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殺豬匠、重生之老公到碗里來、重生之豪門冒牌貨、道長,你老婆掉了、盲目、重生之權(quán)門婚寵、重生之人渣反派自救系統(tǒng)、正規(guī)日租男友的“特殊”服務(wù)(1V1h)、聞香識美人、男朋友是樹妖
頭發(fā)凌亂,衣裳也滿是褶皺,倒像是早已被人囚了一夜了! 而當(dāng)眾人剛剛坐定,更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南宮夜竟然是一手牽著洛傾城的手,慢悠悠,神神在在地就過來了。 傾城自然注意到了,最為詫異地,便是地上的那位三姨娘,和站在了晉國公身旁的顧氏! 傾城剛剛坐定,使了個眼色,夜白會意,伸手一彈,那三姨娘便被點了啞xue,這倒是讓傾城頗為意外,這世上果真就有隔空點xue這一手兒?自己貌似以前也只是聽過,并未真的見過!就連師父也是不會的,看來,這個夜白的身手可不似表面上那么簡單! 傾城暗自琢磨著,等得空了,得好好地跟夜墨溝通溝通!看看是不是能將這一招兒給學(xué)到手了! 焦芮瑩此刻也已經(jīng)是被人服侍著更衣沐浴好了,臉色雖然仍是有些白,不過比起昨晚上來,已是好了太多了! 焦氏和老夫人有些不解,“這是怎么回事?這三姨娘怎么會?” 嚴(yán)鋒和嚴(yán)浩正父子倆相視一眼,還是嚴(yán)浩正上前一步,“回祖母,昨日之事,太過蹊蹺,焦姑娘的為人,我們也都是知道的!先不說她是否能狠得下這份兒心來,就單說這毒藥,巨毒之物,而且又并非出自蜀地,她是從何得來?焦姑娘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怎么可能會得了這等惡毒之物?” 老夫人與焦氏,這才點點頭,暗自琢磨著,昨日,她們果然是太大意了! “后來,父親便覺得此事太過詭異,便命人將那王府醫(yī)的一家也都查了個遍,這才得知,原來王府醫(yī)的獨子,竟然是前些日子欠了城中某個賭局上萬兩銀子!并且是言明了,若是不還,便直接將其雙腿給缷了!王府醫(yī)上有兩女,年逾中年,才得了一個兒子,向來是寶貝的緊,想必正是出自這個原因,才會同意了那人的計策,被迫與之合作了?!?/br> “如今,王府醫(yī)的獨子早已不在城中,怕是王府醫(yī)自己還不知道,你的兒子,就在昨日早上,已經(jīng)被人給活生生地打死了!” 嚴(yán)浩正說完,一臉遺憾道,“可憐那場面!你一家五口,全都葬身火海,無一生還!” 王府醫(yī)聽完大驚,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怎么可能?他一臉茫然地看向了一旁的三姨娘,卻見三姨娘只是搖了搖頭,嘴巴卻是只能張合,卻無聲音發(fā)出! 而此時,傾城卻是迅速地捕捉到了,三姨娘心底最為真實的想法! “不!你說過,你會想法子保我全家的!便是實在不成,最多也只是舍了我這一條老命,以全我子嗣,怎么會?你!你好狠的心!” 王府醫(yī)的話落,已是淚流滿面,大哭不止! 對于這樣的場景,傾城并不是沒有見過,對這位王府醫(yī),她倒是說不出什么同情的話來,反倒是一聽說他的一家五口,竟然是遭此厄運,不免心生感嘆! 為了獨子的一雙腿,竟然是搭上了一家五口的性命,何苦來著? “母親,夫人,女兒,是我對不起你們哪!是我害了你們,我不該昧著良心,做下這天理不容之事呀!”王府醫(yī)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哭嚎了起來,“是我做下了有違良心之事!是我違背了自己的醫(yī)德,該遭天遣的是我呀!” 眾人不語,就聽著王府醫(yī)這樣哭嚎著,畢竟,突聞噩耗,正常人,都會是這個反應(yīng)吧! “王爺,老太爺,國公爺,老奴說!老奴什么都說!是三姨娘,是她在日前找到了屬下,說是她可以幫著家中孽子還了賭債,只需我?guī)退k一件事情即可!” “便是昨日診脈之事?” “回國公爺,正是!三姨娘說,只需要診斷李小姐為勞累所致,使其安心靜養(yǎng)即可。當(dāng)時,屬下也的確是不知李小姐是中了毒!昨日診脈時,才知竟是如此,可是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發(fā)!屬下一心惦念著兒子的一雙腿,無奈之下,這才壞了良心!還請國公爺,下令將屬下直接處死吧!” 說完,便伏在了地上,大哭不止! 國公爺搖搖頭,這樣的男人可憐嗎?可是若他一開始沒了害人之心,又怎會釀下今日之苦果? 夜墨則是冷哼一聲,“死?你也配?” 嚴(yán)浩正迅速地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也是附和道,“如今你家人盡亡,你才知你做下了何等糊涂之事,早干嘛去了?哼!如今想死,便自去想法子便是!若是你果真有勇氣一死,也算是對得起你的家人了!” 國公爺也是緊眉道,“來人!拖下去,重責(zé)三十,扔出府去?!?/br> “是,國公爺?!?/br> 對于王府醫(yī)的處置,直接就影響到了其它人的心緒和態(tài)度!特別是三姨娘,直接就嚇傻了!臉色早已白地跟紙一樣,往日里的一雙媚眼兒,此時,已然是驚慌失措地瞟向了顧氏的方向! 顧氏心中一緊,擔(dān)心被人看出端倪,遂表面上更是強裝鎮(zhèn)定,唯雙手緊緊地攥著帕子,呼吸,卻是極為平靜! 倒是鎮(zhèn)定!傾城微微瞇眼,看來,此人的心理防線,還真是不易攻破,幸好自己早有準(zhǔn)備,否則,怕是這一回,還得讓她給逃了! “三姨娘,你為何要陷害焦姑娘?又為何要給李小姐下毒?還有,你的毒藥,是從何處而來,還不從實招來?”嚴(yán)浩正一臉正色道。 這字字句句,都像是在拿著什么東西,用力地戳著顧氏的心窩子!同時,三姨娘的臉色,也是來回地轉(zhuǎn)變,似乎是在思索著,自己要不要說? 除了夜墨幾個外,其它人并不知道,這番話,從一開始,就是傾城刻意交待了,一定要問的! 看出了三姨娘的遲疑,傾城也不急,反正現(xiàn)在她的啞xue被封了,若是真的想說,也不在這一時,她真正想要的,就是通過嚴(yán)浩正的一系列問題,來窺探她們二人的心思,想法子,讓顧氏這只狡猾的狐貍露出尾巴來! 其實,關(guān)于三姨娘的弱點,他們昨晚上就已經(jīng)弄清楚了,要不然,今日也不會直接一上來,就先將王府醫(yī)全家被屠之事,說出來!目的,一為讓王府醫(yī)說實話,二來,便是為了威懾這個自作聰明的三姨娘! 果然,王府醫(yī)的事,讓三姨娘受的沖擊最大! 夜墨沖著夜白使了個眼色,夜白的眉毛一挑,沖著外頭輕擊了兩掌,很快,便有一名王府侍衛(wèi)進來,手中還捧著一個托盤。 顧氏一瞧這架勢,就感覺自己的眼皮直跳!看來,情勢極為不妙呢! 夜白上前將那層蒙布掀了,露出了里頭的幾方玉佩,夜白示意那侍衛(wèi)全都呈到了三姨娘的眼前,讓她看個仔細(xì)。 “三姨娘,這些玉佩,你可認(rèn)得?”問話的,卻是嚴(yán)浩正。 三姨娘一瞧這些玉佩,臉色登時就是灰白如紙,身子一軟,直接就癱倒在地,胳膊試著強撐了幾次,也是一次沒能成功地讓自己再直起上身! “三姨娘可是有話要問?”夜白好心問道。 三姨娘點點頭。 夜白的手指再一動,這一次傾城看的分明,他的手中,的確是并無任何物件兒,果然就是隔空點xue么? 注意到了傾城眼中神采奕奕,便知道她又打什么主意了,夜墨只是寵溺地勾了勾唇角,加重了握著她的小手的力道。 二人無需多言,已是心領(lǐng)神會,這種感覺,倒是讓傾城覺得妙不可言!有一種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這讓傾城的心思莫名地就興奮了起來! 她是這般,而夜墨看她臉上的神采更盛,便知自己猜對了她的心思,心底自然也是一種激動,兩人若非是因為場合不對,怕是早就抱做一團了! 三姨娘的xue道被解開,深吸了兩口氣,那呼吸中的急切、畏懼,讓人感覺的異常分明! “這,這些是何而來?” 嚴(yán)浩正看她的臉色已是極差,眼神也是有些散亂了,便知她的心理已是開始松動了。 “這些都是昨日后晌有人送到了國公府的后門兒的。那婆子剛剛收下,便被我派去的人給制住了。后來一問才知,這些東西是奉了府中某位主子的命令送來的。” 嚴(yán)浩正的語速極緩,而這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打在了三姨娘的心房之上,痛不欲生! “不!不會的!顧氏!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動我的家人的!你,你言而無信!你說過,只要是我?guī)湍戕k成了這一件事,你就會給我解藥,會放過我的家人,你這個毒婦!” 三姨娘突然的指控,讓顧氏有些措手不及,一臉的慌亂,自然是被人看在了眼中! “你!三jiejie,你何苦要如此害我?我何時吩咐過你辦什么事了?我一介婦人,而且還是犯官之女,又何來的這些陰毒之物?三jiejie,你便是死了家人,又何必要將怨氣撒在了meimei的身上?” 說著,便是一臉的凄婉模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嚴(yán)鋒緊了緊眉,這個顧氏長相柔美,而且又曾是官家小姐,因為犯了錯,才會被皇上下旨發(fā)配。自己也是自從納了這個顧氏以后,便幾乎就是專寵她一人,一來是其性情柔婉,二來,也是因為其能說會道,能詩會畫,倒是讓他找到了一種知音的感覺! 可是今日之事?他倒是有些猶豫了,要不要相信顧氏呢? 傾城卻是突然涼涼地問了一句,“顧氏,剛剛何曾有人提過三姨娘的家人都死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顧氏一愣,暗道自己大意,竟然是著了他們的道,不過,她的心思倒是轉(zhuǎn)的極快,眸眸一轉(zhuǎn),已是含淚欲泣,水霧盈盈的模樣兒。 “李小姐,這,剛剛王府醫(yī)家,不就是如此?這剛剛有人將這些東西送來,婢妾聽了,自然就是以為三姨娘的家人,也遭逢了不測,如此一問,有何奇怪?” “是么?顧氏,你以為不奇怪?”傾城無論是從對她的稱呼上,還是對她的態(tài)度上,都是讓顧氏極為不喜!不過,知道她的背后是寒王,自己惹不起,遂只能是轉(zhuǎn)而看向了嚴(yán)鋒,以求能得到他的信任! “啟稟國公爺,婢妾果真是沒有做過的!這些陰毒之物,婢妾一個弱女子,又是如何得來?還請國公爺明查!” “弱女子?呵呵!顧氏,你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底細(xì)?你以為你現(xiàn)在是犯官之女,你進晉國公府以前的底細(xì),就無人追究了?還是說,你自以為自己聰明,沒有人會懷疑到你的頭上?” 傾城已然是全然掌控了她的弱點,也沒有必要再藏著,伸手也不知從何處,拿到了一個香囊,隨意地在手上把玩著! 而顧氏,在一看到了那個香囊之后,便瞬間如同被雷霹中一般,一動也不動了! “怎么?顧氏可是瞧著這香囊眼熟?”傾城唇角含笑道。 “你!你怎么會有?這,此物你從何處得來?” “怎么?一看到了自己親手送與情郎的信物,便也不再遮掩了么?” 傾城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驟變!老夫人迅速地環(huán)視了一圈,還好,這屋子里,倒也沒有什么下人,唯一的幾個也都是國公爺,或者是王爺?shù)男母梗?/br> 這可是涉及到了國公府的后宅丑聞!若是一旦傳了出去,可是極為有損國公爺?shù)拿暤模?/br> 顧氏一聽,眸子微瞇,突然眸中就散出了一抹冷厲,竟然是直接就伸手探向了嚴(yán)鋒的咽喉之處! 事發(fā)突然,誰都沒有想到這顧氏竟然還是一個有些身手的女子,當(dāng)下大驚!她本就是站在了嚴(yán)鋒的身側(cè)稍后,只需兩步便可成功地制住了嚴(yán)鋒! 這一幕,瞬間驚到了所有人!當(dāng)然,這里面,不包括洛傾城! 既然是早已探清楚了她的底細(xì),自然就不可能會對她毫不設(shè)防! 果然,顧氏才剛剛探出了身子,一雙瑩白如玉的手,也是剛剛才觸到了嚴(yán)鋒的衣裳,便突然感覺到了身后一道掌風(fēng)襲來,極其凌厲,顧氏大驚,連忙側(cè)身躲過! 如此,不過是眨眼之間,顧氏便已被逼到了大廳中間,而原本是有些危險的嚴(yán)鋒,此時仍然是安然無事地坐在了那里,一臉的平靜,就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顧氏的突然出手,是眾人始料未及的!不過對于嚴(yán)鋒的反應(yīng),倒是讓傾城極為意外!看來,人家這晉國公的位子,可不是白做的! 不過就是這么一個瞬間的功夫,再看這廳中的格局,已是大變! 嚴(yán)浩正已是護到了老夫人和焦氏的身前,而青蘭則是在出完手之后,就站在了傾城的左手邊,而且,也是距離顧氏最近的一個! 夜白,已是不著痕跡地到了門口處,與先前進來的侍衛(wèi)一道,將門口,給堵了個嚴(yán)實! “顧氏,你以為就憑你的三腳貓的功夫,還能有機會逃出去?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傾城鄙夷道。 “逃?誰說我要逃了?”顧氏不慌反笑道,“我還真是好奇,那樣的巨毒,竟然是都沒能要了你的命!還真是可惜了!” “是呀,的確可惜!顧氏,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那位情郎,現(xiàn)在如何了嗎?” 顧氏聽她一提及了那香囊的主人,臉色微變,“你到底將他如何了?” 傾城不語,只是笑看向來嚴(yán)鋒,“國公爺,倒是好氣魄,聽聞如此,竟然是還能忍得下去么?” 嚴(yán)鋒一聽,如何還能拉得下臉來?自然是惱怒非常! “賤人!我待你向來不薄,你竟然是敢背叛于我?” “哼!什么不?。∪羰悄愎嫘奶塾谖?,當(dāng)初就不該讓焦氏落了我的孩子!嚴(yán)鋒,你可知道,那一碗紅花下去,我以后再也不可能孕育子嗣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 顧氏幾乎就是咬著牙道,“當(dāng)初我恨焦氏,恨她容不下人,可是我更恨你!如果不是你的授意,你的默許,她何來這么大的膽子?嚴(yán)鋒,你口口聲聲說會對我好,待我不薄,可是你給了我什么?在這偌大的一個晉國公府里,何曾有我這個妾室一絲一毫的地位?一個這輩子都是不可能會當(dāng)母親的女人,你可知道,我恨不能食你之rou,飲你之血!” “放肆!”老夫人手中的拐杖在那地磚兒上重重一敲,一臉冷凝,“顧氏,你只記得落了你的胎,為何不記得你沒有遵從國公爺和夫人的吩咐,飲下避孕藥?若是你同其它的妾室一般聽話,又何需會落得如此境地?你受墮胎之痛,根本就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得了誰?” 傾城一挑眉,老夫人這話,倒是說的有幾分的分量!至少,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位顧氏,就是果真如此地?zé)o辜可憐! “顧氏,你口口聲聲說國公爺虧待了你,你為何不想想你初來蜀州之時,是何等的落魄,何等的狼狽?若非是有國公府,何來你現(xiàn)在的榮華富貴?你的父兄親人,哪一個能有好日子過?如今你也吃飽了,穿暖了,竟然是不思當(dāng)初國公扶持之恩,反而倒是心生了怨懟之意,果真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傾城這才憶起,夜墨說過,顧氏是犯官之女,發(fā)配來此,若是沒有晉國公府的照料,怕是一家人的溫飽都是問題,何來這一身的富貴? 顧氏微微一愣,似乎是想不出什么來反駁老夫人,反倒是苦笑一聲,“那又如何?便是他救了我又如何?如今我還不是如同一只金絲鳥一樣被困于此?若是當(dāng)初他沒有在街上看中我的美色,或許我會落魄,可是至少,我是自由的!我與瀟郎,至少是還有機會在一起的!” 蕭郎?傾城搖搖頭,略有嘆息,這人果然就是不知足的!特別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就更不知足了!衣不蔽體的時候,只想著有人能幫她一把,她便能以身相許,并且是一生為奴為婢,亦無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