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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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六宮之主,皇上雖然是冷落她,可是卻從未削減過她身為皇后的一應(yīng)權(quán)利和責任! “你先回去吧,記住,只是回你的三皇子府,哪里也不準去。就待在自己的府里,好好反省。母后自然是有法子救你舅舅出來。只是有一樣,你若是不聽本宮的話,四處找人求情,便是本宮,也沒有法子了?!?/br> “是,母后。兒臣知道了。兒臣一定是謹遵母后的吩咐,哪里也不去,就在自己的府中思過!” 三皇子神色慌亂地應(yīng)了,皇后看了厭煩,一擺手,便有宮人進來,引了三皇子去偏殿整理儀容了。 “我三哥現(xiàn)在還是鎮(zhèn)國將軍,他的手上還有二十兵馬呢,皇上不可能是毫無準備地說動裴家,就動裴家!”皇后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空曠的大殿內(nèi),只她一道明黃色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孤寂凄涼。 “啟稟娘娘,屬下回來了。”一名黑衣人在裴靈芝的身后跪下。 “如何了?” “回娘娘,鎮(zhèn)國將軍的軍營里,于兩日前發(fā)生兵變,鎮(zhèn)國將軍,不幸遇難?!焙谝氯怂坪跏菢O為費力地說出了這番話,顯然,是擔心面前的主子會受不住。他知道,鎮(zhèn)國將軍,已經(jīng)是皇后最后的倚仗了! “什么?” 果然,裴靈芝聽后,身形一晃,身子連連后退數(shù)步,直到抵在了一處長案上,這才穩(wěn)住了身形。 “怎么會這樣?兩日前?為何本宮沒有聽到任何消息傳回梁城?就連前朝也是。”裴靈芝突然就止了聲,眼睛瞪得極大!臉色一下子,就白得宛若是那桌上的宣紙一般,沒了半分的顏色。 “原來如此么?皇上這是早就有心要動裴家了,所以早早地便安排好了一切?呵!這樣大的事情,前朝怎么可能會沒有收到消息?兵部又怎么會沒有人上報?分明就是?!?/br> 裴靈芝的身子再一顫,已是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兵部一直都是在肖東逸的手上的!皇上,你倒是好算計!這是要為肖東逸輔路了?呵呵!好呀!好一招瞞天過海!人人都以為你專寵穆貴妃,心思根本就是一直不在這立儲之上!對于九皇子的信任,也不過就是眾多皇子中,唯他可勝任。在前朝,從不肯提及立儲之事,人人都以為你是在等著穆貴妃能為你產(chǎn)下一子,好立她的兒子為太子,想不到?” 裴靈芝再度自嘲一笑,已是滿臉的苦澀! “想不到,我裴靈芝自詡聰慧無雙,一直以為自己枉生為了女兒身,若是生為男兒,必當是治國安邦!可是現(xiàn)在?我明白了,說到底,我也終是不及帝王深思中的一棋!實在是可悲!” 裴靈芝閉了眼,事已至此,一切徒勞都已是枉然! 大哥被下了獄,二哥死了,自己的皇兒又是個不爭氣的東西,裴家,想要復(fù)起,已是沒了半點的希望! 僅憑著自己手中的這點兒勢力,還想著再有什么作為嗎?怎么可能? 裴靈芝輕嘆一聲,“你下去吧,將所有的隱衛(wèi),都調(diào)到三皇子那里去。只要是他還活著,哪怕是一生只能為一介碌碌無為的王爺,也是好的!記住,一定要保住他的正妃,保住正妃所出的孩子。這一次便是皇上嚴懲裴家,可是皇室有皇室的規(guī)矩,我與蘭兒一入了肖家的門,便都是再不算是娘家的九族之內(nèi)了。” 隱衛(wèi)似乎是有些猶豫,抬眼看到了皇后一臉的疲憊,心知有些事情,的確不是他們能做得了主的。 “去吧,本宮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你們了?!?/br> “是,娘娘?!?/br> 裴靈芝起身看著外頭盛開的花卉,眸底的苦澀已是漫延至全身。抬眼往御書房的方向看去,這會兒,那個男人正在想盡一切辦法來打壓裴家所有的勢力吧?所以與裴家交好的、有著姻親關(guān)系的,怕是都要受到誅連了吧? 苦笑一聲,這個讓自己傾盡了所有,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值得么? 玉龍山 雙方的人馬到底還是交上了手!只不過,夜墨和傾城未曾露面,為了不將消息走露,無崖和夜白拼著全力,還是將那幾名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黑衣人誅殺,最后,再將尸體隱藏了起來。 傾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微微蹙眉,“既然如此,我們的動作就要加快了,否則,怕是會引來無數(shù)的麻煩?!?/br> “jiejie說的沒錯。這都好幾天了,也不見那玉蟾蜍上鉤,死妖孽,你出的這法子到底管不管用?” 無崖挑眉,“不然呢?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傾城示意兩人別再爭吵,“應(yīng)該還是管用的。別急!我有一種直覺,那只玉蟾蜍就在附近。它本就是靈物,我們還是都小心些,這樣,大家全都找地方藏起來,不許說話,便是呼吸也要保持得極為微弱?!?/br> 眾人依言而行,這會兒天色還早,那玉蟾蜍應(yīng)該是會選擇在白天活動,因為其通體翠綠,在這滿山遍野的綠色中,自然是暢行無阻的! 誰也不會注意到到處是綠色的山林里,會有一只翠綠般的葉子的玉蟾蜍在有所動作。 很快,傾城的呼吸更為低弱,夜墨注意到這個,也開始全神貫注地運用內(nèi)力,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寂靜的森林里,唯有那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以及樹底下,小花梨的吱吱聲! 夜墨注意到,小花梨在籠子里越來越不安,不停地在籠子里來回地轉(zhuǎn)著圈兒,甚至是想要用自己的小利爪將籠子打開,逃命去! 傾城的唇角彎起,看到了花梨的反應(yīng),她便知道,玉蟾蜍定然是就在附近了!說不定,就不會超過幾丈的范圍了! 很快,眼尖的傾城便注意到了那樹下有一片正在快速移動的樹葉! 更準確地說,是一只顏色像極了樹葉,可是移動的方向,卻分明就是一蹦一跳的。 傾城的眼里有些激動,與夜墨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里皆是看到了喜悅,再低頭時,那只玉蟾蜍,已經(jīng)是到了小花梨籠子不過兩三步的距離了。 傾城以傳音入密道,“收網(wǎng)!” 不過就是眨眼之間,那只通體翠綠的玉蟾蜍,便已經(jīng)是被收入了那道細網(wǎng)之中! 阿邪等人紛紛下來,看到了那只還在里頭來回掙扎的玉蟾蜍,個個兒是喜笑顏開! “死妖孽,真有你的!成了!”阿邪第一個歡呼道。 傾城則是將地上的籠子拎了起來,里頭的小花梨看到了被那細網(wǎng)困住的玉蟾蜍,似乎是頗為得意,兩只圓嘟嘟的大眼睛,不停地瞪著它,那樣子,倒像是在說,看吧?叫你敢打我的主意!這么個小不點兒,不還不是被抓到了? 一行人將那玉蟾蜍收好,然后快速地下山,免得再被人發(fā)現(xiàn)。 連夜趕回了京城的館驛之后,便發(fā)現(xiàn)蒼冥太子李華州,也到了梁城! “哥哥!”傾城一時情急,直接就撲向了李華州的懷里。 李華州面帶淺笑,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洛洛瘦了??墒窃谶@里吃不慣?” 傾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哥哥,我哪有瘦?倒是你,看起來清減了不少?!?/br> “這是去做什么了?” 傾城一時噎住,怎么說?說自己去抓玉蟾蜍了?那抓玉蟾蜍做什么?自己似乎是一直沒有將中了同心蠱的事情告訴他。今天,怕是不僅僅是個高興的日子,還是一個讓她極為倒霉的日子! 傾城縮縮脖子,一臉的忐忑,聲若蚊蚋道,“那個,哥哥,我說了,你可不許急,不許生氣哦。” 李華州看著她心虛的樣子,本來是要好好地為難她一番的,可是現(xiàn)在看到她如此畏懼的模樣,竟是狠不下心了!輕嘆一聲,“你這個丫頭!明明就是出了事,為何不告訴哥哥?若不是南宮夜傳書給我,我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了鼓里呢。” 傾城一愣,“呃?傳書給你?” “你的藥材雖然是配齊了,可是那黑鴆血可是巨毒之物,尋常人便是沾上一丁點兒,都是活不過半年的。而現(xiàn)在要將此物入藥,自然是不能大意了。”夜墨說著,看了一眼無崖,“他告訴我,那黑鴆血的毒性太強,需化解一二方可入藥。我想著蒼冥皇室可是有一至寶,便是這蓮鶴玉犀壺,所以,便傳書給了他?!?/br> 李華州斜眉,“意思是說,若是不需要這蓮鶴玉犀壺,便不用通知孤了?” 夜墨直接就給了他一記冷眼,伸手一扯,傾城便再次落入了自己的懷里,大手宣示性地,直接就攬住了她的腰,沖著李華州揚了揚眉。 李華州只是淺笑,似乎是不愿與他一般見識,“進去吧。外頭的日頭毒,一會兒就該熱了。” “死妖孽,這回所有的藥都配齊了,是不是可以配制解藥了?” 無崖的笑頓時便僵在了臉上,“我將這些帶回玉景山,馬上找?guī)煾笩捴平馑?,只是,你們也別高興地太早了。解藥制出來怎么也得需要幾日,你們趁著這會兒,還是去想法子準備藥引子吧?!?/br> “藥引子?何物?”夜墨蹙眉道。 無崖的臉色漸漸地凝重了起來,“死丫頭中的是同心蠱,若解此蠱,必須要有身中母蠱之人的配合才成?!?/br> “什么?”阿邪一聽就跳了起來,“你開什么玩笑?就那個肖瘋子?他若是肯解,當初就不會給jiejie下這種蠱了!你到底是長沒長腦子呀?” 無崖瞪他一眼,“這不是我的問題!而是若解此蠱,就必須如此!除非你們不想為她解蠱。” 傾城還算是比較冷靜的,反正是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你說吧,到底是需要他如何配合?” 無崖眼神復(fù)雜地看她一眼,“需要肖東逸身上的一盞血!而且,這血必須是要從他的心口處取得才成。否則,無效?!?/br> “這又是為何?”李華州不甚明白,他是現(xiàn)代人,自然是明白一個人身上的血液是始終流動著的,無論是從心頭取血,還是從指尖取血,應(yīng)該是沒有太大的區(qū)別的! 無崖雙眸緊緊地盯著洛傾城,卻是不語,而一旁的夜白似乎是想到了,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定然是因為那肖東逸的母蠱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就在肖東逸的心口左右,可是如此?” 無崖點了點頭,“那里的血,母蠱的氣息最濃,解蠱,也是最為有效的!” 夜墨不語,李華州擰眉,而阿正則是問的最為直接,“必須要一盞?” “對!而且,傾城必須要熱飲下去。直接用那碗心口血,來將解藥喂服。這樣,解蠱最快,也是最為徹底的?!?/br> 夜白緊了緊眉,“九皇子府的守衛(wèi)可以說是相當?shù)纳瓏?,要將肖東逸引出來,談何容易?再說了,就算是引出來了,想要取他心口上的血,又豈是那么容易的?那是藥引子,咱們又不能給肖東逸下藥,便是用迷藥,怕也是不成的!” 說著,搖搖頭,的確是太難了些! 傾城抿了抿唇角,好一會兒才問道,“若是取了心口血,他會如何?” 傾城明顯就感覺到了身旁的夜墨的大手緊了緊,沖他嫣然一笑,再轉(zhuǎn)頭看向了無崖。 “我們?nèi)〉?,是心口上的血,并非是心頭血。所以,他不會死,最多,就是會落個疤而已。不過,你若是覺得心有不忍,我便給他一些袪疤的藥膏也就是了?!睙o崖說的隨意,可是這臉上的表情,卻不見絲毫的松懈。 “我知道了。你先帶了這些藥材回玉景山吧。阿正阿邪,你們一路護送無崖回玉景山,等解藥制好后,再一并回來就是?!?/br> “是,jiejie?!?/br> 夜墨明顯是有些不放心的,“夜堂,一路派人在暗中護送他們?nèi)嘶赜窬吧健!?/br> “是,主子。” 事關(guān)傾城解蠱的大事,自然是不能有絲毫的疏忽。 “哥哥,你來此,可是又瞞著女皇了?” 李華州輕笑,宛若皓月,“我知道你不想讓更多人為你擔心,所以,便沒有告訴其它人。至于這蓮鶴玉犀壺,本就是姑姑賜于我的。倒也不怕別人知道?!?/br> 一切歸于平靜,傾城卻知道,此時,大家更多關(guān)注的,卻是在自己的身上! 她又如何不知,想要引出肖東逸,必須是要她自己以身為餌,方能奏效!只要是自己能將他引出,那么,她相信,有夜墨和哥哥在,他們想要以武力制住肖東逸,并非難事。 梁城的氣氛窗前的緊張! 之前一直是紈绔囂張的一些名門公子哥兒,也都是緊閉了大門,將自己困于府中,不敢再輕易出來了! 連第一世家裴家都能倒了,更惶論是其它的家族? 有的聰明機靈的,早已是向九皇子那邊兒表明了忠心,事實上,朝中大部分的官員也都看了出來,這是皇上在為新的繼任者鋪路呢! 定王稱病不朝,閉門不出,更是讓許多的朝臣心中忐忑,連連向九皇子和皇上表明了忠心后,也仍然是不敢掉以輕心,嚴令自己家族的任何人,都要小心行事,沒事,皆是不準出門了。 也因此,原本是熱鬧繁華的梁城,倒是空前地安靜了起來!連帶著館驛門前,也是稍顯冷清了。 “阿墨,我想去見見那位裴靈芝。怎么說,也是我的殺母仇人。萬一我的蠱毒不能解,至少,在此之前,我也要從裴靈芝的嘴里,得到一個答案!” “丫頭,你的蠱毒自然是能解。不許亂說?!?/br> “阿墨,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裴靈芝想必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大勢已去,這會兒,她最大的心愿不過就是保住三皇子罷了?!?/br> “丫頭,你一定要見她?那個人心如蛇蝎,我可不信她會一點兒底牌也沒有的?!?/br> “所以說,我要去見見她。我想知道,當年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死去的人是我的母親,我有權(quán)利知道真相?!?/br> 夜墨皺眉,明顯是不太同意的,那樣的過往,便是知道了,定然也是徒惹傷心罷了,可是他也知道她的脾性,自己想攔,也是攔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