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擺渡人(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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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左右。 所有人都睡熟。 但是南風(fēng)感覺自己醒著,她還未來得及看秦樓熟睡的臉,整個人已經(jīng)飄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怎么停下來…… 就這么在黑暗中飄忽著。 “吾主,歸來兮~!” 一道滄桑的聲音而耳邊炸起,仿若經(jīng)歷上千年的宿命,終于相逢。 “你哪位?”南風(fēng)小心臟嚇的撲通撲通跳,警覺的四處看著。 “吾主,歸來兮~!” 依舊還是這句話。 “別給我裝神弄鬼的,我可告訴你,我家一屋子都是能人,得罪我,就等于要承受他們所有的怒火?!蹦巷L(fēng)壯著膽子,故意拿話來嚇唬他。 “吾主,歸來兮~!” 聲音越發(fā)的近,仿若馬上就能見面。 “咱能換一句嘛,不然聊的尷尬?!蹦巷L(fēng)無奈。 “吾主……” “打住。” 南風(fēng)直接打斷,“你再這樣說,咱真的不能愉快的玩耍,要不就現(xiàn)身,要不說點正常的?!?/br> 什么亂七八糟的吾主,她聽著頭疼。 “千年一別,吾主變化頗大?!?/br> 這次終于聽到一句不一樣的。 南風(fēng)的小腦袋瓜立刻腦補一處大戲,哇塞,什么叫千年一別,難不成這里面還有什么愛恨情仇? “猶記當(dāng)年吾主黑袍加身,眾鬼皆客氣,吾主長篙一點,忘川如鏡,黃泉風(fēng)過,黑袍翻飛,何等的風(fēng)姿,吾等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唯恐出錯……”這聲音此刻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南風(fēng)聽的稀里糊涂,都什么玩意? 話她都聽的清楚,就是合一起,愣是沒明白意思? 黑霧慢慢散去,南風(fēng)終于能看清眼前的景色。 一個類似小舟的白骨船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船的造型非常的古樸,除了船頭掛著一盞熄滅的燈籠,一支細(xì)長的竹篙在旁邊,再沒有其他。 南風(fēng)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親切感,滿心滿眼都透著歡喜。 就仿佛碰見老朋友般。 “這船有意思。”南風(fēng)忍不住靠近摸一把白骨船,船頭的燈籠頓時亮起來…… “轟隆~轟隆~” 死寂一般的忘川河上,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那聲音驚動了黃泉中的所有妖魔鬼怪,十殿閻羅匆匆從大殿出來,看著忘川河上的那艘鬼船,心中滿是感嘆,擺渡人終于出現(xiàn)。 現(xiàn)在終于不用頭疼鬼魂過橋的問題。 酒肆內(nèi)。 月本來瞇著眼打盹,陡然站直身子,聽了一會兒聲音后,轉(zhuǎn)身走出柜臺,朝著門外而去。 單焰這段時間也在酒肆呆著,聽到外面?zhèn)鱽淼穆曇?,也八卦的跟了出去?/br> 不僅他們,不少的魔物也跟著看熱鬧。 地府很少有八卦的事情,既然碰到,肯定不能不去。 忘川河畔已經(jīng)有不少鬼魂看著熱鬧,牛頭馬面跟黑白無常互相打個照面,驚詫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鬼船,鬼船上的燈籠已經(jīng)點亮,散發(fā)著昏暗的光芒,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手持著一支細(xì)長的長篙輕快的在忘川河上劃過。 黑袍被黃泉某處出來的風(fēng)吹的衣角翻飛,偏偏那被黑袍籠罩的臉卻看不見一絲模樣。 “上船吧。” 蒼老沙啞的聲音就仿若是老機器生銹發(fā)出的聲音,聽著人著實難受。 “多謝。” 牛頭馬面沖著擺渡人一拱手,趕緊先帶著一批生魂過河。 “嘖嘖,這擺渡人夠神秘的啊,我竟然感覺不到他一絲的氣息?!眴窝嬲驹谠碌呐赃?,八卦道。 “哼~” 月莫名的哼一聲,瞇著眼睛看著船快速的朝著對岸駛?cè)ァ?/br> “咋滴,你認(rèn)識他?”單焰也是一個人精,八卦的看著月。 “十殿閻羅都不知他身份,你覺得我認(rèn)識?”月四兩撥千斤的把話推回去。 “這不是您活的夠久嘛,或許有點啥內(nèi)幕呢?!?/br> 單焰也不是一個好打發(fā)的人,非得聽點八卦出來。 他對這個擺渡人也好奇的緊,說實話,若不是這次的奈何橋塌了,他還不知道有擺渡人一事。 這擺渡人也不知道從何而來,具體姓誰姓名,連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只知道奈何橋塌過一回,那擺渡人就莫名的出現(xiàn),等著奈何橋重新修好,他就神秘的消失,徒留鬼船停留在忘川河最深處。 這次橋又塌,十殿閻羅那個愁啊,沒人能駕駛那船,擺渡人又不知蹤影。 未曾想到今個竟然莫名的就出現(xiàn),著實讓所有人,不是,所有鬼好奇。 “我很老嗎?”月不悅的瞇眼看著單焰,竟然說他活的夠久,怎么,覺得他是那個長壽的王八? 單焰察覺到危險,趕緊跳到一邊,心里腹誹一聲老妖物也忒小心眼點,一邊又趕緊解釋道,“不不,您正值壯年?!?/br> 月這才收回他殺氣騰騰的眼神,一折身懶洋洋的打算離開。 “你不再看會嗎?”單焰還是感覺月知道點什么,但是他不說,他也拿他沒有辦法。 “有什么好看的,就一劃船的。”月表示他沒興趣浪費時間,他還是回去擺弄他的那些人間寶貝。 想到人間,他突然就想起南風(fēng)來,改天讓她再買點人間物品回來。 單焰看著月離開,又八卦的蹭到黑白無常身邊。 “黑兄啊,你們也在地府當(dāng)值幾千年,對這擺渡人就沒點什么信息嗎?” 黑無常瞅他一眼,保持沉默。 即使有點什么信息,也不會對他說。 更何況,他什么都不知道,總不能隨便編瞎話。 “咳~白兄啊……” 單焰還想繼續(xù)套近乎。 “滾。” 白無常一點面子不給他,直接罵道。 “我去,你們是不是想打架?!眴窝媪ⅠR變臉,他雖說時時在月面前裝孫子賠小心,但是沒必要怕黑白無常。 想當(dāng)年他還是鬼將軍的時候,萬千鬼軍都不曾害怕。 今日他不發(fā)威,對方是不是把他當(dāng)hellokitty。 呸,才不是什么hellokitty,是病貓。 都怪南風(fēng),跟著這個傻女人呆久了,別的沒學(xué)會,莫名其妙的詞學(xué)一大堆。 “單將軍,你若真的好奇,何不當(dāng)面問那擺渡人?!焙跓o常這才開口說道。 他也是很好奇擺渡人到底何方神圣。 “問就問?!眴窝嫣ь^看著忘川河面。 片刻的功夫,鬼船從對岸再次朝著這邊駛來。 忘川河里兇猛的冤魂大概不知擺渡人的厲害,化成猛獸,血盆大口一開,張牙舞爪就朝著擺渡人撲去。 那黑袍下的身影未曾動搖半分,細(xì)長的竹篙如同鬼魅般,在冤魂還未反應(yīng)過來,敲打在他的額頭上。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那化成猛獸的冤魂就這么跌落進忘川河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有水中的冤魂朝著擺渡人撲去。 在岸邊所有妖魔古怪的注視中,擺渡人隨意揮動的那竹篙,一波又一波的冤魂被打入水中。 忘川河的冤魂何其的兇猛,這點方面,不僅單焰知道,黑白無常他們都知道。 比起十八層地獄中關(guān)押的惡鬼,不逞多讓,甚至更加的厲害。 可是再厲害,在擺渡人面前,也都紛紛慘敗。 而且看那擺渡人絲毫不吃力。 河面也漸漸趨于平靜。 單焰心中再次感嘆兩聲,這可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輕易還是不要惹。 “單將軍,你這是去哪?” 黑無??粗鴨窝嫱撕髢刹?,想要走人的模樣,故意問道。 “這不是酒肆正忙嘛,月讓我回去,你也知道那人脾氣不好,若是回去遲了,總要念叨幾句?!眴窝娼o自己找一個完美的借口。 開玩笑,他可不想等會尷尬。 以擺渡人的武力值,他也打不贏。 若是問他身份,肯定也不會說。 以其自討沒趣,不如回去纏著月問問八卦,沒準(zhǔn)還真能打聽點什么出來。 “單將軍,不用急于一時,你不是好奇擺渡人的身份嘛,問清楚再走也不遲?!卑谉o常也出來懟他道。 “南風(fēng)跟我說,世間之事,可以八卦,也可以好奇,但是不用萬事求個明白。”單焰如今的臉皮越發(fā)的向南風(fēng)靠齊,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哼?!?/br> 白無常不屑的看他一眼,“膽小鬼?!?/br> “切,有本事,你問啊?!眴窝娌恍嫉幕氐馈?/br> 正說著,船已經(jīng)到跟前,“上船。”黑袍下面又傳來蒼老沙啞的聲音。 “多謝。”黑無常帶著一波新鬼上船。 “大人?!?/br> 白無常沖著擺渡人一拱手,喊道。 黑袍望向他,被袍子罩著的臉是一塊黑色的虛無,別說五官,連臉都沒有。 “大人,剛剛這位單將軍想請教您的大名?!卑谉o常鎮(zhèn)定的說道。 我去,這小子心思夠深的,竟然坑他。 單焰心里腹誹道。 不過他也的確是好奇擺渡人的身份,恨不得扒了這身黑袍看看,對方到底是男是女。 “磕磕~” 竹篙輕輕敲打在掛燈籠的木頭上,燈籠上的燈光忽閃忽閃的…… 在眾人心思猜測擺渡人到底什么意思的時候。 “上船?!?/br> 蒼老的聲音再次喊一聲。 白無常知道擺渡人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也不再八卦,也沖著擺渡人一拱手,道一聲謝,然后坐上船。 積壓在河畔過不了河的生魂,終于在今天,過了一批又一批。 等著人間的雄雞剛剛叫過三更。 船上的黑衣人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沖著熬制湯的孟婆說了一句,“明夜吾再來?!?/br> 說完駕駛著鬼船消失在灰氣籠罩的忘川河中…… 早上七點多。 南風(fēng)巴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在廚房忙活。 時不時打一個哈欠。 她今天起的挺早,差不多五點多就醒了,明明很困,偏偏精神很亢奮,死活睡不著。 為了不吵醒秦樓,她輕手輕腳的下床來做早餐。 秦樓愛吃她做的灌湯包,她得先把面和上。 未曾想到一夜之間,外面白了一層,竟然是下起雪。 “好香啊?!?/br> 公狐貍進廚房,偷偷吃一個包子,不得不說,南風(fēng)的手藝沒得挑。 “哎喲喂,你瞧瞧你這眼袋,你昨晚沒睡嗎?”公狐貍邊說邊挑著眉頭,帶著十分的揶揄。 昨天晚上他們可是在門外偷聽她跟秦樓的八卦,艾瑪,雖說沒有發(fā)展成少兒不宜,但是氣氛還是很曖昧的。 聽著他都蕩漾了。 “把你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刪除?!?/br> 說著,南風(fēng)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也不知道怎的,感覺晚上好像做一個什么夢,具體什么我一點都不記得了,總覺得很有意思,后來醒了,就睡不著,這才起來給你們做早餐。” “嘿嘿嘿,春天的夢嘛~!”公狐貍的表情越發(fā)的猥瑣。 南風(fēng)不客氣的送他一對大白眼,“狐貍,我很納悶,你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如假包換,公的?!?/br> “你說你一個公的,為什么總愛化成女人模樣,還是前凸后翹的這種。” 南風(fēng)拿手比劃一下公狐貍現(xiàn)在的身材。 她實在鬧不準(zhǔn)一只狐貍的心理。 “不好看嗎?” 公狐貍一撩頭發(fā),風(fēng)情萬種的沖著南風(fēng)拋一個媚眼。 “丑?!?/br> 秦樓不知何時也來廚房邊,三步兩步上前把南風(fēng)護在懷里,不客氣的沖著公狐貍說道。 一大早就看見一只該死的狐貍勾搭南風(fēng),心情頓時不美妙。 當(dāng)然他不承認(rèn)他是吃醋了。 哪怕現(xiàn)在這只狐貍幻化的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大美女。 “可是很多男人都喜歡我這一款啊?!惫偨z毫沒有受到打擊,喜滋滋的說道。 “只能說明那群男人膚淺。”秦樓毒舌道。 “呵呵?!?/br> 南風(fēng)躲在秦樓懷里偷笑,聽到秦樓這句話,她是越發(fā)的甜蜜。 看看她家這位除了喜歡她,其他人都看不上眼。 “大清早吃一嘴的狗糧?!焙谪埗自诖皯羯希紤械纳焐煅?,“我可是貓,拒絕狗糧,給我準(zhǔn)備魚。” “行吧,你把其他人叫起來?!蹦巷L(fēng)這才站直身子,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 不過兩眼依舊彎成月牙的形狀。 “風(fēng)風(fēng),早啊。”昨天來玩的小黃鼠狼又過來,學(xué)著白毛團子的語氣,叫道。 它對南風(fēng)印象挺好的,早上一醒,就溜達(dá)過來。 “正好,把你爸媽也叫來吧。”南風(fēng)笑瞇瞇的看著它。 “父親說昨晚多有叨擾,不好意思過來?!毙↑S鼠狼直接把自己的父親給賣了,如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