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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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洗把臉,這天兒也太熱了?!?/br> “哈哈哈哈哈哈?!?/br> 容吟霜還在發(fā)笑,月娘就更加看不懂他們之間的意思了,納悶的摸了摸耳垂,就也走進了后廚,誰知道,她才剛進去,寶叔就又見鬼似的沖了出來,這模樣,讓好不容易停住笑的容吟霜,又指著他笑起來。 寶叔尷尬的進退兩難,只好從后門走了出去,兀自冷靜去了,店外的陽光正好,金燦燦的撒在人們身上,勾畫出一副太平的景象,如夢似幻。 作者有話要說:套句tvb的經(jīng)典臺詞:人在做,天在看。惡人自有天收。 感謝木木和千層餅的地雷鼓勵,一大早看見之后,就像是打了雞血,碼字停不下來啦,哈哈哈。 第一更~~~~~~~~ ☆、第38章 昌文館大學士 容吟霜這幾日都在城里打聽書院,一來可以給大兒和幺兒尋個約束的地方,每天總是這么胡天野地的瘋玩也不是辦法,二來也是怕李管事覺得麻煩,因為他會講故事,通文理,所以大兒和幺兒每天總是纏著他講東講西的,這樣對李管事很不公平。 可是,容吟霜接連走了好幾家名聲不錯的書院,可是人家只要一聽見她是個寡婦就再不愿理會她,原本她以為只是一家這樣,沒想到這些書院仿佛說好了一般,對女人似乎有著程度不同的歧視與排擠,就算她出錢,人家也是不收的,更有書院說出,君子念圣賢書的地方,豈容小女子進入這種話來。 容吟霜心中氣憤,卻也無可奈何,回到茶樓跟寶叔他們說起這事兒,寶叔才對她說道: “那些書院都勢力的很,掌柜的你只說了你想送孩子進去讀書,可是你沒說你愿意捐多少錢給他們建設書院,他們當然不理會你了。” 容吟霜蹙眉:“難道每個入學的孩子都要捐書院建設費嗎?那這書院成什么了?就連最基本的教人道理這一條上就做的不對吧?!?/br> 寶叔放下算盤,在不看見月娘的時候,他都是相當理智的。 “不管對不對,現(xiàn)在民間就是這風氣,不僅要對書院有所貢獻,入了書院以后,還得打點先生,若是打點的少了,沒準孩子在書院里還要受欺負呢。” “……”容吟霜越聽越搖頭:“這是什么規(guī)矩?難不成現(xiàn)在書院已經(jīng)全都變成這種勢力之地了嗎?” 寶叔想了想,回道:“我也沒說是全部,也許還有一些書院是好的吧?!?/br> “真是世道變了?!比菀魉獞n心忡忡的嘆了口氣。 寶叔又接著說道:“掌柜的,要不你再去一趟,就直接跟書院說,你是普賢茶樓的掌柜,然后意思意思捐一些,估計也就能成了。” 容吟霜卻堅決否定:“不!我不能捐!我捐了就是同流合污。他們口口聲聲的說那里是讀圣賢書的地方,可是看看他們做的,都是些圣賢該做的事嗎?我若是妥協(xié)捐了,那才是真正的侮辱古往圣賢呢?!?/br> 說完這些話,容吟霜就要離開,轉(zhuǎn)身之際,卻突然撞到了一個醉漢,那個醉漢穿著臟污不堪的儒衫,頭上未戴書生帽,所有的頭發(fā)全都亂糟糟的揪在頭頂,像個鳥窩似的,他與容吟霜一撞,容吟霜倒沒事,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就腳步虛浮踉蹌的往后退了幾步,愣是沒站穩(wěn),摔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似乎不介意自己剛摔了,從地上軟趴趴的爬起來,然后來到容吟霜跟前,說道: “說的好!一個女子能有如此胸襟與智慧,很好!很好!” 容吟霜受不了他身上的酒味,對這種酒徒她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寶叔從柜臺后頭走出來,正要開攆,就聽那頭李管事走了過來,邊走邊說: “書才小友別來無恙,今日可是來探望老友?” 容吟霜和寶叔對視一眼,心中納悶,這人是李管事的朋友? 原來這個醉鬼叫馮書才,他在這附近據(jù)說很出名,一為酒,二為才學,要說酒的話,首先就得提到他的才學——兩榜進士出身,尚書省省試及第,可謂是才學亨通的,這樣一個有著大好前程,等于一條腿已經(jīng)跨入仕途的進士爺如何會落得如此下場,成日買醉,爛稀泥似的過活。 經(jīng)過李管事后來的講解,容吟霜才有所了解。 原來馮書才當年有個結(jié)拜兄弟叫尹子渡,尹子渡當年只中了乙榜舉人,他嫉妒馮書才取得了比他好的功名,就暗地里行了鬼祟之事,將馮書才當年的青梅竹馬哄騙到了手,轉(zhuǎn)嫁于他為妻,馮書才不服,上門理論,可是尹子渡竟動用家里關(guān)系,將原本能夠有很好前途的馮書才誣告成了與臨家寡婦的通jian之罪,令馮書才喪失了調(diào)配官職的機會。 馮書才向來心高氣傲,被誣陷不潔名聲不說,還從此失了做官的機會,而尹子渡卻借著揭發(fā)他這件事,從此踏入了官場,平步青云。 “那他那個兄弟現(xiàn)在做了什么官了?” 容吟霜趁著中午沒什么人就與大伙兒坐在一起茶話嘮嗑,說起此事,她也有些好奇。 李管事嘆了口氣,酸氣十足的說道:“可憐我那書才老弟日日餐風露宿,而那個兩面三刀的混賬東西,如今卻已是昌文館大學士?!?/br> 小六沒念過書,自然不懂昌文館大學士是多大的官,遂問道:“他管什么的?有咱縣太爺大嗎?” “……” 李管事對他翻了個白眼,在他頭上敲了一記爆栗,說道:“昌文館大學士是正經(jīng)的從三品,你們縣太爺從九品,你說誰大?” 小六恍然大悟,立刻對那位素未蒙面的昌文館大學士加以崇拜仰慕,眾人又是一陣無語。 十一月初八,容吟霜早早就起床在廚房里忙了好一會兒,準備出了四樣祭菜——兩條紅燒鯽魚,一碗紅燒rou,一塊蛋皮,一碗貼豆腐,這四樣都是民間供奉祭祖時常用的菜式。 今天,是她死去相公的陰生,雖然墳地里埋的只是他的衣冠冢,但她也不想錯過,執(zhí)意要去祭拜一番。 將祭菜裝入籃子,然后就去把兩個孩子叫起來,幫他們穿衣洗臉之后,娘兒仨就出門,往西山去了。 梅家是京城首富,大公子梅遠道從前在京城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她曾經(jīng)在他的羽翼之下過的是那樣幸福,可是,在他死后,她卻很無力的不能幫他做什么。 梅遠道的墳在西山半腰,梅遠貴雖然心狠,但也是好面子的,不想旁人說他冷落已故兄長,所以就在西山半腰處給梅遠道建了一座規(guī)模不小的墳冢,西山原本就是富貴人家埋葬先人之地,所以四周環(huán)境清幽的很。 容吟霜帶著兩個孩子,好不容易爬上了山,就見墳冢周圍全是雜草,心中哀嘆,梅遠貴原就只是想要一個說出去好聽的話題,他才不會經(jīng)常派人來給他這位已故兄長守墳清掃呢。 讓大兒看著弟弟和菜籃子,容吟霜將袖子撩高了,埋頭就鉆入雜草叢中,徒手替梅遠道將周圍的雜草皆拔了個干凈,大兒和幺兒不忍母親一人動手,也仿佛直到,這座墳冢是他們父親的,所以,小小的身子小小的手也開始跟在容吟霜身后,拔一些他們能拔得動的小草。 母子三人忙活了好半晌,眼看就到午時了,容吟霜才用水囊中的水將三人的手洗干凈了,然后才打開菜籃子,將四樣祭菜擺在梅遠道的墳前,又拿出了一壺酒和一個杯子,陳列在他的墳前,嘴里念念叨叨: “幸好我今天來了,否則你這個生日過的該有多冷清啊。梅家的人誰還會記得你的生日呢。” 容吟霜放好了香爐,將從家里帶來的兩把生米放入了香爐這種,然后才點燃了三柱清香,讓大兒和幺兒過來磕頭。 孩子們磕完了頭,容吟霜就讓他們在前面的空地玩兒,她就跪在墳前給梅遠道燒一些紙錢,一邊自言自語的訴說這他們過往的事情。 祭拜完了之后,容吟霜就帶著兩個孩子下山去了。 大兒仗著自己腿腳快些,就跑在娘親和弟弟前頭,容吟霜一手要抱著耍賴不肯再走的幺兒,一手還要提著空藍子,見大兒越跑越遠,只好在后頭大叫: “別跑太快了,等等我們?!?/br> 容吟霜說著也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轉(zhuǎn)過角就看見了大兒的背影,只見他正攔在一個中年男子面前,說著什么話。 容吟霜趕忙跑過去,就見那中年男子臉色不對,將幺兒放下,她走上去將大兒拉到自己身邊,還未說話,就覺得大兒的情況不對,一雙眼睛變得鬼氣森森的。 不好。容吟霜心道。 指尖捏訣,以拇指打出金光,強按住大兒的眉心,稍一使力,就見一個白色身影自大兒體內(nèi)被強力推了出去。 那白影摔倒后仍不收斂,還要再來纏大兒,容吟霜只好咬破了手指,暗自畫符,rou眼不可見的將符打了出去,血紅的符咒將那白色鬼影禁錮,讓她不能再動彈,直到現(xiàn)在她才看清那只鬼的模樣,臉色青紫,嘴唇幾乎發(fā)黑,嘴巴張大不住狂叫,就連舌頭也是青紫一片的。 不再去理會她,容吟霜彎□子將昏迷過去的大兒背在背上,牽住了幺兒的手,這才覺得心里踏實了些,抬頭看了看先前那個被大兒攔住去路的中年男人,問道: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兒子驚擾了你,沒嚇著你吧?!?/br> 那中年男子留著干凈的山羊胡,聽容吟霜說了之后,就和藹的搖手,說道: “哦,不不,先前這孩子從出來跟我說了些胡話,我倒是不要緊,只是孩子這是……” 容吟霜看了看那個不住往他身邊蹭的女鬼,微笑道:“他沒什么,只是玩的有些瘋,累了罷了。若是先生無事,我便告辭了?!?/br> “好,若是孩子有事需要幫忙,你就去城東殷府找我,在下尹子渡?!?/br> 說完這些那中年男子便孤身上了半山腰,容吟霜解開了那女鬼身上的封,厲聲說道: “若是再被我撞見你俯身無辜之人行惡,我便收了你,叫你墮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br> 那女鬼根本就沒聽清楚容吟霜的話,在解封的那一刻就繼續(xù)跟到那中年男子身旁,倒是不見了先前俯身時的兇惡,變得柔順溫婉起來,像是怕驚擾了他一般,只是默默的跟著。 那個男人叫……尹子渡?好熟悉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br> 看見了騏騏醬給的手榴彈,滿血復活了啊,有木有?。?!謝謝騏騏醬。么么。 ☆、第39章 雀姑 從山上下來,大兒就醒了,容吟霜將他前后左右都看了個遍,確定他沒事之后,才把他放下,叫他自己走的。 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剛才跟那個人說了些什么,原以為大兒會一無所知,誰知道他竟然說了出來: “好像說的,我被毒死……” 大兒絞盡腦汁也只記得這幾個字,容吟霜想了想剛才那個女鬼的模樣,渾身青紫,的確像是被毒死的樣子,看她的形態(tài),應該也是死了沒多久,所以才那樣迫切的想要告訴那個男人自己的情況,可是他們已經(jīng)陰陽相隔,她就是喊得再大聲,那個尹子渡也不會聽見了,所以,她只好借由外力,附身是最方便的做法,但大人的毫光高,一般不容易下手,而大兒正好出現(xiàn),她就不顧一切的找上了大兒。 想著大兒剛才的模樣,容吟霜就覺得后怕,要是她沒有正好趕到,又或者她就是趕到了,卻也沒法制住那女鬼的話,大兒今日怕就遭難了。 看著左右手牽著的兩個孩子,暗自下決心,晚上回去就在他們身上畫下金剛符,以免類似事情再次發(fā)生。 祭拜了一個上午,兩個孩子也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容吟霜估計茶樓里現(xiàn)在正忙,大伙兒也應該全都吃過午飯了,她回去也是給他們添麻煩,就帶著兩個孩子隨便找了一家小飯館,點了兩葷一素一湯。 吃完了之后,才回到茶樓里。 一如既往的人聲鼎沸。 寶叔忙著算賬,只是跟她點了點頭就忙的不可開交了,大兒和幺兒吵著要找李管事聽故事,容吟霜就帶著他們?nèi)フ依罟苁?,可在茶樓里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最后還是聽見小六指路,才在門外轉(zhuǎn)角處看見了他。 他正彎著腰,不知在做什么。 走過去一看,就見馮書才伏在路邊吐得稀里嘩啦,臉上全是淚痕,雙眼通紅的厲害。 “他怎么了?” 李管事正在替他順氣,回頭一看是容吟霜,就站直了身子,對她說道: “雀姑過世了。” 容吟霜蹙眉:“雀姑?是誰啊?” 李管事正要解釋,就見馮書才聽見‘雀姑’兩個字之后,就哭的更加厲害,不是那種假惺惺的哭,而是正正宗宗的嚎啕大哭,絲毫不顧顏面的那種。 李管事見他這樣,也不敢再在他身邊說話了,就把容吟霜請到了一旁,說道: “雀姑就是馮賢弟的青梅竹馬。半個月前據(jù)說病死了?!?/br> 容吟霜將李管事的話放在腦中縷了縷,終于明白其中的關(guān)系,疑惑道:“哦,也就是你們之前說的那位昌文館大學士尹子渡的夫人吧?!?/br> 李管事見容吟霜搞懂,十分欣慰,連連點頭:“是是是,就是她。書才賢弟一生的摯愛,就這樣沒了,他能不傷心嗎?” “……” 容吟霜又將腦袋夠著看了看馮書才,見他吐完之后,就整個人倒在路邊上,哭的死去活來,吸引了好些路過之人的注目,紛紛猜測這人到底是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腦中想起先前在半山腰遇到的那人,還有跟在他身邊的那只女鬼,不會這么巧,就給她遇上了吧。 又想起先前看到的尹子渡的樣貌,不像是馮書才說的那樣不堪,難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馮書才一連好多天都是爛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