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我?”張力鷗苦笑:“我暫時還不能回老家過年?!苯衲暌驗槟棠痰臍w來,老家一大家子自然要聚在一起吃頓團圓飯。 “來葉家。”葉大少握緊她的手。 “我沒事。”偎進他懷里,舒服了嘆了口氣,閉上眼:“我越來越喜歡靠在你心口聽你的心跳聲了。”與她總是那么合拍,總是那么沉穩(wěn)有力。 葉大少笑了:“我也挺喜歡抱著你?!?/br> 張力鷗仰頭望著他:“這是甜言蜜語?” “男子漢大丈夫,只說實話,不說甜言蜜語?!?/br> 張力鷗哈哈大笑,捧著他的臉,墊腳送上熱吻,笑語晏晏:“怎么辦,現(xiàn)在好想吃掉你?!?/br> 葉大少一本正經(jīng):“請忍耐,我們需要換個有張‘桌子’且空間隱秘的地方?!?/br> 靜默三秒鐘,抑制不住的大笑聲在江畔響起。 幾個小時后,當張力鷗看著熟睡中的葉大少時突然想起葉大少竟然沒用那些“古色古香”的話訓斥她耶…… 臘月底,張力鷗將一眾老爺子安然無恙地送回家,張廣禮與妻子也在年底回到華夏,張平章夫婦前來接父母回家,幾人看著張力鷗都心疼不舍。 張力鷗一臉無奈地道:“就這一年而已,明年就可以回家啦?!?/br> 最終一行人嘆了口氣,分開。 將家人送走,回到四合院,頓覺空蕩。四合院沒人,狽精怪也化作人形,如今有張力鷗的扶持,狽精怪也已經(jīng)進入玄級大圓滿,化作人形后不再是猥瑣老頭楊,而是個俊美少年郎。 “主人,有屬下陪你?!北本┚肿愿鎶^勇拍胸脯。 斜睨狽精怪,張力鷗好笑地道:“瞎cao心。休息一天,咱們出門玩去?!?/br> 結(jié)果一人一精怪剛在四合院找個地方坐下曬太陽,沈家的電話就來了。沈老爺子得知張力鷗一人在四合院就喊她去家里吃飯。 張力鷗本想拒絕,可轉(zhuǎn)念一想,老人家的好意不好拒絕,就答應了下來。 到沈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夕陽余暉籠罩時。沈川在沈家大宅外等候,見到張力鷗就笑:“你可終于來了,我可是站在外頭吹了半天冷風?!?/br> 張力鷗也笑:“你早說啊,你早說我就不走來了。” 沈川睜大眼:“走來的?” “是啊,我無聊,閑的沒事干?!?/br> 兩人說笑著進屋,大廳里不僅沈家人都在,還有一對中年夫婦以及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 沈川介紹道:“那是我女友劉忻,對了,過完年我就要結(jié)婚了?!?/br> 張力鷗聞言一愣,心情微沉,跟著眼睛彎成月牙笑了起來:“你終于想結(jié)婚了,看你也老大不小了。” 沈川呵呵笑,突然間張力鷗發(fā)現(xiàn)她看不懂沈川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1111啊,我不知道有多少讀者跟我一樣單身啦,所以在此祝大家節(jié)日快樂,哈哈哈!ps:明天12點前留評者送紅包哦~ ☆、第117章 我討厭你 “主人,你不高興?”回四合院的路上,狽精怪一邊瞅著張力鷗一邊小心翼翼地問。 站住腳,張力鷗皺眉看著狽精怪:“我發(fā)現(xiàn)我如今看不懂他了。” 狽精怪撓撓頭,問:“主人說的是沈家的沈少爺?” “除了他還有誰?”嘆了口氣,繼續(xù)走,“你沒看到嗎?那笑容我完全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怎么的?!闭f不高興吧,那笑容不像假的,可是說高興吧,又覺得少了點什么??床煌?看不懂。 沈川與劉忻的婚期就定在年后初九日,張力鷗驚訝這日子真趕,稍后一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劉忻懷孕了,于是恍然大悟。 狽精怪皺眉思索片刻:“可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張力鷗看了狽精怪一眼,再次嘆氣,沒錯,那是沈川的選擇,更何況劉忻懷孕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而她也無法說出口。 “好煩!喝酒去!” 狽精怪眼睛一亮,連連點頭:“火燒蘭博基尼!” 拍拍它的頭,一人一精怪轉(zhuǎn)戰(zhàn)酒吧。張力鷗如今是超級偶像,出門必然施法改變?nèi)菝?,這種法術只對身邊熟人無效,因此就算一人一精怪在大街上壓馬路,路過的行人都不知道方才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的那個清秀女孩就是“水晶”。 再過兩天就是春節(jié),在京城工作的外地人九成都回家鄉(xiāng)與家人團聚,因此酒吧里略顯清靜。 張力鷗跟狽精怪直接挑了吧臺邊的位置坐下,自從有此張力鷗帶狽精怪來酒吧玩過一會后,狽精怪對酒保的調(diào)酒手藝特別癡迷 。 “火燒蘭博基尼!” “彩虹?!?/br> 然后一人一精怪相同姿勢趴在吧臺上看著酒保調(diào)酒。 表演臺上的樂隊在唱情歌,歌聲輕柔低緩,在流量不足平日三成的酒吧里倒也挺襯氛圍。 待酒保將需要的酒放在一人一精怪面前,張力鷗跟狽精怪才手持各自要的調(diào)酒轉(zhuǎn)個身背靠吧臺,欣賞樂隊表演。 “干杯。” “干杯?!?/br> 剛啜飲一口調(diào)酒,眼角余光被一到熟悉的身影吸引。張力鷗跟狽精怪就坐在吧臺里面的拐角處,狽精怪左邊就是一根圓形大柱子,張力鷗坐在狽精怪右邊,柱子拐角就是通往樓上包廂的樓梯。因圓柱的關系,視線略微被阻,不過方才張力鷗正巧欠了□子,視線剛好從圓柱旁邊側(cè)過去,如此好巧不巧看見一熟人正從樓上下來。且那熟人腳步略浮,下樓得靠著欄桿,臉上表情陰沉難看,臉色卻透著詭異的紅暈。 緊跟著張力鷗又看見樓上一包廂的門被從里面拉開,兩個男的一個女的跑出來探出頭來看了下,跟著快步朝樓梯跑來,目標很明顯就是那個正下樓的熟人。 呵,又是熟人。 張力鷗笑了起來,一口喝光酒,跟狽精怪低語幾句,朝那快要下樓的熟人走去。“楊導,我們又碰巧了?!闭f著不動聲色地上去扶住楊一朝。 楊一朝的臉色紅的詭異,那紅絕對不會是喝酒喝出來的,不動聲色地輕碰了下楊一朝的手,火熱guntang,驚心動魄。 楊一朝的神智還算清醒,見一個陌生女孩扶著自己,臉上流露疑惑之色。 “是我,水晶,我易容了?!睆埩t低聲在他耳邊解釋。 見是張力鷗,楊一朝這才放松神經(jīng),圈子里明星外出游玩不想被認出來的話不是卸妝純粹的素顏就是化妝易容,稀松平常的手段。 輕喘了兩下粗氣,低聲急促道:“快帶我離開這里!” 那兩男一女這時候也出現(xiàn)在樓梯上,張力鷗仰頭看那女的一眼,故意大著聲音對楊一朝道:“楊導,你又喝多了?!?/br> 蔣夢玲沒認出張力鷗,見一女孩子扶著楊一朝,連忙上前,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的朋友喝多了,謝謝你的攙扶?!?/br> 張力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沒關系,我跟楊導是熟人?!?/br> 蔣夢玲臉色微變:“熟人?我怎么沒見過你?” 張力鷗挑眉:“我也沒見過蔣小姐,卻是聽說過蔣小姐?!鳖D了下,接著道:“楊導演看起來有些不舒服,我先送人回去。” “不用。”蔣夢玲語氣急沖,說完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語氣有問題,解釋:“我會送一朝回去,謝謝你了?!闭f著就要把人接過去。 看出有問題的張力鷗怎會將人交出去?不動聲色地帶著楊一朝避開那伸過來的手:“不用了,謝謝蔣小姐?!?/br> 蔣夢玲眉頭微皺,只好轉(zhuǎn)移目標望著楊一朝:“一朝?” 楊一朝臉色沉冷,看也不看她一眼,對張力鷗道:“我們走吧?!?/br> 楊一朝的冷漠無視就仿若一記耳光重重甩在蔣夢玲臉上,那青紅交替的臉色老實說張力鷗都有些不忍看。 張力鷗帶著楊一朝離開酒吧,被外面的寒風一吹,楊一朝身體上的不適顯然輕了些。 不等張力鷗詢問,楊一朝就苦笑道:“我被下了藥,春/藥?!?/br> 張力鷗驚訝地瞪大眼,本來想要去路口攔車,聞言腳尖一轉(zhuǎn)進入另外一家酒吧,直接開了一間包廂。 見楊一朝想開口,狽精怪在一旁說道:“你別多想了,你再忍耐一會,很快就好了?!?/br> 而且現(xiàn)實也不容許他開口,一等服務員離開,張力鷗就單手捉住楊一朝的手腕,然后楊一朝就察覺到一道清涼順著手腕想四肢百骸蔓延,很快身體內(nèi)的燥熱就被洗滌一空,整個人進入一種前所未見的神清氣爽中。 “這、這是……”面對如此驚奇的一幕,還是親臨其中,楊一朝說話都不利索了,就怕自己說錯話。 狽精怪輕哼一聲:“我家主人可是修仙者,是不是感覺身體很輕松?那是我家主人以靈力相助,幫你清除了體內(nèi)雜質(zhì)?!?/br> “修仙者?”楊一朝還是頭次聽聞。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沒聽過沒見過不表示不存在。記住了,這事不能隨便說出去?!豹N精怪警告道。 楊一朝都四十出頭了,哪會不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點頭:“竟然真的有仙人?” 狽精怪搖頭修正:“不是仙人,是修仙者?!毕扇碎L生,修仙者可不是,當然等它家主人得到天道力量后就是仙人了。 張力鷗也適時撤去法術,露出真容,在服務員進來前恢復易容,看得楊一朝嘖嘖稱奇,然后想到一個問題:“老板他們知道?” 張力鷗笑道:“當然?!?/br> 狽精怪插嘴:“連你們?nèi)A夏第一人都知道?!?/br> “還有件事?!睆埩t定定地望著楊一朝,“我本名叫張力鷗?!?/br> 與靜夕冉的反應相差不離,楊一朝先是愣了下,隨即想起“張力鷗”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含義,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望著張力鷗,徹底結(jié)巴了:“你、你、你……” 張力鷗笑得很調(diào)皮:“不好意思,上次見到你太開心忘記自我介紹了?!?/br> 回過神來,楊一朝cao起桌上的一瓶洋酒仰首就灌了半瓶,狠狠地喘了口氣,再望向張力鷗,做了個很深很深的深呼吸:“我討厭你?!?/br> “……”張力鷗。 “……”狽精怪。 一人一精怪相對視一眼,狽精怪眼珠子左飄右飄上飄下飄就是不看楊一朝,張力鷗別過臉輕咳兩下,一本正經(jīng)地賺回來,一本正經(jīng)地道歉:“對不起?!?/br> 屁股一歪,狽精怪從沙發(fā)上滑下來跌坐在地,不好意思地干笑:“對不起,沒坐穩(wěn)?!迸阑厣嘲l(fā),繼續(xù)眼珠子亂飄。 楊一朝依舊很悲憤:“我討厭你。” 大哥,求你換個,我們?nèi)痰煤苄量唷?/br> 主人,我能不能出去笑會?狽精怪拿眼神神詢問。 不能。殘忍的主人射過去一把冷箭。 “你竟然不告訴我,還忘記告訴我,回來了都不記得找我,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掛心你嗎?丫頭!我討厭你,丫頭啊,我決定討厭你了……”一個大男人突然抱著酒瓶哭了起來。 這一哭可把一人一精怪滿肚子快要憋出內(nèi)傷的笑意給哭沒了。 “哎,楊導……”張力鷗難得一回手足無措了。 只是楊一朝抱著酒瓶一個勁的哭,完全不搭理張力鷗,無奈之下,張力鷗只好坐在一旁等著。 等哭夠了,楊一朝坐直身子,將酒瓶放回桌上,看神情恢復與平常無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