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一年的時間,在這南方的土地上就起了這么多的建筑,它們被賦予了各種意義,若是細細的打探其中故事,會讓人不禁的唏噓。 秦箏要的矮馬在一個月之內(nèi)連續(xù)‘到貨’,純白的,褐色的,純黑的,加之最先買回來的那匹杏黃色的馬兒,一共六匹馬兒,個個短腿兒,好笑的很。 這些馬兒很和諧,相處的十分好,引得營地的兵士不斷的過來觀瞧,他們也喜歡的很。這馬兒雖然不能騎,但著實有意思的緊。 這邊的矮馬很受歡迎,那被運送過來的獒犬卻是不盡如人意。 因為此次挑選的都是獒犬幼崽,一群狗崽子嗷嗷叫的,都那么小,可是脾氣都很大,兇狠的樣子實在不討喜。 秦箏本以為營地這幫兵士會喜歡它們的,但誰想到,這些個小狗崽子居然變成了狗不理。 不過它們嗷嗷叫的樣子也確實不討喜,每頓飯還吃的很多,簡直一無是處嘛。 臟的不得了,讓人喜歡不起來,開始熱情滿滿的秦箏也不喜歡了。 云戰(zhàn)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她不喜歡,也有人在盡心的照顧那些幼崽,待得時機成熟進入調(diào)教階段,興許最后只能剩下一只王者也說不定。 其實秦箏想的沒錯,男人會更容易喜歡這些獒犬,因為男人的心里都向往做最強的。所以,便是身邊的東西,他們也喜歡最強的。 只是現(xiàn)在這些狗崽子還只是狗崽子,沒有出現(xiàn)最強的,待得出現(xiàn)了,相信能奪走所有人的眼球。 云戰(zhàn)也愿意投資,他也很想知道,這一堆狗崽子里,哪個是最后的王者。 秦箏熱衷于她的小矮馬,春天過去了,夏天來臨,她依舊固守在這草原上,哪兒也不去。 身在天陽關(guān)的小桂等著盼著秦箏回去,可是都等到了夏天,秦箏還沒回去。小桂最后沒招兒,與李毅夫妻倆,從天陽關(guān)下來,親自來草原上來。 小桂是真想看看,秦箏到底是如何迷上那群短腿兒的馬兒的,居然把她這世上最好的奴婢都給忘了。 更況且,小桂近來在天陽關(guān)城里尋到了秘方,這秘方是關(guān)于,能夠更快懷孕的。 秦箏的肚子一直沒動靜,小桂很急于的將這秘方給送來要秦箏吃。趕緊的懷上,給云戰(zhàn)生兒育女,往后這日子就圓滿了。 秦箏自是不了解這些,雖然近來她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最后得來答案,不能強求。 云戰(zhàn)也從來沒提過一句,真的是一個字兒都沒說過,有沒有孩子,看來他是真的不在意。 這也讓秦箏很輕松,云戰(zhàn)真是個好男人。 不過,像他這種好男人,也確實應(yīng)該有后代,否則浪費了這么好的基因。 秦箏心里琢磨這些,但琢磨到最后,都變成了一句話,隨緣,不能強求。 云戰(zhàn)是沒有任何表示的,在他心里,有孩子的話,那是錦上添花。沒有的話,也很好,他們二人相伴到老,很完美。 看秦箏沒心沒肺奔跑在那群矮馬中間,云戰(zhàn)的心也很安然。自從送別了段冉后,她就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再也沒提過一句關(guān)于段冉的事情。 看似她好像是完全忘了,但這讓云戰(zhàn)覺得更憂心。 而現(xiàn)在看來,秦箏是真的好了,好得不得了,根本無需再為她cao心了。 ☆、118、什么叫做給力 廣闊草原,無邊無際。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jié),牛羊遍地,奔馬成群。 小桂和李毅從天陽關(guān)而來,因著小桂有孕,他們行的也特別慢,走了五天這才到達。 離很遠時,就瞧見了以前大營的原址,早已變了模樣,已不是以前的那個大營。 雖是知道這里改建了,現(xiàn)在成了秦箏的養(yǎng)殖場,可看在眼里還是覺得稀奇。 小桂從馬車里探出頭來,遠遠瞧著,愈發(fā)的覺得有意思。 秦箏那個性格,居然也會養(yǎng)殖動物之類的,實在難以想象。 按照小桂對秦箏的了解,她是那種除卻對云戰(zhàn),對其他任何事物都三分熱度的人。養(yǎng)這些矮馬和獒犬,也不知能熱衷多久。說不準兒將來這些事情又都交給他人打理,而她就去做了甩手掌柜的。 小桂雖是如此想,但卻不知秦箏很熱衷于當前的事業(yè)。盡管不懂,可是她喜歡就足夠了。只要她喜歡,自然有人愿意為她打理一切。 這些日子,云戰(zhàn)除卻規(guī)劃山里的行宮,還在為秦箏的養(yǎng)殖場忙活。那些矮馬嬌貴,所以需要有經(jīng)驗的人來喂養(yǎng)打理。那些獒犬呢,雖說現(xiàn)在還小,可已到了該調(diào)教性格的時候了,更是馬虎不得。 所以每天在這草原上都能看到兩幅畫面,南側(cè)的草場上,專人在給矮馬放風(fēng),悠閑恣意。 北側(cè),一群人訓(xùn)練獒犬,在草場上狂奔呼喝著,熱鬧的不得了。 小桂來到的時候,矮馬已經(jīng)都回去了,可獒犬還在訓(xùn)練。草場上一群人在奔跑,細看他們前面均是接近成年狗大小的獒犬。雖然它們與其他成年犬差不多大小,可實際上它們還很小。 秦箏和云戰(zhàn)站在遠處看著,兩個人十分恣意。張羅要養(yǎng)獒犬的人很輕松,累的是下面的那些人。 看的饒有興味兒,秦箏樂不可支,微微歪著身子靠在云戰(zhàn)的身上,瞧著那跑在最前面的獒犬,她心情極其好。 “我就說吧,這只不一樣。那顏色那么突出像個異類,只要不死肯定最牛。你看它熬過來了,現(xiàn)在也露出真面目來了吧。”那只獒犬是個白色的,這種顏色十分少有。而且,前段時間它都有病來著,身體虛弱的很,曾一度的差點死掉。 可現(xiàn)在,不僅生龍活虎,而且已經(jīng)超過了其他的獒犬,秦箏十分看好它。關(guān)鍵那一身的白毛,也是秦箏所喜歡的,愛極了。 云戰(zhàn)薄唇微揚,聽她說話,他幽深的眼里諸多笑意。 她是早就預(yù)感到了,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他們都沒有那種預(yù)感,自然不知這獒犬能否活過來,靠的也只能是猜測了。所以說的不對很正常,但她卻是一副你們都是白癡的樣子,實在好笑。 秦箏不管那么多,反正他們說錯了就是說錯了,她自然有理由嘲笑。 “小姐?!边h遠地,小桂的聲音傳過來,秦箏轉(zhuǎn)頭看過去,只見慢悠悠前行的馬車里,小桂探出腦袋正看著她。 瞧見小桂,秦箏立即眉開眼笑,揮揮手,然后扯著云戰(zhàn)要他往那邊看。 云戰(zhàn)看過來,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便轉(zhuǎn)過了臉。他這人,足夠讓人掃興的。 馬車走近,秦箏拉著云戰(zhàn)走了過去,她個子嬌小,走在云戰(zhàn)身邊,十足的小鳥依人。而且也顯得云戰(zhàn)格外挺拔高大,堪比遠處的高山,堅不可摧。 “小姐,您瘦了?!瘪R車還沒停,小桂的腦袋繼續(xù)探出來,看著秦箏一邊說道。 秦箏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搖頭,“沒瘦,只是更結(jié)實了。你看我黑沒黑?我倒是覺得我近來曬黑了。”這是她自己認為的,在云戰(zhàn)眼里,她一點都沒變。 小桂搖頭,“沒黑,小姐您是曬不黑的。不過真的瘦了,瘦了好多?!瘪R車停下,小桂也縮回了腦袋,下一刻從馬車里出來,她凸起的腹部是最顯眼的。 秦箏的眼睛不自覺的睜大,比她自己懷孕了都要驚喜的表情。撇下云戰(zhàn),幾步奔過去,比李毅的動作還要快。 “來來來,我扶著你。”走到車轅旁邊,秦箏這模樣一點都不像個主子,反倒她才是丫鬟一樣。 小桂偷偷的看了云戰(zhàn)一眼,是擔(dān)心云戰(zhàn)會生氣,她可害怕。 不過云戰(zhàn)還是那表情,看不出是否生氣,不過不管是不是生氣,都很嚇人就是了。 抓著秦箏的手,小桂下車,其實她靈活的很,并不是笨手笨腳的。 小桂下來,秦箏的手就摸到她肚子上去了,那凸出的肚子摸起來yingying的,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會軟綿綿的。 秦箏感覺神奇的很,摸了幾下后,微微用力的按了一下,然后小桂的肚皮居然動了。 一下子縮回手,秦箏向后蹦了一下,睜大眼睛看著小桂的肚子,然后微微瞇起眼睛,心里暗暗念著何方妖孽。 小桂忍俊不禁,后面的李毅也在笑。云戰(zhàn)則顯得很無奈,明明心里很喜歡,可為什么一定要擺出受驚嚇的樣子? “小姐,他只是感受到你在摸他,然后在回應(yīng)你而已。”小桂自己撫著肚子,一邊輕聲道。 “是么?難道不是在踢我?你這兒子可是不一般,還在肚子里呢就會和我互動?!鼻毓~微微歪頭看著,那瞇起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 李毅一詫,“王妃,您說小桂肚子里的這是個兒子?” 秦箏點頭,“沒錯,是個兒子。樂了?李毅你要是重男輕女,你這兒子生下來我就抱走,讓你一眼也看不到?!闭f到最后,她微微睜大眼睛,威脅意味濃重。 李毅立即搖頭,“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只是王妃您現(xiàn)在就能知道?那小桂是在何時生產(chǎn)?”若是現(xiàn)在就能看見,那他就能提早很多做準備了。 秦箏搖頭,“我不是看見了,而是感覺到的。我現(xiàn)在一般的時候不看人,只憑感覺?!?/br> 李毅和小桂對視了一眼,他們倆都知道段冉死了的事情,而且他們倆暗地里還在說,秦箏必定會受到打擊。畢竟這世上只有他們倆身有異能,秦箏怕是會覺得孤單。 而現(xiàn)在看來,好像秦箏真的受到影響了。盡管外表看起來很正常,可實際上又不是很正常。 “她說會生個兒子,那么必然是個兒子。行了,一路很累,快帶小桂去休息吧。”似乎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云戰(zhàn)開口。那低沉的語調(diào),沒有溫度的聲音,讓人什么都說不出來。 李毅立即點頭答應(yīng),然后扶著小桂離開。小桂雖然還想與秦箏說說話,可一瞧云戰(zhàn)的臉,她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乖乖的跟著李毅離開。 他們倆離開了,秦箏轉(zhuǎn)身走過來,“大元帥,你能不能別總是給人家臉色看?我不怕你,可不代表別人不怕你啊,瞧把小桂嚇得,她可是孕婦。嚇著她不要緊,嚇著我干兒子怎么辦?” 云戰(zhàn)眉尾微揚,“你不怕我?” 秦箏眨眨眼,隨后嘻嘻笑,眉眼彎彎可愛甜美,“怕怕,大元帥天生威武,讓人望而生畏,行不行?” 這種假話鬼都不信,可云戰(zhàn)明顯喜歡聽,盡管知道是假的,但那也喜歡。 看著她走過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輕易的將之拽到懷里來,“小桂懷的真是兒子?”這也能感覺到,他發(fā)覺秦箏越來越厲害了。 秦箏點頭,“是兒子,我覺得,我好像都穿透小桂的肚皮看見他了。”盡管知道那也是一種感覺,可是就真的好像看見了他似的。 云戰(zhàn)垂眸看著她,“你是想說,你現(xiàn)在有了透視眼?” “你什么語氣?不屑?”仰臉兒看著他,秦箏的眼睛瞪大,她十分不爽云戰(zhàn)的這個語氣。 云戰(zhàn)什么表情都沒有,但很明顯,他確實是有那么點不相信的意思。 秦箏猛的抬腳,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她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可是云戰(zhàn)的表情絲毫未變,不痛不癢。 秦箏憤憤不平,“告訴你,我說的能隔著肚皮看見他不是說真的就能看見他,只是一種感覺。感覺他那時正窩在小桂的肚子里睡覺,雖然還沒長完全,有點丑,可是真的很可愛。” 聞言,云戰(zhàn)一副懂了的樣子,“看來,十幾萬信徒的供奉,還真是有點效果。” 這效果是很明顯的,秦箏沒那么愛生病了,現(xiàn)在又不用眼睛,單單感覺就靈敏的很。這個變化實在可喜,云戰(zhàn)是真的想感謝那些百姓。雖然信奉秦箏讓人覺得有點荒唐,不過,能有這些變化他覺得十分可喜。 秦箏眨眨眼,然后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說真的,我不能滿足他們的愿望,心里真的覺得挺內(nèi)疚的。但現(xiàn)在我想好了,養(yǎng)這些矮馬獒犬啊,到時掙錢了,就為他們做點什么,也不枉他們?nèi)绱俗鹁葱湃挝??!倍?,因為秦箏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北方和南方開始頻繁的通商,南方的糧食也賣的特別好。其實南方的糧食并不是很好吃,秦箏自己都這樣覺得。可就是因為她,現(xiàn)在南方的糧食在北方銷售的十分好。因為她的那些信徒都開始在傳,一定要與秦箏吃一方水土,這樣才夠虔誠。 云戰(zhàn)抬手摸了摸她的下頜,幾分輕佻,更多的是無盡的喜愛,“王妃,說你是財神轉(zhuǎn)世也不為過?!闭且驗樗?,一直被稱為‘哽喉’的南方糧食,居然在北方賣的這么好??梢哉f都是她的功勞,而且,現(xiàn)在南方民間也都知道了。 秦箏眉眼彎彎不乏得意,“那是,現(xiàn)在才知道我的好?所以,你要對我好點兒,否則,你這財神被別人請走了,你就慘了?!标柟庀?,她的臉蛋兒白皙的反光。笑瞇瞇的模樣,甜美可人到極點。 云戰(zhàn)眉尾微揚,驀地俯身,一把將她扛在肩頭,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秦箏倒掛在他肩上,大頭朝下?,F(xiàn)在遇到這種情況,她是完全不會掙扎了。而且也找到了能讓自己舒服的姿勢,掛在他肩上,舒坦的不得了。 寬敞的軍帳中,小桂終于得以與秦箏單獨相處。但凡有云戰(zhàn)在,她勢必會膽戰(zhàn),而且嘴也不好使,不敢說太多的話。 秦箏則覺得十分好笑,其實云戰(zhàn)就是一張臉嚇人而已,實際上他的眼神兒連個蚊子都嚇不死。 她這種想法其實僅僅是針對她自己,對別人來說,云戰(zhàn)的眼神兒可不止能殺死蚊子,還能殺死千軍萬馬。 看著小桂的肚子,秦箏是越看越喜歡,忍不住的伸手去摸,然后連連點頭,直嘆她干兒子就是聰明可愛啊。 小桂也滿心歡喜,聽秦箏這么一說,她這心里所有的憂慮忐忑都不見了。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只要是健康的她就安心了。 而秦箏打包票的說,這寶寶不僅健康而且可愛活潑,她的心里別提多高興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