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的臉,是黑臉還是冷漠,還是無所謂。 或許是高興吧,身處萬花眾中,當(dāng)然會高興。 慕一移開目光,繼續(xù)搜尋。 人群里獨少了白簫。 又來了一條信息:“我在樹林里等你。我想單獨談?wù)?,就我們倆個?!?/br> “談什么?”慕一回了信息,又躺下,今天可沒勁陪她玩。 “我不喜歡這樣永遠(yuǎn)當(dāng)仇人,想跟你好好談?wù)劊銜戆?,我等你,不見不散?!?/br> 慕一拿著手機的手?jǐn)R在額頭上,頭好痛,渾身泛力。如果白簫又玩老花樣? 最近白笙也沒再露面找麻煩。 慕一坐起來,覷著眼,陽光刺眼。 這兒可沒有白簫的幫手,量她也不敢?;印?/br> 上輩子的仇,早報膩了,她早就厭倦了這種時不時就干一仗的狀態(tài)。 也許白簫也厭倦啦? 10月末,空氣總是帶著一股涼意,慕一起身,攏了攏外套,獨自進(jìn)了樹林。 第47章 樹林里少了陽光的照射, 更是冷氣逼人。 “啊啾”慕一打了個噴嚏,扯的太陽xue抽著疼,渾身皮膚發(fā)緊。 已經(jīng)踏進(jìn)來, 慕一便也就硬著頭皮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遠(yuǎn)處白簫獨自一人站在一個棵大樹下。 這個欠大嘴巴子抽的大白熊,就非得找這么個陰森的地方。 慕一暗暗罵著,縮著肩膀一路朝白簫走去。 “她今天生病了, 成不成就看這回了。”白簫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遠(yuǎn)處的慕一。 大樹后躲著的三個帶著黑色口罩的女孩點了點頭。 白簫約了五個,結(jié)果只來了三個, 本打算放棄這次機會,卻發(fā)現(xiàn)慕一今天是這種狀態(tài)。便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硬上, 必竟想要單獨將慕一約出來是越來越困難了。 她就不相信這個慕一真就成神了,病的那副鬼樣子對她們四個還會有勝算。 只要今天能順利扒了她的衣服,拍點照片,還會怕在一中沒有出頭的日子。 一勞永逸! “一個月伙食費, 想不想要,看你們的表現(xiàn)了?!卑缀嵆蹲煲恍?。 三個女孩將信將疑。 要不是和慕一手下的陳西有過節(jié), 鬼才愿意加入白簫。慕一打架的視頻她們是看過的,真的不好搞啊。 其中一個女孩從背包里掏出一根繩子, 握在手上,眼神里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堅定。 然后將背包輕輕順在了地上。 樹林外陽光明媚, 這濃蔭蔽日的樹林里卻簡直說得上陰森。 落葉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連路也不好分辨,慕一走的很費勁。 近珠者赤近墨者黑,只有白簫這種陰險小人才會選這種地方和人和解。 野外的路看著近,走著遠(yuǎn),慕一走的一肚子火。 早知道這么麻煩, 和談個屁,愛談不談。 頭痛的利害,腿腳發(fā)軟,慕一環(huán)抱著一雙手臂,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林子里行進(jìn)。 走近白簫,慕一停下喘氣,白簫卻轉(zhuǎn)身又往里走。 “哎,有話就地說吧,還要去哪兒。”身上的外套很寬松,風(fēng)總是往身上灌,慕一縮著手臂貼住身體,將手揣進(jìn)了兜里。 白簫又走了幾步。 慕一跟上去幾步?!鞍ァ?/br> 話音剛落,一陣密集的腳步踩斷樹枝、干葉的聲音響起。 慕一抬起的腳頓住,緩緩落下。 轉(zhuǎn)頭。 身后已經(jīng)站了兩個女孩。 帶著黑黑的口罩,在這陰惻惻的林子里,有幾分瘆人。 慕一心上狠狠的一緊。 眉頭攏起,舌頭滑過齒尖。 她怎么這么天真,竟然相信白簫會和解。 在白簫的一聲“上”后,女孩們就朝她撲了來。 慕一剛轉(zhuǎn)身,還不及抬腳跑,兩邊肩膀瞬間被人同時扣住。 “白簫,你找死嗎?!蹦揭灰粧?,兩個女孩將她的外套抓的死死的。 “我看是你找死”前方的白簫已經(jīng)狠狠的朝她沖了來,同時舉起了拳頭,幾乎立馬就要砸到她臉上。 慕一將手臂一打直,往地上一蹲,整個人嗖的就從外套里退了出來。往后一抑,手反在地上一撐,在彈起來的同時,一雙腳直直的踢向兩個還愣著的后背。 與此同時白簫已經(jīng)砸到了她原先的目的地,這下三個人便跌作一團。 慕一從地上將自己撐起來,腦袋一陣眩暈,剛蹲穩(wěn),抬頭,一雙眼睛正直愣愣的盯著她。 一個女孩手里拿著一根繩子和她四目相對。 女孩反映過來,嗖的將套了環(huán)的一頭朝蹲在地上的慕一套去。 繩套像散開的網(wǎng),直朝著慕一灌下。 慕一將身子一斜,一手撐了地,另一只手揮出去,接住了繩套。 她拉住繩子就是一扯,女孩沒預(yù)計她會反抓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量一拽,反而跌到在慕一跟前。 慕一順式,正好反將女孩套了,繩子一拉,套的牢牢的。 慕一心里后怕。 真是夠陰險的,竟然還做了這么專業(yè)的繩套。 爬起來的白簫并兩人女孩,見慕一反將她們的人捆了,面面相覷。 慕一挽著繩頭,“啊啾”又打個噴嚏,太陽xue一扯,疼的她睜不開眼睛。 白簫是有備而來,這地方離大家遠(yuǎn),大概遠(yuǎn)到她吼破喉嚨也沒人會聽到的距離了。 不知道這大白熊準(zhǔn)備怎么辦她。 慕一握了握拳,攢著一股勁兒,將眼睛瞪了起來。 “還等什么?上??!”白簫一聲吼?!拔医o你們兩個月生活費。上!”白簫怒吼著領(lǐng)著頭朝慕一沖了過來。 “來呀,你這回玩兒大了,我決不留情?!?/br> 慕一將捆住的女孩當(dāng)成了rou盾,環(huán)住她的脖子,借力,飛起一腳,甩出的腿正中白簫的胸口。 白簫被踢翻在地。 而rou盾被這一扭,腳下一軟,端端正正的脆了下去。 慕一環(huán)著rou盾,整個人旋了一圈,剛站定,又一個身影猛沖過來,慕一矮身,一個掃腿,力道雖比不上平常的一半,但也達(dá)到了目的,女孩正跌進(jìn)rou盾與她之間。 慕一便將繩子在新來的rou盾身上繞了一圈,盤在手臂上使勁一拉,勒的女孩一聲叫喚。 還不夠,慕一將繩子往面貼面的兩個rou盾身上再繞了兩圈,再用力一拉,便趕緊回了頭。 白簫重重的跌了那一下,似乎還沒能緩過勁來,而另一個女孩只是將眼睛瞪的大大的,驚恐的盯著她,似乎不準(zhǔn)備作任何反擊。 慕一趕忙給繩子打著結(jié),打死結(jié)。 這條繩子反倒是幫了大忙,否則,四個人輪番纏她,以她今天的身體狀況,會死的很慘的。 “你,你,愣著干什么?” 白簫在一旁吼著,那女孩嚇的一跳,嚇一跳過后,卻仍然愣在原地。 白簫揉了揉心口,從枯枝爛葉中撿了一截幾乎有手腕粗的樹枝,與其說是樹枝,更像是木棒。握在手中沖還在打結(jié)的慕一猛沖過去,揚起木棒,照著慕一劈頭打去。 慕一及時將身一滾,木棒過處的呼嘯聲從耳邊檫過,重重的砸在背后鋪滿樹葉的地上,木棒直接碎成了幾截。 是木棒有些腐朽,也是白簫使出了最大力氣的結(jié)果。 躲開了木棒的慕一,撞在了一旁的樹根上,腦袋一陣眩暈,她甩了甩頭,大口喘著粗氣,艱難的將自己從地上撐起。 不待慕一爬起來,白簫已經(jīng)一副喪心病狂的模樣跌跌撞撞的就撲了來,總算將慕一服服帖帖的壓倒在地上。 白簫瞪大了眼睛,一副打紅了眼的架勢,一雙手掐上了慕一的脖子,坐了起來,騎著慕一。 “慕一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從小到大打了這么多場架,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機會,能近得了慕一身的機會。 逮住了這個滑的像泥鰍一樣的人,白簫興奮的咧著嘴,臉上滿是怪異的笑容。 她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到了手上,狠的像要將手下的人掐死一般。 慕一梗著脖子,感覺渾身的血氣都在往頭上沖,臉脹的利害,太陽xue還在抽搐,疼得像針扎一般。 “你——他媽——的——到底——想干什么,”慕一艱難的一字一頓。 顫著手分別抓住了白簫的大拇指,用盡了全部力氣往外掰。 憑她眼下的力量要想白簫松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