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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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頓時無語了! 這冰山閻王爺?shù)南胂窳σ蔡S富了些吧?人家只是為了不落人口實,說他們兄弟倆不合罷了,如何就成了過來湊熱鬧了?這算是吃的哪門子的醋? “如果他不來,你就高興了?” “嗯!”夜墨閉了眼,仍然是揉著眉心,似乎是真的不舒服了。 傾城看他面色不像是裝的,扁了扁嘴,手才剛剛伸過去,還未曾觸到他的額頭,便聽夜墨有些微帶著些撒嬌的口吻道,“我的頭有些難受,丫頭,幫我揉揉?!?/br> 說著,便是一睜眼,恰好傾城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四目相對,倒是說不出的尷尬了! 夜墨心情極好地淺笑,“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丫頭,看來,你注定就是我的妻子?!?/br> 說著,便稍微坐正了些身子,好讓自己的頭能靠過去,讓她不必用力伸著胳膊,太過難受。 傾城無奈,伸出去的手,總不能再縮回來吧?遂只好是勉強為他輕輕的揉壓著。 “嗯!這妻子為夫君解憂,果然就是不一樣?!?/br> 聽著夜墨十分滿足的聲音,當(dāng)真是很難想像他就是那個平日里冷冰冰的寒王! 看著他完美的俊顏,想起因為撤了面具所引起的轟動,傾城又有些不高興了,“你明日上朝,也要如此么?” “什么?”夜墨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是說,你明日上朝,還戴不戴面具了?” “丫頭以為呢?”夜墨不答反問道。 “我又不是你,哪里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夜墨的唇角微揚,“我之所以今日掀開面具,不過就是為了在母親面前,做個真實的自己罷了。另外,既是娶了你,自然是不能讓你受了委屈!有一個相貌還算是英俊的夫君陪著回門兒,總比一個相貌丑陋猙獰的夫君陪著要好吧。” 傾城輕笑一聲,宛若鶯啼,“阿墨,你可猜到了南宮逸是如何受傷的?或者說,你的情報網(wǎng)里頭,可是得到了這個消息?” “嗯。消息倒是得了,他一人去了皇家狩獵場,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刺客。” “刺客?”傾城的手一頓,夜墨同時便是一蹙眉,臉上原本的溫和氣息,已是淡了幾分,隱隱的,有著一抹戾氣,似乎是就要沖跳出來了! “能有心思刺殺他的人,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他與肖東燁是一伙兒的,顯然,不會是肖東燁派去的刺客!而你則是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難不成是秦王?” 傾城看向夜墨,卻是沒有聽到他的回答,遂只能是繼續(xù)自言自語道,“可是秦王,我總覺得他也不像是那么笨的人呀!殺了南宮逸,于他而言,有什么好處呢?畢竟,南宮逸除了監(jiān)了幾日國外,這京城的根基尚淺,沒必要吧?” 許久,傾城也沒有聽到夜墨的聲音,不由得有些氣悶,兩眼直直地瞪著他,就像是他做了多么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夜墨睜開了眸子,一抹寒涼乍現(xiàn)!宛若是那深夜的一道閃電,在墨一般黑的夜空中,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道光亮,甚至是還極為刺眼! 傾城有些怔住,好端端地,他這是怎么了? “南宮逸遇刺,你很關(guān)心?” 傾城眨眨眼,被他突然就探過來的頭,嚇了一跳!那被突然就放大了幾倍的俊顏,此刻看上去,怎么就那么危險了呢? “我沒……唔…。” 話沒說完,就被他給封了個結(jié)實! 這一吻,纏綿中,有霸道,有惱怒,有深情!傾城只覺得自己的大腦里一片空白,似乎是被人拋到了雪地里一般,到處都是白茫茫地一片,一眼望不到頭兒! 傾城嚶嚀一聲,就在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夜墨終于放開了她,夜墨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明顯就是有些急促,有些粗重,“丫頭,回府再說??唇裢砦以趺词帐澳悖 ?/br> 傾城一愣,眨眨眼后才反應(yīng)過來道,“憑什么呀?我又沒有做錯什么,你干嘛要收拾我?”說著,臉上便有了一片氤氳之色,可見其羞怯之意,十分明顯。 “丫頭,你是我的,以后心里頭想的只能是我,這眼睛也只能看我!還有,我今日說的你可記住了?不許對著別人笑!尤其是男子!我好不容易才將你娶回了府,讓你惹的那些桃花們才消停了下來。你若是再敢給我招惹什么爛桃花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br> 傾城微窘,“你講不講理?我何時又招惹什么人了?不過就是覺得南宮逸遇刺的事情有些蹊蹺罷了。難道你就不好奇,是何人對他動的手?” “不好奇!” 傾城呼吸一滯,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我才不信!” 夜墨也不解釋,就只是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她,那眸底的一抹深色,傾城可是無法忽略掉的。 兩人一路上鬧騰的不輕,等到了寒王府,不待外頭的青蘭為她打簾子,身子一躥,便是身輕如燕地,直接就用了輕功,飛進了靜園! 夜墨倒是身形不動,只是看著傾城那抹消失的大紅色,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然后才慢慢悠悠地進了府,一如他平時的淡定從容,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夜墨沒有急著去靜園,而是先去了溫泉池。 剛到了溫泉池,耳朵一動,“何事?” “回主子,安王看您和王妃上了馬車后,似乎是有些忍不住了。上了馬車后,聽聞有痛呼聲傳出,許是傷勢控制不住了。剛剛奴才看到安王下了馬車,臉色煞白,胸前有大片的暗色,想來傷勢不輕?!?/br> “知道了,下去吧。”夜墨一擺手,那黑影便消失不見了。 夜墨挑挑眉,傷勢重了?似乎是與自己無關(guān)吧? 他先在偏室的浴桶里泡了一會兒,細看,竟然是運了內(nèi)力將體內(nèi)的酒盡數(shù)逼了出來。然后才又到了溫泉池子里,在里頭泡了小半個時辰,起身拭干后,又穿上了下人備好的用過了薰香的衣裳,松松垮垮的,雖然是覺得有些不太成體統(tǒng),可是卻極為舒適。 夜墨問了一句,“這是何人做的?本王如何不知?” 服侍他的,是一名自小便跟著他的小太監(jiān)小德子。 “回王爺,這些都是王妃娘娘的陪嫁,當(dāng)是她為您準(zhǔn)備的吧?” “她?”夜墨的神色微微軟了一些,不過,她在燈下穿針引線?怎么只是想想,就覺得那么別扭呢?丫頭會是那等人?依她那有些野的性子,如何有耐性做得了這個?怕是一件兒袍子做不完,她就憋不住了吧? “王妃呢?” “回王爺,王妃去了靜園。按您的吩咐,靜園里奴才并未過去,所以,無法得知王妃現(xiàn)在的位置?!?/br> “知道了,不早了,你們也去睡吧?!?/br> 小德子應(yīng)聲退下,夜墨又再三地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確定是沒有了一絲酒氣后,這才晃晃悠悠地去了靜園。 一進思卿院,便見孫嬤嬤和青蘭等人候在了廊下。 “這是在什么?” “回王爺,奴婢剛剛服侍了王妃沐浴,王妃說想聽琴,可是奴婢們都不會,所以……” 看到幾人的表情有些為難,夜墨輕笑,“竟然是想起了這一出兒?行了,你們下去吧!” “是,王爺?!?/br> 夜墨看著燈光閃爍的屋子,抿唇一笑,丫頭倒是挺能折騰的,竟然是還想出了聽琴這么一出兒!看來,倒是精神了,今天晚上,自己是不必再忍著了。 一進屋子,便嗅到了淡淡的沉香味兒,隔了珠簾,看到傾城正倚在了榻上,面色微紅,手上卻是正捧著一本兒書看。因為隔的稍遠一些,看不清楚她看的究竟是什么書。 “丫頭,天色晚了。” “嗯?!眱A城的聲音低若蚊蚋,幾乎就是難以聽到。 “丫頭,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就寢了?” 傾城的頭不自覺地便低了三分,“你先去睡吧。我還要再看一會兒書。不必理會我?!?/br> 夜墨突然就笑出聲來,那聲音仿佛是陽春白雪,雖然是有些冰涼,卻是春意盎然,不見絲毫的冷凍氣息。 “丫頭,看來,你是不太了解我了。美色在懷,本王如何能睡得著?” 話落,直接長臂一伸,大掌一撈,便將傾城抱了個滿懷,再然后,便是直接走向了床榻。 紅帳落下,一室旖旎,春光無限! 這一晚,傾城被折騰的幾欲昏厥過去,可是偏偏每次都是在要昏不昏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的后腰上被人灌入了大量的內(nèi)力,源源不斷的熱氣,襲向了自己的全身!就在自己剛剛覺得舒服了一些,可以美美的睡一覺的時候,卻是被某人翻來覆去的折騰,任她如何求饒認(rèn)錯,皆是不成! 最后,傾城還是在低泣中,睡了過去。至于后頭夜墨有沒有再折騰她,她是當(dāng)真一點兒也記不起來了。 這一晚,南宮逸睡在了書房,確切地說,是暈在了書房。因他傷在了左胸和右小臂上,勉強回了府之后,才臉色慘白地倒在了床上。 這一晚,大內(nèi)里的乾清宮的燈燭一夜未曾熄掉一盞,龍床上的錦被,一動未動。 次日,傾城再醒過來的時候,早已是日上三竿了! 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身子一動,酸軟酸軟的,不過,感覺到了下身的清涼,應(yīng)該還是他為自己上過藥的,不然的話,自己怕是真的就得好好的體會一把痛不欲生的感覺了! 深吸一口氣,先盤膝而坐,將體內(nèi)的內(nèi)力運用一周后,感覺這才舒服了一些,不由得暗暗感嘆,幸虧自己是習(xí)武之人呀,否則的話,怕是真的就死在這床上了!如此,估計她會成為這四國間,千百年來,唯一一個新婚三日,便因縱欲過度,而死在了床上的新婦!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裳,梳洗完畢,不用問,也知道這會兒夜墨定然就是去兵部了。散了朝,自然是要去兵部看看,誰讓他是主管兵部的? “殿下,您總算是醒了。傳旨公公正在前廳候著呢,您快些吧?!痹乒霉么叽俚?。 “傳旨公公?什么旨?”傾城一頭霧水道。 “回殿下,奴婢也不知道。先過去再說吧?!?/br> 傾城輕咬咬唇,該不會是那個老皇帝趁著夜墨不在,想要給她在這寒王府里頭塞人吧?要不要去接旨? 猶豫了一會兒后,才咬咬,去就去!該來的早晚得來,躲也躲不掉的。倒不如坦然勇敢的面對,或許,事情沒有她想像的那么糟呢? ☆、第三十四章 太子之位! 傾城到了前廳,便看到了皇上身邊兒太監(jiān)總管于文海,正笑吟吟地喝著茶呢。一見傾城過來了,立馬就起了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于公公免禮,可是要現(xiàn)在宣旨?” “正是。”傾城遂命人擺了香案,這才跪了,然后聽著于文海開始宣讀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年事已高,常覺處理政務(wù)力不從心,今朝臣力諫朕立儲事。朕思索再三,茲立寒王南宮夜為太子,其英勇善戰(zhàn),定可在四國之中,揚我國威,不負(fù)朕望。今冊封寒王妃洛氏為太子妃,賜太子妃金冊、印授等。欽此?!?/br>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青蘭將傾城扶起,一屋子的人沖著傾城行禮道,“恭喜太子妃,賀喜太子妃。” “免了,都起來吧?!?/br> “謝太子妃?!?/br> “不知皇上可還有什么口諭留給本王妃的?” 于文海笑道,“娘娘如今是太子妃了,這自稱也得改了,以后就得自稱本宮了?!?/br> “于公公說的是?!?/br> “回太子妃,皇上的確是還有一道口諭要奴才傳到?!?/br> 傾城聽了,倒是并不急著行禮,反倒是一擺手勢,“公公請講?!?/br> “皇上說了,朕將阿夜交給你了。你可是要好好兒地照顧他,服侍他,扶持他,若是讓朕發(fā)現(xiàn)了你有一丁點兒的反叛之心,朕絕不輕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