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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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顧葉安帶著她做生意,她代替他照顧一下他的母親也沒什么,這么想了之后,容吟霜就一直把這件事堅持了下來,整整兩個月沒有間斷過。 轎子停在白云山腳下。 容吟霜拎著米面和菜正準備上山,就回頭看了一眼,之前發(fā)生事情的那戶人家,發(fā)現(xiàn)籬笆門緊鎖,周圍也是雜草橫生,看來,那婆娘已經(jīng)帶著老公公搬走了。 提著東西上了山,容吟霜有意避諱著來到了子然居士的拱門前,在門后守了一會兒,確定院子里沒人之后,她才探出頭去,將東西提了跨入拱門之中。 正要妥善退出,可沒走兩步,就聽見二樓有一個清明的聲音說道: “今日怎的是你來送?” 容吟霜嚇得僵住了肩頭,卻是不敢回身,因為她已經(jīng)聽出來,這個喊住她的人,就是子然居士,她曾經(jīng)與容吟霜在溫郡王府打過照面,應該會認出她才是。 正要埋著頭離開,子然居士卻又道: “行了,既然我喊了你,就說明我承了你的情,快上來坐坐,陪我說說話吧?!?/br> “……” 容吟霜有些猶豫,低著頭躊躇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期期艾艾的走上了二樓臺階。 算了,橫豎她又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丑事,見就見吧。 容吟霜走上了樓,就見子然居士一身清爽的道姑袍子,站在樓梯口迎她,看清了她的長相,子然居士發(fā)出一聲驚疑的詞語,然后才又恢復過來。 容吟霜上了樓之后,就恭恭敬敬的給她行了個晚輩的禮,子然居士拉著她起來,然后叫她在欄桿前的圓桌旁坐了下來。 容吟霜鼻眼觀心,等到有伺候之人送上了茶水,她都沒敢說一句話。 最后還是子然居士開口問她: “你是那日與安兒一同掉入水中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子然居士和藹的問她姓名。 “我叫容吟霜,夫家姓梅?!?/br> 子然居士有些驚疑:“夫家?哦對,你梳了婦人發(fā)髻,應是有家室的才對。夫家一切可好?上回你怎會出現(xiàn)在溫郡王府里?” 容吟霜深吸一口氣,對子然居士知無不言道:“我的相公已經(jīng)去世了。上一回去溫郡王府,完全是因為嚴掌柜……哦,就是那個嚴姨娘委托我入府辦些事情,與大公子一同掉入水中,實屬巧合,絕非我有意為之的。” 子然居士對她笑了笑,說道: “我又沒有怪你,瞧把你緊張的。”子然居士喝了一口寡淡的茶水,然后又繼續(xù)說道:“其實,我非但沒有怪你,反而還很謝謝你?!?/br> 容吟霜訝然:“謝我?” 子然居士點頭:“是啊。要不是那次落水,我的安兒也不會恢復神智,清醒過來,正好那次掉水,讓他許是受了與十年前相同的刺激,回來之后,他就恢復了神智?!?/br> 容吟霜聽了子然居士的話,心中存有些微疑慮,那日她在水中,明明感覺到是顧葉安救了她,可是,如果按照子然居士的說法,顧葉安是回來后才恢復的,那么在水下救她的又是誰? 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顧葉安刻意隱藏的秘密的。 只不過,這些疑慮容吟霜只是在自己肚子里想想,并沒有告訴子然居士。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不好意思,又這么晚~~~~ ☆、第58章 天倫一刻 從白云觀下山時,已是傍晚時分,子然居士與她聊了好多道法上的問題,儼然把容吟霜當做是知己一般,將她留了又留,最后還是容吟霜見日落偏西,說自己的兩個孩子快要下學回來,子然居士才肯讓她下山,并約定好了以后要經(jīng)常上來與之探索道法自然。 容吟霜原本就很佩服子然居士身為女子的堅毅,便應承下來,經(jīng)后只要有空就會上來與之聊解一番。 下山之后,容吟霜回到茶樓,發(fā)現(xiàn)大兒和幺兒已經(jīng)回來了,正四處找娘,李管事只好繼續(xù)帶著他們玩兒,見容吟霜回來,寶叔就走出了柜臺,在外面看了看,對容吟霜問道: “夫人,您是不是迷路了?怎么走了這么長時間,連午飯都沒回來吃?!?/br> 容吟霜笑了笑,說道:“觀里的師傅留我吃飯呢?!?/br> “吃飯?”寶叔驚疑:“怎么每回月娘去就沒人留她吃飯?” 容吟霜沒有說話,大兒和幺兒見她回來,立刻飛奔而來,爭相跟她講述書院里的新鮮事。 容吟霜問他們晚上想吃什么,大兒和幺兒竟然說想去吃夜市里的梅花糕,就是那種用面粉做出一個面膜子,往里頭加豆沙的小點心,容吟霜覺得那個吃不飽,可是孩子們卻一個勁的纏著她要去,最后她也沒辦法,只好帶著他們?nèi)チ恕?/br> 梅花糕是夜市里的暢銷貨,容吟霜帶著孩子們排了好長時間的隊,才如愿買了兩個,一邊叮囑孩子們吹涼了再吃,因為里頭包著豆沙,燙得很,一不小心嘴皮子就燙出一個大泡來。 兩小子吃這個很有經(jīng)驗,都是吹了又吹,才小口小口的去吃。 想著這些東西不能當晚飯吃,容吟霜就在周圍看了看,見左前方有一間頗具特色的菜館,就問大兒和幺兒要不要去吃,兩小子在集市上玩瘋了,再加上又吃了梅花糕,所以,根本不想再去什么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晚飯。 容吟霜無奈,只好跟著他們身后,跑東跑西,怕他們跑沒了。 集市里有個釣小魚的攤子,大兒趴到攤子旁邊就再也不愿意走了,容吟霜跟攤主買了兩只稀油紙做的小魚網(wǎng),又拿了兩只裝著半桶水的小桶放在他們身邊,讓他們用漁網(wǎng)去抓小魚放進桶里去。 兩個孩子玩的滿頭大汗,可是左撈撈,右撈撈,就連一條魚都沒撈起來,不禁失望極了,容吟霜接過他們手里的網(wǎng),自問動作比他們迅速很多的下水,可是,魚王撈起來時卻還是什么都沒有,母子三人面面相覷。 就在此時,有道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 “喲,你們娘兒仨倒是好興致啊。大晚上的來這里撈魚玩兒?!?/br> 容吟霜回過頭去,只見顧葉安獨自一人,拿著折扇,一派瀟灑自在,唇角總是噙著一抹笑,叫人看了就心生好感,若不是他周身自然散發(fā)的貴氣給人一種疏離之感,相信他一定會更加親和一些。 容吟霜狼狽的站起身,對他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顧葉安聳聳肩,說道:“先前去茶樓找你,寶叔說你們娘兒三來了夜市。” 容吟霜將垂在兩頰的發(fā)絲夾到耳后,露出光潔美好的白皙臉頰,顧葉安見這一切看在眼中,只聽容吟霜說道: “找我干什么呀?” 顧葉安看了她一會兒,用紙扇替她拂去了肩膀上不知何時掉落在上的一片落葉,容吟霜有些羞赧的不覺往后退了一步,顧葉安也不追隨,站在原地跟她說道: “歡喜巷過幾天就開張了,原本是想找你去看看的。” 容吟霜不知為何,自從那日光華樓兩人分道揚鑣之后,她就有些怕見到顧葉安,不是說像對二叔梅遠貴那種嫌棄的怕,而是她怕自己的內(nèi)心,因為,顧葉安有很多地方,都讓她想起已故的相公,若是再繼續(xù)下去,說不定她的心會有所偏失,所以,不敢靠的太近。 低著頭說道:“要不改日再去看吧,今天也晚了。” 顧葉安見她羞赧,便斂目收回了令她不自在的目光,不再與她說話,而是直接蹲□子,對大兒和幺兒問道: “你們是不是想撈魚?” 大兒和幺兒連連點頭,顧葉安撩起袖子,將幺兒抱起來,坐到自己腿上,然后才拿起水盆邊上放的漁網(wǎng),在大兒和幺兒屏息般的注視下,顧葉安將漁網(wǎng)極其緩慢的放入水中,沉到小魚們必經(jīng)的中央地段,看準了時機,就向上一抄,一下子就撈起了好幾條小魚,可把大兒和幺兒樂壞了,就連容吟霜也不覺驚奇的湊了過來,幺兒像是撿了幾釘金元寶似的,高興的抱著顧葉安的脖子興奮在他身上直跳。 顧葉安差點被他跳的往后倒,盡力穩(wěn)住身子之后,才大兒把水桶拿起來,讓他把小魚放進水桶里去。 大兒對他投射而出的是極其敬佩的目光,自然是他說什么,大兒就去做什么了。 看著幾條小魚順利出了水盆,放入了水桶,大兒和幺兒立刻就將頭湊到一起,對水桶里的小魚贊不絕口,沒過片刻,顧葉安又說: “快快快,把桶拿過來,又有了又有了?!?/br> “啊——又有了,真的又有了?!?/br> 這一回,大兒和幺兒的情緒簡直將近癲狂了,圍著魚攤位繞著圈的跑跳,容吟霜收都收不住他們。 顧葉安一共替他們撈了大概十六七條小魚上來,魚攤的老板有些不高興了,顧葉安另外付了他一兩銀子,讓他把那些小魚連桶一起帶走。 一兩銀子足以買下他這些水盆里的所有小魚,魚攤老板隨即就殷勤了起來,替他弄魚食,給木桶栓繩子,一切弄得妥妥帖帖的交到他手上,還說了一句恭賀的話: “多謝少爺,少夫人賞,下回兩位小公子若還想玩兒,盡管來便是,我不收錢。” 魚攤老板的一句‘少爺少夫人’可把容吟霜羞死了,連忙搖手,可還沒說話,顧葉安就應了這句順水祝福,回道: “多謝老板了?!?/br> 說完之后,就將幺兒抱了起來,又牽了大兒的手對容吟霜說道: “少夫人,快走吧,老板要收攤了?!?/br> “……” 容吟霜看著那大小三個爺們兒離開的背影,不禁氣得不知道說什么了,大大呼出一口氣,這才認命的拎起了水桶,跟在他們后面走了。 不過走了一會兒,顧葉安就把他們帶到了一間菜館里,帶著兩個孩子站在門邊,對容吟霜招手道: “快進來吃飯吧。一個晚上什么都沒吃,餓壞了吧?!?/br> “……” 容吟霜看著門內(nèi)的他們,不覺摸了摸肚子,的確從下午開始,她就什么都沒吃,剛才陪大兒和幺兒逛街,也是追著他們滿街跑,肚子早就餓過了,要是顧葉安不提起,她還真有點忘了,而這些,他竟然都知道。 看著顧葉安自然而然的模樣,容吟霜心中雖暖,卻也是有些害怕的。 躊躇著入了店,顧葉安已經(jīng)帶著兩個孩子入了座,挑選了一個靠窗的絕佳位置,跟大兒和幺兒商討了好些時候,終于把兩個孩子要吃的菜都點上了,見她還緩步走著,不禁對她招手催促道: “你還站著干什么,快來看看,你想吃些什么,孩子們都點好了。” 顧葉安的話讓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容吟霜身上,人們的目光似乎覺得,他們這是正常的一家四口出門吃飯,也許不知內(nèi)情的人,會覺得這很正常,但是在容吟霜心里,卻是說不出的別扭,期期艾艾的走了過去。 安慰自己,算了,別想那么多了,反正她是個寡婦,該戳她脊梁骨的人,也早就開始戳了,她也不必庸人自擾,不過就是吃頓晚飯,人家愛怎么想,就讓他怎么想去。 吃完了晚飯,顧葉安照例將容吟霜他們送回了道觀,只見他站在道觀外頭看著他們?nèi)肓藘?nèi),容吟霜也跟他道了別,他還是不肯離開,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容吟霜。 容吟霜怕極了他那種目光,因為會沒由來的讓她心突突的直跳,那目光像是鉤子,鉤的她無法忘記他的瀟灑姿態(tài),英俊臉龐……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就像是自己守了好長時間的東西,突然動搖了,她害怕失去,就越發(fā)想守住,可是越發(fā)想守住,就越發(fā)的在意那種感覺。 很無助,很酸楚。 第二天,顧葉安如約來邀容吟霜去看巷子的落成,他給那巷子取名叫做‘歡喜巷’,容吟霜倒是想去看看,可是卻不愿與他一同去,只在口頭回絕了他的好意。 等顧葉安走了之后,她就想自己偷偷的去看,可是,茶樓的門口還沒走出,就有一個丫鬟,帶著兩個家丁模樣的人來找她,那個丫鬟正是上一回跟楚芊她們一同前來看向的那個,就是假扮的是公爵夫人的那個。 只見她見了容吟霜,首先行禮,說道: “夫人金安,這兩位是我們舅老爺家的人,他們家中最近有些不太平,我們夫人特讓我?guī)麄儊碚埬^府一看。我們夫人還說,酬勞什么的,絕對不在話下,請梅夫人放心?!?/br> “……” 容吟霜心中納悶。 舅老爺?那就是公爵夫人殷氏的娘家人?果然在那兩個家丁的衣領上的確是繡著一模一樣的‘殷’字。 沒有推辭什么,容吟霜便讓他們在門口稍后,自己上樓那些東西,便隨他們?nèi)ァ?/br> 寶叔從柜臺后走出,問道: “夫人,您這是去哪兒???” 容吟霜指了指那兩名殷家的仆從,說道:“他們家姑嬸子與我有交情,讓我去幫忙看一下家宅,沒事的,我去去就回來?!?/br> 寶叔在茶樓這么長時間,自然也明白了容吟霜有那份看向的本事,趁著容吟霜上樓拿東西的時候,他向那兩名家丁問明了住所,好歹若是有個萬一,他也好有處尋人去。 容吟霜帶著她的一身行頭,匆匆而上,匆匆而下,跟著兩名家丁往殷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