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蘇爾碧哀怨的看著我:“你是個惡魔!” 沒過多久,整個學(xué)校只剩下我們一個年級了,再也不用搶飯,我們都樂得清閑,學(xué)校也大發(fā)慈悲批準(zhǔn)我們不用穿校服。 戚斯年送我的裙子穿著很合身也很涼快,洗干凈了隔幾天穿一次,蘇爾碧感慨:“不愧是戚斯年的眼光啊,就是好看。” 我洋洋得意了幾天,直到有天在宿舍袁心怡對我說:“我們班有個男孩在打聽你?!蔽乙贿吪菽_一邊背英語,聽她說蘇爾碧“啊”了一聲:“誰這么沒眼光?” 袁心怡說:“小柏,你再穿幾天這裙子我估計著老師也該對你有意見了?!?/br> 我哼哼:“都在嫉妒我的美貌?!?/br> 晚上我給戚斯年顯擺:“果然人靠衣裝啊,追我的人就這么多了起來。” 戚斯年在那邊啃甘蔗:“讓他們飽飽眼福,過過眼癮?!?/br> 我心里得意了一會,不過第二天我還是把衣服換成了t恤短褲。 在學(xué)校呆到八月初,學(xué)校終于給我們放假了。 mama看在我們八月末又要回學(xué)校,就沒有給我報補習(xí)班,她給我放了幾天假,全家還一起去周邊旅游了幾天。 等我回來,我?guī)е禺a(chǎn)去找戚斯年。 他現(xiàn)在和一個朋友在校外合租,前世在我高中畢業(yè)前他也是在那里租的房子,不過那會我們還沒談戀愛,我就一直沒去過。 他把地址給我,我就自己坐車過去了。 正巧周末,戚斯年的舍友也在,他和戚斯年在學(xué)校也是一個宿舍的,看我來了給我打招呼:“喲喂,還大包小包的?!?/br> 他們在樓下接我,把我手里的東西借了過去,我提醒他們:“不怕壞,沒吃飯的時候蒸一下就行。” 房子是個兩室一廳,不算大,只有五十幾個平方,不過什么都有,也挺不錯的,戚斯年也算勤快,房間也很干凈。 舍友進了門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我?guī)退麄儼殉缘膬鲈诒淅?,就去參觀戚斯年的房間了。 戚斯年說:“還行吧。” “恩,挺干凈?!蔽乙黄ü勺谒拇采希骸翱磥硪院蠹覄?wù)你包了啊?!?/br> 他冷笑:“做夢?!?/br> 中午我打算給他們做飯,就和戚斯年出去買菜了,我們大包小包的拿進了電梯。 電梯里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她看我拿那么多東西,幫我們按了電梯,我謝謝她,她說:“你們是新搬來的吧?以前沒見過。” 我說:“他住這里,我第一次來?!?/br> 她笑瞇瞇的看著我們:“不錯啊,小伙子,女朋友來給你改善伙食啊?!?/br> 戚斯年:“對啊。” 戚斯年把東西拿進廚房,我就把他趕了出去,燜好飯我就開始切菜,中途舍友來丟了一次垃圾:“嫂子刀工不錯?。 ?/br> 我切了一片蒸rou給他:“快出去。” 我一直相信“君子遠庖煮”,所以家里的廚房一直被我承包著。 我做了三菜一湯一個涼拌菜,舍友感慨:“這是我們搬來這邊吃過最好的一頓,嫂子你以后經(jīng)常來吧?!?/br> 戚斯年瞥他:“來了又不會給你做飯。” “老三,欺負我沒有女朋友不好吧?信不信我明天找一個?” “找一個也沒有游小柏好?!逼菟鼓旰敛荒樇t的說。 舍友為了表示感激,包下了洗碗,我和戚斯年在房間里看碟。 07年還比較流行去租碟子看,他房間里碟子不多,他起身去舍友的房間抱了一堆碟子過來:“看哪個?” 我一張一張看,拿起一張時,戚斯年奪過來丟在墻角。 “欲蓋彌彰,”我點他的額頭:“我都看到了?!?/br> 那是一張少兒不宜的碟子。 戚斯年躺在床上:“又不是我看的?!?/br> “很正常好嗎?”我攤手:“像你們這個年紀的血氣方剛的少年,不看這種片子說明性冷淡吧?” 戚斯年皺眉:“游小柏你選你的碟子話這么多。” 我挑了一個恐怖電影“寂靜嶺”:“你看過嗎?” “沒?!?/br> “那看這個吧?!?/br> 我的視力不算好,電視離床有點距離,我拿出眼鏡然后窩在戚斯年懷里。 空調(diào)開得很足,劇情也足夠恐怖,我抱著戚斯年的被子,一只手抱著他的手臂,他一邊吃薯片一邊吐槽我:“害怕還看得這么起勁?!?/br> 我用手擋著眼睛:“啊!天哪!”恐怖鏡頭一晃而過,我問戚斯年:“那個怪物消失了嗎!” “消失了?!?/br> 我睜開眼睛,屏幕上明明還有,我嚇得再次捂住眼睛:“你騙人!” 他哈哈大笑:“真的走了?!?/br>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真的,”他拉我的手:“不信你自己看!” “我不看了!你快關(guān)了!” 他笑著拉我的手,我反抗:“戚斯年你是個變態(tài)!我不看不看!” 他按住我的手:“真的啦。” 我的眼鏡也歪了,他幫我扶正,“我不騙你?!蔽疫@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他的臉和我僅僅只有幾厘米遠。 我再無心關(guān)心屏幕上上演著什么,就這樣和他相互凝視著。 就在他慢慢地靠近我時,我問他:“三哥,你看那些片子嗎?” 他被我噎了一下,他無語:“你就不能問點正常的問題嗎?” 他一手按著我手,另一只手輕輕捏著我的下巴:“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br> 戚斯年輕輕地吻了上來,然后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就離開,而是將我的頭拉向他,他加深了這個吻。 我閉上了眼睛。 許久他才離開我,微微喘著氣。 “我......”他將頭埋在我的肩上,緊緊地抱住我。 我嘆息,這算是我們第一個“真正”的吻吧。 我任由他抱著我,我不擔(dān)心他會對我做出什么。 他捏捏我的手:“對不起?!?/br> “沒什么好對不起的,”我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不用說對不起。”我撫摸著他的額頭:“我覺得很開心?!?/br> “我想好好珍惜你?!彼J真地看著我。 “我知道?!蔽覝惿先ピ谒淖旖怯钟H了親:“果然你還是看了那些片子吧?” 他額角起了黑線:“咱們能不提了嗎?” 晚上他將我送到車站,我給他揮手:“快走吧!” 他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突然覺得眼角有些濕潤,我給他發(fā)短信:“我現(xiàn)在就舍不得你了?!?/br> 不一會他回我:“回家給我打電話?!?/br> 我有點郁悶他不懂浪漫,起碼也給我回個“我也想你吧”? 回家后,洗澡出來發(fā)現(xiàn)一條未讀短信。 “三哥:被子上都是你的味道,讓人怎么睡覺?” 我給他回:去和舍友睡吧,讓他給你溫暖。 然后戚斯年再也懶得回我了。 開學(xué)前夕,我給王澤和站長發(fā)了短信,他們兩個都算正常發(fā)揮了。 王澤給我打了電話過來:“出成績后,我就去了她那里?!?/br> 我知道他說的是明月的墓地,我靜靜聽他講。 “我告訴她我考的還不錯,沒有食言?!彼曇粲行┻煅剩骸拔艺嫦M芸吹?。” “她看到的?!蔽艺f:“明月都知道的?!?/br> 王澤嘆氣后匆匆收線:“行吧,你明年也加油?!?/br> 開學(xué)不久,學(xué)校要做高三動員會,我作為理科代表要上臺演講,班主任要我下去準(zhǔn)備稿子。 我憋了一天,堪堪寫了兩百多個字。 “你寫的什么?”葛青奪過我的本子:“你一天下來就寫了個這?” 我想要拿回我的本子:“你管我?!?/br> 蘇爾碧說:“你不用寫得那么官方嘛,隨性一點?!?/br> 我扯扯嘴角:“隨性一點估計下臺就被叫去辦公室喝茶了?!?/br> 李目接過本子看了半天:“小柏,你沒有選擇文科是正確的?!?/br> “真討厭......”我接過本子:“你們幫我想想辦法啊!” 他們不理我三個各干各的事去了。 到了第二天,我終于逼自己寫到了500個字。 我拿著稿子站在后臺,看著各大領(lǐng)導(dǎo)在臺上講話,講了有半個多小時,我都快睡著了,就聽見有人說:“下面有請理科代表,高三一班游小柏上前演講?!?/br> 我趕快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走上臺。 我對著話筒:“各位領(lǐng)導(dǎo)老師,同學(xué)們,下午好?!?/br> 臺下攝像機,照相機對著我不停地拍,閃光燈晃得我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