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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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一滴滴的往下掉,打在水面上形成一道道的波紋,慢慢的擴散了出去。 我看了看頭頂?shù)臑踉?,不是很厚,但心卻不斷的往下沉,這不是湊齊還是那水鬼弄出來的,要是湊巧,我們還有一線生機,要不然,我們必死無疑。 “我們可能要死在這里了”我回頭看了眼孫詠,咽了咽喉嚨,每個人都怕死,我更是一點都不例外,我才出道不到一個月,我才剛剛踏入修行,我一點都不想死。 孫詠喏了諾嘴,但卻一句話沒有說出來,蒼白的神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了,他心里又何嘗想死,道術(shù)還沒大成,征途才剛剛起步。 “再試一次吧,我不行它牛逼到可以cao控天氣的地步,要真的是這樣,上次的道能法師也活不了,這已經(jīng)到了傳說中的地步了”猶豫了那么一會兒,我咬咬牙說道。 以術(shù)法控制天象,那是在傳說之中,反正我沒見過這么厲害的,以舅公的見識他也都沒有見過,所以這水鬼即使本事再大也沒這么厲害,要不然他就不只是成個氣候那么簡單了。 “我知道,水庫地區(qū)水源豐富,現(xiàn)在又是夏天,很容易形成雷陣雨,那水鬼因勢利導很容易控制的,可那是水鬼,除了附身于大鯰魚,整個水庫的水都是她穿梭寄居的媒介,我們輸了”孫詠苦笑道。 即使這雨不是水鬼弄來的,但有什么區(qū)別呢,在這湖心島之中,我們就是砧板上的魚rou,任那水鬼宰割了。 “兩位師傅,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村長緩過氣來了,問我們說道。 “村長,對不起,這次我們可能要失敗了”孫詠帶著抱歉的神色對村長說道。 “啊,兩位師傅,這,這怎么能行,不除掉水鬼,我們的村子怎么辦”村長大驚道。 “別管村子了,還是想想我們怎么辦吧,我們快死了”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又不是我們故意不想幫你們的,現(xiàn)在我們自己都要死在這里了。 “師傅,師傅,怎么回事,你們想想辦法啊”村長都快急哭了,雖然之前抱著死志出來,可是這不是拼死殺了大鯰魚嗎,怎么還這樣啊。 “東西都沒了,只剩下一個鈴鐺了,桃木劍,八卦鏡,呸,八卦鏡也沒用了,全是水,光都打不出來,怎么玩”我去收攏一下那些法器,但幾乎都是廢的,尤其是符,全都給打濕了,而我們的術(shù)法,大部分都要靠符來做引子。 “水面起變化了,小心”突然間,孫詠厲聲大吼。 我回頭一看,頓時也驚駭起來,因為我看見水面好像被煮開了一樣,咕嚕咕嚕的冒泡,我還看見魚群在快速的遠離,沒多久,那些冒泡的地方越來越大,然后慢慢的一個人頭探了出來。 “啊,大牙子,是你”而此時村長卻大叫一聲,渾身顫抖個不停,牙齒都在打顫。 我們連忙問這是誰,然后村長解釋,這是淹死在這水庫中的一個人,叫大牙子,是幾年前外出打工回來辦事時,因為天熱就下水庫洗澡,但沒想到卻一去不回了,都死了好幾年了。 我和孫詠都十分的驚駭,再次看到那大牙子時,他已經(jīng)站在了水面上了,臉色烏黑,身上浮腫膨脹,就像是溺死時的模樣,模樣十分的可怕。 “小兵,你是小兵” “啊,你是阿連....” “小業(yè),你,你....” 很快,水面上的泡泡都一個個冒出頭來,村長幾乎都認識,一個個的叫出名字,到最后村長的舌頭已經(jīng)卷了,完全說不出名字來,就是被嚇的,眼神也慢慢的變得呆滯。 “砰”孫詠于心不忍,一個手刀砍在了村長脖子上,把他打暈,然后又把身上的一個護身符取下塞在村長身上,用背包蓋住,防止被水打濕。 “周陽,拼一把怎么樣,《道藏太上驅(qū)鬼神咒》你還背得出咒語吧”孫詠恢復了沉靜的面孔,對我說道。 我微微點頭,《道藏太上驅(qū)鬼神咒》是一套消災祈福的法門,是用在大型法事上來的,驅(qū)鬼對象都是給一些亂葬崗或者戰(zhàn)場結(jié)束后用的,簡單點說就是普通的法術(shù)是用來單打獨斗的,而這個是用來群攻的,作為群攻術(shù)法自然是人越多越好,要是能暗合七七四十九,五十四,八十一,一百零八等數(shù)字更是能結(jié)成陣勢,威力倍增。 而現(xiàn)在就我們兩個人,鬼知道能發(fā)揮出什么作用來。 但是我看了一眼湖心島的周圍,一個個曾經(jīng)死去的人還在增加,這些可能不是真正的鬼魂了,只是水鬼在借用他們的怨氣,但是這種百鬼圍攻的陣勢,卻是我們怎么都擋不下來的。 我找了根樹枝,在空地上畫了一個太極的圖案,陰陽魚就在我們的位置上,然后我和孫詠依次坐好。 “上請五方五帝斬鬼大將軍官十萬人降下,主為某家同心并力,收攝村中巷陌家中宅內(nèi)行客魑魅之鬼,收 尸刑殺之鬼...... 次收獨歌之鬼....” 一遍又一遍的咒語在我們的嘴里念出,咒語帶來的影響在那些人群中炸開,好像在羊群之中扔進了一串鞭炮一樣,羊群徹底炸鍋了,然后一個勁的向我們沖來。 那些人沖到我們身上就消失不見了,但很快水面上又會重新出現(xiàn)一個出來,而他們每沖擊一次,我的頭就疼上一分,耳邊全是鬼哭狼嚎的聲音,有女人哀求哭泣,有小孩嚎啕大哭,也有老人悲嗆低吟,各種各樣的聲音更是讓我的頭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的疼。 但是我不敢停下,再疼我也得繼續(xù)的念咒,這就是我們唯一的生機,一旦停下,就是死亡,一直念一直念,最后念到聲音沙啞說不出話來,渾身疲憊得像是負重跑完馬拉松一樣,然后兩眼一閉,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想動一下卻感覺身上像是散了架一樣,渾身都疼。 “周陽,你醒啦”看見我睜眼,蘇梔大聲的叫道。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躺起來一點,然后看見了蘇梔手上拿著一個碗,連帶喜色的看著我,我再看看周圍,這應該是在一個房間里,我手上還掛著吊瓶。 “我睡了多久”我問蘇梔。 “兩天,整整兩天”蘇梔連忙過來把我扶起來坐好,然后回答道。 “兩天了,這么久,你們怎么救我們的”我問道,我已經(jīng)看到,孫詠也在這個房間里,但他似乎還沒醒來。 “兩天前,你們出船去水庫中央,但是沒多久就下起雨來了,然后左等右等都等不回來你們,打電話又沒接,所以我就找了村干部,又找了一條船去找你們,然后在湖心島看到了那條大鯰魚,水里也浮著一大片的死魚,你們就倒在島上,然后把你們搬回來了,醫(yī)生說你們沒事,只是虛脫了而已,倒是村長,一回來就發(fā)高燒說胡話了,好像是被嚇壞了”蘇梔連忙說道。 “你們就直接把我們帶回來了,什么都沒遇到?”我疑問道,太詭異了,按理說,那天我們在絕對的弱勢,即使念《道藏太上驅(qū)鬼神咒》也只是自保,后來我們失去意識,要是蘇梔她們?nèi)ゾ任覀円彩欠浅NkU的行為。 “沒有啊,就是看到很多死魚,尤其是那個大鯰魚,村里最老的老人都說沒見過這樣的,老人說這個水庫以前就是個湖,然后改建成水庫的”蘇梔回答道。 聽完之后我還是驚疑不定,想不通為什么。 “對了,很多村民來問,那些魚能不能吃,你知道的,這里的人經(jīng)濟不富裕,那么多魚,很多人都想著吃了,要不是你們沒醒,沒等確定,估計早就煮著吃了”蘇梔問道。 “很多魚么?”我問道。 然后蘇梔回答很多很多,單單是死魚就撈了兩船,幾萬斤隨便有,尤其是那個大鯰魚,那一條就有千斤重了。 “別吃,安全要緊,萬一出了毛病我們治不了,告訴他們,挖個坑全都埋了,一定不能吃,吃了后果自負,對了,那個大鯰魚,讓他們埋之前把魚肚子打開,不出意外那里面應該有東西”我想到了我家二叔那次差點變豬的事情,我就沒敢讓他們吃,寧愿少吃點,也要注重安全。 “好,我去跟他們說”蘇梔跑了出去。 沒多久,孫詠醒來了,不過他的狀態(tài)更差,比我更加虛弱,連爬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干瞪眼。 我把事情跟孫詠說了一下,他也是滿腦門的疑問,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說等我們身體好一點之后再去看看。 幾個小時之后,蘇梔捂著嘴跑進了屋,小臉煞白,一進來就狂吐,吐得臉色轉(zhuǎn)青,才告訴我們,大鯰魚肚子打開之后竟然發(fā)現(xiàn)了人的尸體,而且還不止一個人的,有半具是明顯小孩的,還有殘肢斷臂,所有人當場就吐了,有人在水庫里出事的村民也在嚎啕大哭,不過也有個好處就是,這事一傳出來有個別偷拿了魚回家的立馬就回去把魚給扔了。 挖坑,埋魚,然后有幾家人重新辦喪事,再加上村長的重病,連我們都沒什么人照顧了。 休息了一天之后,在我們的要求下,我們又再次的去了水庫,而且這次我們裝備齊全,不僅各種法器有做防水措施,而且還有對付大鯰魚這樣的武器,但是我們在水庫轉(zhuǎn)了好幾圈都沒有任何的動靜,撒了酒糟什么的也都一樣? “被我們干掉了還是嚇走了”我對孫詠說道。 孫詠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兩人一合計,就先這樣吧,有問題以后再說,不過具體問題可以問問舅公。 “電話沒人接”然而隨后孫詠卻臉色陰沉的說道,又打了幾個依舊沒人接之后孫詠坐不住了,立馬就要動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