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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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一個女人,另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那個女人聽說秦椹也是空間異能者,居然跑來問秦椹空間有多大,態(tài)度很驕橫。 秦椹本來就因?yàn)殛懻鐑x的狀況心情不好,見這女人不知所謂,冷下臉,說:“不請自入,出去!” 那女人一向被捧著,突然被如此對待,氣壞了,嚷嚷起來,秦椹嫌她吵到陸甄儀,直接動手把她扔下去了,他本來就異能等階高,速度、力量、rou體強(qiáng)韌度遠(yuǎn)勝普通人和低階異能者,最近兩個月又在路上和徐尚武學(xué)功夫,他本來也學(xué)了點(diǎn)散打,上手很快,現(xiàn)在也算身手不差了,扔一個女人出去,十分輕松。 力度是被控制的,那女人也沒太受傷,只是很狼狽,在他們“樓下”叫罵了會兒,被勸走了。 過了會兒,張諾天的弟弟張諾海來道歉,態(tài)度很好,說那女人不懂事,打擾了秦夫人養(yǎng)胎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還送了紅糖和雞蛋給他們。 晚上的時候,地鐵站的燈在10點(diǎn)準(zhǔn)時熄燈,人們就準(zhǔn)備睡覺了。 隔音不好,呼嚕聲開始此起彼伏。 那么多人擠在這里,即使有通風(fēng),還是不免有腳臭狐臭之類不雅的味道,這環(huán)境真是令人難忘。 陸甄儀直到兩三點(diǎn)鐘才睡著,想起以前乘坐地鐵時候的情境,來來往往的人們,夜幕初下時地鐵站旁邊的燈火輝煌,不遠(yuǎn)處酒吧街的紅男綠女……便覺得荒謬和唏噓。 靜靜在頭擠到秦椹臂懷里。 秦椹本來快睡著了,被她拱進(jìn)懷里,迷迷糊糊把她摟好,低聲嘟噥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陸甄儀把他的手放在胸口,低聲嘆了口氣,說:“心里不舒服,唉……” 秦椹閉著眼睛特別自然把手偏到一側(cè)去捏了一把,很滿意地嘟噥了句:“……挺好的。”然后又睡著了。 陸甄儀又好氣又好笑,慢慢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切如常,可是到了傍晚的時候,小武他們回來,非常狼狽,幾乎人人都帶著傷。 陸甄儀在“樓上”,因?yàn)椴荒茈S便下去,只能聽到秦椹問小武的聲音。 “吳靜珊呢?” 一片死一般的寧靜。 陸甄儀吃了一驚,心里一沉,起身掙扎著想要下去看看究竟,秦椹心里早就擔(dān)心她聽到,看到她探出頭來,想要從簡易梯爬下來,一驚,厲聲說:“你別下來!回去躺著!” 陸甄儀搖頭,帶著央求的意味說:“我就在這里聽?!庇謫栃∥?,聲音有點(diǎn)發(fā)顫:“小武,靜珊呢?在后頭嗎?” 小武本來就從左肋到左腿衣服都被血浸染了,駱醫(yī)生已經(jīng)下去要給他診治。 聽了陸甄儀的話,他茫然的臉上出現(xiàn)痛楚和絕望的神色,眼淚也流了出來。他嘴唇發(fā)抖,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陸甄儀再次領(lǐng)略到那種如遭重?fù)舻母杏X。 腦袋里嗡嗡直響。 甚至比起得知父母被擄走時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父母被擄走,命總是在的啊…… 而吳靜珊…… 不會,不會。 她在心里搖頭。 怎么會是靜珊呢? 聰明的,爽朗的,嫉惡如仇的吳靜珊。 從大學(xué)時認(rèn)識就跟她聊天喝酒看星星逛街的吳靜珊。 工作后和她隔一陣子必然見面八卦和談?wù)摃r事的吳靜珊。 遇到事情總是靠得住的吳靜珊…… 這次災(zāi)難,她沒有死在最初,怎么會隕落在中央? 她的命運(yùn),不是隨著秦椹的重生被改變了嗎? 怎么可能? 昨天還跟她說要去青要之山弄點(diǎn)美容的荀草來…… 與陸甄儀瞬間如遭雷擊的失神不同,秦椹臉上帶了怒色,“怎么回事?你們不是都沒事?怎么反而是吳靜珊有事?” 怎么可能女人死了,男人反而活著! 小武無聲地流著淚,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最后雙手抱住頭蹲在地上發(fā)出嘶啞痛楚的哭聲。 “都是我……她都是為了我……” 一個陪他們?nèi)サ漠惸苷咭荒槕嵢徽f:“是馬腹!是那只馬腹!” 原來他們?nèi)サ臅r候還挺順利,越過了那坍塌的山體,到了那邊隔開的小型聚居的基地,里面大約有兩三萬人。 他們昨天打聽了半天,直到晚上,今天早上找到了小武家的鄰居,得知他父母在最早地震時就死去了。 小武哭了一場,祭奠了父母,中午一行人開車回來,結(jié)果在路過那山的時候,馬腹不知怎么跳了出來。 若是別的怪獸也就罷了,馬腹他們確實(shí)不是對手,只好開車逃命,卻甩不掉它。 大家一起放異能,還是被馬腹攔住了車,最后只好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