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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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楊文崇也有些茫然地問陸進朗:“他跟他們很熟?” 陸進朗沒說話。 關(guān)小天與樂舒回去座位坐下,旁邊唐炎中湊過來問道:“你什么時候跟柯信航認(rèn)識的?” 關(guān)小天答道:“見過兩次?!?/br> 唐炎中有些莫名,“他這是給你們唱的?” 關(guān)小天遲疑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br> 文家寧的歌確實是唱給關(guān)小天的,也是唱給已經(jīng)沒有未來的自己的愛情。他這輩子前后加起來,都沒有試過為了一段感情傷成這樣,如果在那個時候陸進朗要分開,而自己也徹底跟他斷了,大概就不會像如今陷得那么深,那么痛苦了。 一首歌唱完,大家都起著哄,要讓他再來一首。 文家寧笑著擺擺手,走下了舞臺,卻沒有再回去原來的座位,而是朝著酒吧外面走去。 陸進朗見狀,站起來跟了出去。 這一桌剩下幾個人稍微沉默一下,楊文崇說道:“吵架了啊?” 李榮說:“你才看出來啊?” 楊文崇說道:“剛才動手就看出來了?!彪S后又補充一句,“不會再打起來吧?” 溫林有些擔(dān)心地朝門口看了一眼,他認(rèn)識的陸進朗和文家寧都是成熟冷靜的人,于是說道:“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br> 這時,關(guān)小天提了幾瓶啤酒過來放下,原來他為了慶祝今晚的事情,主動請全場的客人喝酒。雖然他不是太看得慣李榮、楊文崇這些人,不過既然是請全場喝酒,也沒理由把這一桌給跳過。 幾個人抬起頭來向他道謝,同時恭喜他求婚成功。 關(guān)小天笑笑,問道:“柯信航和陸進朗呢?怎么就走了?” 溫林說:“他們有事出去了。” 關(guān)小天主動倒?jié)M一杯酒,舉起來說道:“謝謝了,我敬大家一杯。” 一桌人于是都站了起來,端起酒杯跟他碰杯。 這一杯酒剛剛喝完,關(guān)小天還沒轉(zhuǎn)身離開,卻見到袁芊拿著酒杯朝這邊走過來,唐炎中在她身后拉都拉不住。 袁芊的性格其實多少有些任性,做事不合時宜,不計后果。 看到她過來,李榮先開口說道:“芊芊,喝酒了?” 袁芊一邊打量著他,一邊注意著溫林。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準(zhǔn)的,尤其是在面對自己還愛著的男人的時候。盡管李榮和她分手的原因與溫林無關(guān),而現(xiàn)在李榮名義上的戀人也還是姜詠菲,袁芊卻仍是覺得他們之間大概是有什么。 她端著酒杯,對李榮說道:“我是喝酒了,你要陪我喝一杯嗎?” 李榮還沒來得及說話,唐炎中和關(guān)小天都開始勸她,讓她別喝了。袁芊和李榮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當(dāng)時是李榮一定要分,袁芊并不同意的。 之后還糾纏了不少時間,兩個人才徹底斷干凈,可是袁芊自己似乎一直沒有從這段感情的陰影中走出來。 對于袁芊這種狀況,關(guān)小天還挺看不慣的,他不喜歡李榮這些人,他也不覺得李榮值得袁芊為他這么傷心。 關(guān)小天示意樂舒去幫忙把袁芊拉回去。 樂舒去拉袁芊手臂的時候,袁芊卻突然用力揮開她,這一下動作很大,目的卻并不只是為了躲開樂舒的手,而是使得她酒杯里面的紅酒全部潑在了溫林的臉上。 袁芊冷笑著說道:“真是不好意思。” 她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關(guān)小天反而覺得當(dāng)真不好意思了,明明今晚是開心的事情,他也是真心誠意請李榮他們喝酒,卻被袁芊鬧成這么不愉快的場面。 溫林當(dāng)時有些懵,紅酒潑了他一臉,額前的頭發(fā)全部被打濕,酒還在滴滴答答往下落。 楊文崇念著溫林是李榮和文家寧的朋友,見到袁芊這么不給面子,當(dāng)即罵了一句:“唉喲,我cao!” 而袁芊已經(jīng)被唐炎中和樂舒拉走了,李榮只是狠狠看了她一眼。 楊文崇即便看不過眼,也不可能去揪著一個女人不放。 關(guān)小天伸手去拿桌上的紙巾塞進溫林手里,反復(fù)說道:“真不好意思,她喝多了,人不清醒?!碑吘顾麄兪且黄饋淼?,他不想讓李榮他們覺得他們跟袁芊一起,都是故意的。 溫林被他把紙巾塞在手里,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 本來吵吵嚷嚷的酒吧這時顯得格外安靜,大家都在看著這邊的好戲。溫林頓時覺得尷尬到了極點,他有些慌亂地想要離開這里,卻被李榮一把抓住了手腕。 李榮拿過他手里的紙巾幫他把臉先擦了擦,隨后脫下來自己的外套披在溫林肩上,伸手?jǐn)堊∷暮蟊痴f道:“走,我陪你出去?!?/br> 溫林其實只是衣襟稍微濕了一點,李榮把自己的衣服給他披上完全沒有必要。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后背上衣服還帶著李榮身體的溫度,溫林覺得好像安心了不少,原本應(yīng)該很狼狽的自己,在李榮不急不緩的步伐帶領(lǐng)下,也變得鎮(zhèn)定了一些。 從酒吧出來,李榮直接把溫林送去了藍(lán)廬的客房。 在那之前,陸進朗從酒吧里面追著文家寧出來,看到文家寧獨自朝前面走著。他追了過去,拉住文家寧的手臂,把他朝走廊旁邊一個小陽臺帶了過去。 陸進朗伸手把通往陽臺的玻璃門關(guān)上,狹小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誰都不能逃避。 文家寧背靠著墻,看向陸進朗,“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陸進朗說:“我不認(rèn)為我們之間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br> “哪一步?”文家寧問他,“分手那一步?” “文家寧,”陸進朗嘗試著喊出這個名字。 文家寧自己卻微微怔住,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因為陸進朗只是在叫他的名字,卻并不是他所希望的情動時候的呼喚。 陸進朗說:“你覺得我不需要一個接受的時間嗎?” 文家寧看著他,“你能接受?” 陸進朗沒有說話。 文家寧嘴角扯了扯,笑意不及眼底,他說:“既然根本就接受不了,又何必說這些話來吊著我呢?” 陸進朗深吸一口氣,“你剛剛進入這個身體的時候,你也輕易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文家寧看向遠(yuǎn)方。 他并沒有輕易接受,但是他又不得不接受,因為他沒得選擇??墒顷戇M朗卻不同,陸進朗現(xiàn)在是有選擇的余地的。 文家寧說:“我今年已經(jīng)要滿三十六了,說到年齡,我比你還大了兩歲。那么多年闖蕩娛樂圈,根本不是你以為的娛樂圈新人,你一開始選擇我也本來就是個錯誤?!?/br> “不是,”陸進朗突然伸出手,攬住他的后頸,說道,“不是,沒有什么錯誤?!?/br> 他的手掌溫?zé)嵊辛Γo緊貼著文家寧的后頸,手指插進了頭發(fā)里面,連頭皮都感受到了溫?zé)岬牧Φ馈?/br> 陸進朗說:“我從來沒有后悔跟你之間的關(guān)系,我也沒有打算要結(jié)束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只是想要你給我一點時間而已。我認(rèn)識的文家寧是個理智而成熟的男人,我認(rèn)識的信航也從來都是冷靜的,為什么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能平心靜氣地交談呢?” 文家寧看著他,陸進朗手上的熱度好像通過頭皮傳遞到了全身似的,他整個人慢慢地冷靜下來,他說:“對不起。” 聽到文家寧說對不起,陸進朗突然就覺得心痛了,他用力把文家寧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說:“不要說對不起?!?/br> 文家寧卻堅持說道:“對不起。是我對你要求太高,不能理智地對待這件事情?!?/br> 活了幾十歲,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他對這段感情完全無力把握,只能夠交給陸進朗去做決斷。這種近乎無理取鬧的情感釋放他還是第一次,如果不是陸進朗,他不會對任何人做出這種行為來。其實他也是在害怕在心虛,他覺得自己要做些什么,卻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陸進朗撫摸著文家寧的后頸。 文家寧說道:“說出來你可能會笑我,你是我的初戀?!?/br> 陸進朗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下來。 文家寧自嘲地笑笑,“是不是很傻?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來沒談過戀愛,還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想要跟他在一起。” 陸進朗抱著他的手卻是更緊了緊,他突然覺得那個平板的陌生的文家寧的形象變得鮮活了起來。 ☆、第77章 初戀,這個詞更適合那些少男少女,在學(xué)校教室、在cao場,紅著臉朦朦朧朧的情感。 可是文家寧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他自己都沒想到會在這個年紀(jì)了,對著一個從來都認(rèn)為不可能的男人一頭栽了進去。 陸進朗的手掌貼在他的脖子上,手指反復(fù)摩挲著他的下頜,力道不輕,文家寧甚至都有些痛了。他拿不準(zhǔn)陸進朗在想什么,可是現(xiàn)在能夠就這么被他緊緊抱著,文家寧不禁閉上了眼睛,將臉埋在他肩上,用力吸一口氣。 “你一直喜歡男人?”陸進朗在他耳邊問道。 文家寧搖了搖頭,他在這之前沒有喜歡過任何人,不管男女,但是他從來沒有認(rèn)為自己是個同性戀。 欲望不可避免,他大多發(fā)泄欲望的渠道還是通過女人而不是通過男人。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任何女人帶給他的刺激都遠(yuǎn)不如陸進朗,甚至在他愛上陸進朗之前,他的身體就已經(jīng)先淪陷了。這其中有沒有柯信航的影響他不確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自己并不是個純粹的異性戀。 陸進朗的心情也很復(fù)雜,他用力抱著文家寧,心里面文家寧與柯信航兩個人在逐漸重疊。他甚至開始好奇在過去的許多日子里面,文家寧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人,他過著什么樣的日子,心里又在想著些什么。 夏天還沒有完全結(jié)束,可是這半山的夜晚卻微微有些涼意,遠(yuǎn)處似乎有流水和蟲鳴聲,身后則是燈紅酒綠,這個與外界隔絕的娛樂城每天都在上演著各式各樣放縱的表演,真情假意你來我往,唯有面前這個懷抱是溫暖和安寧的。 文家寧抬起手,抱住了陸進朗的后背。 隨后他感覺到陸進朗的雙臂更加用力。 文家寧輕聲問他:“你不嫌棄我了?” 陸進朗說:“我什么時候嫌棄過你?” 文家寧苦笑一下,這些話他說出口都覺得有些難堪,“我比你年齡還大,不是二十歲的小新人了。” 陸進朗認(rèn)真回想了一下文家寧過去的模樣,說道:“可是你身材還保持得不錯。” 文家寧聽到他這么說,還是笑了一下,盡管他自己覺得沒什么可笑的,“我每個星期都會花上至少三天時間去健身房。我知道自己不年輕了,想要維持最好的狀態(tài),繼續(xù)演下去……”他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過比陸進朗大了兩歲而已,陸進朗自己現(xiàn)在也不年輕了,這一行的艱辛他自己豈會不知道? 然而文家寧停下來不說了,陸進朗卻似乎來了興趣,追問道:“你初吻是什么時候?” 文家寧聞言一愣,這倒并不是不記得了,而是太過久遠(yuǎn)的記憶,而且現(xiàn)在想來,也并沒有什么太值得去回憶的,所以不太想要提及。 陸進朗還在繼續(xù),“初夜呢?” 文家寧回過味來,抬頭看向陸進朗,“你在嘲笑我嗎?”因為他剛才說這是他的初戀,他對于陸進朗的反應(yīng)有些敏感。 陸進朗卻并沒有帶著嘲笑,他說:“我只是想要問問?!?/br> 文家寧沉默一下,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陸進朗卻問道:“跟男人還是跟女人?” 文家寧說:“過去從來沒有跟男人做過,你是第一個?!币彩俏ㄒ灰粋€,不用說陸進朗也明白了。 陸進朗伸手摸著他的臉,“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這么說倒也是沒錯的。 文家寧默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