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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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一笑,輕道,“洛傾城呀洛傾城,枉你自詡聰明,向來是狂傲不羈,甚至是從來不曾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現在呢?遭報應了吧?這就是你自負的后果!” 一摸衣袖,一團毛絨絨的東西便滾了出來,正是自己一直隨身帶著的小花梨。 “將信送到無崖手中。你曾見過他,應該是熟悉他的氣息的,對不對?要記得,是送到無崖手中?!眱A城臉上淚痕未干,嘴角微扯,模樣兒看起來竟是有了幾分的詭異。 好一會兒,傾城才微微仰起頭,伸手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抹干了,吸了吸鼻子,“不就是同心蠱么?肖東逸,我便不信,我還解不了了!想讓我愛上你么?休想!大不了,我們玉石俱焚!” 傾城似乎是將自己的情緒宣泄夠了,這才上床躺好了,眼睛一閉,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反正是一直到次日清晨,才再睜開。 小花梨的速度,自然是驚人的,不然的話,也就不會被人稱為至寶了。那快如閃電的速度,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無崖護送著那些藥材,才剛剛抵京,便在自己的別院里頭,見到了小花梨。 “咦?你怎么會在這兒?可是傾城出了什么事?”無崖是知道傾城離京的消息的,只是沒想到這個小花梨竟然是沒有跟她在一起!心下難免就有些擔心了。 要知道,這小花梨可以說是傾城最為隱秘的一道護身符,眼下它不在傾城身邊兒守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等無崖解開了小花梨腿下的紙條后,只是看了一眼,便瞬間呆怔了! 同心蠱! 竟然是同心蠱! 向來是鎮(zhèn)定自若的無崖,這一次,也是無法淡定了,手一抖,那張薄薄的紙箋,險些就要自手中掉落。 “怎么會這樣?同心蠱,乃是最為霸道的蠱術,千百年來,從無可解!” 無崖一時有些迷茫了,自己一直護著的傾城竟然是中了同心蠱?這怎么可能?這該如何是好? 無崖焦急之余,還是快速地先給傾城回了信,綁在了小花梨的腿上,然后將這里的事情都交待了一番,連太子的面兒也沒見,直接就回了玉景山了! 無崖現在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師父的身上,只盼著風伯能找出這種蠱的解法,哪怕是再難,也一定要將傾城身上的同心蠱解開。 無崖太清楚傾城的性情了!她看似什么事情都看的開,可是實際上,傾城是個極為認死理兒的人!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她從來不肯將就,亦是不愿違背自己的本心! 可是如今,那個肖東逸竟然是用了這等卑劣的法子來鎖住傾城,這怎么可以?向來高傲的傾城,又怎么可能會甘心受他所制? 無崖甚至是可以預見到,一旦傾城在最后關頭,發(fā)現此蠱仍然無解,怕是寧死,也不肯忘了夜墨!寧肯與肖東逸一起離世,也不愿意與他成為夫妻! 無崖從傾城的信上看出,那蠱毒的效用才剛剛開始發(fā)作,看來,自己的時間緊迫了。 而傾城在紫夜用自己的方法跟早就等在了這里的青蘭和青鳥。原來,她們二人與無崖會合沒多久,太子就派了不少人在暗中護送,如此,三人一商量,便只是將無崖留下,她二人反正是也不懂藥草,便早早地趕到了紫夜。 一連幾日的趕路,傾城也沒閑著,而是秘密地讓青蘭她們?yōu)樽约嘿u了各種的草藥,再按她說的法子都制成了藥丸,然后再通過客棧、酒樓等處的人手,將藥送到了自己的手里。 這個時候,傾城才佩服阿正和阿邪二人,將這里的產業(yè)打理的極好,否則,自己想要跟青蘭她們傳訊,還真是有些難度。 眼看著又過了兩日,這日傍晚尋了一處較為干凈的客棧住下,傾城終于看到肖東逸在接到了一封密函后,成功地變了臉! 將所有人遣退,肖東逸眼神復雜地看向了傾城,眼前的女子仍然是一如往昔的嬌美耀目,那一雙美目,波光流轉,攝人心魄。螓首蛾眉,讓人流連忘返! “傾城,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都不過是南宮夜的一個局,早就知道了北漠會對你們千雪的北地采取行動,所以,你們前幾次才會詐?。俊?/br> “沒錯!” “只是我們沒有想到,北漠皇也不是一個蠢笨的!這個局,原以為最多到了三月里,他便會上勾,可是竟然是拖到了現在!聽說,他身邊兒的謀士一再勸諫,勸他不要出兵,只是可惜了,北漠皇一開始倒也還聽他的,可是到了后來,勝利的快感,沖昏了他的頭腦,所以,他的理智,也漸漸地被驕傲所取代。最終,還是陷了進來?!?/br> 傾城說著,自一旁拿起了那封密函看了看,肖東逸倒也沒有阻止她。 傾城看完一笑,再看了他微寒的臉色一眼,“北漠大敗,折損近十萬兵馬。不算呀!如果我沒有料錯,這已經是十幾日前的消息了!而因為你的離開,北漠皇便直接讓人找到了紫夜的定王。呵呵,有趣!我倒是有些好奇,如果北漠再跟你們索要那二十萬兩白銀,你說,紫夜皇是給,還是不給呢?” 肖東逸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美人兒,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近十萬兵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兒!而二十萬兩白銀,自然更不是一個小數,想要讓紫夜吐出來,哪兒那么容易? 對于洛傾城,他的心里不能說就是一點兒的埋怨也沒有的!可是他有什么資格和立場來埋怨她呢?她是千雪國人,她的夫君是千雪國的太子,她護著他,似乎是一點兒錯也沒有吧? 肖東逸深吸了一口氣,“傾城,我能知道,這個計策,到底是出自你,還是出自南宮夜么?” “有區(qū)別么?” “當然!” “呵呵!肖東逸,你別忘了,我們是夫妻。他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想要將火氣撒出來,完全可以沖著我來呀!要不,我們可以過幾招。估計我也不是你的對手,挨打的份兒,倒是多一些?!?/br> 肖東逸被她這話氣得表情一滯,更是被她這一幅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氣得一時有些失了理智! “洛傾城,你為何總是處處護著他?眼下北漠皇讓人送了密函來京,你就不擔心,我在紫夜國里過的不安穩(wěn),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嗎?” 傾城失笑,“我是人質,不是嗎?這自古以來,我還真是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國的質子,能過得好的?” ☆、第四十六章 傾城脫身! 傾城的話,對于肖東逸來說,無異于等于是當頭棒喝! “質子?你竟然是以為自己是我的人質么?傾城,我待你如何,你當真不知?還是說,南宮夜對你一片真心,便可得到你的真情相待!而我對你一片真心,便是注定了要承受你的無視和輕蔑嗎?” “一片真心?”傾城頗有些嘲諷地笑道,“你說的是你?你確定你對我是一片真心?那你要不要將你的心剖開,讓我看看?或許,那里面并不是你自己想像的那樣呢?或許,你的真心,只是你自己的一廂情愿,只是你自己強大的占有欲在作祟呢?” “你!”肖東逸被她的態(tài)度和語氣,幾乎是要氣得跳腳了!“洛傾城,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你竟然是說我對你只是純粹的占有欲?” 傾城挑眉一笑,伸手把玩著一個杯子,似乎是在細細地看著上頭的一朵蓮花造型,“難道不是嗎?不然的話,我體內的同心蠱,又當是做何解釋呢?” “你?” 肖東逸被她的這句話,直接就給嚇得退后了一步,一時間,臉上的表情既驚詫,又有些古怪,更多的,則是一種不安。 屋內的氣氛開始變得古怪了起來,很靜,可是卻又隱隱地透著幾分尷尬,屋子里的空氣也像是越來越稀薄,而肖東逸則是微低了頭,長長的睫毛也是垂了下來,似乎是不敢與傾城對視,這場面怎么就那么的詭異! “怎么不說話了?你放心,我雖然是略懂醫(yī)術,可是這同心蠱的解法,我卻是不知道的!不僅僅是我不知道,我相信,這同心蠱的解法,目前為止,似乎是并沒有人知道吧?” 肖東逸咬咬牙,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勉強讓自己抬起了頭,眸光微閃,可是最終,還是鎖定在了傾城的眼前。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傾城淡笑一聲,“這重要嗎?” 肖東逸許是有些急了,也可能是真的在乎她,竟是上前幾步,將她的小手緊緊地抓住了,“傾城,你信我,我并沒有害你的心思。那同心蠱也只是為了讓你我能一心在一起而已。不會對你有什么壞處的?!?/br> “是嗎?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何謂同心蠱?” 傾城唇角揚起一抹笑,那淡淡的嘲諷,似乎是在提醒著肖東逸,自己也并非是一無所知的白癡! “同心蠱,苗疆蠱術,相傳于百年前失傳。凡種下此蠱者,必為一男一女。其蠱蟲分了一母一子,身中子蠱者的身心,都會不自覺地受到那身有母蠱的人的影響。換言之,就是現在,我的心情、我的喜怒,已經不再是單純只是我自己的情感表達了。而是受了你的影響?!?/br> “肖東逸,我曾對你那么信任。是我太大意了!所以才會著了你的道,我不怪你。是我自負,是我活該!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擔心你,我也不會前往北地。更不會給了你可乘之機。只是,肖東逸,我很好奇的是,你那個時候在我身上便種下了子蠱,卻是為何沒有阻止我與阿墨的婚事呢?” 肖東逸略有些慘白地一笑,“你怎知我沒有想過要阻止?只是因為當時,我體內的母蠱太弱,根本就無法催動。換言之,因為早先我體內的毒素尚未清除干凈,所以,我體內的母蠱才是一直未曾覺醒。我沒有想到的是,等到了我能催動它的時候,竟然已是數月之后了。而這個時候,你卻已經成了南宮夜的女人?!?/br> “你以為有了這同心蠱,我就會死心榻地地愛上你了?” 肖東逸看著眼前燦若春華,皎若秋月的女子,一時竟然是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在自己最喜歡的人面前,竟然是有些懊惱,恨自己不能做得盡善盡美。 “傾城,我知道我這么做是不對??墒?,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會發(fā)現了。畢竟,這種蠱毒,已經失傳百年,想要養(yǎng)活它,并不容易?!?/br> “此蠱你是從何而來?”傾城面無表情道。 肖東逸張了張嘴,最終,卻是搖了搖頭,“對不起,這個,我不能告訴你?!?/br> 傾城輕輕一笑,“你以為你不說,我便不知道了?” 肖東逸微微擰了眉,臉上的表情已是有些緊張,負于身后的雙手,手指微微蜷著,手心里,已經滿是汗?jié)n了! 最終,肖東逸還是表情十分痛苦地輕嘆了一聲,“傾城,事已至此。正如你所說,這同心蠱,無解。你遲早會發(fā)現你愛上了我。而南宮夜,你只會受我的影響,越來越討厭他,憎惡他,甚至是想要殺了他!” “是呀,這才是真正的同心蠱。我就像是一個傀儡,你要我做什么,我便會做什么。你要我去喜歡誰,我便能去喜歡誰。肖東逸,這就是你對我的愛?這份愛,還真不是一般地霸道!現在我才明白,跟你比起來,我的阿墨,是有多么的溫柔?!?/br> 聽她用如此柔軟的語氣提到了南宮夜,肖東逸的眸間閃過一絲不悅,只不過,因為他太過著急,這同心蠱植入二人的體內時,還是幼蠱,特別是他因為體內的毒素未清,所以,那幼蠱一直是處于休眠狀態(tài),根本就是無法催動的。而現在,即便是能催動了那母蠱,可是這效用,卻很是淺顯。 “他的溫柔,你很快就會遺忘。雖然現在我們體內的蠱還在幼年階段,可是用不了多久,相信我,傾城,最多再有幾個月,你就能完全地,徹底地忘記了南宮夜的好!你的感受,會隨著我的感受而動!我不喜歡的,你都不會喜歡。而我對你的情意,也會漸漸地感染你,直到你對我,死心榻地,再無異念!” 傾城唇角噙著一絲笑,說不上來是自嘲,還是苦笑!死心榻地么? “你就這么有自信?” “不然呢?此蠱無解,誠如你所說,便是無崖,也是沒有法子的。” “不!此蠱有解,而且,還很容易。” 肖東逸一愣,“什么意思?” 傾城微微抬眸,睨他一眼,看著他明顯就是有些緊張的表情,傾城輕笑一聲,只是那笑容里怎么就看著有些無奈和悲傷呢? “肖東逸,你忘了,我是一個人,是一個有著自由行為的人!即便是我不能將這同心蠱如何,不能將你如何,可是至少,我可以選擇自盡吧?這一點,你以為你能阻止得了我?” 肖東逸的臉色剎時就變了! “你胡說什么?什么就自盡?難道你寧肯選擇死,也不愿與我一起相守?洛傾城,你到底想要什么?除了這同心蠱我不能解,其它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應你!這還不行嗎?你為什么一定要逼我?” “逼你?”傾城淡然一笑,“不!我怎么可能會逼你呢?我不僅僅是不能逼你,不能傷你,還要防著別人也來暗害你!要知道,那同心蠱的母蠱,可是在你的體內的。若是我死了,你仍然是安然無恙的,可若是你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肖東逸,你說,你這算不算是為自己又找了一個免費的護衛(wèi)?” 對于她的調侃,肖東逸明顯是不能接受。二人相視無言,屋子里的氣氛再度地沉悶了起來。 終于,一行人已是平安的抵達了紫夜國的都城,梁城。 自那日后,兩人再未一起說過話,甚至是走路走對了頭,也是一句話不說。 肖東逸倒是想著主動跟傾城示好,可惜了,傾城卻是一點兒這種機會也不肯給他。這讓肖東逸這幾日,一直是頗為煩惱! 其實,他哪里知道,這一直就是傾城刻意的!她就是要刻意地給肖東逸找麻煩,刻意地疏遠他,讓自己能受他的影響小一些!至少,他不會每天閑的沒事兒,總是再想著如何去恨南宮夜,如何地想殺了南宮夜,這樣,她的心里也能舒服一些。 到了梁城,傾城要做的事,就更多了。小花梨已經是回到了她的身邊,傾城讓小花梨給青蘭她們送了信,讓阿正和阿邪的手下,不斷地在梁城定王府的產業(yè)里找麻煩。等于也是為了給自己,給肖東逸分心。 定王府的一些鋪子、莊園等等,屢屢出事,讓平時不甚關注這些庶務的定王,突然就有了幾分的警惕。這梁城里頭,不知道這些產業(yè)是梁王的人,可是實在不多!什么人竟是如此大膽,三番四次地與自己做對呢? 自從那次傾城與肖東逸二人,勉強算是一次開誠布公的談話過后,傾城的心思倒是活泛了一些,不再總是揪著這同心蠱不撒手了。反正自己是沒法子解,如今,就指望著無崖和風伯了! 而肖東逸則是自那日之后,這心情就一直奇差! 他不傻,他明白傾城是個說的出,做的到的人!她既然是說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會采取自盡的法子,來了其一生。那么,等她被逼到了最狠的那一步的時候,她就一定是會這么做! 肖東逸此時是對于自己下了同心蠱,又萬分的懊悔了! 肖東逸也正是因此,不敢再用自己過多的情緒來影響洛傾城,特別是他對于傾城的愛慕之意,更是輕易地不敢去想??墒羌幢闳绱耍|逸也知道,那一日,遲早有一天會來臨。到時候,自己又要如何自處? 肖東逸在紫夜國的身分,是九皇子。 紫夜國除了定王,其它的一些親王們都是沒有什么建樹的。而肖東逸的九皇子府,好巧不巧地,就坐落在了定王府的一旁。 傾城被安排住進了后院兒的一處華軒,院子倒是精致漂亮,且裝潢精美奢華,雖不及千雪國的太子府,可是也算是富麗堂皇了! 傾城看著那些派來服侍她的丫環(huán)婆子,則是微皺了皺眉,“我不喜歡人多,你們都下去吧。沒事,不要進來打擾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