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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的倒是一句實話。 如果真的按聯(lián)姻的標(biāo)準(zhǔn)來要求,不求婚姻是否幸福,只看利益,當(dāng)初陳家就直接選擇封家老二作為陳仙貝的訂婚對象,哪輪得到江柏堯,跟封二訂婚,陳家能獲得的利益更多。 陳勝遠繼續(xù)說:“總之,只要你以后能過得好,我們費點心又算什么,你媽不在了,你那爸,不說也罷,就當(dāng)他也不在了,要是我們還不能幫你把關(guān),在你受委屈時還跟瞎了聾了似的,那還好意思稱一聲長輩?” “你叔公都說了,這事要是不能為你辦好,他哪天去了地底下,都不好意思見你爺爺奶奶!” 陳仙貝是紅著眼眶離開醫(yī)院的。 有時候事情也沒那么糟糕,至少無論何時,她身后有家,有家人。 她相信,只要她自己不給自己委屈受,那她未來的日子肯定是不會差,肯定會比現(xiàn)在好很多倍的! 走出醫(yī)院后,陳仙貝整理了一下心情,照著導(dǎo)航指引的,來到了市中心一家書店。 書店里有很多書。 這個點也沒什么人,空間的規(guī)則是完成一個任務(wù),就可以從現(xiàn)實中拿一樣?xùn)|西進去。 奧利奧說想看書,那她當(dāng)然不能忘記。在書店里轉(zhuǎn)悠了快半個小時,她也不知道該給他買什么書。 書店也有工作人員,見陳仙貝面露苦惱,女店員走上前來,一笑還有著甜甜的酒窩,“小姐,你想找什么書,我可以幫你?!?/br> 陳仙貝想了想,說:“就是那種鼓舞人心的,勵志的,有嗎?” 女店員呆了呆,“勵志的?” “嗯,就是傳達一種精神。”陳仙貝回想了奧利奧先生的處境,“告訴人在無論多么艱苦的環(huán)境下都要堅持,大概這種?!?/br> 女店員懂了。 領(lǐng)著陳仙貝來到了書架旁,“你先看看這里有沒有你說的書,如果還是沒找到合適的,可以在前臺那邊找我。” “好。” 等女店員走開后,陳仙貝在書架前站定,一本一本的掃視過去,逐一篩選。 最后她選中了兩本書。 一本是魯賓遜漂流記,一本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她沒有選擇困難癥,喜歡的都買下來,拿著兩本書去結(jié)了賬。 希望他會喜歡。 第21章 021. “我出去后幫你打他?!薄?/br> 周助理的辦事效率一向高, 很快地就查到了是誰刮花了江柏堯的車。 原來是封硯的那群狐朋狗友。 封硯是不務(wù)正業(yè)的紈绔子弟,那他的朋友自然也不是什么社會精英,個個都是同一個圈子里的, 家境好、脾氣兇,誰的話都不聽,在這燕京無法無天。他們是為了封硯出氣, 現(xiàn)在封硯還沒蘇醒過來,焦灼難安的不只是封家人, 還有他的朋友。 江柏堯也沒有辦法,準(zhǔn)確地說, 是拿那群紈绔少爺沒有辦法。 這幾個人能橫著走,無外乎是家里有長輩撐腰。 那幾家, 以封家為首,都特別護短, 屬于他們可以說自家孩子這不好那不好,別人不能說半句。他現(xiàn)在找到那幾家去討說法, 對方說不定覺得他小肚雞腸。 江柏堯不可能去跟他們一般見識,私心里,他也瞧不起這些因為家族囂張霸道、無所事事的二世祖。他跟他們走的就不是同一條路, 真要計較上心了,反而會顯得自己格局小。 雖然沒打算計較, 但心里還是惱怒,只不過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周助理拿了車鑰匙,讓司機開去4S店里重新做漆順便保養(yǎng), 車身那顯眼的兩個字,周助理都不敢多看兩眼。 4S店的員工們看著這車,都悄悄地到一邊討論。 別說是江柏堯了, 就是他這個當(dāng)助理的都忍不住為自家老板捏把汗。 封家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誰也不知道,但他們心里也清楚,封硯多半是還沒醒來。 這簡直就是作孽了,明明當(dāng)時醫(yī)生檢查過了,封硯受的只是輕傷,可現(xiàn)在又是這么個狀況。 怎么說呢,封家那兩位,肯定是不會因為這件事,對江家進行商業(yè)報復(fù)打擊,這一點毫無疑問,可如果,封硯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就不好說了。 在商場上,誰都不愿意豎立這樣一個強悍的敵人,江柏堯也是。 如非必要,他一點兒都不想跟江家杠上。 現(xiàn)在周助理都會天天求神拜佛,希望封家那個小少爺能快點醒過來,不然再這么下去,誰受得了啊。 這一天江柏堯又是加班,到晚上八點左右時,他的胃部隱隱作痛,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吃晚餐了。 他的工作忙,一日三餐很難規(guī)律,胃也不好,偶爾會胃痛,他自己忙于工作也沒太放在心上,這會兒他下意識地用手掌按住胃部。 余光掃向茶幾,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他也想不起來,本身他也不愿意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上浪費心神,腦子里閃過這個模模糊糊的念頭就悄然放下,等到他從公司出來,經(jīng)過保安亭時,看到保安正捧著保溫桶在吃飯,他這才猛然記起來,缺了什么。 之前,也經(jīng)常有人給他送湯。 可現(xiàn)在他感覺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保溫桶了。 暮色濃黑,江柏堯開著車匯入了車流中。 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有的人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是沒有痕跡的,是一瞬間的事,但她走后,關(guān)于她的記憶都沖破那層層灰塵,懸浮在空中如影隨形,想伸手去觸摸,最后手掌心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