,可否愿意聽meimei一言?” 三人頓時都止了哭聲,齊齊地看向了洛傾城。 芮瑩沖著她福了福身,雖然對方比自己年紀(jì)小,可是從剛才的話里頭,不難聽出,定然是京中的貴族小姐,自己跟人家比起來,怕是僅家世這一項,就差了不少了! “還請李小姐直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