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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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葉安見她緩了過來,就又問道:“我聽寶叔說,你今早又去替人家收那東西了?” “……”容吟霜從軟榻上站起,有些不滿顧葉安的口吻,說道:“什么那東西,他們也是因為對人世有所執(zhí)念,才迫不得已留下來的。那些執(zhí)念都是這個世間遺留下來的美好,他們很多都比活人要來的義氣癡情?!?/br> 顧葉安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對容吟霜又道: “也就只有你會這么說。活人怎么會愿意相信這個世上有這種東西呢。” 容吟霜看著他嘆了口氣,說道:“我就希望啊。可惜,我希望留下執(zhí)念的人,卻什么都沒有留下?!?/br> “……” 世事就是這樣的,當你擁有的時候,你不會去在意,可是當你失去了之后,才會想要挽回,但那個時候,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晚了。 她有了這項見鬼的異能,而她的相公也死了,照理說,這就是老天給她創(chuàng)造的一個與相公再續(xù)前緣的機會,可是,偏偏她見了無數(shù)的鬼魂,卻沒有一縷是屬于她的相公,她的相公當真是對人世沒有半點留戀,就那么了無牽掛的離開了。 顧葉安看著她的樣子,好半晌沒有說話,再說話的時候,就是轉(zhuǎn)移話題: “對了,我剛才就覺得,你今日的面色好像有點不對啊。比從前又慘白了一些,這段時日好不容易補起來的血氣竟然又全都沒有了呢?!?/br> 容吟霜將先前殷府的事情大概的講述了一遍給顧葉安聽,順便也講了自己在藥鋪買了二兩人參干嚼的事,顧葉安聽得咋舌不已,連連說道: “哎呀呀,我就說這些事情太危險了吧。今天是只遇到一個,要是連續(xù)遇到兩三個的話,你這條小命還保不保得住了?” 容吟霜對他的大驚小怪表示無奈。 這才想起男女不能共處一室,也不知她睡了多久,也不知顧葉安進來多久,若是繼續(xù)與他待在一個房間里,難保樓下會不會傳出什么風言風語,到時候可就難看了。 而顧葉安本來是想再來邀容吟霜去看歡喜巷的,可是她今日狀態(tài)不佳,他也就放棄了,下了樓之后,跟茶樓里的伙計們打了個招呼,也就兀自離開了。 他離開之后,連同寶叔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走到她面前對顧葉安夸贊一番,無非就是一些: “顧老板是個好男人” “顧老板體貼的很。” “顧老板長得真不錯?!?/br> “顧老板肯定很有錢。” “……” 這些話給容吟霜帶來了不少困擾,她被逼得無可奈何,只好又回到了樓上。 第二天一早,容吟霜剛把大兒和幺兒送去了人之初,回到茶樓之后,前腳剛進來,后腳就聽見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眾人帶著好奇往外看去。 只見一隊穿著統(tǒng)一服裝的人敲著鑼鼓,來到了普賢茶樓門前停住,后頭跟著的一輛馬車上走下一位夫人,正是昨日她忘記收錢的公爵夫人殷氏。 容吟霜趕忙迎了出去,見了公爵夫人正要行禮,卻被公爵夫人攔住,反而她對容吟霜行了一個禮,對她說道: “昨日承蒙夫人搭救,家父已脫離險境,昨兒晚上雖然有些胃疼,但吃了兩貼藥,今早就好了許多。特意讓我?guī)еx禮來謝謝夫人的救命之恩?!?/br> 容吟霜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殷氏叫人將一口沉甸甸的箱子搬上了樓,容吟霜才回過神,殷氏拉著她的手,去到了三樓雅間,然后屏退了眾人,才對容吟霜說道: “夫人救命之恩,原不是這些黃白之物可以道謝的,但我等皆是凡塵俗世之人,道謝也只能以此物表達,請夫人務必收下才是?!?/br> 說完,就在容吟霜的震驚之下,殷氏命人打開了那口半人高箱子。 一箱亮堂堂的銀兩,一錠一錠的排列整齊,最少也有八百兩之多,然后又讓貼身婢女送上了一只錦盒,錦盒里是十幾錠黃金,還有一些珠寶首飾什么的。 公爵夫人再次拉起容吟霜的手說道: “那一箱銀子,是我爹命我?guī)硭徒o你的,是謝禮,夫人一定要收。而這一小盒,是我和新夫人的一點心意,你救了我爹,救了她的夫君,我們理應也要對你表示一番才是?!?/br> 容吟霜有些猶豫:“這,這些也太多了?!?/br> 公爵夫人卻不再說話,命人將東西放下之后,她就帶著人離開了茶樓,容吟霜見她態(tài)度堅決,便也沒再推辭,親自送她下了樓。 樓里的伙計全都湊在樓梯口探望,見容吟霜她們走下,一個個全都像是沒事人似的轉(zhuǎn)過身去干活兒,容吟霜將公爵夫人送出門外,看著她的馬車和那一隊敲鑼打鼓的家丁全都離去之后,才轉(zhuǎn)身進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歐耶!慶祝女主又一大筆進賬,為此,大家來留言吧,啦啦啦?;ㄊ鍚勰忝迆~~~~~ ☆、第61章 紅鸞星動 “掌柜的,那位夫人送了什么上去?。靠粗殖恋??!?/br> 容吟霜看了一眼寶叔,然后對他招了招手,讓他跟著上樓去,寶叔讓伙計們繼續(xù)干活兒,自己就跟著容吟霜走了上去。 入了雅間,容吟霜就將先前殷氏命人抬上來的箱子打開,讓寶叔過目,這可把寶叔驚呆了,指著銀燦燦的箱子說道: “掌,掌柜的,這,這是……” 容吟霜將盒子蓋了起來,對他笑道:“這是榮安公爵府與左丞府送來的謝禮,你幫我清點一下,盡數(shù)存去錢莊吧?!?/br> 寶叔看著容吟霜,神情有些發(fā)窘,然后又有些猶豫,到最后竟對容吟霜擺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對容吟霜問道: “夫人,您不會是……出去招搖撞騙了吧?” 寶叔雖然知道容吟霜平日里有些神神叨叨,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容吟霜神神叨叨能賺這么多錢。 容吟霜對他揚起一抹讓他放寬心的笑,說道:“我的好管家,你就放心吧。這些錢絕對來路正的很,不是招搖撞騙得來的?!?/br> 寶叔還是不解:“可是,您不是招搖撞騙,人家干什么給您這么多錢呀!會不會有陰謀什么的?” 容吟霜失笑: “寶叔,我是個寡婦,人在我身上圖什么呀?別在那兒瞎想什么陰謀不陰謀的了,趁著早晨空閑,快去幫我存了吧。” 寶叔盯著容吟霜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才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對她說道: “行吧,我信得過夫人的為人。這就去辦了。” 容吟霜見他愁容慘霧著走出門,準備去喊兩個人上來搬箱子,容吟霜卻叫住了他,說道: “寶叔,要不你還是下午出去吧,今日我瞧你似乎紅鸞星動了,上午哪兒都別去,就守著鋪子,說不定月娘待會兒就有用得上你的地方?!?/br> 寶叔無語的回頭,看著容吟霜,然后嘆了口氣,說道:“唉,我知道了。掌柜的放心吧,橫豎還要清點數(shù)目,原本就是只能下午去的。” “……” 容吟霜看著他唉聲嘆氣的走了出去,知道此刻自己在這位正直的老管家面前,定然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他一定替他家大少爺哀嘆這位夫人的不濟。 暗自搖了搖頭,容吟霜知道就算她現(xiàn)在去解釋,但這種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將三樓的雅間鎖了,然后把鑰匙交給了寶叔,容吟霜自己就出門去了。 原本是打算去看一看歡喜巷的,可是走到一半,她路過天心閣,就決定進去看一看點心的品種,待會兒回去跟月娘商量商量,要不要再開發(fā)點品種出來。 可是進去之后,卻發(fā)現(xiàn)有一種翠綠色的糕點就那么放在糕點臺上,容吟霜問了問,掌柜的說那是用八種翠綠色的蔬菜瓜果做出來的青糕,微甜不膩,容吟霜看了那糕點的模樣,精巧的很,一個只有兩個指腹那么大,剛好一口一個,最關鍵的它是純素糕點。 上一回她帶了一些她們樓里月娘做的糕點去給子然居士品嘗,可是子然居士口味清淡的很,只嘗了一口就說那糕點太甜,然后全都賞給了院里伺候的姑子。 容吟霜先買了兩個嘗了嘗,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甜味,但是入口卻滿是蔬菜與果子的清香,叫人吃了齒頰留香,回味不已。 當即就又買了兩盒,讓店家捆扎好了,她就喊了一輛正好從點心鋪門前穿行而過的走街藤椅,趁著新鮮,決定給子然居士送過去。 一路順暢,到了白云觀,容吟霜站在門邊輕輕的敲了敲門,揚聲問道: “請問子然居士在嗎?” 沒多會兒,就聽里頭傳來一道溫婉慈祥的聲音:“是梅夫人嗎?請進吧?!?/br> 容吟霜走入,見先前的聲音是從二樓發(fā)出的,便直接左拐上了樓,正巧子然居士從房中走出,見到容吟霜就微笑著對她伸出了手,容吟霜迎了上去,對她行了禮,然后就將糕點放在欄桿旁的圓桌上,親手打開,對子然居士說道: “居士嘗嘗這點心,據(jù)說是八種翠綠色的蔬果制作而成,我嘗了一下,不太甜,特別清香,就說買了一些給居士嘗嘗?!?/br> 子然居士越看容吟霜越喜歡,也不跟她客氣,接過容吟霜手里的簽子,就戳了一塊拿在面前觀看了一番,說道: “這點心看著真是精致,難為你有心了。”說完,便咬了一口,眸光中的驚艷卻是真的,將那一整個都吃了下去之后,子然居士才對容吟霜驚喜的說道: “嗯,真是甘甜清爽,雖說上回那糕點味道也是不錯,但我不太吃甜,總覺得膩的慌,這個正好,吃完之后也是齒頰留香的。” 聽到子然居士的夸贊,容吟霜也高興的笑了,伺候著她又吃了好幾塊,然后子然居士才搖搖手,說道: “哎呀,真是好久都沒吃到這么好吃的糕點了?!?/br> 容吟霜抽出自己襟前的一方干凈絲帕遞給子然居士擦嘴,子然居士對她又是一笑,說道:“梅夫人有心了,還記得這山上有一位道友,可是這位道友卻是無以為報的?!?/br> 雖然子然居士的話中帶著客套,但見她的表情卻是高興的很。 擦好了嘴,將帕子還給容吟霜,容吟霜又將之放好,這才四周看了看,問道: “令郎最近怎么樣了?他之前下山時,我遇見他了,只不知他完全恢復沒有?!?/br> 子然居士提起顧葉安就嘆了口氣,說道:“唉,他恢復是恢復了,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我讓他下山去城里另找了住處,這觀里都是女流之輩,從前他不諳世事,留下也就留下了,如今他醒了過來,自然不能與她們再住一處了?!?/br> 容吟霜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最近總能在城里遇見他呢?!?/br> 子然居士盯著容吟霜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才低下頭,淺淺一笑,說道:“以他的心智,怕不會是偶遇吧。” 容吟霜不知何意,對子然居士揚了揚眉,問道:“嗯?子然居士所言何意?” 抿唇一笑,子然居士在容吟霜的手背上拍了拍,說道:“沒什么意思,有些事怎么能從我嘴里先說出來呢,他若想說了,自然會同你說的?!?/br> “……” 容吟霜對子然居士的話表示無語,怎么聽起來那么曖昧呢? 又在白云觀留了一會兒,容吟霜才提出告辭,子然居士留她在觀里用午飯,她說店里還有事忙,下回再來與她聊一聊道法。 子然居士親自將她送到山門外,抓著她的手一直沒放開,容吟霜對她行禮告辭,子然居士又湊上來說了一句: “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我那兒子三十歲了也還沒個著落,你得多擔待著些。他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盡管來找我便是。” 容吟霜看著她不知道說什么好,良久之后才反應過來說道: “居,居士,您說什么呢,我與令郎只是有時會遇見,然后做一些……” 子然居士伸掌攔住了容吟霜的話,對她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還沒能接受他,不過,我這個做母親也表個態(tài),只要你點頭,我改日便去你那兒提親,雖然我身在道觀,但是若真有那一天,聘禮是絕對不會少的,我在……” 容吟霜越聽越臊,窘迫的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之后才想起來回身對子然居士行了個禮,說道: “居士您真的是誤會了,我是嫁過人的,雖然相公沒了,但,但也不會癡心妄想嫁給令郎,我與他純粹只是朋友,蒙他不棄帶著我做些生意,但是其他奢想是萬萬不敢有的。請居士莫要再提此事。晚輩先告辭了,改日再來看您?!?/br> “……” 說完這些,容吟霜就匆匆的,幾乎是跑著下了山,只覺得兩頰紅的厲害,用手捂著都覺得手心發(fā)燙,心也是狂跳不已,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第一次聽見相公會去她家提親時一樣,懵懂,緊張……還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這份突兀的情感讓容吟霜坐在藤椅上發(fā)呆,一直到走回了城她才醒悟過來。 藤椅直接把她送到了茶樓,付了錢,容吟霜走入樓里,只見本該吃午飯的時候,大伙兒卻是圍著后廚門口,探頭探腦的看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