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蘇蘇啊,你可別忘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權(quán)翎宇的視線落在被浴巾遮掩住了的半圓之上,五年過去了,這個小女人出落得愈發(fā)動人了,眼前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他還真是有些把持不住…… 蘇白聽了這話,反倒是鎮(zhèn)靜了下來,嘴角輕揚,“不過是一紙協(xié)議罷了,權(quán)少又何必這樣的認真?如今十年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再過去五年,我們的這份協(xié)議也就到期了……” “住嘴!至少現(xiàn)在,還在有效期之內(nèi)!”不知道為什么,權(quán)翎宇看著霧氣升騰中帶著淡淡笑意說出那樣冰冷的話的女人,心中有一股無名的火在四處流竄著,每每這個女人,總是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如此鎮(zhèn)定的言及自己和她之間的那場交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他得到的,永遠只是她的外殼,她的身份,她的戶口本。 蘇白淺笑著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知道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被自己的一番話澆的冷卻了下來,輕輕推開了他的懷抱,并沒有得到任何的阻攔,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剎那,蘇白卻猛地感覺到從手腕上傳來一陣力道,將她整個人都帶了過去。 “權(quán)翎宇,你干什么!”蘇白震驚的看著那個將自己死死的禁錮在懷抱之中的男人,難道自己方才提醒過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嗎?他們之所以在一起,不過就是一場以婚姻為代價的交易。 四年前,在她終于開始慶幸的有條不紊的安排自己的接下來的工作的時候,權(quán)翎宇提出了這樣一場交易,正好,她需要一個安全可靠的藏身之所和絕對不會被輕易察覺的堅實后盾,而他需要一個能夠堵住權(quán)家悠悠之口的媳婦兒,兩個人也算是一拍即合。蘇白從來不認為自己在這一世再擁有婚姻有什么意義,前一世那一段被中途摧毀了的建筑在她所以為的愛情之上的婚姻,徹底的打碎了她對這種將兩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的不可靠的紐帶的幻想。 在威斯汀莊園的時候,齊峰的那一番話表明了他們已經(jīng)知曉了蘇白身為“赤焰”少主的事實,那么“赤焰”的力量,對方想必也是有所了解,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掌握了一些什么,正是因為這樣,蘇白才覺得自己更應該謹慎一些,不能夠因為自己的恩怨情仇就將整個組織推進可能暴露的境地,雖然蘇白心中知道“赤焰”的那一群兄弟,個個都是愿意隨著她出生入死的,只是她的手上已經(jīng)沾染上了鮮血,有些事情,由自己升起,那也就需要由自己來終結(jié)。 而若是和權(quán)翎宇合作的話,權(quán)翎宇的勢力可是算是外援,一種對方不知道的外援,風險相對來說就會降低很多,唯一一點讓蘇白有些擔憂的便是,她并不知道權(quán)翎宇到底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什么,這幾年來,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提起過相關(guān)的事情,只是在要求她帶上戒指的時候,態(tài)度格外的強烈。 “蘇蘇,我們現(xiàn)在可是合法的夫妻,我想要干什么,自然是干……你咯!” 蘇白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高大的男人,他的臉皮真是厚到了一定的程度,縱然蘇白實際上的年齡確實已經(jīng)很大了,但是她還是認為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總歸是要等到兩個人情投意合一切水到渠成的時候才好。自己雖然同權(quán)翎宇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婚姻合同上面可是白紙黑字的寫著他們這一場婚姻,是無性婚姻。 “權(quán)翎宇,你有需求我不反對,但是麻煩你邁出這個大門,出去解決你的需求,我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是那一張紙和一個小紅本本,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br> 權(quán)翎宇臉一黑,這個小女人竟然讓自己出門去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難道說,眼前的她也都是出去解決自己的需求的? “我是有老婆的人,為什么還要出去?蘇白,身為妻子,最重要的一個是名家就是和丈夫一起享受那欲仙欲死的銷魂滋味,難道不是嗎?”權(quán)翎宇強忍著心中想要質(zhì)問眼前的女人的沖動,努力擠出來面上的笑容。 蘇白皺了皺眉頭,今天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了,就像是吃錯了藥一般,死纏著她不放,這幾年來,他們雖然共處于同一個屋檐之下,但是并不進入同一扇房門,在帝錦山莊,有著蘇白專屬的房間,并且在蘇白強烈的要求之下,與權(quán)翎宇的房間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他們的中間,事實上是隔了很多其他的房間的。 輕哼了一聲,蘇白很不在意的說道:“有老婆再出去偷/腥的事情不是很正常么,男人,誰沒有個劣根,權(quán)翎宇你也知道我們這一場結(jié)合的存在,并不是建立在感情基礎上的,這樣一幅好男人的模樣,在家中可以卸下來了,好了,忙了一整天了,我累了?!?/br> 權(quán)翎宇狠狠地握住了蘇白的手腕,眼神死死的釘在蘇白的身上,那墨色的眸子之中仿佛積聚了無限的怒火,恨不得將蘇白生吞活剝了一般。 ------題外話------ ~(≧▽≦)/~啦啦啦,恭喜【我是爛人】成為權(quán)門的【解元】~明天中秋節(jié),加更就放在明天啦~(n_n)哈哈~【中秋節(jié)有小小的活動,留言獎勵~人人都有份啦~不過必須是全文訂閱才行喲~妞們踴躍留言哈!么么噠!】 [.8.r]如果您覺得不錯就多多分享本站!謝謝各位讀者的支持! [.8.r] ☆、【004】纏綿悱惻【暖!】 一曲相思畫不成,空留雙影訴孤城。 多情總被無情惱,無情深處是濃情。 “蘇白,難道說一直以來在你的心中,我權(quán)翎宇就是那樣,有了老婆還會出去偷腥的人嗎?!” 蘇白有些無奈,手腕因為被權(quán)翎宇緊緊抓住而不斷地蔓延著痛感,此時此刻,蘇白才真正意識到今天晚上的權(quán)翎宇,很不正常!雖然說以前權(quán)翎宇也跟她開過一些有關(guān)這方面的玩笑,但是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死纏著不放,他一直都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 蘇白的腦海中一下子閃過一個人名,但是很快又將他否定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定是權(quán)翎宇無誤,如果真的是嚴爵的話,他們兩個人的氣場還是有所差別的,她能夠感覺的出來。 說實話,這些年來,蘇白真的是一直沒有關(guān)注過權(quán)翎宇到底是怎么樣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的,畢竟如今他也是一個三十三歲的男人了,若是一直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事……這也太說不過去了,恍然間,蘇白又想起了自己五年前曾經(jīng)對嚴夢瑤說過的話——“權(quán)翎宇,不舉!”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方才的那一番話,一定是刺痛了權(quán)翎宇心中的痛楚的地方,她竟然說一個不舉的人出去偷腥,還勸他出門找些鶯鶯燕燕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簡直就是在這個男人的傷口上面撒鹽,更何況權(quán)翎宇還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她真是不應該啊,此刻心中有些后悔。 “咳咳,權(quán)少啊,我收回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里啊,我這不是被你抓住了,一時大腦轉(zhuǎn)不過彎來,口不擇言么!”蘇白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顏,知道現(xiàn)在的權(quán)翎宇正是心里極為脆弱的時候,自己雖然只是權(quán)翎宇名義上的妻子,但是好歹在人家家里吃吃喝喝住了好幾年,還是要知恩圖報的。 權(quán)翎宇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服軟的小女人,臉色稍稍的好了一些,現(xiàn)在的蘇白,就像是一只不再炸毛的小貓咪,溫順而乖巧,頓時心中郁結(jié)的那股氣也消散了不少,然而蘇白接下來的話,卻讓他臉黑的更加的厲害了。 “這病呢,雖然說有些棘手,但是我們國的醫(yī)療技術(shù)還是過得去的,我知道你們男人在遇上這種事情的時候肯定很是傷自尊,但是你不能因為怕丟面子就一直不去接受治療啊,實在不行,瑤瑤他們在國應該認識一些男科醫(yī)生,應該沒有什么認識你的,免得失了顏面,不如讓他們幫你介紹一個?” “蘇白……你這是,在說我——不舉?”權(quán)翎宇咬牙切齒的將最后兩個字吐了出來,同時一步步的逼近著蘇白,很快那個小女人便被他堵在了墻上。 蘇白面色一滯,眼前的男人陰沉的可怕,但是一想到畢竟權(quán)翎宇一直是一個戰(zhàn)場上雄風無限的大男人,遇上這樣的事情心中肯定也挺無奈的,她也就稍稍釋懷了一些,男人的自尊心發(fā)作起來,還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權(quán)少,我這是為你好,你看你也都三十好幾了,不過要是不治其實也可以的啦,反正你娶了我這樣一個妻子,成了一段無性婚姻,我們倆倒是挺合適的,嘿嘿,你說是吧……” 蘇白話音還沒有落下,整個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就被扔到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面,幸好這床墊萬分的柔軟,不然就依著權(quán)翎宇這樣的力道,她現(xiàn)在就算是沒有骨折也要閃著腰。蘇白正皺著一張臉準備抬起頭來,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便壓到了她的身上,頓時沉重的分量便施加了無限的壓力在她的身上。 “權(quán)翎宇,你要干什么!”蘇白緊緊的捂住浴巾,雖然對方是個不舉的男人,但是這不代表她就愿意將自己暴露在對方的眼中。 “蘇白,我今天讓你徹徹底底明白,我到底,行,不行!”權(quán)翎宇眼中的憤怒已經(jīng)變成了癲狂,但嘴角還勾起一抹微笑,這笑容怎么看,怎么帶有一種陰險黑暗的味道,說到最后一字一頓,仿佛要把這句話烙印在她的心里,讓她深刻的記住。 眼前的小女子,因為剛剛洗過澡的緣故,肌膚上面還渲染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迷人,那一股混合著女子體香和茉莉花沐浴液的淡淡香味,不斷的侵襲著他的神經(jīng),考驗他的自制,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身下的女人的美味。大手一揮,那一層礙事的浴巾瞬間從蘇白的身上剝離了去。 頃刻間,暴露在他的面前,眼神中黑云翻滾,山雨欲來,但望去卻是如平靜的海面,不見絲毫的風起云動,那一切都壓在平靜之后。 那修長的天鵝頸在燈光的映襯下更加的白皙,身前的風光無時無刻不在引誘著他,感受一下手下的溫度與細膩,小腰不盈一握,尺素芊芊,再往下,權(quán)翎宇眸子一黯,手上的動作輕輕一扯。 蘇白只覺得一陣涼意,她氣急,只能罵道:“權(quán)翎宇,你這個混蛋!”可她罵來罵去就這么幾句,再也變不出新的詞來,但他太過分了! 權(quán)翎宇低頭著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嘴角上勾著滿是侵略性的笑意,“蘇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只好親自向你證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舉。還有啊,其實我早就知道應該怎么治療,找一個叫做蘇白的女人,然后行人事……保證藥到病除!” 蘇白在心中大罵了一通權(quán)翎宇,這個男人,竟然能夠無恥下流卑鄙齷齪到這種程度,看來她以前還真是小看他了。 權(quán)翎宇全身壓制著蘇白,不讓她動彈,正好將她的四肢壓在了他那健壯修長的大腿之下,使得蘇白即使是有心掙扎,也無可奈何,生不出一點辦法,果然在力氣方面男女還是有差異和懸殊的。 她只能瞪著眼睛看著那個男人將自己的上衣解開,扔到了一邊,頓時,男人的八塊腹肌便呈現(xiàn)在了蘇白的面前,她雖然一直知道權(quán)翎宇的身材很好,但是真正看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那迷人腹肌就像是八塊吸鐵石一般,吸引他的目光,他的身姿真的好的沒話說。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來,增增一點兒嫌長,減一點兒嫌短,素一點兒嫌白,深一點兒嫌黑,完美無瑕,恰到好處。 忽然,蘇白只覺得自己的右手一陣輕松,旋即又被權(quán)翎宇捉了過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手已經(jīng)覆上了男人那逐漸變得guntang的肌rou。 “權(quán)翎宇,你……”蘇白話說出口,才發(fā)覺自己嗓子很是干涸,整個身體也如同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男人的肌rou很結(jié)實,她的指腹在他的帶領(lǐng)下滑過他的肌膚,不經(jīng)意間,蘇白觸上了幾道傷疤,凝住心神盯著那異樣的地方,蘇白眉頭一皺,看到了好幾道深深淺淺的傷疤,甚至其中還有兩道很明顯的看上去是最近才生出的,那里的皮膚顏色還帶有一些新生的粉嫩。想要微微躲避,蘇白便將自己的視線向旁邊挪了挪,卻不經(jīng)意的觸到了一片暗沉。 那是被火燒傷之后留下的大面積傷疤。 蘇白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一場大火之中,周遭全是熾烈的火焰,可是有一個天神一般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為她打開了往生的大門,帶她穿越了駭人的火海,那個男人,將她整個人完好無損的保護了起來,就算是被墜下來的橫梁砸倒,也都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不曾舍棄分毫,放下一分…… 她受了很重的傷,但是權(quán)翎宇所受的傷,她深知比她還要嚴重,但是他卻在她從昏迷中醒過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之后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了她的床前。 蘇白忘不了,她真的忘不了,當她睜開眼睛望向身邊時的那一剎那,屈坐在床沿的權(quán)翎宇似乎是剛剛被她的動作驚醒,眼中還帶著無數(shù)的紅色血絲,他一向收拾的十分整潔的臉上,也是布滿了青色的胡茬,甚至隱隱約約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黑眼圈的痕跡。 如果沒有權(quán)翎宇,她早就已經(jīng)葬身于那場火海之中,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存活于這個世界之上,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道理,蘇白心中比誰都要清楚,明白。 如今自己的這條命,都算是權(quán)翎宇給的,僅僅是小小的幫助他“治療”,又算得上什么呢? 權(quán)翎宇察覺到了身下的女人那須臾之前還強硬如弦的態(tài)度頃刻間發(fā)生了逆轉(zhuǎn),甚至是變成了一個溫溫順順的小綿羊一般,她的手指,輕輕的在自己的皮膚上劃過,動作無比的輕柔緩慢,權(quán)翎宇甚至能夠看到蘇白眼中流露出的那種疼惜與心痛,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情愫,并不像是她為了使自己放松警惕而做出來的。 蘇白單手環(huán)上了男人的腰肢,只覺得那一瞬間男人的身軀猛地僵硬了一下,嘴角蕩開一抹笑容,蘇白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得不說,權(quán)翎宇真是上天的寵兒,他的外表堪稱是完美,濃密的劍眉,炯炯有神的雙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臉,還擁有黃金比例的身材,蘇白越看越覺得,自己其實是賺到了。 這些年,權(quán)翎宇的身邊并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狂熱的追求者,但是卻沒見到他對哪一個留過一丁點兒的情面,雖然每次權(quán)翎宇都是拿自己做擋箭牌,但是蘇白能夠感受到,這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權(quán)翎宇的心中,從來就沒有別人的位置。 說實話,她很惶恐,她害怕權(quán)翎宇對她的溫柔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因為蘇白心中很清楚,若是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根本就拒絕不了那個男人,或許在她根本還沒有發(fā)覺的時候,權(quán)翎宇的身影已經(jīng)駐扎在了她心底的最深處,并且不斷的生根發(fā)芽蔓延到她整個的心臟。每當這個男人靠近她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心跳的加快,每當自己有什么愉快的事情的時候,第一個想要分享的人,也就是他。 但是,她不斷地逼著自己將權(quán)翎宇對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的限度,前一世的自己,便是被一個男人牽制住了全部,以致于最后家毀人亡,以愛情為把柄,就像是一把根本無從防御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扎進自己的心臟,這一世,她沒有勇氣再去做一個能夠愛上別人的人,她寧愿封閉自己的情感,也不想要再次陷入失去的恐慌之中,她也不想去嘗試,也不敢去嘗試,更不愿意去嘗試,她害怕,恐懼,無助,對未知的迷茫,對以前的陰影。 權(quán)翎宇注意到了蘇白眼中那nongnong的哀傷,恍惚間就像是回到了七年前,當時還是小女孩的蘇白,也是這樣的一副表情,直接撞進了他的心中,從此再也沒有離開過。權(quán)翎宇輕輕閉上了眼睛,身子略微一動,翻身從蘇白的身上挪了下去,平躺在蘇白的旁邊,順手將零落的被子蓋在了蘇白的身上,便不再說話,只是靜默的看著灰色的天花板,白色的水晶燈還在提供著光明,此時此刻卻顯得無比的刺眼。 蘇白有些訝異,自己剛剛的意思也算是明顯了,這個男人,竟然做了逃兵!大大的“不舉”兩個字又開始在她的眼前晃悠,敢情剛才的那一番剛硬不過就是對方嚇唬自己的把戲??!自己稍稍主動一些權(quán)翎宇就因為怕露餡而中止了? 蘇白嘴角微微抽了抽,很同情的扭過了頭,卻發(fā)現(xiàn)男人正好也在看著自己,那深色的眸子之中褪去了方才的激情,只是一種淡淡的懷念。從權(quán)翎宇的瞳孔之中,蘇白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但是又覺得權(quán)翎宇所看的人,分明不是自己。 “乖,過來?!睓?quán)翎宇輕聲開口,大手一攬,便將蘇白擁在了自己的懷中,、隔著一層被子。 “權(quán)……” “別說話?!?/br> 蘇白望著那個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仿佛能夠感覺到男人沉穩(wěn)的心跳,無形中便讓她整個人都沉靜下來,她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沒想,任由思緒慢慢飄飛。 就這樣靜靜的躺了一會兒,忽然,蘇白想到了今天原本打算回家來就告訴權(quán)翎宇的事情,只是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和氣氛,好像并不適合談正事,一時之間,蘇白有些糾結(jié)。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蘇白吐了吐舌頭,這個男人還真像是她肚子中的蛔蟲,她想什么他都能夠猜出來。 “要是你抓到了那個‘豹子’,會怎么處理?” 權(quán)翎宇目光灼灼,劍眉微微蹙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問這個?” 蘇白并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中充滿了希冀。她很想直接將楚心蘭的名字說出來,可是那三個字就像是卡在了自己的喉嚨一般,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即使她的身上覆滿了罪孽,她還是她的mama,蘇白有那么一瞬間很厭惡這一種親情紐帶關(guān)系,明明貌不合神已離,臨到最后關(guān)頭,她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辦法完全擺脫這個紐帶的束縛。 “沒什么,就是有些好奇你的手段?!碧K白裝作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然而被子下面緊緊攥起的小拳頭卻不經(jīng)意的暴露了她的心事,她的心情以及她的在乎。 權(quán)翎宇將蘇白的腦袋朝著自己的方向輕輕地按近了一些,湊到了她的耳邊旁邊,溫柔的氣息不斷地拂過蘇白的小耳垂,低柔道:“如果我說這是軍事機密呢?” 蘇白轉(zhuǎn)過頭瞪了一眼權(quán)翎宇,絲毫沒有察覺到現(xiàn)在的自己正是緋紅了半面容顏的嬌媚模樣,也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般模樣的自己對于身側(cè)的這個男人來說有著多么致命的吸引力。 “蘇蘇,其實你心里也明白吧!還需要問我么?” 蘇白半晌沒有說話,是啊,如果楚心蘭真的是權(quán)翎宇一直在追查的“豹子”,那么下場就是必死無疑。這幾年來,她也曾經(jīng)設法調(diào)查過那個女人,可是從手上獲取的資料來看,楚心蘭真的是干凈的不能再干凈了,一大堆商業(yè)女強人的光環(huán)圍繞在她的頭頂,甚至還是政府嘉獎過的杰出市民,若是她有政治問題,那么可以說算是往望京市政—府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權(quán)翎宇……” “你就不能換種稱呼我的方式么?”權(quán)翎宇皺了皺眉頭,這五年來他不知道重復這句話多少遍了,但是很明顯眼前這個小女人一次也沒有聽進去過。 “咳咳,權(quán)少……”蘇白看著權(quán)翎宇面色更黑了,輕嘆了一口氣,想著這個男人今天在她這里也算是自尊心受到了挫折,現(xiàn)在大概需要能夠顯示他牛逼哄哄的稱呼,“權(quán)爺!” 權(quán)爺,多么霸氣,蘇白瞟了一眼權(quán)翎宇,這個男人的面色果然好看了一些,心中暗暗啐了一口,這男人還真是自大。 權(quán)翎宇對于蘇白的三個稱呼徹底的無奈了,哭笑不得,除了這三個,就不能換別的么? “你有沒有想過‘豹子’可能是個女人?” 權(quán)翎宇蹙起眉頭,看著蘇白,她的小臉上面寫滿了正經(jīng),一點都不像是孤男寡女并躺在床上應該擁有的表情,更何況他們倆還是一個全裸,一個半裸,這女人一直說他不舉,事實上該不會她性冷淡吧?不過只是一轉(zhuǎn)眼,權(quán)翎宇便將這個念頭拋在了腦后,他心中知道,他可以,她也很火熱,只是,這一切暫時還只存在于他的腦海中。 蘇白面色忽然一滯,她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分,自己方才說的很明顯是正經(jīng)的公事,為什么這個男人之前沒有任何的反應,卻在這么平凡普通完全不曖昧的時刻興奮了?難不成這世界上還有這方面反應慢半拍的男人? “怎么?難道說現(xiàn)在躺在我懷中的這個女人,就是我一直在追尋的‘豹子’?你這孫子兵法倒是學得很好,用的也挺好啊!” “胡說什么呢,我既然能夠進入這帝錦山莊,家底肯定都被你查了個清清楚楚,我背地里有過什么樣的身份,你自然是比誰都要明白?!?/br> 權(quán)翎宇輕笑了一聲,蘇白這話,說的是不錯,這個世界上,估計再沒有誰會比他還要了解她了。 “如果我說,那個‘豹子’可能是,可能,有可能是,是楚心蘭,你會相信我嗎?”蘇白微微垂下頭,她承認,在說出楚心蘭名字的那一刻,她真的聽到了內(nèi)心深處傳來的一聲嘆息,心中反復徘徊,也許命運就是注定了她和楚心蘭,要站在敵對的立場之上,忽然,一雙溫暖的大手將蘇白的臉略微抬起,在蘇白還有些恍惚之時,就感覺到自己的雙唇上輕輕覆上了兩片柔軟。 蘇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卻從權(quán)翎宇深色的瞳仁之中望見了無限的癡柔。 唇齒間傳來男人特有的男性氣息,他的雙唇在自己的唇瓣上柔緩的廝摩著,趁著蘇白失神的片刻,靈巧的舌頭便探進了貝齒之后,與蘇白丁香纏綿在一起。 直到蘇白快要因為窒息缺氧的時候,權(quán)翎宇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那香軟,凝視著蘇白,眼前的余光掃到蘇白那紅唇,此刻正潤透的誘人,如清晨被朝露打濕的玫瑰,一股熱氣從身體中升騰起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蘇白得到了解放,慌忙喘了幾口氣,發(fā)現(xiàn)眼前的男人在聽到她所說的事情之后,竟然沒有一點兒的吃驚,這個念頭就這樣子闖進了她的腦海。 權(quán)翎宇沒有說話,仍然是那樣溫和地看著蘇白,欣喜的神色清晰可見。 他知道。 只是他一直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從蘇白的口中說出這件事,雖然楚心蘭對待蘇白的態(tài)度全世界都知道,但是他不能揣度蘇白的內(nèi)心想法,楚心蘭的絕情并不等于蘇白,在他的面前,蘇白流露出的情緒并不多,但是他還是能夠窺探到這個小女人心中對于那一份遲遲未曾降臨的母愛的希冀。 蘇白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再說些什么,他明明知道,卻還要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一種沒有任何頭緒的模樣…… “權(quán)翎宇,你是不是懷疑我會選擇站在楚心蘭的那一邊,如果你明白的要對付她的話?!碧K白的語氣中是前所未有的冷然,他們雖然不曾作為真正的枕邊人,但是幾年來朝夕相處的陪伴,她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樣的,他心中肯定很清楚,但是在這一件事情上面,他卻選擇了瞞著她,蘇白不能夠想象如果今天自己沒有明白的將楚心蘭的名字爆出來,這個男人還要隱瞞多久。 權(quán)翎宇咬了咬嘴唇,臉上露出了恨恨的表情,可是男人的自尊逼得他完全不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她,這幾年來,他也算是照顧著對方的感受,一切跟調(diào)查取證楚心蘭有關(guān)的行動,都是放在了暗處進行,實際上,這樣的做法大大的制約了他的效率,但是,他真的不忍心看到那個女子失望甚至是絕望的神情,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同病相憐,因為自己不曾享受過多少的母愛的溫情,權(quán)翎宇并不想要那個女子過早的面臨這種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