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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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著男裝,更容易給我惹桃花,還是這樣妥當(dāng)一些。走吧。若是你乖乖的,晚上咱們就宿在離此不遠的別莊,要知道今天晚上,可是會有許多人提舉各種形狀的花神燈,在花神廟附近巡游。你就不想看看?” 傾城的眼睛一亮,“果真?” 隔著薄薄的白紗,夜墨自然是看到了她眼底的那抹欣喜和歡悅,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面具也戴上,跳下馬車,然后再將她細(xì)心地扶下,無論是氣勢,還是神態(tài),都是分外的溫柔。 傾城不知道,這一幕,驚呆了附近所有看到他們的人! 因為那明顯帶有寒王府標(biāo)記的馬車在這兒一停,所有的人,就都在想著,冷酷無情,宛若冰山一樣的寒王殿下來花神廟會?怎么就覺得有點兒不太像真的呢? 直到看到了寒王臉上那一張一如既往猙獰的面具,眾人才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果真是寒王殿下來了! 而緊接著,看到寒王爺竟然是神態(tài)如此小心地扶了一位小姐下車,這臉上的表情,就更為震驚了!畢竟,能讓冷漠無情的寒王爺親手扶下馬車的人,他們還真是頭一次見! “你們說,跟寒王殿下一起的是人,是不是洛府的三小姐呀?” “不知道。這位小姐戴了帷帽,也看不清模樣呀。再說了,便是看清了,我們也沒見過洛三小姐,誰知道她長什么樣兒?” “聽說洛家的三小姐,生得傾國傾城呢?而且還是能文能武,可不得了呢!” “咦?不是說相府的三小姐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嗎?怎么又能文能武了?” 這話很快就引來了不少的人的鄙夷! “你不是京城人?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了?那些個謠言分明就是柳氏嫉妒人家人是嫡出的小姐,所以才故意散播的。” 這些議論聲,耳力極佳的夜墨和傾城自然是都聽到了,二人只是抿唇一笑,什么也沒說。 兩人雖然是都不想引來太多注意,可是奈何夜墨的那幅面具,是想不引人注意都不成了! 才走出沒多遠,便遇到了云墨宸,自然而然地,便加入了他二人的行列之中了。 “安國公今年可是要大婚了?”夜墨不咸不淡地問了一句。 “目前尚未定下,如今家父病重,家母的身子仍需調(diào)理,再等等吧?!?/br> 傾城沒說什么,畢竟云夫人的身子的確是太差了些,中毒太深,能保得她一命,就已是極不容易了!就像是無崖所說,怎么也調(diào)調(diào)養(yǎng)個一年半載的。 “前面是什么?這么熱鬧?”傾城指著前頭不遠處的一個高臺問道。 夜墨搖搖頭,而云墨宸則是為二人解惑道,“那里是一個一處斗詩臺。每年的花朝節(jié)這天,都會選出一名女狀元的?!?/br> “女狀元?” “正是,這斗詩臺上,是只許女子上臺斗詩的?!?/br> “是不是只有未婚的女子才可上去?” “正是。傾城可要試試?”云墨宸好心地問道。 “不必?!辈淮齼A城說話,夜墨就直接冷冰冰地回了他。 傾城倒也沒說什么,聳聳肩,反正自己對于這個也就只是純屬好奇,并沒有什么興趣去參加。還是在一旁看看就好。 三人尋了一個涼棚進去坐了,因為有了云墨宸的加入,所以夜墨身上的氣勢,已是不復(fù)原來那么的溫柔。只不過在他只與傾城說話的時候,倒是還能透出幾分溫柔來。 “東西呢?” “回主子,在這兒呢?!眹?yán)七將手中的食盒拎了過來,然后將里頭的幾碟糕點一一擺好了,又吩咐了這店家備了熱水,然后用了寒王府自己帶出來的一應(yīng)器具及茶葉。 云墨宸有些吃驚地看著夜墨竟然是親手烹茶,不僅如此,竟然是還親手拈了一塊兒糕點,送至了傾城那寬大的帷帽之下。 這還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寒王嗎?怎么竟然是會這么溫柔?要不要這么讓人意外? 對于云墨宸的吃驚,夜墨是毫不理會。親手為傾城斟好了茶,才與她一起看著前面不遠處的熱鬧人群。 云墨宸看了一眼眼前空空的杯子,下意識地伸手就要去取那茶壺,卻是被嚴(yán)七給阻止了,同時,寒王殿下掃過來的冷冷的視線,也是讓他有些肝兒顫! “這是主子親手為我們王妃烹的,您還是用這個吧?!眹?yán)七面無表情地指了指,一旁那小二給送上來的茶水道。 而他的那聲王妃,則是直接就讓傾城有些不淡定了! 還沒有成親,是不是叫的有點兒早了?傾城看向夜墨的眼神里,是有些不太贊同的。 而夜墨則是回她一抹笑意,輕聲道,“圣旨已下,你就是我寒王府的女主人了,這一點,毋庸置疑?!?/br> 不知道是不是傾城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廝根本就是故意的! “咦,臺上那位小姐倒是生的很漂亮呢,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夜墨一扭頭,表示不認(rèn)識,睨了一眼一旁的嚴(yán)七,很快他就打探回來道,“回王妃,剛才您夸獎的那位,就是皇上去年下旨賜婚給安國公的王麗華小姐?!?/br> 傾城一聽,直接就一口茶嗆到了嗓子眼兒,咳嗽了起來。 云墨宸的臉色有些尷尬,眼神開始躲閃了起來,似乎是也不知道該落在何處,端起了茶杯就往嘴邊送,結(jié)果舉高了茶杯,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是一滴水都沒有! 再落下手來,才猛然想起,自己還沒有來得及為自己斟茶呢。一抬眼,就見嚴(yán)七冷著一張臉,眼底卻滿是笑意地看著自己,那模樣兒,倒是有了幾分的滑稽。 嚴(yán)七似乎是沒打算就此放過云墨宸,繼續(xù)道,“那位張小姐的詩作聽說是得到了臺上幾位先生的認(rèn)同,如今,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有一個人能比得過她的詩呢?!?/br> 傾城嫣然一笑,“看來,安國公要有一位才女做夫人了,恭喜恭喜?!?/br> 云墨宸的臉色一暗,手指緊緊地攥著茶杯,如玉般的手,此時看上去,竟然是有了幾分青色的猙獰。 “行了,丫頭不想去試試?” “不去!”傾城搖搖頭,明顯就是沒有多大的興趣。 夜墨一笑,便聽得嚴(yán)七又道,“聽說,今年這花朝節(jié),斗詩會上的彩頭,是一顆鮫珠?!?/br> “鮫珠?”傾城一時有了精神,要知道,這鮫珠,可是與普通的珍珠不同,那可是比珍珠更有光澤,也更為珍貴。傳聞這鮫珠乃是鮫人眼淚所化,極其珍貴,自己長這么大,還真是從未見過這東西呢。 “傳聞東海有鮫人,可活千年,泣淚成珠,價值連城;膏脂燃燈,萬年不滅;所織鮫綃,輕若鴻羽;其鱗,可治百病,延年益壽。其死后,化為云雨,升騰于天,落降于海?!眱A城一臉的憧憬,“雖說是傳聞,可是這鮫珠竟然是真的存在?這么說來,這鮫人,也是真的有嗎?” 若是前世,傾城斷然是不信的,可是經(jīng)過了一次穿越重生的傾城,覺得這世上,也并非就是如自己前世所想那般,不曾見過的,就是不存在的! 夜墨搖頭失笑,“鮫人,我倒是沒有見過,不過,傳聞在東海邊,曾有人發(fā)現(xiàn)過一種黑鱗鮫人,不過,其樣貌丑陋,想來,是不會泣淚成珠的?!?/br> 傾城一聽,頗為失望,不過對于臺上的那顆鮫珠,還是很期待的。 “聽聞這次的彩頭,是宮里的武貴妃特意拿出來的。賞于斗詩會上,得了頭名的女狀元?!?/br> 傾城輕嗤一聲,“她倒是會當(dāng)好人?!?/br> 這一回,傾城知道,武貴妃又是不動聲色地?fù)艿昧祟^籌,比起在宮里頭頭討皇上歡心來說,這在宮外為自己,為秦王樹好了口碑,才是極為重要的。而且,事后,皇上也必定是會重賞武貴妃,一顆鮫珠,就能為她換來這么多的好處,何樂而不為? “想要?”夜墨的風(fēng)格,一貫地簡潔。 “嗯。”傾城點點頭。 夜墨略一蹙眉,對嚴(yán)七吩咐了幾句,便見他上了斗詩會的評判臺前,說了幾句話,又要了紙墨過來。 傾城一看,就知道夜墨這是不打算讓她上去,只是讓她在此題詩了。 傾城稍一思索,提筆便寫,很快,便又命嚴(yán)七呈了上去。 “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萬紫千紅披錦繡,尚勞點綴賀花神?!迸_上的評判高聲念出后,引得臺下一片喝彩。 王麗華愣了愣后,便往傾城等人的方向看了過來,不期然地,竟然是與云墨宸的視線相撞! 王麗華的呼吸微窒,暗嘆世間怎么會有如此芝蘭玉樹般的男子,只是一眼,便被他給深深地吸引了過去。 傾城察覺到了王麗華的視線被云墨宸所牽制,低頭偷笑,看來,這少女年華總懷春,果然是如此! 不多時,便聽到了臺上的翰林院大學(xué)士高先生的點評,“妙極,妙極!此詩實乃少得之佳作,堪為此次的女狀元?!?/br> 一句女狀元,便將王麗華的神識都喚了過來,眼睛一瞟,便到了戴著帷帽的傾城的身上,注意到他們竟然是同坐一桌,而且女子一襲淺藍色的衣裳,身披一件兒純白色的披風(fēng),總覺得有那么幾分出塵的味道。 “大人且慢?!?/br> “哦?不知王小姐,可是還有佳作?” 王麗華微窘,哪里可能還會再有什么佳作,“大人,這既是斗詩會,這里又是斗詩臺,若是那位姑娘不肯上來,豈不是作不得數(shù)?再者,這詩是從下面呈上來的,誰又能保證,這是其本人之作?” 高先生的眉心微緊,暗忖這位王小姐表面上看著溫婉大方,實則是心胸太過狹窄!這上面明明已有印鑒,乃是京城第一才女洛傾城所作,她的才華,如今京中誰人不知?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多少人看到了是那女子親手所作,竟然是還有人如此地懷疑,實在是有失風(fēng)范! 王麗華的聲音一落,臺下的一名男子也是有些流里流氣道,“meimei說的不錯!誰知道這是不是那位姑娘找了人代寫的?” 底下的眾人聽了,則是議論紛紛,而云墨宸和夜墨則是同時皺了眉。 “罷了,我還是上去走一遭吧,免得再被人說是那顆鮫珠,我得的有些卑劣了。” 傾城話落,便由青蘭扶著,上了那大紅色的斗詩臺。 “不知王姑娘以為,我當(dāng)如何,才可得了這彩頭呢?” 原來是沖著那鮫珠來的!王麗華心中不屑,原來不過就是一個看中了那鮫珠的俗人罷了!這樣庸俗不堪的女子,如何又配得上那芝蘭玉樹的安國公? 王麗華兄妹因為回京時間尚短,再加上傾城極少出門,一應(yīng)的宴會之類的,也是極少參加,而即便是洛傾城參加的,那王麗華,卻是未必有資格去的。所以,陰差陽錯的,這王麗華對于洛傾城,也一直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了! 更別說現(xiàn)在洛傾城的頭上,還戴著一頂大大的帷帽了。 “為公平起見,若是姑娘能再作一首,只要是與這首相比,相差無幾,那么麗華自然是甘拜下風(fēng)?!闭f著,還狀似無意地在下頭云墨宸的身上瞟過。 傾城一挑眉,嘖嘖,還真是!這個時候還不忘了自報家門,這是生怕云墨宸會認(rèn)不出她來嗎?還是說,擔(dān)心她自己的未婚夫,會在這花朝節(jié)上,再看中了別家小姐? 傾城點點頭,“這倒也算是公平。不知高大人以為如何?” 高大人一聽,得,三小姐自己都這么說了,自己還有什么可抱不平的?遂點了點頭,讓人備好了文房四寶,任其揮毫。 傾城倒也不啰嗦,直接就上前略一思索,抬眼往夜墨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后,提筆便寫。 “春到花朝染碧叢,枝梢剪彩裊東風(fēng)。蒸霞五色飛晴塢,畫閣開尊助賞紅。” 高先生再次念了出來,這一次,再得底下的一片喝彩聲! “天哪!這位小姐竟然是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連作了兩首詩,果然是當(dāng)?shù)眠@女狀元的名頭!” “就是,這才是真才女。誒,說了半天,這是哪家的小姐呀?” “嘖!這你還看不出來?這能跟那位爺一起的,還能是誰呀?” 眾人恍悟,唯那高先生,不著痕跡地將兩幅墨寶收了起來,這可一手極好的簪花小楷呀!再加上這詩,簡直就是世間難得呀!正暗自得意呢,這手中的宣紙便不見了。 抬頭一看,正對上了嚴(yán)七有些冷的眼神,“我家王爺說了,王妃的墨寶,只能是由他保管?!?/br> 話落,足尖一點,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原先臺上的那位姑娘早已不見了,底下的寒王爺,也是不見蹤影了。 王麗華聽了底下人的議論,這才知道,原來剛剛自己對上的,竟然就是洛府的三小姐,寒王未過門兒的妻子,洛傾城! 王麗華的臉色白了白,自己便是將來能嫁給安國公又如何?那洛傾城是什么身分?在千雪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她的身分,儼然就是連千雪國的公主都是及不上的!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成了寒王的未婚妻? 王麗華一想到了今日之事,許是將寒王也一并得罪了,遂也顧不得多想,直接就吩咐了人,回府了。 經(jīng)過了這一個小插曲,傾城再次成了京城中人人樂道的焦點人物,特別又是在花朝節(jié)上,一時間,百姓們竟然是送了個洛仙子的雅號于她,倒是有些讓人哭笑不得了。 自那日后,傾城便再也不敢輕易出門了。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現(xiàn)在傾城就是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被人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