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整體看起來就很嬌弱,無需假裝?!币恢皇猪樦哪樀皟夯胶笱?,她整個人就是嬌弱型的,不用裝。 “是么?我以為我是陽光可愛型的,原來是嬌弱型的?!泵约耗?,刻意裝出受寵若驚的樣子,讓云戰(zhàn)更是無言,來勁了這是。 大手滑到她腰后,微微用力,秦箏身子立即晃了晃。驚得她一把抱住云戰(zhàn)的腰大叫,“不許推我!你要謀殺我啊,謀殺了我你再換個新的媳婦兒?云戰(zhàn),你再敢推我一下我跟你沒完?!贝舐暫敖?,將她剛剛刻意裝出來的什么陽光可愛嬌弱動人都給沖走了。 云戰(zhàn)倒是幾分心滿意足的看著她,這才是秦箏,剛剛那是腦子有病了的秦箏! 仰臉兒看著他,秦箏不松手,但是卻不忘重重冷哼,“你再推我我就咬人了?!?/br> 云戰(zhàn)直接抬手遞給她一根手指,示意可以隨便咬。 “誰要你手指?脫褲子?!贝蜷_他的手指,秦箏越說越不著邊兒。 聞言,云戰(zhàn)立即揚起眉尾,“真的?” “別那表情啊,我咬屁股?!彼茄凵駜汉孟袼鍪裁此频?,想得美,主要她不好意思。他要是蒙上眼睛不看的話,她或許會試著給他那個那個。 云戰(zhàn)抬手托住她下頜,稍稍向上抬起,秦箏就不受控制的與他對視。瞧見他的眼睛,她瞬時臉蛋兒一紅,刷的坐起身,不再與他對視。 眼里的期待太過明顯,讓她倍感壓力,她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情到濃時,沒準(zhǔn)兒她就滿足了他呢! 云戰(zhàn)倒是幾分可惜,還真希望她就此答應(yīng)呢! 夫妻倆在斷崖上坐了很久,直至太陽西下時才起身回去。白雕飛起來在天上盤旋,它若是出現(xiàn),那么跟著的永遠(yuǎn)都是秦箏。 準(zhǔn)備離開了,大家也都有不同的表現(xiàn),有不舍的,有極其開心的。 不舍的還是秦箏,因為她挺喜歡這海島的。極其開心的,那就是鄭有道了,他被關(guān)在這里最久,他最想趕緊離開這里,最好永遠(yuǎn)不要再回來。 這里擁有他這輩子最不好的回憶,要是有什么能讓人失憶的藥水兒,他肯定喝下去,再也不想起在這兒發(fā)生的所有事。 終于到了該離開的時候,船??吭诖a頭,除卻還要留在這里守著海島守著海域的水師戰(zhàn)船,其余的船只都要離開。 包括柳襄的那四艘船,還有數(shù)艘大燕戰(zhàn)船。 離開這里,大家一舉離開,這海島好像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不過這島上也有人,一心飛升的虛清還留在這里,興許不知道哪天,他就真的飛升成仙了。 下山往碼頭走,秦箏與云戰(zhàn)手牽手,夫妻倆倒是一派恩愛像,似乎他們倆就沒有不愉快的時候。 幾個孩子直奔大船而去,看起來都挺興奮的。畢竟來的時候都被關(guān)了起來,根本就不知道船行駛在海上是個什么模樣。 鄭有道更是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海島,跟幾個孩子比速度的狂奔,惹得秦倬然更加看不上他。 但他看起來毫不在意,此時完全是太過興奮了,所以旁人的冷眼也完全看不見不在乎。 “老子終于離開這兒了!”登上船,鄭有道興奮大喊,這句話日夜橫亙心中,怎知直至今日才說出口。 顧尚文走過來拍拍他肩膀,“到了西南更有大好的風(fēng)景等著你,先別興奮,免得到時暈過去?!?/br> “放心,只有喝了酒才會暈?!编嵱械姥陲棽蛔〉拇笮?,本就長得不好看,這么夸張的笑就更難看了。 他們幾個人登上了這艘船,而秦箏與云戰(zhàn)卻沒與他們在一起,反而去了別的船。 那船上除卻駕駛船只的人,還有幾個護衛(wèi)外,就只有他們倆了。 這二人世界清靜又浪漫,不由得讓旁人也幾分嫉妒。 若說他們倆是神仙眷侶都不為過,只可惜這世上很難找一個能與自己比翼做神仙的人,所以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羨慕了。 不過,若說只有他們二人其實也不對,還有那么一只可以隨處飛的白雕也在那艘船上。不乏為一個電燈泡,但它就喜歡呆在有秦箏的地方,這讓云戰(zhàn)也沒得辦法。 開船,那邊的船上孩子們都聚在甲板上,開心的不得了。 這邊秦箏則坐在甲板上,船舷高高的,徹底擋住了她的身影。 白雕就蹲在她身邊,秦箏捏著水果塊慢慢喂它,它吃的相當(dāng)好。 這白雕也是個素食者,不像其他的雕似的吃老鼠蛇啊什么的,它是吃水果的。 由此也更讓人肯定,它絕對不是一只尋常的白雕,在這鳥的身軀里,一定有著什么秘密。 不過它也不會說話,想刑訊逼供讓它從實招來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最終只能任由它肆意霸占秦箏了。 “好吃么?瞧你吃東西這樣子,和以前倒是有點像?!边@以前,說的就是段冉。段冉吃東西的時候就是慢悠悠的,看起來十分有素養(yǎng)的樣子。這白雕就是如此,所以看它吃東西就讓秦箏想起了段冉來。 彎起紅唇,抬手撫摸著它身上的羽毛,暖融融的,這溫度倒是比段冉高。段冉那時有病在身,體溫很低,涼涼的。 “唉!待得咱們都死了,下輩子還會不會見面???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再見的好,免得再生出什么恩怨情仇來,就像柳襄和她那愛人一樣。他們是世世糾纏,這太折磨人了,不知是怎么想的,三個人達(dá)成協(xié)議世世糾纏,嘖嘖?!毕胂胨陀X得不可思議。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秦箏覺得有幾分可怖,莫不是她和云戰(zhàn)還有段冉也是世世糾纏?那可不妙了,段冉豈不是每一世都要黯然神傷? 搖了搖頭,她覺得最好不是這樣,否則太恐怖了。 垂眸看著白雕那淡定的模樣,秦箏嘆口氣,“我想太多了,又把自己想成萬人迷了?!痹僬f下輩子的事情誰知道,沒準(zhǔn)兒下輩子她是男人呢! 但想想,還是做女人比較好,想象不出若是云戰(zhàn)是女人會是個什么模樣,鋼鐵一樣剛硬的女人?太可怕了,她要是男人肯定不會喜歡。 在這邊靠著白雕胡思亂想,船中云戰(zhàn)坐在椅子上正好能瞧得見甲板上的人兒。 看著秦箏和那白雕,云戰(zhàn)心中也幾分思慮,依這形勢來看,這輩子都甩不掉段冉了! 幾不可微的搖頭,下一刻云戰(zhàn)起身,大步的朝著甲板而去。 步步生風(fēng),他依舊是那個氣壓山河的云戰(zhàn),與一只鳥斗氣實在失了風(fēng)度,所以,他會盡力的讓它知難而退。 瞧見云戰(zhàn)過來,秦箏仰頭看著他眉眼彎彎,元寶似的紅唇勾出惑人的弧度,她笑起來的時候十分勾人。 “海島漸行漸遠(yuǎn),秦二就不想看看么?”彎身將她拎起來,她的重量之于他恍似于無。 站起身,回頭看向海島的方向,果然越來越遠(yuǎn)了,下次再來不知是什么時候。 “這么一看,這海島也挺好看的。誒,這海島叫什么名字???”好像一直都不知這海島的名字呢。 “竺域稱為界島,這海島以北的內(nèi)陸就是大燕了。不過現(xiàn)在,可以改名字。”帶著她倚靠著船舷,兩個人回望海島,當(dāng)真是般配的不得了。 “改名字,叫什么好呢?”眨了眨眼,她對取名字很弱。 “叫王妃島,證明這海島是由一位王妃奪來的。”傳到后世,提起這海島也能讓人想起,奪下這海島的是他云戰(zhàn)的王妃。 “王妃島?好,霸氣。”點點頭,這肯定同意啊,算是以她命名了。 摟著她的腰,她嬌小的身體完全的倚靠在云戰(zhàn)的身上,若是在遠(yuǎn)處乍一看,秦箏還真是不太顯眼。 “在這海島上真是完全分辨不出季節(jié)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初冬了吧?!焙oL(fēng)吹襲,看著那海島漸漸的消失于視野當(dāng)中,秦箏嘆道。島上青山綠水,沒有季節(jié)。 “嗯,已至初冬?!痹茟?zhàn)將下頜墊在秦箏的發(fā)頂,他的身體完全的將秦箏籠罩住。 “初冬的話,好像有什么大事?!鼻毓~忽然說道,幾分神秘。 “大事?什么大事?”云戰(zhàn)略微沉吟,還是不知秦箏說的是什么。 秦箏抿嘴笑,擺明了暫時不想說。其實對秦箏來說還真是個大事兒,她翻找了很多記錄以前皇家大事的冊子才找到,某一個從來不過生日的人的生日! ☆、154、化身為兔子 返回陸地的路程,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來時是被關(guān)押著,在下層的貨倉里,而且腦子里一直在計劃著事情,所以沒過多的注意自身所處的環(huán)境。 而現(xiàn)在回去的路程就不是那樣了,在甲板上觀望了很久,之后時近下午時,海上起了風(fēng)浪,這船就晃得厲害了。 所有人都進了船艙,便是躺下也還是覺得暈,晃動的太厲害了。畢竟一直都是腳踏實地的,不習(xí)慣船上的生活,所以相比較水師將士,所有人都不舒坦了。 便是云戰(zhàn)也有幾分不適應(yīng),臉色緊繃,看起來更嚇人了。 躺在船艙中的大床上,這床以前應(yīng)該是專供柳襄用的,相當(dāng)豪華。不過便是豪華也改變不了現(xiàn)在頭暈的感覺,海上的風(fēng)浪真是不容小覷。 云戰(zhàn)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他是那種堅決不會服輸?shù)娜?,所以就是難受也忍著,忍到不能忍為止。 船又劇烈的晃了一下,秦箏皺著眉頭嘆口氣,扭頭瞧著還穩(wěn)穩(wěn)坐在椅子上的人,“大元帥,再晃一下我就掉下床了,你過來抱著我唄?”這是另外一種讓他過來躺著的招數(shù),否則直接叫他過來的話,他是不會來的。 抬起眼睛看著她,云戰(zhàn)沉默了片刻,最后起身,步伐相較于平時慢了些,一步步走過來。 秦箏往床里側(cè)挪了挪,看著他躺在自己身側(cè),她終于舒心的嘆口氣,總是和自己過不去干嘛?折磨自己上癮! 躺下,其實云戰(zhàn)也舒服了一些,可是他十幾年來習(xí)慣了,越是難受的時候就越不想讓自己變好受。與難受抗?fàn)?,最后總是能贏,所以每次難受的時候就想與之對抗。 伸出手臂讓她躺在自己的懷里,云戰(zhàn)摸了摸她的臉,“是想吐么?” “那倒沒有,只是覺得發(fā)暈。咱倆睡一覺吧,晚飯也別吃了,吃不進去。待得睡醒了睜開眼,就到碼頭了?!辈皇巧诤_叺娜耍褪遣涣?xí)慣海上的飄搖。 “不吃不會餓醒?好像現(xiàn)在就聽到你肚子在叫了。”閉上眼睛,云戰(zhàn)也有點堅持不住了。 “你耳鳴了吧?看來是真的暈船,睡覺吧。”她沒餓,這時候可吃不下去,什么都吃不下去。 云戰(zhàn)無言,興許真是他耳鳴了。摟著她靜心休息,躺著果然能好一些。 不止是這艘船,后面的船里也是一樣,孩子們都老實了,大人也是一樣。 怪眼和鄭有道占據(jù)了船艙里的椅子,排在一起然后當(dāng)做床躺下。 大床上,三個孩子占據(jù),顧尚文也來搶,然后占據(jù)了床的邊緣,皆臉色發(fā)白的樣子,暈船的滋味兒不好受。 無所不能的親衛(wèi)隊也都原地休息了,現(xiàn)在是連站著都會發(fā)暈的情形,這大海實在是大家征服不了的敵人。 這一夜,所有的船上都很安靜,海浪也一直在翻涌,所幸不是很劇烈,否則對于行船還真是會有很大的影響。 晃晃悠悠的,直至天亮,船也即將要靠近陸地碼頭了。 早在天色剛要亮的時候云戰(zhàn)就醒了,晃得他頭暈,很想離開床走走,清醒清醒。 但是身邊的女人在他懷里睡得很香,所以到最后他也沒動彈一下,就只是一動不動的躺著。 天色亮起來,海浪也平息了,船不再劇烈的搖晃,瞬間感覺舒服多了。 而且應(yīng)當(dāng)是快要靠岸了,所以船的速度慢了下來,也能聽到外面?zhèn)鱽淼恼f話聲,斷斷續(xù)續(xù)的。 秦箏被吵醒,睜開眼睛長長地舒口氣,側(cè)起身抱住云戰(zhàn)的腰,“咱們到了是不是?” “嗯?!弊プ∷氖帜﹃?,云戰(zhàn)沉聲回答。 “太好了,終于可以離開這船了?!眲偟巧洗瑒倖⒊虝r的那些激情都沒了,現(xiàn)在只想快點離開。 “那什么時候再來王妃島呢?”問,因為昨天這女人明明很舍不得的。 秦箏慵懶的哼了哼,“等我暈陸地的時候吧?!?/br> 無聲的笑,暈陸地?虧她想得出來。 船靠岸,這是水師的碼頭,所以沒有普通百姓出沒。岸上都是大燕的兵將,而且在岸邊停泊的戰(zhàn)船上也都是人,他們這是馬上要出發(fā)了。 靠岸,迫不及待的人直接奔下船,看來短暫的一段時間后,所有人都不會再坐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