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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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你讓我說什么?你知不知道,俊楠口中的那隊雇傭兵,是什么人,是他找來對付林綺夢的,如果把這些人捅出去,坐牢的,就不光是小婷一個,連俊楠都無法幸免了!” 林博淵想到自己從林俊楠電腦中看到的那些文件資料,就是一陣后怕,陰郁的面上滿是復(fù)雜,沉聲道,“還有小婷,你知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去那種地方,因為她串通周躍強,想毀了林綺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教孩子的,就算不擇手段,也不用惡毒到那個份兒上,現(xiàn)在不但自食惡果,還讓周家逼上門來討債,你覺得我還能干什么!” 林博淵現(xiàn)在也是頭痛欲裂,進退維谷,單憑著林妙婷和周躍強的那些通話記錄,林妙婷也不可能洗脫罪名,周家肯定是不敢去動林綺夢的,所有的一切,都會算到林妙婷的身上。 畢竟,是她慫恿周躍強去對付林綺夢的! 林博淵端正了態(tài)度之后,理智也算是回籠了幾分。 但是,孟玉琴就不一樣了,她一聽這話,雙眸的怒火竟是化成了幾許殺意,“林綺夢,又是林綺夢……都是因為林綺夢那個小賤人……都是那個小賤人……” 眼見到了今時今日,孟玉琴還不知反省,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推到別人身上,林博淵也有些惱怒了,“事到如今,你怪林綺夢又有什么用,再說了,明明是俊楠和小婷主動去惹她的!” “是!我不怪那個小賤人,我應(yīng)該怪的人是你!” 這話生生刺激了孟玉琴的神經(jīng),讓她將怒火轉(zhuǎn)移到了林博淵的身上,歇斯底里道,“如果不是你愛上了一個下賤的舞女,那個小賤人就不會出生,我的孩子也不會弄到這步田地,林博淵,秦雨憐,要怪就怪你們這對狗男女!” 聽到孟玉琴提起秦雨憐,林博淵的眸子深處劃過了一抹怒意,不悅道,“雨憐都死了這么久,你干什么把罪過都推到死人身上!” 孟玉琴聞言,頓時陰陽怪氣的冷笑,“呵呵,沒想到她死了你還這么維護她,看來當(dāng)年我該殺的人,不是秦雨憐,而是你這個負(fù)心漢才對!” 孟玉琴面色扭曲的指著林博淵,說出來的話令人心驚。 “你說什么?!” 林博淵的眸子陡然一凝,整個人如遭雷擊,難以置信的結(jié)巴道,“雨憐是……是你……殺死的?她不是……不是難產(chǎn)死的嗎?” “呵呵,難產(chǎn)?” 孟玉琴笑的詭譎,面目扭曲道,“是啊,難產(chǎn),她是死于難產(chǎn),我不過是買通了主刀的大夫和護士而已,怎么,心疼了?” 心疼……嗎? 林博淵腳步踉蹌的后退了兩步,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些年,因為利益和貪婪日益冷硬的心臟,在聽到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消息時,竟是莫名的悸動了一下,正如孟玉琴說的,他的心,疼了。 秦雨憐,那個冰清玉潔,全心全意愛他的女子啊,居然不是難產(chǎn)而死,而是被孟玉琴害死的?! 原來,真相……竟是這樣…… 直到這一刻,林博淵才猛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對于那個美好純凈的女子,不單單是*,還有……愛。 若不是因為她難產(chǎn)死了,或許,如今一切都會不一樣…… “你這個瘋女人!”盛怒之下,林博淵雙眼泛紅的瞪向了孟玉琴。 “瘋女人?” 孟玉琴不甘示弱的回瞪,兩個人像是兩頭瀕臨發(fā)瘋的野獸,在進行拼殺前的對視,“當(dāng)年,你對我山盟海誓,非我不娶的時候,怎么不說我是瘋女人,背叛我的人明明是你,現(xiàn)在我的一雙兒女都搞成了這副模樣,我就瘋了,又怎么樣!” 孟玉琴說完這話,竟是不管不顧的朝著林博淵撞了過來,林博淵本就氣恨難當(dāng),眼見孟玉琴撒潑,直接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孟玉琴本就身體不穩(wěn),又被從身側(cè)一推,整個人竟是退后幾步,滑倒在地,腦袋直接磕到了樓梯最下面的臺階上! 登時,鮮血如綢,緩緩的流淌而出,染紅了米色的羊絨地毯。 “玉……玉琴,你怎么了?你別嚇我!玉琴,玉琴!” 林博淵見此,登時肝膽齊顫,趕忙去扶孟玉琴,卻是染了雙手的鮮血。 那血色刺痛了他的雙眼,讓他除了滿目赤紅,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顏色,就像林家的命運,找不到方向…… 今天,對于林蓉芳來說,絕對是人生中最值得開懷的一天! 那個讓她嫉妒了二十多年的meimei林妙婷,不但被狠狠的蹂躪了一番,還被當(dāng)成殺人犯,關(guān)起來了,變得瘋瘋傻傻,癡癡呆呆的;那個陰陽怪氣,從來不將她放在眼里的弟弟,林俊楠,全身癱瘓,再也囂張不起來了;最讓她爽快的就是,孟玉琴那個狠毒的賤婦,居然聽到這些消息,意外滑倒,變成了植物人! 現(xiàn)在整個林家,林博淵能倚仗的,只有她了! 沒錯,只有她! 隱忍了這么多年,她終于熬出頭了! 想到剛剛林博淵打來的那個電話,她覺得腳步都是飄飄然的,精心的梳妝打扮,確定妝容精致,又低調(diào)簡約之后,林蓉芳才出了門。 當(dāng)她看到林博淵的時候,也著實吃了一驚。 很難想象,這個躺在床上的病弱老者,是自己那個心冷無情,威嚴(yán)自私的父親。 “爸,您怎么病成這樣了,對不起,我來晚了!”林蓉芳心中痛快,面上卻是雙眸垂淚,側(cè)身一坐,就將自己仍舊打著夾板的手臂暴露在林博淵的視線中。 林博淵自然不知道林蓉芳心中所想,看到她這副模樣,只覺得心下熨帖,點頭道,“你還受著傷,能這么快趕過來,心意已經(jīng)足夠了。” “媽……她怎么樣了?”林蓉芳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一臉關(guān)切道。 “醫(yī)生說,進入了腦死狀態(tài),很可能以后……再也醒不過來了?!?/br> 提起孟玉琴,林博淵復(fù)雜難言,心中愧疚之下,喃喃的嘆道,“怪我,這都怪我……” “這怎么能怪爸呢,媽也是聽到小婷和俊楠的消息,太過激動所致,要怪也只能怪小婷他們不爭氣……”林蓉芳當(dāng)下寬慰道。 她雖然話里話外往林妙婷二人身上潑臟水,卻掌握了一個度,恰到好處的住了嘴,轉(zhuǎn)而滿臉關(guān)切道,“爸,您一定要保重身體?!?/br> 這話自然讓喜歡被奉承的林博淵極為受用,心中越發(fā)對林蓉芳多了幾分依賴,感嘆道,“一直以來,你都是最懂事,讓我cao心最少的一個,現(xiàn)在林家這樣,我已經(jīng)有心無力了,以后……林家就靠你了?!?/br> 林博淵說著,就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把明光锃亮的鑰匙,放到了林蓉芳的手中。 林蓉芳見此,眼底深處陡然劃過了一抹精光。 她認(rèn)得出來,這把鑰匙,正是林博淵書房保險柜的解鎖鑰匙,她明白這把鑰匙的分量。 林博淵這是變相的要將林家托付到她的手上了! 林蓉芳強壓下心頭的激動,信誓旦旦道,“爸,謝謝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辜負(fù)你的期望,會讓林家……” 只是,她這番許諾還沒有說完,就被林博淵掙扎著打斷了,蒼白的面上露出了一抹警告,嚴(yán)肅道,“蓉芳,我已經(jīng)不指望林家以后如何了,只希望,借助喬家的威勢,你能幫我守住這份家業(yè)?!?/br> “是……爸,你放心?!绷秩胤紝⑷^握的死緊,任由鑰匙將掌心硌得生疼。 她覺得,林博淵這話分明就是對她的不信任,深深的傷害了她的自尊心。 林蓉芳裝模作樣的陪著林博淵又說了一會子話,當(dāng)下以探望孟玉琴為名,從林博淵的臥室中退了出來。 她回頭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房門,冷笑道,“守住家業(yè)?沒用的老頭子,我會讓林家在我手上發(fā)揚光大的,一定會!” …… 喬家大宅。 喬羽鴻一進家門,就聞到了自己熟悉的飯菜香,面上不由的露出了一個俊朗敦厚的笑容。 林蓉芳眼見喬羽鴻回來,當(dāng)下費勁的站起身來,想要去接喬羽鴻的公文包,溫婉熱情道,“羽鴻,你回來了,快過來吃飯?!?/br> “今天的飯菜好豐盛啊!”喬羽鴻贊嘆一聲,關(guān)切道,“你腿腳還沒好,干嘛還忙這些?!?/br> “只要是為了你,我高興做這些?!绷秩胤紜尚咝Φ?。 “小芳,謝謝你?!?/br> 喬羽鴻握住了林蓉芳的手,體貼道,“對了,我聽說你meimei和弟弟的事情了,怎么樣,父親母親還好嗎?” 林蓉芳聽聞喬羽鴻竟是主動詢問了起來,眼底劃過了一絲得逞,溫婉的面上瞬間變得愁云慘霧,淚光攢動道,“媽聽到小婷和俊楠的消息,很傷心,沒注意到腳下,竟是滑到了,現(xiàn)在昏睡不醒,爸也病的很重,羽鴻,我心里真的很亂,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剛剛爸叫我過去,又把家族的擔(dān)子,放在了我的身上,我真的很大壓力,你會幫我嗎?” 喬羽鴻聞言,也是微微一愣,隨即恢復(fù)了一臉的敦厚平和,輕嘆道,“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我該去看看爸媽的,這樣吧,明天我就跟你回家一趟,好好陪陪爸媽,至于林家的事業(yè),我會幫你的,放心。” “羽鴻,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 眼見喬羽鴻竟是完全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只是關(guān)心該死的孝道,林蓉芳心中不滿之下,脫口而出道,“你不知道,小婷和俊楠這副樣子,都是我那個好meimei林綺夢害的,我真不知道林家是哪里對不住她了,只怕,她不會放過林家的,我真的很擔(dān)心……” 這話讓喬羽鴻微微的蹙了蹙眉,出言寬慰道,“別擔(dān)心,其實,事情本來就不復(fù)雜,林妙婷和林俊楠的事,我打聽過了,的確是他們不對,相信事情過了就過了,小夢不會追究的,冷家那尊龐然大物,也不會跟林家過不去的,你別想太多。” 這種不慍不火的態(tài)度,讓林蓉芳當(dāng)下惱了,她側(cè)身躲過了喬羽鴻伸過來的手臂,面色鄙夷道,“不是我要想太多,是你想的太少了!” “小芳?” 喬羽鴻很少看到林蓉芳紅臉發(fā)怒的模樣,不解的俊顏下,隱隱劃過了一抹復(fù)雜莫名的情緒。 眼見喬羽鴻不發(fā)一語的看著自己,不知道為什么,林蓉芳竟是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威勢的東西。 她不由收斂了面上的惱色,軟語輕言的勸道,“羽鴻,我是說……咱們不能安于現(xiàn)狀,現(xiàn)在,周家對林家虎視眈眈,冷家又在咱們頭頂上懸著,這樣讓林家怎么發(fā)展?就算有你,有喬家,也不是冷家的對手啊,最好的辦法,莫過于背靠大樹好乘涼!” “你的意思是……”喬羽鴻出聲詢問。 “咱們可以投靠易家,只要喬家為易家做事,到時候,地位跟周家持平,周光雄自然不敢造次,喬家也能得到飛躍式的發(fā)展,甚至,我們還可以借力打力,用易家來對付冷家,到時候,咱們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羽鴻,你覺得這個計劃怎么樣?” 林蓉芳越說越興奮,以至于暴露了眼底潛藏的野心,更沒有注意到喬羽鴻眼中劃過的失望。 喬羽鴻定定的看了林蓉芳片刻,終是搖了搖頭,嘆息道,“小芳,我不懂,你為什么要跟冷家過不去呢,就算易家,也不一定是冷家的對手,再說,喬氏集團現(xiàn)在發(fā)展的很好,完全不需要借助外力,為什么要去做他人的附庸呢,我知道,林家的事,讓你變得很敏感,很緊張,但是你完全不用……” 這次,喬羽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林蓉芳終于撕掉了溫婉的面具,冷聲道,“夠了!喬羽鴻,我求你,不是為了聽你說教的!” “小芳!”喬羽鴻的面色越發(fā)的復(fù)雜。 “不要叫我!我受夠了!” 林蓉芳毫不掩飾的流瀉出了眼底的鄙視,譏誚道,“你總是這樣,窩囊,狹隘,膽小,凡事只會讓我忍忍忍……我已經(jīng)忍了快三十年,我忍夠了,我不想忍了!算了,我不想跟你說下去了?!?/br> 想到自己暫時還要依靠喬羽鴻,林蓉芳并沒有把話說得太絕,只是面色慍怒的走出了餐廳,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她眼底的毒液才緩緩流出。 林蓉芳一邊走,一邊心念急轉(zhuǎn),想著怎樣才能最好的利用林家的財勢。 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 林蓉芳并沒有看號碼,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本來是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但是,聽到手機中傳來的聲音,她陡然愣住了,隨即,周身激動的顫抖起來,活像是接到了天上掉下的大餡餅。 “放心,請您回復(fù)易太子,我下午一定到,是……謝謝,麻煩了。” 林蓉芳放了電話,整個人還是興奮的有些轉(zhuǎn)不過勁兒來。 易天行居然要見她?!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剛剛還琢磨著怎么去接近易天行呢,誰知道機會就來了! 林妙婷和林俊楠的結(jié)局告訴她,想要扳倒林綺夢,蠻干是行不通的,只有謀而后動,找到了強有力的靠山,擁有了實力,才能有所動作。 易家,無疑是林家如今最好的選擇! 本來她想通過喬羽鴻,跟易天行牽線搭橋的,誰知道機會就來了! 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若是能獲得易家太子的青睞,那可真是平步青云,飛上枝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