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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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傾城變覺得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理虧了!小臉兒也是微微地?fù)P起來了,臉色也不似剛才那般地懺悔模樣兒了! “怎么?不裝死了?” 夜墨涼嗖嗖的聲音,幾乎就是沒把傾城給凍起來了! “那個!呃,沒有啦!人家哪有裝死?只是昏迷好不?”傾城一邊兒勉強(qiáng)讓自己擠出一絲笑模樣兒,一邊試著伸手,用自己的小手指,勾勾他的衣袖! 可是似乎人家根本就是鐵了心地不想搭理她了!臉色一如既往地陰沉,身形一絲不動地僵著,眼神也是絲毫不變地,就這樣冰著她! 傾城心里這個郁悶呀!不就是沒有事先告訴他嗎?至于嗎?再說了,這能怨她嗎?能嗎?要不是考慮到他不會演戲,如果告訴了他,反倒是將事情給弄砸了,自己又何需瞞著他? 對!就是這樣,所以自己并沒有錯!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將這幕后之人給揪出來罷了!自己何錯之有? 傾城越想,這底氣就越足!看向了夜墨的眼神也就漸漸地不一樣了! “怎么?還有理了?”明顯比剛才再寒了三分的聲音,傳了過來,傾城竟然是下意識地,就打了個哆嗦! 要不要這樣嚇人?夜墨只是這樣冷冰冰的一句話,先前,傾城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各種沒錯的理由,也都統(tǒng)統(tǒng)地被吹散了! 此時的傾城,就像是一個xiele氣的皮球,瞬間就癟了下來!思索再三,不想在這種低氣壓的環(huán)境下,與某人僵持,就只能是自己先服軟了! “阿墨!我只是擔(dān)心你事先知道了,就沒有我要的這種效果了!”傾城壓低了聲音,生怕外面的人會聽到似的。一邊說著,小手兒還一邊輕晃著夜墨的衣袖。 夜墨冷冷地注視著她,似乎是想要透過這冰冷的視線,將她的心底、腦子全都看穿一樣! “丫頭,這不是第一次了!” 一句話,傾城的身子頓時僵住,感覺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頭上猛地澆下來了一盆冷水,將她由頭到腳,都給淋地冰涼!是呀,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還是在京城! 傾城瞬間就覺得自己更沒理了! “阿墨。這次我發(fā)誓,我只是裝的,沒有傷到自己!我是百毒不侵之體,你也是知道的,對不?” 看著傾城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極其無辜,又極其委屈地看著自己,夜墨瞬間覺得自己對上她,任何時候,都得是一敗涂地了! 無奈地輕嘆一聲,眉心微緊,可是原本的冷冽氣息,已是漸漸散去。 與此同時,傾城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閻王爺?shù)臍?,總算是消了!看來,以后再做這類事的時候,的確是得想明白了,到底要不要瞞著他了! 夜墨坐在了床邊兒,傾城則是十分有眼力見兒的,自動就躺到了他的懷里,這樣,即便是有人突然進(jìn)來看到,也只會是以為夜墨在為她著急了! 傾城躺好后,再輕輕動了動身子,讓自己躺地更舒服一些,然后便隨手抓起了他散著的長發(fā),在自己的手指上纏繞了起來。 “丫頭,剛才外面的動靜,你都聽到了?” “嗯?!彼念^發(fā)倒是好滑,而且還這般地烏黑,怎么保養(yǎng)的? “那你覺得對你下毒之人,可是焦芮瑩?” “不是!” “這般肯定?” 傾城這才抬眼看他,“就憑她,還沒有這么深的心計(jì)!而且,她本就有意不再癡等于你了,又何苦再來害我?” 夜墨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嘴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見此,傾城無奈,只好吐出一口氣,道,“好吧!我承認(rèn),我知道是誰。” “只是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 “不!”傾城搖搖頭,“我要知道,她在這出局里頭,到底買通了多少人?還有,她之所以對付我的根本目的,又是什么?當(dāng)然了,最重要的是,她背后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夜墨的眉心一緊,環(huán)著她的手臂,也是往里圈了圈,“她也只是一顆棋子?” “自然!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將手伸到了晉國公府,而無人察覺?” 夜墨沉默了一下,“這是舅舅他們這幾年太過大意了?;仡^,我自會與他們說的!” “不必!” “嗯?”夜墨睨她一眼,似有不解。 傾城的唇角揚(yáng)起一抹壞笑,“等今日的事情弄明白了,他們自然就會知道了自己有多么的疏忽大意!竟然是能讓人耍著玩兒了!所以,自不必你再去多什么嘴了?!?/br> 夜墨頓時無語,她說的對,說什么,也不及真的將一些證據(jù)擺到了他們的面前,來的有分量! 兩人不再說話,只是安靜且舒適地聽著外頭的動靜,很顯然,管家已經(jīng)在王府醫(yī)的住處,搜出了一千兩的銀票,同時,還搜到了一張房契和地契。 “這是什么?”老夫人有些不太明白,看了一眼這竟然是蜀州城外,約莫有二十里的一個小鎮(zhèn)上的房契和地契。 “回老夫人,這,這也是焦小姐為屬下安排的。說是等今日屬下為李小姐診斷完畢之后,就借口說是家中老母病重,急著回去。然后,再帶了家人,到了這鎮(zhèn)子上去住,待過個一年半載,再開一家醫(yī)館?!?/br> “想不到,竟然是連后路都為你安排好了!還真是思慮周全呢?!比棠镞@一回,可是看著焦芮瑩那一張萬般委屈的小臉兒說的。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姑姑,您一定要信我!我萬沒有要害人之心哪!姑姑!” 奈何,此時無論焦芮瑩說什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已經(jīng)是沒有人愿意再站在她的身邊了。 夜白將所有的東西都一一看過之后,才拿了一條半臂過來,“回國公爺,這上面被人淬了毒。布料沒事,只是這上面的繡線,是被人用了巨毒所浸泡過的。小姐先前許是一直將些物掛于臂端,所以,才會中毒?!?/br> “怎么可能?”焦芮瑩是萬萬不能相信的!那繡線是顧氏拿來的,而且自己也是親手碰過了的,若說是那繡線上有毒,那自己豈非是第一個中毒的? “不可能!這是顧姨娘三日前送到我那里,然后說是她自己傷了手,請我將這上面的蝶戀花的花樣兒繡穩(wěn)妥了。怎么可能?若是那繡線有毒,我又怎么可能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 “什么?你說是你親手繡的?” 焦芮瑩點(diǎn)點(diǎn)頭,夜白火速上前為其診過脈后,“無事!你并未中毒?!?/br> “怎么會這樣?”焦芮瑩快速地回想著自己與顧氏先前的那番交談,以及自己做這繡活兒時的一切細(xì)節(jié),突然,眼前一亮,“對了!這蝴蝶并非是我繡的,另外,這花瓣也并非是我繡的,不知這位公子,可能診出這半臂上,到底是何處的花樣兒有毒?” 夜白一愣,遂只好是再拿了銀針一一驗(yàn)看,末了,才道,“這蝶戀花上,只有那花蕊處才有毒。姑娘剛剛所言,可是說只有那花蕊,才是你繡的?” “正是!我只是幫著顧姨娘繡了花蕊。可是,可是那繡線也是顧姨娘為我備下的。我并未更換。這個,都是可以查到的。” 顧姨娘終于忍不住了,有些痛心道,“姑娘,我是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將這件事情嫁禍到了我的頭上!不錯,那蝶戀花的樣子,的確是我先繡好了的,只是因?yàn)楹髞頌閲珷旍覝瑐耸?,這才勞煩了姑娘。除了這個,還有夫人的衣裳,也是一并送到了姑娘那里的,這一點(diǎn),我說的可對?” 焦芮瑩下意識地點(diǎn)點(diǎn)頭,“對,就是這樣。不錯。” “那便是了!若說是我要害人,請恕賤妾失言。”說著,顧氏就沖著焦氏福了福身,“若說是我要害人,那如果此刻中毒的是夫人,倒是還有可能是我做的手腳??墒沁@位李小姐,我與她無怨無仇,何若要害她?再說了!剛剛這位公子也驗(yàn)看過了,只有那花蕊處有毒。焦姑娘,恕我說句不中聽的話,或是我讓人在布料上,或者是其它的地方動了手腳,那為何焦姑娘連了這么長時間的繡活兒,卻是未曾中毒?” “再說那絲線,沒錯兒,的確是我給姑娘備下的??墒沁@些絲線,我也用過,照你這么說,豈非是我要自己害自己了?若說是我在絲線上下了毒,焦姑娘又怎能安然在此?” 眾人聽了,也是紛紛點(diǎn)頭,這顧氏所言句句在理。若是果真是她做的手腳,那么,這頭一個會暈倒的,便是焦芮瑩了!而且,誠如她所說,她若是真要下毒,謀害的,也該是夫人才更有可信性!何必與一個素未謀面的李小姐過不去? 夜白是知道洛傾城的計(jì)劃的,暗暗地觀察了一番眾人的表情后,才道,“請恕在下冒昧,國公爺,若說是這位焦小姐就是下毒之人,那么,她的身上,總該有解藥吧?” 這也是先前洛傾城吩咐的!如果那個人的真正目的,只是為了陷害焦芮瑩,那么,這解藥,自然是會在她的身上,或者是住處搜到,反之,如果搜不到,那么,此人的用意,就更為陰險了! 眾人頓時明白了,若是焦芮瑩動的手腳,至少為了不讓自己中毒,她的屋內(nèi)定然也是會有解藥的!只是現(xiàn)在還有沒有,可就有些不太確定了! “去搜!兒媳婦,你帶了人,親自去搜!這位白公子精通醫(yī)術(shù),他定然也是知道那解藥是何等模樣的,就請他同你們一起去。” “是,母親?!苯故嫌行┦乜戳私管乾撘谎郏瑩u搖頭,便引了眾人出去了。 而夜白,則是當(dāng)即就有了一種想要將洛傾城給暴揍一頓的沖動!自己姓夜!不姓白好不好?奈何大家早已因?yàn)橐鼓囊痪浒谉o常,而認(rèn)定了他就是姓白,名無常了! 因?yàn)榻故系碾x開,焦芮瑩更覺自己無助無依,臉色慘白,卻是再也說不出什么辯解的話來,突然便將視線鎖定在了顧氏的身上,那銳利且憎恨的眼神,恨不能將顧氏直接就給穿透了一般! “是你!一定就是你!你為何要如此害我?”焦芮瑩這一刻,似乎是感受到了那巨大的恐慌感,將她整個人完全地籠罩了下來!已經(jīng)是將她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還有你!”焦芮瑩此時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是近乎巔狂,伸手,哆嗦著指著那地上的王府醫(yī),“你為什么要如此陷害于我?我何時收買了你?何曾給過你銀兩?你為何要如此地污蔑與我?” 王府醫(yī)哪兒敢抬頭,只是全身跪伏在地,不停地抖著身子,一言不發(fā)! 此時,里間兒的傾城,則是用了傳音入密道,“好一個聰明人!竟然是如此聰明地知道將一些東西故意做的明顯,提到了一千兩的銀票,再果然就查到了一千兩的銀票,如此一來,眾人只是注意到了這王府醫(yī)果然是受賄了,而且是還讓人安排好了退路!那么被人收買一事,定然就是真的!如此,便讓人都順理成章地以為,王府醫(yī)所說的一切也都是真的!畢竟,既然是自己被人收買的事都交待了,這主使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會胡謅?” 夜墨點(diǎn)點(diǎn)頭,“有道理!看來,這個人,果真是聰明!丫頭,可是顧氏?” 傾城淡淡一笑,“不急!事情,可是沒有這么簡單呢!” 話落,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讓自己的臉朝向了外側(cè),極為享受道,“阿墨,你不想知道,在焦芮瑩的住處,是否能搜到解藥嗎?” 夜墨的眸底一寒,怎么可能會不想知道?此人心機(jī)叵測,竟然是設(shè)下了如此毒計(jì),將無辜的焦芮瑩,牽扯進(jìn)來,這些都不是他所關(guān)注的! 他真正關(guān)注的,就是那人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么? 是想取了洛傾城的性命?若是果真如此,那么,他敢肯定,這個人背后的主子,定然不會是南宮逸,因?yàn)閮H僅是南宮逸看向了傾城的眼神,他就足以斷定,他對傾城,是有著非分之想的!這樣的一個男人,怎么可能會來害傾城?更別說,他還曾為了護(hù)著傾城,顯些連命都沒了! 時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很快,焦氏等人,就陰沉著臉回來了! 焦氏大怒,將一個小瓷瓶直接就丟給了焦芮瑩,“你自己看看這是何物?” 焦芮瑩一慌,手忙腳亂地接了那瓶子,一臉狐疑地看向了夜白,顯然,她的眼神對此是有些不明白的。 “這可是姑娘之物?”夜白倒是極其有禮地問道。 焦芮瑩看了,想到了幾日前,三姨娘曾送了一瓶花蜜與自己,說是極為難得,可是取自稀有的玫瑰花蜜,有養(yǎng)顏美容之功效,低頭一瞧,可不正是這個瓶子嗎? “這是前些日子,三姨娘送與我的花蜜,有何不妥?” 眾人齊刷刷地將視線都射向了三姨娘,三姨娘頓時大驚,急忙辯解道,“回老夫人,老太爺,婢妾確曾送過花蜜,不僅僅是給焦姑娘送了,同時也給各院兒的主子們都送了。因?yàn)槎际且粯拥幕郏杂玫钠孔右捕际且粯拥?,都是白底兒藍(lán)花兒的小瓶子,怎么會是這樣的?” 焦芮瑩一驚,白底兒藍(lán)花的?可是現(xiàn)如今拿在了手里的瓶子,可分明就是一個藍(lán)底兒白花的呀! 焦氏想了想,點(diǎn)頭道,“三姨娘說的是不錯。送到妾身院子里的,正是白底兒藍(lán)花的瓶子?!?/br> 焦氏說完,便吩咐了人去將那小瓶子取來,同時,其它各院的主子們也都讓人去取了。 不多時,派出去的人便都回來了,這拿在了手上的瓶子,可都是一模一樣兒的!唯獨(dú)焦芮瑩手里的這一個,是別有不同! 這下子,焦芮瑩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辯了! 夜白這才嘆息一聲,“這瓶子里所裝的,便是那毒藥。焦姑娘,若是果真如你所說,是花蜜,為何你一直未曾用過?敢問三姨娘是何時送與焦姑娘的?” “這,有四五日了吧?” “是呀,已是有了四五日了。若是尋常的女子,聽聞服用這等精心調(diào)制的花蜜,可美容養(yǎng)顏,怕是一拿到了手,就會迫不及待地開始用了,可是為何焦姑娘,卻是遲遲未用?這里頭的藥用過的分量不多,若是姑娘自身用了,怕是早就沒氣兒了!” 眾人點(diǎn)頭,的確如此! 焦芮瑩慘白著臉,明明不是自己,可是眼下卻是百口莫辯,如今里頭的李小姐生死不明,寒王殿下怒氣凜凜,自己這一次,怕是兇多吉少了! 夜白搖搖頭,進(jìn)到了里間兒,回稟了幾句話,再度退到了外間兒。 剛剛夜白回稟的話,他們都聽了個一清二楚,在焦芮瑩的住處,的確是搜到了毒藥,也搜到了一個曾經(jīng)盛有解藥的小瓶子,只是可惜了,里面只還剩了那淡淡的藥香,至于解藥,早就一顆也不剩了! 老夫人閉目深吸,雖然是認(rèn)定了此事為焦芮瑩所為,可是到底是自己身邊兒待了三年的小姑娘,更何況自己還曾是真心地將她當(dāng)成了未來的外孫媳婦兒來疼的!可是現(xiàn)在? “先將焦小姐送回院子,著人仔細(xì)看守,不得有誤。” “是,老夫人。” 老夫人一發(fā)話,這罪名,基本上也就算是定下了!如今,只是等著看看能否將里頭的那位嬌客救醒,其它的,還得等寒王殿下來拿主意! 老國公與嚴(yán)鋒和嚴(yán)浩正三人,有心進(jìn)去勸慰寒王一番,可是一想到了他先前的那股子冷意,以及想要?dú)⑷说臎_動,仔細(xì)想了想,還是算了! 焦氏扶了老夫人先回去了。而其它眾人也都是一一散了,偌大的一個倚水閣,就像是未曾有人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