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皇上?”皇后憂慮的目光看著皇上,她心里其實(shí)也很沒有底,那些逆賊如果真的喪心病狂的進(jìn)行屠戮,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墨兒之前就做了準(zhǔn)備,朕相信他能應(yīng)付得來。” 皇上握住皇后冰涼的手,銳利深邃的瞳孔里寫滿了信任,那些犯上作亂的人,等待著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話音落下不久,皇后宮里的掌事嬤嬤滿臉驚恐的走進(jìn)來,語不成聲的說道,“皇上,娘娘,不好了,一大批西涼的殺手朝著這里趕過來了?!?/br> “西涼的殺手?”皇后的聲音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腦袋轟的一聲,眼睛紅了,她有想過有人想算計(jì)皇位,卻沒想到西涼的人竟然介入了,難道西涼人之前就有狼子野心了嗎? “不會有事的,不管怎么樣,朕都會保護(hù)好你?!被噬系穆曇敉钢捕ㄈ诵牡淖饔茫粗拮拥哪抗馍畛涟?,即使身體虛弱蒼白,渾身依然散發(fā)著王者之氣,讓人不敢侵犯。 與此同時(shí),外面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兵器碰撞發(fā)出的金屬聲,聽起來觸目驚心,下一刻,鳳鸞宮的侍衛(wèi)和叛軍激烈的廝殺起來。 “黃金甲死士全部退回來!” 皇上讓皇后扶著從正殿出來,對著最中心的暗衛(wèi)和死士命令道,幾百個(gè)死士紛紛往后退,把皇上和皇后圍在中間保護(hù)起來,警惕的瞪著那些西涼的殺手,眼珠子幾乎要爆出來了。 “讓你們主子出來和朕對話?!被噬媳е鴾喩眍澏兜钠拮?,示意她不要害怕,嚴(yán)厲的目光瞪著西涼的殺手,逼人的氣勢讓人遍體生寒。 這時(shí)候西涼那些殺手自動讓開一條道出來,賢妃和北堂妍月淺笑嫣然的走了出來,只不過瞪著皇上的目光充滿了仇恨,像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死敵。 “皇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辟t妃臉上布滿了寒霜,宛若面對的人不是她的夫君,恨得想要將人碎尸萬段。 “朕也沒想到你竟然對朕懷著那么深刻的怨恨,恨到不惜給朕和霖兒下毒,想將我們置之于死地。更是想不到,你竟然聯(lián)合了西涼的殺手,迫不及待的進(jìn)行宮變,想要搶走皇位。如果朕沒記錯(cuò),錦兒根本不喜歡皇位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皇上瞇著眼瞪著賢妃,那樣的眼神充滿了失望,還以為她不在乎榮華富貴這些東西,到底還是她太天真了啊。 “你怎么會想得到,你眼里只有上官霖和南宮墨,臣妾的兒子在你眼睛里算得了什么?錦兒算計(jì)了南宮墨一次,就被他銀針封腦,回來大病了一場差點(diǎn)死了,這些你想過嗎?你知道身為娘親的臣妾心里有多么痛?你不愿意心疼你的兒子,那就讓我來疼,誰害得我的錦兒痛苦難過,我就讓他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就連下地獄都不得超生。還有我的孫兒,難道就讓你們弄他淪為魚rou嗎?身家性命被人捏在掌心里的感覺我實(shí)在受夠了?;噬?,你不心疼錦兒,不心疼臣妾,寧愿把南宮墨鐘晴那對心腸惡毒的夫妻捧著寵著,害得錦兒受到了那么大的傷害,我忍受不了。只要有你和上官霖在,我就沒有辦法替錦兒報(bào)仇,所以不好意思,我只能先把你弄死了。” 賢妃說著說著,眼睛通紅一片,面容猙獰恐怖,“別怪臣妾心腸惡毒,是你對不起我們母子在先,你帶著你愛的女人,帶著你寵信疼愛的兒女和臣子,到地獄里去團(tuán)聚吧,這里留給我的錦兒?!?/br> 喪心病狂的話源源不斷的從賢妃的嘴里冒出來,皇上這才知道她心里隱藏了怎樣的怨恨,“錦兒做錯(cuò)了事情,他落得那樣的結(jié)局不應(yīng)該嗎?朕也沒有要他的性命,他依然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活著,依然是云國高高在上的尊貴皇子,他損失了什么?難道只有他算計(jì)謀害別人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別人反擊就是十惡不赦嗎?你這是哪門子道理。賢妃,帶著你謀反的士兵撤退,朕或許可以從輕發(fā)落,否則后果絕對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br> 皇上說完,寒冷嗜血的目光落在北堂妍月的身上,忍不住笑了起來,“西涼的公主真是好手段好能力,難道你想顛覆云國的江山,把大片的國土送給你的娘家嗎?” “您不用嘲笑我,父皇。王爺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既然沒有了愛情,我為什么不把權(quán)勢牢牢的握在掌心里,讓我的兒子成為皇上,掌控著天底下所有人的命運(yùn)呢?我這幾年過得那么痛苦,難道你就沒有半點(diǎn)責(zé)任嗎?如果當(dāng)初你把鐘晴殺了,錦王爺還會不愛我嗎?我和母妃的心是一樣的,沒有了愛情,只有權(quán)勢能讓我快樂。” 北堂妍月平靜的說道,很快這個(gè)國家就會落到她的男人手里,上官錦也說好了,只做幾天的皇上,就會把皇位傳給瑋兒,她以后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太后,到時(shí)候鐘晴落到她的手里,絕對會受盡千萬中折磨才痛苦的死去! “錦兒知道你們策劃的這場宮變嗎?” “當(dāng)然知道,他也知道虧欠瑋兒太多,默認(rèn)了我們的行動?!辟t妃坦然的說道,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好遮掩的了,反正今天之后一切都結(jié)束了。 “你們不可能成功的,懸崖勒馬,還能撿回一條性命,不然朕絕對不會念舊情。”皇上臉色寒冷,額頭上青筋暴漲,最親近之人的背叛,他實(shí)在是痛心。 “既然走到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噬希饶愕搅岁幉艿馗?,臣妾會給你燒紙錢的,你就安心的去吧?!?/br> 賢妃掩著嘴唇咯咯的笑了起來,“你該不會指望南宮墨和鐘晴那對賤人來救駕吧?別做夢了,你知不知道多少大臣恨死你了,多少被你打壓了多年的異母兄弟恨得想要將你碎尸萬段,我們都聯(lián)合起來徹底的將整個(gè)皇宮占領(lǐng)了?,F(xiàn)在皇宮密不透風(fēng),哪怕一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南宮墨也在劫難逃。” 如愿看到皇上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賢妃郁積了那么多年的恨意終于稍微得到了緩解,今夜,鳳鸞宮將會化為灰燼,什么都不會留下,明天這個(gè)強(qiáng)盛偉大的帝國將會有全新的主人。 她等了片刻,南宮墨和鐘晴,還有臥病在床的上官霖被虎視眈眈的殺手圍困著,來到了鳳鸞宮的門口,神情狼狽,猶如喪家之犬一般。 “墨兒,霖兒!”皇后心痛如刀絞,眼睛里寫滿了絕望,他們唯一的救兵是南宮墨,現(xiàn)在南宮墨都這樣了,他們還有什么希望,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嗎? 很快,南宮墨等人被趕到了鳳鸞宮的正殿里,被密不透風(fēng)的殺手包圍著,像是隨時(shí)都有可能將他們置之于死地。 “鐘晴,南宮墨,你們這對喪心病狂的夫妻,我不會讓你們好過!”賢妃眼睛里迸射出狠戾的光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來人,拿弓箭將這兩個(gè)人扎成刺猬,只要不扎死就行了。”賢妃歇斯底里的吼道,她忍了那么多年,真的恨死了,都是因?yàn)樗麄?,才讓錦兒變成如今冷血無情,反復(fù)無常的樣子。 “你覺得你贏了嗎?賢妃,北堂妍月,你們未免高興得太早了呢。誰笑到最后才是真正得贏家。”南宮墨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和害怕,看著他們的目光充滿了嘲諷。 “本宮不覺得,本宮只知道你們落得今天這樣的地步,絕對是生不如死的下場。放箭!” 賢妃懶得跟他們啰嗦,她要讓這些人受盡磨難而死,決不允許他們還活著,只有這樣才能消了她的心頭之恨,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和錦兒不會反目成仇。錦兒不會薄情寡義,只有瑋兒這么一個(gè)孩子。 西涼的殺手搭弓,瞄準(zhǔn)了南宮墨和鐘晴,眼看就要將他們扎成刺猬,然而下一刻的轉(zhuǎn)折卻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弓箭在他們的手里寸寸斷開,殺手們握著箭的雙手忽然腐爛,鮮紅的血rou一塊塊的從掌心滑落,與此同時(shí),他們?nèi)頍o力,渾身痛苦的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發(fā)出痛苦的哀嚎聲。 劇變毫無征兆,賢妃和北堂妍月傻了眼,整個(gè)人像見鬼一樣,不可置信的瞪著皇上和南宮墨等人,怎么可能,她們精心策劃了一切,就這樣失敗了嗎? 不甘心,她們絕不甘心快要到手的勝利就這么沒有了,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錦兒,讓外面的人準(zhǔn)備,把鳳鸞宮點(diǎn)燃,把他們徹底的燒成灰燼!” 賢妃眼睛里浮現(xiàn)出強(qiáng)烈的痛苦,拽著北堂妍月的手踉蹌的往外跑,她不能輸,勝利是屬于她們的! 那些西涼的殺手在發(fā)出痛苦的哀嚎,在地上打滾掙扎了一會之后,全部斷氣,死的時(shí)候瞳孔睜得大大的,就連怎么死都不知道。 “南宮墨他們有后招,快點(diǎn)放火燒死他們,等到他們絕地反擊我們就是死路一條了!”她們跑出來對著守在外面的上官錦說道。 “來人,澆油,點(diǎn)火!” 上官錦嚇得背后冒出了冷汗,不敢去想失敗的后果,當(dāng)機(jī)立斷讓人把油澆在宮殿的周圍,只要點(diǎn)燃了火,將那些人全部燒死在里面,他們就不算失敗。 死士立刻把油潑在宮殿里,拿著火把點(diǎn)火,那些宮殿依然好好的,根本點(diǎn)不著。 北堂妍月和賢妃更是感到了徹骨的驚恐和絕望,腦海里劃過一個(gè)強(qiáng)烈的念頭,難道一開始南宮墨就查到了她們的計(jì)劃,所以早就有所準(zhǔn)備了嗎。 “錦兒,調(diào)動五成的兵力到這里來,對著宮殿里面放弓箭,快點(diǎn)?!辟t妃快要哭出來了,“剩下的五成兵力圍住皇宮,誰敢攻進(jìn)來死路一條!” 她不想失敗,失敗了就是死路一條,她煎熬了那么久,謀劃了那么久,她不能讓事情又毀掉了。 南宮墨,鐘晴扶著皇上在侍衛(wèi)的簇?fù)硐伦吡顺鰜?,輕蔑又嘲諷的看著跳梁小丑一樣的賢妃,上官錦和北堂妍月,“別再垂死掙扎了,你們注定是失?。 ?/br> “你錯(cuò)了,父皇,一會變成冰冷尸體的人將會是你們!”上官錦心底控制不住的涌上了一股強(qiáng)烈的厭煩,他揮了揮手,提高聲音說道,“眾殺手聽令,準(zhǔn)備好轟天雷,炸死他們!” 南宮墨嘴角的笑容更加深邃了,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們,看著轟天雷被人扯了導(dǎo)火索,卻根本沒有預(yù)料中的爆破,看著賢妃,上官錦和北堂妍月等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暢快。 賢妃和北堂妍月這時(shí)候才見識到了南宮墨有多么可怕,驚恐害怕得快要哭出來了,她們不要失敗,失敗的后果不是她們能承受得起的。 “錦兒,把兵力都集中到這里來啊,哪怕用我們的人數(shù),也要把他們拖垮,別等到他們搬救兵過來就完了!” 賢妃渾身冰涼,眼睛里卻迸射出魚死網(wǎng)破的決然,“殺了他們啊,毒藥,暗器,飛鏢,弓箭全部都上,只要弄死他們用什么辦法都可以!” 上官錦立刻吹響了牛角,不到半柱香的時(shí)間,有人從那邊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毒粉毒液對準(zhǔn)了他們不聽的砸過去。 “黃金甲死士,暗衛(wèi),碧落閣的殺手,現(xiàn)在開始反擊!”皇上等人像是看夠了好戲,終于失去了耐心,冷冷的下了命令。 然后不停的有轟天雷朝著逆賊飛過去,震耳欲聾的轟隆聲,地動山搖,大朵大朵的硝煙在皇宮的上空綻放開來,將鳳鸞宮外面染成了地獄的修羅場。 不少投靠賢妃和上官錦的大臣和皇族人員在這場轟炸中粉身碎骨,失去了性命。 上官錦左手抱著賢妃,右手抱著北堂妍月,狼狽的朝著宮門的方向褪去,在馬廄邊斬?cái)嗔藥灼ヱR的韁繩,恨聲怒道,“先離開這里再說!都騎馬逃命!” 三個(gè)人在侍衛(wèi)的簇?fù)硐缕疵某情T的方向逃竄,不顧其他叛軍的死活,皇上冷眼瞧這一鬧劇,嘴角的笑容更加的輕蔑了,“墨兒,讓人追,決不能讓他們逃走!” “是,舅舅?!蹦蠈m墨恭敬的應(yīng)道,眼睛里有著凜冽的寒芒,這一次他不會輕易就這么算了,斬草不除根只能后患無窮。 “還有這些逆臣和皇族人,就地?cái)貧⒉灰倭袅?,朕不想看到他們?!被噬险f了一會兒,精神又開始不濟(jì)。 “剩下的交給微臣處理吧,您身體還沒有恢復(fù)過來,先到寢殿里休息好嗎?” “辛苦你了,墨兒?!被噬蠈ν馍鲃诱埨t感到很滿意,然而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有著銳利嗜血的光芒,“賢妃,錦兒和北堂妍月,如果能活捉,最好還是活捉,留給朕親自處理?!彼麄冋娴奶屗?。 “是,微臣遵命?!蹦蠈m墨和鐘晴讓侍衛(wèi)送皇上進(jìn)去之后,殺氣騰騰的站在死士面前,命令道,“全部弄死他們,一個(gè)不留!還有這些叛軍!” 他不是那些仁慈的人,不會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經(jīng)歷一次就夠了。 不多時(shí),頭顱落在地上的聲音此起彼伏,空氣里流動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怎么都消散不去,然而南宮墨握著鐘晴的手,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直直的朝著宮門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能看見逆賊和叛軍被他們的人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像喪家之犬一樣,尸體遍地,猶如修羅場一樣。 走到半路的時(shí)候,看到南楓朝著他們跑過來,喘著粗氣說道,“王爺,王妃,事情有變?!?/br> “怎么了?”南宮墨從最信任的屬下眼睛里看到了焦急和慌亂,心陡的沉了下來,“出了什么事情?” “錦王爺最忠心的屬下抓了小世子作為人質(zhì),現(xiàn)在他們就站在皇宮的宮墻上。”南楓冷汗涔涔滑落,不敢去看南宮墨的眼睛,閉著眼睛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驟雨。 鐘晴腦袋翁的一聲,眼淚迅速的浮上臉頰,她兩腿一軟,直直的朝著地上栽去。 “晴兒?!蹦蠈m墨急忙摟住她的腰穩(wěn)住她的身形,“你別這樣,不要害怕,康兒絕對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 他將渾身顫抖的妻子摟得緊緊的,瞪著南楓的目光幾乎要冒出火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給本王說清楚。不是讓碧落閣的殺手寸步不離的保護(hù)康兒嗎?怎么還會驚動了敵人,讓他們把康兒抓來當(dāng)人質(zhì)。” 南楓心虛的低下了頭,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照道理說,碧落閣的殺手不可能連個(gè)小孩子都看不住啊,他們的總部也很隱秘,哪能輕易就找到的。 可是上官錦挾持的孩子很顯然就是他們的世子,他直接跪在地上,痛苦的懺悔請罪道,“請王爺責(zé)罰!”是他們沒保護(hù)好小世子,害得王妃擔(dān)心難過,是應(yīng)該讓他們受到懲罰的。 鐘晴用力的掐著大腿,尖銳敏感的疼痛讓她暫時(shí)清醒下來,冷聲說道,“現(xiàn)在責(zé)罰你們有什么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康兒救出來,責(zé)罰的事情等以后再說?!?/br> 她抹了一把眼淚,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周身籠罩著凜冽的殺意,康兒如果受到什么傷害,她絕對將上官錦和北堂妍月,賢妃千刀萬剮,絕不手軟!她的兒子比她的性命還重要,她決不允許康兒被人這樣傷害。 “走?!?/br> 南宮墨心疼又愧疚的看了妻子一眼,想要說什么,話到了唇邊又咽了回去,事情發(fā)展到了這樣的境地,再說什么又有什么用呢,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孩子平安無事。 若是康兒有什么三長兩短,他不敢想象晴兒該怎樣的心痛難過,他又該怎樣面對他的妻兒。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上官錦挾持南宮暄的地方,那個(gè)男人歇斯底里的朝著包圍住他們的暗衛(wèi)和死士吼道,“都不要過來,否則本王殺了他!” 南宮墨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瘦小的孩子被上官錦一手掐住了脖子,一手拿著鋒利的匕首低著咽喉的地方,怒火翻騰,臉色黑得像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海面,“南楓,派人去抓了上官錦的兒子,他敢動康兒一根汗毛,我讓他的兒子十倍償還!” 他真的快要?dú)馑懒耍静⒉幌肽煤⒆酉率?,上官錦和賢妃這些禽獸不如的混蛋徹底的刺激到他了。 南楓帶著死士離開去抓人去了,南宮墨回頭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鐘晴,心疼和愧疚在心里蔓延著,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害怕他最愛的雙眸里迸射出刻骨銘心的恨意,那將會是對他最殘忍的懲罰。 “我會將康兒毫發(fā)無損的救出來,你相信我,晴兒。”他內(nèi)心差點(diǎn)被蝕骨的悔恨折磨得快要發(fā)瘋,只要能救出他的孩子,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jià)他都能承受。 “我要看他?!辩娗缪劬ξ⒓t,脊梁卻挺得筆直,寒冷沒有溫度的聲音從她的唇邊迸了出來。上官錦絕對不能傷害她的孩子,否則她一定會弄死那個(gè)男人,哪怕他曾經(jīng)救了她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圍住上官錦的殺手和死士讓開了一條道,鐘晴和南宮墨出現(xiàn)在距離上官錦三丈遠(yuǎn)的地方,看著兒子慘白的小臉,有些呼吸不上來的感覺,南宮墨心疼得想殺人,“放開他,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南宮墨,讓人準(zhǔn)備馬車,送我和妻子母妃出城,別想耍什么手段,不然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尸吧!”上官錦整個(gè)人陷入癲狂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南宮墨的時(shí)候那么激動,恨不得把他殺了一樣,心里很痛很空。這個(gè)男人搶走了他最重要的人,搶走了他愛的女人。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鐘晴,雖然記不得到底曾經(jīng)和她有過怎樣的牽扯糾纏,然而心底深處卻有眷戀不舍用了上來,甜蜜沒有完全化開,很快就轉(zhuǎn)化成了苦澀,痛徹心扉的滋味在心底蔓延開。 鐘晴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臉上有著掩飾不去的厭惡,然而她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被挾持的孩子身上,忽然眼睛里涌過一抹亮光,她揪住南宮墨的袖子,踮起腳尖在南宮墨的耳邊急切的說道,“那個(gè)孩子不是康兒,不是我們的孩子,是他們找人假冒的?!?/br> 南宮墨渾身一震,直直的瞪著鐘晴不確定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個(gè)孩子不是我們的康兒?” “我十分確定,我的兒子是什么樣的,我很清楚,真的不是?!辩娗缁艁y不已的心放回了肚子里,雖然她覺得這樣的想法不對,甚至很自私,可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氣。 “不是康兒那就太好了,那我好好的對付他?!蹦蠈m墨渾身又充滿了斗志,銳利的眼神瞪著猶如困獸的上官錦,面無表情的說道,“錦王爺,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我不客氣了!” “弓箭手準(zhǔn)備,對準(zhǔn)他們!”寒冷嗜血的聲音在夜色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數(shù)不清淬了劇毒的弓箭對準(zhǔn)了賢妃,北堂妍月和上官錦,只要弓箭射出去,那些人就會被扎得血rou模糊。 “南宮墨,你不要你的兒子了嗎?如果你不要了,我直接將他割斷喉嚨讓他去死!不要過來,都不要過來!” 上官錦情緒激動,整個(gè)人陷入了瘋狂之中,“讓人準(zhǔn)備馬車,我要離開皇宮,離開京城,不然本王殺了他,說到做到!”話音落下,鋒利的匕首斜著劃破了孩子脖子上的肌膚,孩子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小小的身體不停的哆嗦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求救的看向南宮墨和鐘晴。 南宮墨有些于心不忍,可是這個(gè)時(shí)候他也只能狠下心來,“別白費(fèi)心機(jī)了,那個(gè)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既然這樣,我為什么要為了他放你走,錦王爺,難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種善良的人嗎?” 上官錦眼睛里涌動著絕望和憤怒,氣得直接想要掐死那個(gè)孩子,南宮墨眼底翻涌著劇烈的光芒,心緊緊的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