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秦箏靠在床邊,白雕還臥在床下,不離半步。 怪眼則將兩把椅子面對面的擺放好,他躺在上面,居然還挺舒服的。 “有機(jī)會的話,先生你找找那個鬼魂,他肯定就在這里。他應(yīng)該長得很英俊,穿著白衣,很年輕。你問問他,是否想復(fù)活,是否想重回這個世界。若是否定的答案,恐怕會給柳襄帶來很大的打擊。盡管有點(diǎn)殘忍,但沒辦法,她要?dú)⒘宋覀冄??!边@屬于心理上的一擊,在救援沒到的時候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 怪眼躺在椅子上,聞言答應(yīng),“老頭子會仔細(xì)找找的?!苯裉煲幌麓涂戳藗€遍,認(rèn)定這地方絕對是個連個鬼也沒有的地方。 不過秦箏認(rèn)定有,那么他就仔細(xì)找找。有的鬼魂喜歡藏在犄角旮旯里,得仔細(xì)找找才能看見。 “若是到時救援來不及,咱倆一定要保護(hù)好孩子,那大鼎里肯定不好過。”秦箏也是做了壞的打算。 “王妃說得對?!边@一點(diǎn),怪眼絕對贊同。他半個身子都入土了,活了大半輩子,其實(shí)也活夠了。但這些孩子不一樣,他們才剛剛開始而已。 “先生有沒有覺得被我害了?如若沒把你從那山里找出來,也不會有今日的這般遭遇?!鼻毓~輕笑道。 “老頭子還要感謝你呢,要是沒走出來,就不會認(rèn)識這么多同命相連的人。大部分都和老頭子兒時一樣,被人當(dāng)做怪物,生活落魄,盡管老頭子六十年來一直落魄。不過都被你收留了,日子也好過了,這大半輩子沒白活,也過了幾天皇帝老兒才過的日子?!惫盅酆軡M足了,每天都有酒喝,簡直比神仙還要逍遙。 秦箏笑起來,不管是真是假,怪眼能這樣說,就讓她很高興了。 其實(shí)她剛剛說的那些,也不都是空憑的做出壞打算,而是,在那兩個孩子的身上看到了之后會要發(fā)生的事情。 一定會遭受一些什么,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都會被嚇著。 救援會來,不過,也不會很容易的登上這島,這島上的人可不只是看到的那些。 但秦箏沒想過,她看到的未來只是片面的,并不是具體的。而且,有時也會因?yàn)橐恍┩话l(fā)的的事情而有些許變化。 就比如,她現(xiàn)在肯定不知道,在夜晚的冰冷浩瀚海水中,有人恍若游魚一般的在朝著這海島靠近。 船無法接近,只要出現(xiàn)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海水中前行,而且必須是夜晚,島上的探子看不見。 在海水中前進(jìn),比陸地上要困難上一倍。 而且距離遙遠(yuǎn),務(wù)必堅持,如若有松懈,就會沉下去,死無葬身之地。 翌日,天氣晴好,這海島上鮮少會迎來狂風(fēng)暴雨,便是有暴雨雷電,幾乎也是在別處,根本不會降臨到這里。 大片的云彩從頭頂飄過,海天相接,感覺只要一伸手就碰得到它們。 被困在島上的俘虜很自由,最起碼不會被時刻關(guān)押時刻看守。 不過也是好在他們沒有什么攻擊力,若是如秦倬然一般,估計也早就被關(guān)起來了。 海島郁郁蔥蔥,山石掩映間,房屋錯落,不知都是做什么用的。 柳襄的手下有很多,來來回回,但秦箏覺得肯定不止是這一點(diǎn)。就瞧那碼頭??康乃乃掖蟠瑏碚f,這島上肯定有很多人。 具體在哪個位置是未知,但猜想決計都是高手,想要從這里逃出去,比飛天還難。 唯一有一個能飛天的,它還不愿意走。 低頭看了一眼跟在她身邊的白雕,秦箏伸手摸了摸它,羽毛很硬,但熱乎乎的,證明它很健康。 “王妃您說的就說那個大鼎?”走到了向上看沒有阻礙的地方,怪眼瞧見了那立于高處的大鼎。在這里來看,簡直就是一座房子的大小。若是被扔進(jìn)去,他這把老骨頭都爬不出來。 “沒錯。正對著那大鼎的石丘上放著一副石棺,那尸體就在里面?!痹谶@兒看不見石棺,不過位置卻可以確定,昨天秦箏看得清楚。 “還是沒有,這地方應(yīng)了那句話,連鬼都沒得一個?!惫盅蹞u搖頭,沒有。 秦箏幾分詫異,若真連鬼魂都沒在,那還提什么復(fù)活??? 驀地,一個熟人出現(xiàn)在視線當(dāng)中,秦箏立即道:“就是他,明明是俘虜,現(xiàn)在也是柳襄的幫手了。把咱們?nèi)舆M(jìn)大鼎的主意,就是他出的?!?/br> 幾人看過去,怪眼一副見敵人的模樣。兩個孩子則幾分好奇,好奇這老頭真的那么厲害能夠化去他們的異能么? “都聚齊了?!弊哌^來,老頭步履輕盈,他會武功,那腳步與尋常人都不一樣。 “是啊,也到了您大顯身手的時候了。將我們都扔進(jìn)大鼎里煉化吧,不知我們?nèi)诨黄饡挸鰝€什么仙丹來?”秦箏笑瞇瞇,說起來她倒是有點(diǎn)期待了呢,要真是逃不出去,不知他們會成什么模樣。 “血rou鑄成,你說會變成什么?熟了倒是真的,變成仙丹卻是不能?!崩项^捋著白胡須,一邊笑道,他還挺風(fēng)趣。 “無法變成仙丹你還這么樂呵?我還以為將我們煉了然后你吃掉就長生不老了呢?!鼻毓~打哈哈,反正閑著也無事,侃唄。 “凡身*,長生不老是不可能的?!睋u搖頭,聽他這話的意思還挺遵循自然規(guī)律。 “可是能讓死人復(fù)活??!不過有一點(diǎn)我好奇的是,這要真復(fù)活了,還能是原來的那個人么?這位先生可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他能看到所有死去之人的鬼魂。但在這島上,他沒見著一個鬼。”秦箏其實(shí)是打探,這老頭到底想怎么做。 “他若在外隨處飄蕩早就隨風(fēng)飛走了。”老頭看了看怪眼,在他的眼睛上多停留了一會兒,隨后笑道。 秦箏睜大眼睛,怪眼也幾分驚訝,這么說,眼前這人將那鬼魂扣住了? 這本事確實(shí)大了點(diǎn)兒,大家都幾分震驚的樣子。 看他們驚訝的模樣,老頭也不再多說,轉(zhuǎn)身離開,步履飄然。 秦箏和怪眼則很久之后才回神兒,對視了一眼,然后淡淡的搖頭,這本事確實(shí)大。 “王妃,接下來怎么辦?”壓低了聲音,怪眼現(xiàn)在也覺得不妙了。 “不用擔(dān)心,我們會沒事的?!边@是肯定的,秦箏十分肯定。 怪眼雖是相信秦箏,可還是心理沒底,他覺得能看見鬼就已經(jīng)很特殊了,沒想到這還有一個能困住鬼的人,他覺得遇到對手了。 沒有柳襄的陪伴,秦箏也沒辦法去斷崖那兒吹風(fēng),其實(shí)她是想看看海上有沒有什么動靜。 不知云戰(zhàn)現(xiàn)在在哪兒,希望他不要著急慢慢來,畢竟現(xiàn)在這里的事情還沒到達(dá)最高點(diǎn),她自然想看看那老頭是怎么讓死人復(fù)活的。他又是怎么將鬼魂困住的。 然而,這個夜晚,海島上可不平靜。人來人往,柳襄的手下開始往海島最高處,那大鼎所在地運(yùn)送東西。 不知在運(yùn)送什么,可這島總共也就那么大,有動靜自然能聽得到。 不過這一運(yùn)送東西,秦箏也猜的差不多了,大概是那復(fù)活的儀式要開始了。 “今兒都吃飽喝飽,明兒可能就得去那大鼎里呆著了?!闭疹檭蓚€孩子,秦箏要他們盡量多吃,免得到時沒力氣。 聽了這話,兩個孩子還是很安靜,怪眼則幾分不安,畢竟這倆孩子還太小,受到了傷害難以彌補(bǔ)。 “顧先生也不知怎么樣了?他沒有異能,被綁來這里純屬意外?!闭f起這個來,顧尚文好像還是被連累的那個。 “別擔(dān)心,他沒事。不跟我們在一起,估計早晚會被人遺忘?!狈凑膊皇钱惸苷?,也沒有什么大用處。這儀式馬上要開始了,沒那么多人會關(guān)注他,沒準(zhǔn)兒正好給了他機(jī)會呢。 “唉,好像與我們這樣的人有牽連,就注定會倒霉事不斷?!惫盅酆攘艘豢诰疲缓髶u搖頭嘆道。 秦箏略微沉吟,然后點(diǎn)頭給予肯定,“還真是那么回事兒?!北M管云戰(zhàn)的生活一直是水深火熱的。不過好像和她在一起之后,突發(fā)的事情就更多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是夫妻呢。 看著手腕上的鐲子,云戰(zhàn)不在,這鐲子就像他似的陪在她身邊,讓她有倍兒多的安全感。 驀地,外面隱隱的又有喧鬧的聲音傳來,和第一天來到這里時一樣,斷斷續(xù)續(xù)聽不太清楚。 秦箏立即放下了筷子,幾步竄到門口去聽,想聽清楚到底是誰在吵架。 隔著門,確實(shí)聽不清楚,但外面有人在守著,過于明目張膽好像不太好。 可轉(zhuǎn)念一想,明兒可能就得被扔進(jìn)大鼎里了,她還有什么顧忌的? 于是乎拉開門,她就要正大光明的看熱鬧。 門外負(fù)責(zé)看守的人盯著秦箏,似乎是想用眼神兒把她盯進(jìn)去。 秦箏不甚在意,反手關(guān)上門,證明只有她自己想瞧熱鬧,要找麻煩只管找她就行。 聽動靜,尋找著方向,這么喧鬧,柳襄居然都不管管? 那看門的人瞪視著她,好似秦箏再不回去老老實(shí)實(shí)呆著,他就要動手了一樣。 秦箏不理會他,直接當(dāng)做看不見。這晚上的海島海浪聲很大,使得那喧鬧的聲音更不清晰。其實(shí)她是想知道,另有被關(guān)押在這島上的異能者是什么樣子的。能發(fā)出這種吵鬧聲的,或許會是那個異能者。 然而,秦箏還沒聽出什么門道來,倒是眼前黑影一閃。旁邊那看押秦箏的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立即警惕起來,同時準(zhǔn)備發(fā)出信號,要其他人過來。 可他的速度慢了些,手剛抬起來,只聽得咔擦一聲,頸椎骨斷了,瞬間斃命。 秦箏的眼睛都沒來得及追捕,耳邊就是那人脖子斷掉的聲音,她有那么一瞬間的愣神兒。 就是這愣神兒的功夫,冰冷咸濕的氣息將她包圍,之后卷進(jìn)了房子邊角的夾縫中,連帶著那具尸體消失于房門前。 ☆、146、嚴(yán)厲的懲罰、復(fù)活開始 房子與房子的中間有狹窄的間隔,這地兒是用來放水缸的,水缸里滿滿都是水,為的就是以防萬一。如若起火的話,能夠更快的取水。而且還能有效的隔斷房屋之間會連帶起火。 秦箏整個人被按著趴在墻壁上,背后就是那冰冷濕乎乎的人,冷冷的呼吸由頭上吹過來,吹得她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尸體就被扔在腳底下,在這個地方,天色黑暗,實(shí)在是殺人肢解的好時機(jī)。 臉貼著墻,冰涼的,秦箏的心跳慢慢平靜下來,因?yàn)樗呀?jīng)通過那呼吸間的氣味兒知道這身后的人是誰了。 不過就是知道了,她也可以暫時的表演一下,畢竟他好不容易找來了,而且看起來是從水路過來的。 “不要?dú)⑽野?,我丈夫你可惹不起?!毙÷曢_口,還故意的顫抖了聲音,讓自己看起來好像很害怕。 冰涼的手從她腰后游移過來,扣住她小腹的部位,然后用力的收緊,勒的秦箏馬上要斷氣兒了。 “我丈夫可是云戰(zhàn),你放尊重點(diǎn)兒?!笨謬槪贿^這恐嚇著實(shí)沒什么威力。 濕乎乎的呼吸從耳邊吹過來,他貼近了她的耳邊,“那又怎么樣?你死定了?!币а狼旋X,云戰(zhàn)現(xiàn)在的心情絕對不好,而且是糟糕到極點(diǎn)。 “我才不會死呢,我長命百歲?!鼻毓~反駁,其實(shí)這反駁的就是云戰(zhàn)。知道他是心氣兒不順,可是她確實(shí)是知道自己沒危險啊,否則才不會心甘情愿被抓走呢。 “所以就肆無忌憚?看見這個死人了么?你也會這么輕易的就死掉?!笔制难?,他的手特別大,只需一抓,似乎就能將她的腰全部抓住。 秦箏不禁的向后縮身子,他真的很用力,掐的她很疼。 這廝看來是真生氣了,否則也不會對她下狠手。臉貼著墻壁,刮的她臉也很疼。 “那你掐死我吧,士可殺不可辱,不許亂摸?!毖鹧b有志氣,屁股卻不老實(shí)的向后蹭他。 云戰(zhàn)的呼吸加重,手臂收緊摟著她,讓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他身上。 在海水里泡了許久,他渾身都是濕的,而且冰冰涼。卻是因著秦箏這一動作,很快的開始熱血沸騰。 “你干什么?把你的東西收回去,小心我讓你從此以后再也雄風(fēng)難振?!弊匀皇歉杏X到了,秦箏不禁笑,嘴上卻還在裝著不情愿,愈發(fā)上癮。 云戰(zhàn)歪頭從她的耳邊貼上來,手快的扳過她的頭,而后吻上她的唇。力氣很大,恍若狂風(fēng)驟雨,吻的秦箏連呼吸都來不及。 掀起她的長裙,輕而易舉的褪下她最后一層遮擋,秦箏一驚,在這里? 掙扎,然而她的掙扎是無用的,根本就掙不過云戰(zhàn)。以往他是不會在這時候大力氣對待她的,現(xiàn)在這會兒可以稱上有幾分殘暴了。 云戰(zhàn)其實(shí)就是要懲罰她,太不聽話,可是又不能打她一頓,似乎唯一的懲罰方式就是這種方法了。 黑夜幽暗,海浪聲此起彼伏,還有人不斷的在海島高處來來回回,卻誰也不知這處正上演著炙熱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