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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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曲《春江花月》尚未彈奏完,便聽到那琴聲戛然一止! 門外的侍衛(wèi)暗叫不妙,遂連忙闖了進去。一進門,便看到了一道黑影自窗中逃走,而仙仙姑娘,則是暈倒在了琴旁,王妃,則是不見了! 定王妃失蹤,這等大事,自然是無人敢聲張出去,只能是秘密地派了人火速進宮去稟明王爺,其它人,則是就近就展開了搜查。 最終,仍然是一無所獲! 而定王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到了午時了。一聽說定王妃失蹤,定王大怒,急忙就趕了過去,等定王到了的時候,仙仙姑娘已經(jīng)是醒了過來,只是可惜了,卻是一問三不知,只是坐在了那里嚶嚶地哭個不停。 定王雖然是惱火,可是這仙仙姑娘也并非是普通人,是京中有名的女琴師,京中不少的貴族家的女子,都是拜她為師的。如今,出了這等事,自然也是怨不得她的!畢竟,她也是受害人之一。 擄走定王妃似乎是很容易,而將肖東燁制住,就更容易了! 傾城只是讓阿正和阿邪兩兄弟換了一身行頭,再刻意有些畏畏縮縮地出現(xiàn)在了肖東燁的視線里,不必傾城再吩咐人費心地去逮他,他自己就送上門了! 肖東燁一直是跟著出了京城,跟到了一處村莊,七拐八繞之后,便意識到自己是被人給耍了。 等他意識到不對,回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后跟著的十幾名侍衛(wèi),竟然是無一例外地全都倒了! 肖東燁大驚,看他們的樣子,分明就是被人給點xue制住了!這樣悄無聲息的手法,他還真是頭一次遇到!上次自己被綁,是一時的大意,而且,當時身邊也沒帶這么多的侍衛(wèi),可是這一次,竟然是又栽了! 肖東燁感覺到有人襲向他時,下意識地就是身子一偏,這一偏不打緊,直接就是被身后不知何時欺上來的人,伸手一點,動彈不得了! 看著被自己如此輕易就擄了來的兩位人質(zhì),傾城卻是一點兒卑鄙的自知也沒有,反倒是笑吟吟地看著眼前的母子倆,心情可是極好呢! 肖東燁一睜眼,見是不遠處坐了一男一女,兩人皆是以黑紗蒙面,看不清楚容貌,不過瞧這氣勢,應當不是什么江湖之人,這兩人身上,沒有那種江湖人身上特有的痞氣和義氣!反倒是讓他覺得,這兩人的氣勢不凡,大有一股子王者之氣! “你們是什么人?快放了小爺!” “喲!這都成了我們手中的魚rou了,還如此猖狂呢?”一名立在了一旁的男子笑道,“怎么樣?被綁著的滋味如何?可還舒服?” “你們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你們想干什么?”肖東燁的頭一轉(zhuǎn),這才看到了不遠處被綁著的母妃,當然,他二人的情形不同。他身上是用鐵鏈鎖著的,而定王妃的身上,則只是用了一根白綾捆了,而且看樣子,捆的也不怎么緊。 “母妃,你沒事吧?母妃!”肖東燁掙扎了幾下,奈何這鐵鏈可不是他能掙得斷的,當下便怒瞪向了不遠處的一男一女。 “你們到底想干嘛?快放了我母妃?!?/br> 定王妃此時已然是悠悠轉(zhuǎn)醒,一看到了眼前的景象,當即也就有些懵了,好不容易回憶起,自己原是與那位仙仙姑娘一起聽琴,后來突然仙仙姑娘的琴聲一斷,整個人便趴在了桌上,而她自己也是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你們快放了我的兒子。你們想要什么?銀子?還是珠寶?只要是你們開出條件,王爺定然是會滿足你們的?!?/br> “定王妃,聽說,這定王與你情深意重,不知,如今得知了你被綁的消息,是否愿意只身前來,救回你呢?” 蒙著面巾的夜白云淡風輕的幾句話,卻是讓兩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們被綁來,根本就是個誘餌,他們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王爺! “你們是千雪國的人?”肖東燁不愧是定王爺精心培養(yǎng)的繼承人,反應的確是較常人較為機敏! “世子果然是聰明人!跟聰明人打交道,還真就是容易些。”夜白淺笑,“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費事了。只要是你們乖乖地,我們自然也不會傷了二位。尤其是定王妃,我們雖然沒有不打女人的規(guī)矩,不過,對于定王妃這樣溫柔端莊的女子,我們還是很客氣的!當然,最終定王妃是否會受苦,則是完全取決于你肖世子,是否肯配合我們了?” 看著眼前的白衣人,肖東燁還有什么聽不明白的?分明就是在威脅他了! 傾城與夜墨滿意地看著肖東燁漸漸地安靜了下來,交待了一句,不許苛待二人,便離開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定王在王府里,則是急得來回地踱著步,定王妃是女子,她失蹤的消息,自然是不能散出去的,如今,只能是打著尋找世子的名義,各處搜查打問。 世人都言定王位高權(quán)重,可是這皇室貴族之間的事,何時就是簡單的了? 定王多年來,一直是手握重兵,若非是因為他是當今皇上的胞弟,怕是早已不知道被皇上明里暗里處置了多少回了? 朝中勢力錯綜復雜,皇上這些年來又是偏寵穆貴妃,人人都以為皇上與他都是獨寵一人,實非紫夜之幸事,只是這情之一字,世人到底是有幾人能懂? 定王妃與他,算不得是有多么厚重的情意,自己心中屬意之人,也一直都不是她,可是即便如此,定王妃為他生下了兒子,還為他cao持家務(wù),于情于理,都是他對不起人家,如今,她的失蹤,定然是與自己有關(guān)。 定王前思后想,與自己結(jié)仇的人,似乎是不少,可是有這個能耐和膽量劫持了定王妃和肖東燁的人,委實不多! 世人皆以為定王夫婦夫妻情深,所以一直是不肯納妾,可是誰人知道,他心里真正屬意之人,早已是成了他人之妻,對于這世上的女子,在他看來,已都是一樣。 當然,與定王妃多年的夫妻感情,豈能做假?同床共枕十幾年,又怎么可能是一點兒感情也沒有?只是比起她來,到底還是差了一些! 定王擰眉想著,此次出手的,到底會不會是她?可是再三思索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當是不會如此的。那么,又會是誰呢? 夜色已是越來越暗,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一如定王那緊鎖的眉,已是擰的無法舒緩開來。 只聽'嗖'地一聲,一把精致的匕首連同一方白娟,釘入了書案后的多寶閣架上,定王的神色一稟,早有人上前,拿下了匕首,取下了那方印有血字的白絹。 定王抖開一看,當即便是氣得胸口處氣血翻涌! “來人,即刻將府中的所有謀士召來,本王有急事商議。” “是,王爺?!?/br> 一夜無眠,定王有些疲憊地倚在了椅子上,聽著眼前的這些謀士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計策,一時,更覺得是心煩意亂! 那絹上所寫,是要他獨自一人去城外十五里處的一片樹林之中,明日午時若是不到,便直接剁下肖東燁的一根手指。若是他敢?guī)Я耸窒虑叭?,便直接先取了肖東燁的一只胳膊。 定王是什么人?是紫夜國的棟梁之材!是如今手中掌握紫夜國兵權(quán)最大的一人!若是他出事,那還了得? 聽著底下人說著要如何如何布局,或者是干脆就直接派人去那一帶搜索等等,定王只覺得,自己的府里,怎么就養(yǎng)了這么多的笨蛋? 倒也不是這些謀士們無用,而是各自站的立場不同! 這里頭的謀士中,自然也有忠于肖東燁之人,有的是站在了要保護肖東燁的立場上來獻計,畢竟,整個定王府,可是就只有肖東燁一名男嗣,若是他出事,那么定王府這一脈,目前來看,也就等于是絕了后了! 當然,也有的謀士以為,與王爺?shù)陌参1绕饋?,肖世子的一根手指,或者是一只胳膊,甚至是一條性命,都是不算什么的!因為王爺如今正值壯年,只要是王爺肯納妾選側(cè)妃,將來定王府,自然是不可能會斷了子嗣的! 定王聽著他們幾乎就是要因為這個起了爭執(zhí),一時面有不悅,蕭良在他的身邊看得清楚,知道主子這是有些惱了。連忙打了手勢,再出聲制止了他們。 “王爺,依屬下來看,那小樹林,咱們可以先讓人去探查一番,先看看對方是否布有陷阱,若是沒有,自然是最好,若是有,咱們也只能是假裝不知,回來后,咱們再行決斷?!?/br> 定王點點頭,“就依你所言,你去安排吧?!?/br> “是,王爺,那您還是先行去休息吧。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世子和王妃定然是要救,那幕后之人,咱們也不能就此放過了!總要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定王府的厲害!” 說了半天,也就是蕭良的這番話,說到了定王的心坎兒里頭去了。 蕭良親自帶了人去查探那片小樹林,搜查完畢后,又在那里布下了兩名暗衛(wèi),以防有人搗鬼。當然,若是果真能將那人給盯上,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定王躺在了床上,卻是毫無困意,想要起身,可是又覺得身子有些沉重,最終還是闔上了眼。 次日,蕭良來報,那處小樹林里連夜查探,并未發(fā)現(xiàn)不妥,為安全起見,他今日一早,又帶人去了一趟,一如昨晚,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帶上府中最為精銳的暗衛(wèi),十人足矣,就在那里設(shè)下伏兵。切記萬勿靠得太近?!?/br> “是,王爺?!?/br> 蕭良帶人去安排,定王則仍是在想著,到底是什么人跟自己在玩兒這一出呢?會不會是穆家的人? 直到他看著蕭良的背影遠去,突然就想到了當初蕭良計敗,回來后帶給自己的話,腦子突然便是靈光一閃,難道會是她?可是自己先前從肖東逸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她已經(jīng)去了云州,而且,肖東逸派人查探回來的結(jié)果,亦是如此。怎么會? 許久,定王略顯蒼桑的臉上,才漸漸地浮上了一層笑,那本就冷硬的一雙厲眉,此刻看上去,竟然是有些詭異地挑著,“好一招聲東擊西!洛傾城,你倒是好本事!本王今日便會一會你,看看你到底還能耍出什么樣兒的手段來?” 定王一掌猛拍向了身旁的桌案,頓時便粉身碎骨,而定王身上的氣勢,此時亦是無比駭人! “洛傾城,本王原本是有意放你一馬。既然是你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沒有人,能夠在威脅到了我紫夜的江山時,還能安然無恙!” 而另一方,傾城和夜墨,則是隱身在了暗處,頗有些玩味地看著正在忙碌著的蕭良,那神情,似乎是在看一個笑話! “我就說了,定王是什么人?他定然是不可能為了家人,就將自己給折進去的!別忘了,他首先是定王,是紫夜國的親王,其次,才是肖東燁的父親?!?/br> 對于傾城的說辭,夜墨不置可否,“你這次倒是說對了。在定王的心里,的確是紫夜占據(jù)首位的!為了紫夜,莫說是妻兒的性命,便是直接要了他自己的性命,怕是他亦會毫不猶豫。這個人,倒是個真漢子!” 傾城對于夜墨對他話中的贊賞,則是頗為不滿,瞪他一眼,“什么真漢子?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還談什么保衛(wèi)國家?保家衛(wèi)國,保家衛(wèi)國,你何時聽說過保國衛(wèi)家了?為何這保家要先置于前?” 對于傾城有些胡纏蠻纏的說法,夜墨只覺得自己真心是說不過她。莫說是她有理了,便是沒理,也得硬讓她給攪出三分理來!最好的做法,便是沉默不語的好。 定王午時,準時地到了小樹林中,指點的地方立定,只是等了許久,亦不見人影,正要發(fā)火,便又看到了一道飛鏢襲來,釘在了離他不過是尺許的一樹小樹上。 定王四處查看了之后,再次將拿白絹取下,臉色氣得鐵青。竟然是要他再往東走上兩里地,那里有處茅草屋,在那里等他。一盞茶之后,如果他還不到,便可以直接先為定王妃收拾了。 定王大怒!多少年沒有人敢如此地戲耍于他了! “好你個洛傾城,倒是好膽量!也罷,本王今日就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 定王足尖一點,便直接就往那目的地行去,而原本隱在暗處的蕭良等人,此時也意識到了他們是被人給耍了!人家真正要見定王的地點,根本就不在此處! “蕭大人,現(xiàn)在我們應該如何?” “小心跟上!記得要遠遠地跟著,千萬不可靠近!否則,怕是咱們的少主就會有危險了?!?/br> “是,大人。” 定王到了指定地點后,果然就看到了定王妃正被綁了,坐在屋內(nèi)。 一看到了他來了,定王妃連忙搖頭,只是可惜嘴里頭堵了東西,壓根兒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是嗚嗚地,示意他趕快離開此地。 定王左右確定沒有什么危險后,上前將定王妃身上的白綾解開,看到她的身上也的確是沒有什么傷痕之后,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算她識相?!?/br> “王爺,您怎么來了?可有帶了護衛(wèi)?燁兒他還在他們的手里?!?/br> “我知道,他們?nèi)四???/br> 定王妃強自定了定心神,伸手指了指里間兒,“在里面?!?/br> 定王的眼神一暗,將定王妃往外一推,“你先走吧。外面有蕭良,他會護送你回王府的。” 定王妃猛搖著頭,“不!我不走!我要看到燁兒平安,我才放心!” 定王的臉上一片戾氣,“聽話!如果不想我和燁兒有事,就乖乖回府,別讓我擔心。” 定王妃許是被他一身的戾氣嚇到了,又許是被他話中的那句‘別讓我擔心'給驚到了!定王妃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意中人,也一直都知道,他心里藏的那個人是誰,只是,剛才他話里的態(tài)度,卻又真真切切地讓她感受到了關(guān)心和體貼。這個相伴了十幾年的男人,終于也是對自己有那么一點點的感情的么? 不待定王妃的心里有了答案,定王便直接用了內(nèi)力,以掌風將她送了出去,而門外的不遠處,蕭良等人,已是追了上來。 “先護送王妃回府。我留下接應王爺?!?/br> “是,大人?!?/br> 不大的茅草屋,總共是有一間正屋,東西各一間臥房,看著簡陋,不過這茅屋里的空氣還算是不錯,有著淡淡的草腥味兒,倒不讓人反感。 定王以劍挑了簾子,一眼便看到了早已被綁在了那里動彈不得的肖東燁! 肖東燁的身上不僅僅是捆上了鐵鏈,夜白更是直接就點了他的xue,讓他全身動彈不得,而且,便是想出聲,都不可能! “燁兒!” 肖東燁的眼睛只能是直直地看著父王離自己越來越近,其它的,卻是什么也不能做!眼底的擔憂、激動,已是足以將他的心事袒露! “定王爺果真是好氣魄!竟然是真的只身前來了?哦,對了,我把外頭的那幾名暗衛(wèi)給忽略了。若是算上他們,定王爺應該是沒有遵守承諾吧?”夜白雙臂環(huán)胸道。 一旁的傾城則是始終不語,專心地閉目,只是窺探他的心思。 “你想如何?”定王一眼便能確定,這屋內(nèi)除了肖東燁外的其它三人中,目前與自己對話的這個,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做主的!一旁一直是閉目不語的那個,才是這幾人中的頭頭兒! “不如何!人在江湖,豈能不講江湖規(guī)矩?既然是定王爺未能遵守約定,那么,肖世子倒是可以自己做主選一下,先剁掉哪一根呢?” 肖東燁雖然是不能動不能言,可是瞪向了夜白的眼神里頭,卻滿是憤怒!倒是不見絲毫的畏懼之意,不得不說,這個肖東燁,還真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