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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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的后腦被那把鐮刀砸了一下,流出了些血,鮮紅的顏色讓他更加憤怒,見那婆子跪在地上哭,他將扁擔(dān)扔掉,撿起了鐮刀,就要往婆子身上砍。 “哭哭哭!哭什么哭!死了就死了!本來也是你那死鬼的種,他死了,老子還正高興呢,別哭了。我讓你別哭了!” 說著就要把鐮刀往那婆子身上砍下去,容吟霜不顧狼狽,幾乎是撲上去撞開了那醉鬼的鐮刀,不慎被刀口劃破了手臂,但她卻絲毫不敢松懈,見那醉鬼越發(fā)癲狂,無奈之下,才咬破了手指凌空畫出一道定身符,打在他身上。 醉鬼整個人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鐮刀也拋在了一邊。 容吟霜喘著大氣,去到了旁邊那座小屋,只見那孩子就站在一個老人的床邊,容吟霜走過去,探了探老人的鼻息,只覺得雖然微弱,但還沒死,就趕忙跑出來,對那哭泣不已的婆子說道: “屋里的是你什么人?他還沒死,你快進去看看?!?/br> 那婆子突然想起屋里還有一個,勉強站起了身,跑進了屋子,說道: “公爹,公爹,你怎么樣,你怎么樣啊?” 容吟霜站在屋外,直到聽見屋里傳來的嘶啞聲音時,才稍稍放下了心。 對那站在門外的孩子問道: “你留在世上,就是為了看著你爺爺吧?” 孩子懂事的點點頭,容吟霜嘆了口氣,說道:“你爺爺沒事了,你還要繼續(xù)留下嗎?” 孩子又看了一眼屋子,垂目想了想之后,才對容吟霜搖了搖頭。 容吟霜深吸一口氣后,揮出衣袖,便將孩子的魂魄收入了袖中。那中年婆娘給里頭的人喂過了水之后,就連忙跑到了籬笆墻邊,把春兒的尸體抱了出來,放到了堂屋里的一張桌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曾經(jīng)新聞里播出過幾起有關(guān)孩子的事情,有一個男孩被他爸爸鎖在陽臺,經(jīng)常拳打腳踢,還有被后母吊在樹上虐、待,以至于雙手皮下組織全部壞死,只好截肢,諸如此類的事件層出不窮,這些事件的兇手十分可惡,而那些對自己孩子疏于保護的父母也有責(zé)任,這些報道出來的事件,每一件都很令人震怒,恨不得那些殘暴的人和不負(fù)責(zé)任的父母都繩之于法,讓他們受到該有的懲罰。 ☆、第44章 白云觀 此時無聲的悲痛,容吟霜實在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那山上的姑子在被醉鬼追趕時也受了些輕傷,她們告訴容吟霜,原來這家的婆娘是專門給山上種菜賣菜的,那個醉鬼是她后來嫁的,成日里喝酒,正事也不出去做,就指著這婆娘養(yǎng)活。 婆娘有個兒子,就是那個被蛇咬死的孩子,醉鬼經(jīng)常打罵他,他娘雖然心疼,但也不敢太跟醉鬼計較,心想自己每月只要上山一回,一次去十天,十天總不會出什么事的,可偏偏這一回,就出事了。 孩子總是調(diào)皮吵鬧的,那醉鬼竟然怕吵就把他綁了雙手丟到從前養(yǎng)雞的籬笆棚里去了,誰知道有蛇鉆了進來,孩子就那么被靜悄悄的咬死了,他卻每天只知道喝酒,根本不顧孩子的死活。 容吟霜除了嘆氣,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兩個姑子把醉鬼拉了起來,嚷嚷著要送去官府,帶頭的姑子來到容吟霜跟前,說道: “師姐好法術(shù),只不知這定身咒多久會解?” 容吟霜知道她是道門弟子,自然看得出她使的是什么,所以才會客氣的稱她做失節(jié),于是,容吟霜也不隱瞞,說道: “一個時辰自解?!?/br> “這個混蛋太壞了,咱們非得把他抓去報官不可,清怡,過來拉把手,咱們把他抬到推車上,送去官府?!?/br> 那名被喚作清怡的姑子立刻響應(yīng),幾個人合力將僵硬的醉鬼抬上了推車,說話那姑子親自拉車,清怡在后頭推,不一會兒就走的老遠(yuǎn)。 容吟霜這時才感覺到自己手掌和手臂上的傷,抬起來看了看,手掌上的傷是先前籬笆倒刺刮的,不深,血已經(jīng)止住了,只是胳膊上的傷有些眼中,傷口周圍已經(jīng)被血浸透,滲出外衣來了。 為首那姑子見狀,對容吟霜是說道: “師姐這傷口得快些包扎才行,若師姐不嫌棄,便隨我回白云觀中,清洗包扎一番如何?” 容吟霜有些猶豫,那姑子就熱情的對她比了個請的手勢,容吟霜又看了一眼傷口,知道如何她硬撐著回城,說不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在半路,既然這位道姑熱情相邀,她也不好太過拒絕,于是就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叨擾了。師太請?!?/br> 白云觀位于白云山的半山腰,但是山勢平緩,上山的路并不陡峭,一路說說話很快便就到了。 入了觀門之后,那人將她帶去了后院,讓她坐在井邊,說道: “師姐坐在這里等一等,我進去那些金瘡藥和紗布。”說著就轉(zhuǎn)身,可走了兩步卻又回頭:“哦對了,還未告訴師姐,我叫清玉。” 容吟霜再次道謝:“清玉師太,有勞了。” 清玉離開之后,容吟霜便在井邊等了一會兒,可是清玉去了之后,就沒再回來,她等的有些心急,干脆自己從裙擺上撕了一根布條,用嘴咬著一端,然后另一端纏繞在傷口之上,先壓迫了止住血。 等她包完,清玉也沒回來,容吟霜就想去尋她,順便跟她道謝,然后就告辭了。 可是在后院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清玉的影子,觀里其他人也不知道她的去向,容吟霜走著走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四周也沒了人影,她就是想問路也找不到人,只好繼續(xù)向前走,走到一處清幽僻靜處。 拱形的院門前掛著一個木牌,上頭寫著:閑人免進。 容吟霜也不好打擾,正猶豫之際,就覺有什么東西落在頭頂之上,下意識用手去抓,竟抓下幾片花瓣下來,竟是幾瓣粉色的菊花,正納悶菊花如何會從天而降之際,就聽見上頭有人在喊: “喂?!?/br> 容吟霜左右顧盼,沒發(fā)現(xiàn)有誰,就抬頭看去,松林的斑駁樹影下,一位青年公子正在二層小院的窗口探出半身,微笑的面孔看著是那樣俊美無儔,而這些都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這人她認(rèn)識,驚喜的指著他喊道: “顧葉安!” 自從那日溫郡王府分別之后,容吟霜根本沒想過兩人還會見面,而且還是在這種想都想不到的地方見面。 顧葉安沒有說話,而是微笑著對她招了招手,讓她上去。 容吟霜又看了一眼門口閑人免進的木牌,想著既然是里面的人讓她進去的,便也不算叨擾,于是就提著裙擺跨上了臺階,尋著樓梯,向上走去。 經(jīng)過樓梯之后,發(fā)現(xiàn)上面是別有洞天的,有一塊很大的平臺,被三間房間包圍在中間,平臺那頭擺放著好幾十盆別出心裁的盆栽,有花有草有樹,很是雅致。 顧葉安從西面的一間房走了出來,嘴角噙著笑,眼眸比之冬日的清泉還要清澈明亮。 他來到容吟霜的面前,將容吟霜上下打量了好幾遍,才看著她問道: “你是誰?” 容吟霜訝異他竟然開口說話了,之前在溫郡王府的池塘邊,無論她問什么,他都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現(xiàn)在他竟然能夠看著她的眼睛跟她說話了。 容吟霜驚喜的說道:“你好了嗎?你能說話了,你知道自己是誰了?” 顧葉安聽她說話,覺得有趣,眨著眼眸說道: “我當(dāng)然知道我是誰,我在問,你是誰?為何看見我就對我笑?” “……” 容吟霜被他這個問題問的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了好一陣,才摸著耳朵說道: “這個……這個嘛……”難道要她直接告訴他,她和他的魂相處的還不錯? 當(dāng)然不能這么說了,可是不這么說,容吟霜就真的想不出其他什么理由來告訴一個‘陌生’的男人,為什么她一看見他就笑了。 正尷尬之際,只見樓梯上又走上一個人,是一個穿著道袍,未戴道帽的中年姑子,只見她手里端著一只木盤,盤上放著一碗清粥和一碟醬菜,看見容吟霜之后,問出了與顧葉安相同的問題: “咦,這位施主是哪里來的?” 問完這句,也沒等容吟霜回答,那姑子就沖著顧葉安說道:“哎喲,大公子你剛醒來,怎么不多在屋里歇著,這么站著多累啊?!?/br> 顧葉安又看了一眼容吟霜,就讓那姑子把托盤放到欄桿旁的小木桌上,對容吟霜指了指他對面的凳子,說道: “既然來了,就坐下吧?!?/br> 容吟霜看了一眼那滿眼透著古怪的姑子,又瞧了瞧顧葉安,心想若是從前對他,她倒是愿意與他坐下閑聊一會兒,可是,如今這個顧葉安卻是不同了,他不記得她是誰,其實在容吟霜看來,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反倒他若是記得,那才覺得詭異呢。 遂搖了搖頭,溫和的說道: “不了,原本我也是不該闖入之人,只是在觀中迷了路,公子長得與我認(rèn)識的一位故人相似,但仔細(xì)看來,卻又不像?!闭f完這些,對顧葉安點了點頭,又對那姑子做了個禮,然后便爽利的說道: “無端闖入實在不該,我這便走,叨擾了?!?/br> 說完之后,容吟霜就頭也不回的下了樓,由先前入內(nèi)的拱門走了出去,殊不知,在她的后方,正有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緊緊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了目光。 容吟霜走后,先前送粥來的那個姑子就在一旁嘀咕道: “這女子真是無禮,門口木牌上明明寫了閑人勿入,她還硬是闖進來,虧得居士不在,若是讓居士看見生人闖入,定又要怪我們看守不力了?!?/br> 顧葉安收回了目光,往口中送了一口粥,然后才云淡風(fēng)輕,叫人聽不出情緒的說了一句話: “那下回……可認(rèn)得她了?” 中年姑子聽了顧葉安的話愣了愣,看了一眼這位剛剛蘇醒過來的大公子,只見他嘴角噙笑,目光卻絲毫未見暖意,心頭一陣突突,她……是不是掃了大公子的雅興?大公子這樣把話說一半,還真叫人摸不著頭腦,想放心又放心不下,想警醒自己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心中七上八下,等顧葉安又吃了幾口粥之后,那姑子趕忙收拾了碗,逃也似的從樓上離開了。 顧葉安的目光這才收回,斂下了笑意,看著天際的云卷云舒,瞇起了眼……上天既然讓他回來了,那一切就絕不能善罷甘休了,對于所有加注他或是他在意的人身上的苦難,前世今生,他會一點一滴的全都討要回來! 容吟霜又饒了些路,終于遇上了前來尋她的清玉師太,見著容吟霜,清玉師太就主動告罪: “師姐莫怪,觀里的金瘡藥沒了,我又讓人去配了些,這才耽擱了,師姐等急了吧?!?/br> 容吟霜搖了搖頭,將用布條包扎好的手臂伸出去給清玉看了看,說道: “我自己草草包扎了一下,已經(jīng)不流血了,原是想找你告辭,沒想到卻迷了路,實在不好意思?!?/br> 清玉師太看了看她的手臂,想讓容吟霜去后院重新清洗包扎,容吟霜推辭不用了,清玉師太強留不是,就提出親自送容吟霜下山去。 容吟霜沒再拒絕,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方,她若是再走迷路了,說不定今天晚上都沒法回城了。 清玉師太一直將她送到了城門口,與容吟霜好一番告別之后,兩人才分道揚鑣。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男主正式上線鳥,貌似屬性是個腹黑的呀,啦啦啦,第二更~~~~~ ☆、第45章 嚇退強敵 容吟霜沒敢直接回茶樓去,自己一身的血跡,回到茶樓徒增眾人擔(dān)心,就先回到道觀,把傷口清洗干凈之后,才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回到茶樓。 午后的茶樓十分繁忙,寶叔以為她是在私塾逗留到現(xiàn)在,所以也沒有上前特意問她去了哪里。 想著自己還沒吃午飯,就溜到后廚,跟月娘要了兩盤精致的小點,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就聽月娘喊住了她,容吟霜回頭,只見月娘將滿是面粉的手往圍裙上擦了擦,然后走到容吟霜身邊,探手在她頭發(fā)上拿下一樣?xùn)|西。 “掌柜的,你頭上怎么會有兩瓣花?” 容吟霜一恍惚,而后才回道:“哦,這個呀,剛才路過香街,許是哪家姑娘從樓上扔下來的吧。” 說完之后,容吟霜就接過月娘手里的粉色菊花瓣,想著定是先前顧葉安撒下來的,就放在盤子的空處,一同端著上樓去了。 三樓雅間內(nèi),容吟霜將糕點放到茶案上,卻是拿起那兩瓣花瓣放在眼底端詳,看顧葉安先前的模樣,像是真的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他當(dāng)然不記得自己魂魄出竅之時去過的地方,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所以,他當(dāng)然不會認(rèn)識容吟霜啦。 思及此,容吟霜深吸一口氣,將花瓣放下,暗自說服自己,總之顧葉安魂魄歸位對他來說肯定是好事啊,就算不認(rèn)識她了,也沒什么,畢竟她與他不過是萍水相逢,只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遇見的過路客,就算相處的時候,兩人聊了很多投緣的話,可是,那些全都是虛幻泡影,全都是不真實的,畢竟他們之間的事情說出去的話,又有誰會相信呢? 一人一魂怎么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呢。就算你說的義正言辭,也不會有人相信的,人們肯定會說:別逗了。 拿起毋道子的書籍,容吟霜將一顆點心咬在唇邊,拿起紙筆將一些重要的東西摘錄下來。 這本書,她越看越覺得博大精深,毋道子花了一生的氣力編纂出這本書,只是未經(jīng)整合擴寫,看起來有些雜亂無章,容吟霜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把他這本書慢慢的細(xì)化出來,將有些法術(shù)類型全都分門別類的歸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