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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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霍致遠(yuǎn)不屑的問她,“怎么能行我聽聽?!?/br> “總之我能行!現(xiàn)在不行將來也能行!”陸云嘴硬。 “好吧……”霍致遠(yuǎn)不知是沒有力氣爭辯還是真的放棄了。他停止了杜興的話題,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看她煮面。 晚上霍致遠(yuǎn)終于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覺,再有一天工作就可以告一段落,他要好好地休息兩天。 陸云一睜眼卻覺得睡得很累,好像總是有東西壓在她身上,怎么都休息不過來的樣子。她正想神展一□體,卻碰到了旁邊的障礙。 原來霍致遠(yuǎn)竟然睡在她身邊。 霍致遠(yuǎn)見陸云睡醒了,一把將她婁過來,“早晨興致正濃,你看……”他動動胯,陸云立刻滿臉緋紅,“這就不好意思了?今兒給你吃吃看,很好吃!” 這么露骨的話陸云聽著絕對接受不了,她掙扎想要起床,卻被霍致遠(yuǎn)箍的更緊?!斑@么笨個女人,什么事兒都做不成還到處亂跑,你要回乖乖的別亂動就誰都騙不了你了!” 他說著的同時手還不老實,總是在她圓鼓鼓的肚子上摸來摸去。 陸云又被戳到了痛處,她費力掙開霍致遠(yuǎn)的胳膊,快速下床跑到門前,卻沒想到霍致遠(yuǎn)發(fā)怒似得在背后喊了一聲,“站住!” 陸云果然站住,還有些害怕的回頭看。 “上哪兒去?”霍致遠(yuǎn)拍拍床,“躺回來!玩笑也聽不懂啊?” 陸云固執(zhí)的搖搖頭,“聽不懂,我這就問杜興要錢去?!?/br> “我缺你那點兒錢???你給我回來!再不回來我真生氣了??!” 陸云依舊搖搖頭,“回去才會被你小看!你就等著吧,我一定會跟杜興要回來錢!” 霍致遠(yuǎn)見硬的行不通,于是換了方式,“趕緊回來,你自己去找他,萬一小家伙遇到危險怎么辦?你還是乖乖家里呆著,我去幫你要去!” “不用!我自己能行!”陸云轉(zhuǎn)身正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枕頭下面的手機(jī)響了。 “白月?”霍致遠(yuǎn)最先拿到了手機(jī),然后遞給陸云,“她不是拉黑你了嗎?沒有???” 陸云也覺得奇怪,“拉黑了啊,她找我有什么事兒?” 陸云很痛快的接了白月的電話,白月問,“你在哪兒呢?” 陸云偷偷瞄了一眼霍致遠(yuǎn),然后對著話筒輕聲說,“自己家啊?!?/br> “哦,我就問你個事兒,杜興借你了五十萬是么?”白玉聲音冷冰冰的,而且聽起來對方面無無表情。 “是啊,他終于承認(rèn)啦?” 白月說道:“那你把具體的日期和當(dāng)時的情況再給我說一遍?!?/br> 陸云不知道他賣著什么關(guān)子,于是從頭到尾說了一筆,最后她又問,“杜興在哪兒?”也許不提杜興那事情陸云也不會這么莽撞,她越說想起來借錢那天的情形,結(jié)果越來越生氣,氣自己沒有一點警惕心也氣杜興?,F(xiàn)在想想,這完全就是預(yù)謀好的騙局,理由就是她懷孕了。 “杜興沒了……”白月聲音冷冷的,“昨天沒得。我檢查他的遺物,在一堆沒用的筆記本里發(fā)現(xiàn)了他給你寫的借條,我就問問還有沒這事兒?!币话闳硕紩恿嘶蛘咪N毀,也不知杜興為什么會夾著她的。 “沒了?怎么沒的?是……什么沒了,難道是那個沒了?”這簡直就是個霹靂砸在陸云腦袋上。 “就是那個沒了,他死了,被車撞死的!今天早晨你去看新聞吧,或者網(wǎng)上搜新聞。昨天中午他跟他哥們兒出去玩兒,說是去延慶釣魚,結(jié)果回來的路上就被貨車撞了,他跟他哥們兒被貨車擠得稀巴爛,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活著的?!卑自抡f的很淡定,竟然聽不出一點悲傷,但是卻能體會得到她涼涼的聲音,像是她的心也跟著涼了。 陸云覺得這事兒像個晴天霹靂一樣劈在她頭上。雖然說這個騙子死了應(yīng)該開心,但是陸云卻是第一次經(jīng)歷跟自己有關(guān)的人的非正常死亡。 之前還跟她又打又罵,死活不承認(rèn)借錢的混蛋,竟然能被卡車撞死……她不知是不是該說這是報應(yīng)。 白月又說,“既然他生前借的債務(wù),我就替他還了。他借你五十萬你什么時候過我這兒來???還是直接匯你卡上?” 路云覺得只要錢很不地道,“轉(zhuǎn)我卡上吧,那個白月,你……還好么?你現(xiàn)在在哪里?要不我去陪陪你吧……” 白月長嘆一口氣,“陪就算了……三天后杜興火葬,你要是想來就來吧。” ☆、第54章 葬禮 “怎么了?”霍致遠(yuǎn)躺在那里問陸云。 “白月說……杜興死了?!标懺品畔码娫挄r還有些怔,“說車禍死的,三天后火葬……” “死了?”霍致遠(yuǎn)翻身起床,他光著上半身,被子搭在他腰間,遮住睡褲,“確定?” 陸云縮縮肩,“三天后火葬,怎么能不確定。你看……”她拿著手機(jī)擺擺,“我就說我自己能要回來那筆帳,用不著靠你!” 霍致遠(yuǎn)下了床起洗漱,“有本事你自己要前夫那筆帳?!?/br> “當(dāng)然是我自己要!”陸云突然有了信心。也許大源在獄中暴斃,那那房子就得先還她的帳然后才能算遺產(chǎn)。 可是大源有這么容易死么? 對了這霍致遠(yuǎn)是什么時候睡進(jìn)來的?昨晚睡之前還是她一個人在臥室的…… 杜興死了對陸云有些沖擊。這一個上午她辦事總是出狀況。那么活生生一個人,盡管很討厭他,但是就那么突然沒了……人命真不牢靠,發(fā)生在別人身邊不覺得,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就有些受不了了。會不會有一天小東西也離她而去,爸媽呢,朋友呢…… 陸云等著營業(yè)執(zhí)照的結(jié)果,因此這兩天剛好有空閑。 她發(fā)布了招聘信息,剛開始只打算招聘兩到三個人,每人月薪三四千??雌饋聿欢?,但有任務(wù)后要加提成。 信息發(fā)布出去,當(dāng)天應(yīng)征的回信倒是不少。因為底薪給的比較高,所以還是比較有吸引力。 陸云打電話約了他們第二天在新的辦公間來面試,陸云晚上征求霍致遠(yuǎn)的意見,選了幾個比較有縱觀大局的問題,再加上自己做策劃的經(jīng)驗總結(jié)出來的幾個小問題,第二天早早的去了辦公室,等著面試的人。 但是經(jīng)過一天的篩選,陸云徹底失望了。 一天面試了十個人,三個沒經(jīng)驗,四個倒是有經(jīng)驗但是看起來很矯情,很簡單的面試問題能扯到宇宙太空,還有兩個根本沒有遠(yuǎn)景陸云很明顯能看出來他們只是為了什么都不干方便吃底薪,最后一個看起來是他們之中最強(qiáng)的,但卻有些看不上這工作室的規(guī)模,覺得這工作室只能接一些騙錢的東西,或者窮到薪水都發(fā)不起。 她有些灰心,用中檔薪水招聘兩個合適的人都這么難,要是招聘是個人可怎么辦。她不禁默默佩服先前的頭兒。 第三天陸云依舊約了十幾個人進(jìn)行面試,晚上她接到了白月的電話,“我給你寫了支票,去銀行轉(zhuǎn)賬實在是沒有時間,這些天忙杜興的事情沒空做別的。所以明天葬禮你能來拿支票嗎?” 陸云一口答應(yīng),“沒問題明天我去找你?!?/br> 至于參不參加他的葬禮,陸云有些猶豫。雖然不迷信但還是有點顧忌。那地方全是死人,不知道會不會對肚子里的小家伙有影響,萬一…… “那我明天外邊兒找你,我就不進(jìn)去了。因為那什么,我擔(dān)心對寶寶不好?!?/br> “行,那就早點兒來或者晚點兒來,別中間來。其實明天沒有什么人,杜興沒有親人,他的朋友我也不知道有誰,只是我想給他辦個葬禮送行一下而已。你來不來的無所謂?!?/br> 原來是這樣,“好吧。” 第二天的面試陸云依舊沒有收獲,但是她卻拿到了執(zhí)照。 執(zhí)照掛在墻上時她一個人開心壞了。沒有朋友也無所謂,她拍了照片發(fā)給了爸媽。 晚上回去霍致遠(yuǎn)給她一個盒子,“這是什么?” “開業(yè)禮!”霍致遠(yuǎn)說,“沒有送花籃,不過我覺得這個對你更有用?!?/br> 陸云好奇的打開那個扁扁方方的盒子,看到上面全是說明書,“手機(jī)?” “自己看!”霍致遠(yuǎn)回屋換衣服,“對了明天杜興的葬禮你去不去?” “我去找白月拿支票,天!這是……”陸云在客廳突然沒了聲音。 霍致遠(yuǎn)淡定的換好衣服后走出來,“今天面試結(jié)果怎么樣?” 陸云哪有心思回答他的問題,“這是……車鑰匙,雖然感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要?!?/br> 霍致遠(yuǎn)從冰箱拿出來一小瓶啤酒坐在沙發(fā)上面,雙腳支在茶幾上,“你又不舍得花錢買,只能我給你買。” “不是。不舍得花錢是我的事兒,就是不能接受你這么大的禮,還不如送我兩個花籃……” “你是說你作為工作室負(fù)責(zé)人,每天擠公交上下班,然后你的員工整天開車?我要是大案子的負(fù)責(zé)人,我一定會選有車的有經(jīng)濟(jì)實力的合作伙伴而不是整天擠公交的當(dāng)兒戲的人?!?/br> 陸云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這個案子能拿下是托了霍致遠(yuǎn)的關(guān)系,下一個靠自己的來可就得拼實力。就像她這幾天面試的人一樣,外觀的印象分實在是太重要了。 “那……那我先收了,以后賺了錢慢慢還你……” “可以,以后你賺了錢給我買別的也可以?!被糁逻h(yuǎn)一點都沒笑,讓陸云看得特別有壓力,說話聲都忍不住小小的?!懊魈煸岫Y用我陪你么?” 陸云說:“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边@事兒都要陪,以后的事兒怎么辦。她可不能再習(xí)慣于依靠誰,男人都靠不住,最可靠的還是自己! 于是陸云打早就穿了一身黑色衣服前往殯儀館,她在外面給白月打了電話,白月說還沒有輪到杜興,現(xiàn)在還有時間。 陸云很快就見到了白月。 白月遞給陸云一張支票,上面寫著五十萬整。 陸云說:“我以為這借款要不回來了……每次見到杜興他都恐嚇我,借條和房本兒都被拿走了我手里什么證據(jù)都沒有,派出所也不受理……謝謝你白月,謝謝你。也請你節(jié)哀?!?/br> 早晨比較冷,白月臉色也蒼白,她情緒似乎很穩(wěn)定,不過看起來很低落,“拜托你以后認(rèn)真點兒,我不知道為什么杜興將這兩個放在沒用的筆記本堆里,但是我查過,他抵押給你的房本兒是假的。真的那個現(xiàn)在在我手里。要不是他出事兒,我看你就算拿到房本兒也是被騙的。” “我知道,當(dāng)時我太大意了……” “我理解?!卑自卤е觳舱驹谒龑γ?,看了眼陸云新開的車。這車一看就是新的,價格三十萬左右,有點跟陸云的肚子不相配,倒更像是工作用的?!拔抑溃粋€人栽在感情里的時候總是很容易疏忽,其實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了你的這些東西,我寧愿相信杜興沒有騙我。但是又有什么用的,他對我好就行了?!?/br> 白月很不解,“對你好的人少嗎?為什么非他不可呢?” “你不知道……”白月扭頭看了旁邊,好半天才回過頭來,“我又懷孕了,杜興的,才一個月。他車禍之前剛發(fā)現(xiàn)的,本來想告訴他結(jié)果沒想到……” 陸云不知怎么安慰她,一直在她眼里都是特別爽朗特別淡定特別自信的一個女孩子,這時卻感覺孤立無援,無依無靠。但她明白能下定決心要一個誰都不贊同的孩子需要頂著多大的壓力,多么需要支持。她才從那個階段過來,因此特別感同身受。 盡管那個孩子是杜興的,但杜興不在了,需要鼓勵的是白月。陸云自己都決定了一個人養(yǎng)孩子,因此她根本沒有立場說服白月放棄。 “決定留著這孩子就勇敢點兒,不管這個決定對不對,我支持你!” 陸云話一說,白月臉色立刻變了,她緊緊抿著唇,忍不住抱著陸云開始慟哭。 狠狠的哭了一頓后,白月擦擦眼,看起來壓抑的情緒好了很多,“這些天我就沒哭過,我爸媽為了他都跟我斷絕關(guān)系了,我知道要是他們知道我這事情一定會氣死,但是我就是想要。陸云你一定能體會我的感覺,為了愛一個人什么都能豁出去?!?/br> 陸云點點頭,但她為了這孩子可不是因為愛上誰,而是不舍得弄掉一個小生命。 “我知道這個事兒沒人支持,所以我就得挺著,看見誰都不能服軟。但是不知怎么的你一說那個,我就挺不住了真的,挺不住了……你能站我這邊兒我真是太謝謝你了……” 白月和陸云正說著,從馬路對面的車?yán)锍鰜硪粋€女人,那女人一身黑,看起來四十來歲,打扮的卻很精致,她徑直過來問,“你是負(fù)責(zé)杜興葬禮的人嗎?” 白月一聽趕緊看過去,“是我。請問您是……” 那女人沒有回答,卻將她從頭至尾的來回看了好幾遍,看的白月有些發(fā)毛,但她忍住了,“請問您是杜興的什么人?” “什么人?”女人不屑的說道,“杜興是我小男朋友,他跟了我十幾年,他死了我來看看,你就是他說的要結(jié)婚人?” 十幾年的小男朋友,這句話讓白月皺起了眉,“是我?!?/br> 那女人點了支煙,“我看到你用杜興手機(jī)發(fā)的消息了,我來一是為了給他送行,二是為了收回我的東西?!?/br> 陸云總覺得這女人面熟,但想不起來哪里見過。 “你的東西?是什么?”白月問,“我收拾杜興的遺物有清單,是你的就全拿回去?!?/br> 女人笑笑,“當(dāng)然沒問題?,F(xiàn)在一套正出租的房子是我送給他的,差不多不到十年。所以那房本可以給我了,我去辦過戶手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