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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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段家與李家快要結(jié)親了??墒俏抑奥犝f段家退了李家的婚,如今我不問段李兩家為何再次相聚,只想問,當初段家為何要退婚?” 段沖沒有想到容吟霜竟然是問這個問題,愣在了當場,容吟霜見他不言,于是又道: “也是我多事,先前在路上遇見了李家小姐,我見她神情憔悴,許是因為段家退婚一事,讓她憂思過慮,這才是那副可憐光景,便心生憐憫,特來此問一問,也算是盡一盡大先生的指責吧?!?/br> 段沖看著容吟霜,嘆了口氣,說道: “容大先生有所不知,我段家退婚,并不是因為忘恩負義,喜新厭舊,而是,而是那……那李小姐根本是心有所屬的,我與她從前有過一面之緣,對她頗有好感,這才在家人提出說媒之時便同意了,可是李小姐對我卻始終冷淡,定親之后,我無論送什么東西去李府,她都會原封不動的給我退回來,令我頗為傷心?!?/br> 容吟霜看段沖言語真切,并不像是在說謊,問道: “女子的心思最是難猜,段公子也許是誤會了什么呢。單憑覺得李小姐不喜歡你就退婚,這也未免太過兒戲了?!?/br> 段沖聽見容吟霜說他兒戲,這才忍不住站起來說道: “并不是兒戲,而是那日我得知李小姐出門上香,便偷偷跟隨在后,我原想李小姐定是害羞之人,雖與我定親,但卻對我不甚了解,我想趁此機會,讓她多多了解我一些,沒想到,我隨她身后去了白馬寺的禪房之后,竟讓我瞧見了那了不得的事情,她,她竟與一名書生在寺廟禪房中就……唉,行那茍且之事?!?/br> 容吟霜聽完這些,也蹙起了眉頭,她是怎么也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事情,只聽說出了真相的段沖又道: “這種事情,事關(guān)女兒家的名節(jié),我也不會信口開河,更不會站出來指責他們,后來我便偷偷下山,回家之后,便讓家里提出退婚了??墒悄抢顔T外卻不依不饒,定要我娶他女兒,我不從,他便叫武夫上門威脅,叫地痞去我家店鋪中搗亂,我爹娘原是護我,但也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我不忍二老為我的事情再傷心,這才無奈同意了李員外的要求,哼,硬是叫我娶一個不貞的女人,我娶便娶了,但他還指望我今后尊重愛護她嗎?” 段沖說完這些之后,容吟霜沉吟了好一會兒,上課的鐘聲早已響起,嘈雜的書院一下子變得冷清,處處耳聞讀書之聲,容吟霜的思緒一片混亂,段沖見她陷入沉思,便要告辭,卻被容吟霜喊住問了最后一個問題: “你可記得那位與李小姐偷情的人長什么樣?” 段沖一陣猶豫,后來才嘆息說道:“知道。是張廷,我與他曾經(jīng)一同科考,他頗具才學(xué),我本心生敬佩,沒想到他竟縷縷做那傷天害理,傷風敗德之時,種不顧禮教,私自妄為,委實令人唾棄,殺頭也是應(yīng)該?!?/br> 容吟霜腦中緊繃的一根弦終于有些明白了過來。 段沖離開之后,容吟霜便思慮重重的走出了人之初,穎兒迎上來問她話,她也沒有回答,老王將她們主仆送回了顧府。 容吟霜在子然居士的監(jiān)督之下,晚上喝了不少的湯和饅頭片,子然居士照例抱怨她吃的太少。 回到房間之后,容吟霜越想越覺得奇怪,就想出門看看,穎兒奉命貼身伺候,見容吟霜要出門遛彎兒,自己也很盡責的跟了過去。 穎兒原本以為自家夫人只是想在家門口逛一逛,東城的夜市很是熱鬧,附近的住戶,晚上在夜市中逛逛也是常事,可是沒想到容吟霜出門之后,就一路往西走,越走路上的行人就越少,眼看前頭就是陰森森的午門了,穎兒再也忍不住叫住了容吟霜: “夫人,前頭就是午門了,那里殺氣太重,咱們還是回去吧。” 容吟霜看了看她,卻是沒有作聲,四處看了看,就見一家燭火壽衣鋪子旁有一個餛飩攤位,便走過去坐了下來,跟穎兒兩個人一人點了點一碗蝦rou餛飩,就坐在攤位上等候起來。 穎兒四周觀望,不住以手搓手臂,不是她膽子小,而是這午門太過陰森,就是正午時分前來,也讓人覺得心里犯怵,更別說是晚上了。 可反觀她家夫人,卻是一派悠閑,好像此時她們正坐在光華樓的貴賓席上一般,半點不受氣氛的侵擾。 “夫人,咱們這么晚了,來這里干嘛?” 難道就是為了吃餛飩嗎?可是,她才剛吃了晚飯,肚子還飽飽的,隨手捏了捏自己有些豐腴的腰肢,再看看她家夫人的,一個生了兩個孩子,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的女人,為什么腹部會這般平坦,而她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肚子上的rou就堆了出來,穿衣服也不好看了。 容吟霜從箸籠中拿了兩雙筷子,一雙遞給了穎兒,另一雙拿在手中,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送了上來,容吟霜拿起一旁的醋瓶子問穎兒要不要,穎兒想了想后,才接過了瓶子,給自己和容吟霜碗中都加了一些,容吟霜原就喜歡吃醋,最近尤其,穎兒加的那些根本不夠看,她又自己拿了瓶子,往碗里加了一些。 用勺子喝了一口湯,只覺得酸咸爽口,比子然居士親手熬制的濃湯還要好喝,不由多喝了幾口。 穎兒也是,原本她覺得自己的肚子已經(jīng)很飽,可是在吃了一口這餛飩之后,竟也覺得十分好吃,繼而就不客氣的大口吃了起來。 容吟霜吃的很文靜,邊吃,目光還邊四處打量,穎兒不知道夫人在看什么,她只知道碗里的餛飩真的很好吃。 突然容吟霜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和勺子,目光深遠的盯著穎兒的身后一處看,穎兒發(fā)覺不對,遂問道: “夫人,怎么了?您在看什么呀?” 說著,穎兒便送了一顆餛飩?cè)肟?,往后看了看,可是后面一片冷清,別說是人了,連個鬼也沒有。 容吟霜卻是鬼使神差的站了起來,往穎兒身后走去。 穎兒想起身追隨,卻被容吟霜神不知鬼不覺的使了一張定身符,便見穎兒維持著埋頭吃餛飩的模樣,一動不動,若是不靠近看,就像是她正埋頭吃餛飩的模樣。 容吟霜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剛才又看見了那顆不住飄蕩的頭顱,血淋淋的飄過……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第126章 喜堂慘劇 容吟霜追著那顆頭往前走了一會兒,去到一條小巷中,頭顱終于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著他,停下了漂浮,緩緩的轉(zhuǎn)了過來。 暴睜的雙目血紅血紅,看著十分滲人,只見他飄到容吟霜跟前,默默的瞪著容吟霜。 容吟霜對他笑了笑,說道: “張廷,你在找什么?” 那頭顱愣了愣,這才開口說道,聲音空洞而嘶?。骸霸谡椅业纳眢w,我的身體不見了?!?/br> “你知道我的身體在哪里嗎?”說完這一句,那頭顱猛地靠近了容吟霜,厲聲喊道:像是為了嚇唬容吟霜似的,可是,容吟霜見多了這些東西,早就見怪不怪了,淡淡一笑,說道: “我知道你的身體在哪里,也可以帶你去找,不過你要回答我?guī)讉€問題?!?/br> “……” 那頭顱也是第一次做鬼,沒有想到會有人來跟他談條件,愣了一會兒后,才說道: “什么問題?” 容吟霜想了想后,才說道:“你是被誰害死的?” 張廷想了想后,說道:“是李婉小姐的父親,他撞見了我與李婉小姐的私情,便將我扭送官府,說我是連環(huán)采花大盜,官府急著結(jié)案,就把我充了兇手?!?/br> 事情的真相并沒有讓容吟霜趕到多么的驚奇,因為她早就猜到了這件事情的原委,只不過在等待一個聲音的證實罷了。 “如今那個采花賊再次出沒,你的冤情也許可以洗刷干凈了?!比菀魉苏f這句,不知道如何對一個被人陷害讓官府冤殺的人說安慰的話。 張廷的頭顱聽了這句可以洗刷冤情的事情,并沒有容吟霜想象中高興,只見他低頭沉吟片刻后,說道: “冤情洗刷不洗刷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如今只想知道李婉小姐怎么樣了。我與她今生相遇,陷入愛河,情不自禁,我是真的愛她,她也從未嫌棄過我寒門家貧,我倆海誓山盟,說好了等我高中就來娶她,可是……” 張廷說著有些哽咽,容吟霜也知道張廷是真的愛李婉小姐的,因為,他即便是遭受了冤殺,心中掛念的也只是心上之人,并未對殺他的人產(chǎn)生多大的怨憤,并沒有一門心思的想著報仇,這就說明了,愛情在他心中勝過了仇恨。 “天意弄人,我與她陰陽相隔,當初我們約好要生同襟,死同xue,如今也是不能實現(xiàn)了,我只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想……再看她一眼罷了?!?/br> 容吟霜為張廷的話動容,實在不愿意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不過,有些話卻是不得不說的。 “李婉小姐在你死后,變得異常憔悴,李員外壓下了一切,還是想將她嫁入段家,十日后成親?!?/br> 張延的臉上現(xiàn)出震驚之色,然后便是又被nongnong的哀思占據(jù),容吟霜見他這般,嘆了口氣,說道: “我會盡量先將你的頭和身合并,讓你可以再見到李婉小姐一面?!?/br> 張廷感激的垂下血紅的眼睛,說道:“我只想再看一看她。今生無緣,是我對不起她,只盼來生?!?/br> “好,我一定讓你再見李婉小姐?!?/br> 容吟霜說完這句話之后,便對張廷的頭顱打出一記符咒,說道:“這是合并符,你的身體如今正跟在李婉小姐身后,待我再見到之后,在你的身體之上再打出合并符來,這樣兩道符互相吸引,你的身體和頭顱便能重合?!?/br> 張廷默默的點點頭,對容吟霜說道:“多謝夫人。” 容吟霜對他揮了揮手,張廷便如先前那般飄離了小巷。 容吟霜走出巷子,回到了那坐餛飩攤上,見穎兒仍舊埋頭,餛飩攤的老板已經(jīng)開始在對穎兒遲遲觀望,也是覺得奇怪——這姑娘吃個餛飩有必要這么專注嗎?一動不動埋頭吃,卻不見吃完。 容吟霜趕忙解了穎兒身上的定身咒,穎兒猛地一動,像是做了一場夢,手里拿著勺子,面前的餛飩已經(jīng)冰涼。 只見容吟霜站在一旁看著她,穎兒趕忙丟了手里的勺子,對容吟霜說道: “夫人,我……” 容吟霜不等她說完,就接著說道:“你吃個餛飩也太專心了,莫不是睡著了吧?” 穎兒一陣糊涂,拍了拍自己的頭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見夫人一臉笑話她的模樣,穎兒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埋下頭兀自嘟囔,最后得出了結(jié)論——午門這個地界兒果然太邪門兒了。 容吟霜見她這樣不禁搖搖頭,說道:“咱們回去吧?!?/br> 說完,便帶頭往前走著,穎兒付了這些小錢兒之后,便也離開,忍不住回頭看著那似乎被煙霧籠罩著的午門,不禁打了個寒顫,一路小跑著去到了容吟霜身后,有意和容吟霜貼的很近。 容吟霜知她害怕,也不阻攔,就那么讓這小丫頭靠著,主仆二人終于回到了人聲鼎沸的夜市之上,斐然街前面的朱雀街上燈火通明,夜市中各色貨郎比比皆是,容吟霜在街上又給穎兒買了兩塊桂花糕,一包蜜餞和兩根糖葫蘆,可把穎兒這個小丫頭高興壞了,完全忘記了先前午門的詭異,抱著吃食,高高興興的跟容吟霜回了家。 第二日開始,容吟霜便讓老王在城里轉(zhuǎn)悠,看能不能再遇見李婉小姐的車駕。她讓老王去了李家,可是,李家被保鏢包圍的水泄不通,前門后門皆有人看守,李員外這回是鐵了心要把女兒看好了嫁出去,這守備森嚴的,別說混進去了,就是在門口多逗留一番,也會被那些保鏢上前驅(qū)趕。 容吟霜無奈,只好再去人之初,原本是想找段沖幫忙,可是,一進去馮先生就遞給她一張素樸的請柬,容吟霜意外的打開一看,竟然是段家給她的。 “段沖是人之初的學(xué)生,他成親請了人之初的所有先生到場,自然不會少了大先生的了?!?/br> 容吟霜低頭看著手中的請柬,愣了片刻,馮先生以為她在猶豫要不要去,便開聲說道: “不過,大先生若是沒空的話,也不必掛懷,隨心即可?!?/br> 馮先生以為容吟霜是不愿意去,遂這么說了,容吟霜卻對他笑了笑,說道: “怎能不去,段沖是我們?nèi)酥醯谝粋€成親邀請我的學(xué)生,我怎么也要去送一份大禮的?!?/br> 說完,容吟霜就看了看日子,十月半,也就是后天的事,她在外頭再難遇見李婉小姐,只好去段家等她了,雖然她去的目的有些對不起段沖,不過,段沖自己也說了,他娶李婉小姐也是被迫,并不是誠心誠意娶她為妻的,那么她去鬧上一鬧,應(yīng)該也沒什么,若是可以讓李婉小姐自己退婚,那段沖也不必受人所迫,強行娶妻了。 容吟霜又在人之初坐了一會兒,就見徐生背著一只診箱走了進來,容吟霜意外的看著他,只見徐生說道: “顧掌柜臨走時跟我交代了,要七日一請脈,確保夫人身體健康?!?/br> “……”顧葉安吩咐的?可是他走的時候還不知道她懷孕了呀。這人做事總是這樣神神秘秘,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就被他的舉動震驚一下。 容吟霜無奈的看著他,口中質(zhì)疑:“他什么時候吩咐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手腕已經(jīng)伸了出去,擱在徐生拿出的那只軟墊之上,徐生一邊把脈一邊說道: “顧先生臨走前特意過來跟我說的,對掌柜關(guān)懷備至,令人佩服的?!?/br> “……” 徐生把完了脈之后,對容吟霜點點頭,說道:“掌柜脈象平穩(wěn),大人孩子都很好?!?/br> 容吟霜收回了手,還未說話,就見徐生又從藥箱中拿出一疊紙來,容吟霜見狀,不禁問道:“不是很好嗎?還要開藥?” 徐生抬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也是顧掌柜吩咐的,說要把每一次把脈的情況詳細記錄下來,他回來要看的。” “……” 這個顧葉安…… 容吟霜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覺得顧葉安有點小題大做,不過,心中的甜蜜卻是絲毫不減的,這人不知不覺的也走了七八天了,不知他在漠北怎么樣,也沒有說具體什么時候回來,她懷孕的事情還沒有跟他說,他回來知道之后,會是什么表情呢?是開心,還是震驚? 想象著顧葉安的表情,容吟霜不禁笑了出來。 徐生見她這樣,寫完了診詞,也就背起了藥箱走出了人之初,回去他的升平醫(yī)館了,那里還有很多病人等著他診脈。 十月十五這一天,容吟霜與人之初的先生們一同受邀去了學(xué)生段沖家參加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