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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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伍媚就眼睜睜地看著沈陸嘉憑借出色的記憶力,將她選中的一部分垃圾食品塞回了貨架,又將一部分零食進行了合理替換。 “好了,我們可以去買炊具了?!鄙蜿懠螡M意地掃視一眼恢復條理的購物車,一手牽住伍媚,一手推著車往百貨區(qū)走去。 有目睹這一過程的女大學生,眼冒紅心地盯著沈陸嘉英挺的背影喃喃自語:“嫁人一定要嫁理工男?!?/br> 旁邊穿紅馬甲的瓶裝果汁廠方直銷員大媽卻臉露不屑:“哪來這么多車轱轆話,不就是摳門兒嘛,還硬要說出些道道來唬女娃子,真跌份兒,他當自個兒是中央十臺的走進科學啊。” 到了生鮮食品區(qū)域,伍媚更加沒有發(fā)言權了。她連瓜果蔬菜都認不全,豬rou的里脊、肋條和臀尖壓根也分不清,更別說判斷新鮮于否了。在一幫買菜的阿姨大嬸里,沈陸嘉便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雞群里跑來了一只仙鶴。 那些阿姨們手里捏著西紅柿,還不忘瞄幾眼沈陸嘉,再鄙夷地看一眼伍媚。 有幾個甚至低低地議論開來:“看見沒有,跟我家媳婦一個樣,十指不沾陽春水,什么都不會做?!?/br> “別說了,現(xiàn)在女孩都這樣,我兒子上周帶個小丫頭回家吃飯,硬要裝能干,在廚房里幫我擇空心菜,結果老得掐不動的莖全都留著,還要我反工?!?/br> “我媳婦也是,愁死人了。上次一起回鄉(xiāng)下,我老家種了芋頭,結果老遠就看見她嘰嘰喳喳地嚷著荷葉怎么長在旱地里,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哄笑聲里,伍媚自嘲地嘆了口氣,像她這種人,真嫁了人,大概也是會被婆婆嫌棄得要死要活的那種吧? 已經(jīng)挑選好食材的沈陸嘉仔細地用紙巾擦了手,這才重新牽起她的手,低頭輕聲說道:“誰煮飯洗衣都是一樣,你的價值不在廚房,那些閑話不用在意?!?/br> 伍媚心下感動,嘴上卻反問:“那我的價值在哪里?” 沈陸嘉遙遙瞥了一眼家紡區(qū)用作展示的大床,但笑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三次船戲,最喜歡這次。。。 話說有幾個妹紙臀部有酒窩(^o^)/~。。。身材好有骶凹的話真的很性感。。。 ☆、49我你他她 沈陸嘉結賬的時候,伍媚忽然在收銀臺旁邊的小貨架上鉆研起了一整排的杜蕾/斯、杰士/邦和岡/本。她神態(tài)自若,將五彩繽紛的小盒子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仿佛握著的不是安全/套,而是喉片。 沈陸嘉瞥見她的舉動,有些窘迫地清了清嗓子。 伍媚卻利落地將凸點螺紋熱感、草莓果味以及有型裝的三盒杜/蕾斯也一并丟在結賬臺上。 沈陸嘉故作鎮(zhèn)定地拿起安全/套看了看。 伍媚偎在他旁邊輕笑:“別看了,就這三款是大號。” 沈陸嘉眼皮跳了兩下,努力若無其事地把三盒安全/套遞給了結帳的姑娘。 結賬的年輕姑娘瞬間紅了臉,眼睛簡直不知道朝哪里看才好。 伍媚卻在一旁抿著嘴直樂。 “調(diào)皮。”沈陸嘉有些無奈地在她后腰上輕輕拍了一下。 結完賬,沈陸嘉一手提著購物袋,一手拉著伍媚朝出口處走去。她卻還在兀自笑個不停。 “這點事就樂成這樣?”沈陸嘉好笑地扭頭脧她一眼。 “當然?!蔽槊男Φ藐庪U:“在我說‘就這三款是大號’時,那個收銀的姑娘偷偷往你皮帶下方看了一眼?!?/br> 沈陸嘉屈指在她額頭敲了一下,“還不是拜你調(diào)皮搗蛋所賜。” 伍媚勾住他的脖子:“我可是實話實話,誰叫我知道你的長短,你知道我的深淺呢?” 這話越說越不像樣了,沈陸嘉耳朵立刻就紅了,低聲道:“私房話怎么能拿到臺面上來說?!豹q豫了片刻,他又輕聲說:“為什么要拿那些?其實只要你愿意,我隨時可以和你結婚。至于孩子,我的想法是順其自然,有了的話我們就生下來。我會努力做一個好爸爸的。” 伍媚臉上的笑容隱沒下去,“沈陸嘉,我曾經(jīng)無意間看過一句話——母親是無法重修的科目,讀壞了的話就會毀掉某個人的一生。我沒有這個信心和本事?lián)斶@樣的重任,因為我覺得我的人格沒有完善到可以撫養(yǎng)小孩子健康成長的地步。”她的表情竟然是難得一見的嚴肅和正經(jīng)。 沈陸嘉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兩種女人的臉孔來,一張是陸若薷的,另外一張則是顧傾城的,兩張面孔時而重疊,時而分開,額角的筋跳了幾跳,他忍不住按了按太陽xue。 也對,他和伍媚,都是有母親等同于沒有母親的人。他是男人,不需要像女人那樣受十個月的孕育之苦,所以才可以輕輕松松說出“有了的話就生下來”這種話吧,叫她現(xiàn)在做母親,確實近乎為難。 有些歉意地將伍媚往胸口攬了攬,沈陸嘉輕聲說道:“關于孩子的事,是我輕率了。” 伍媚剛想回話,從她挎在腕上的手包里卻傳來一聲響似一聲的手機鈴聲。 是夏天的班主任的號碼,伍媚眉頭微蹙,接通了電話。 “是夏天的家長嗎?我是他的班主任姚老師。他和別的小朋友發(fā)生了爭執(zhí),把人家的臉抓破了。請你現(xiàn)在來學校一趟。” 伍媚努力想了想,在她的印象里,夏天的班主任是典型的蒙古人種長相,一張六角臉上五官細致卻相當平面,仿佛剛一出生便叫平底鍋拍過一下子,偏生愛梳斜在一邊的大波浪,儼然當自己是舊軍閥的九姨太。 “姚老師,兩個孩子是因為什么起了爭執(zhí)?”伍媚追問。 “你來了就知道了。人家家長已經(jīng)到了?!币蠋熣Z氣不善,說完便掛了電話。 沈陸嘉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將購物袋放進后備箱之后,他拉開車門道:“走吧,我和你一塊兒去幼兒園?!?/br> 開車途中沈陸嘉轉(zhuǎn)臉問副駕駛座位上的伍媚:“夏天和同學打架了?” 伍媚沒好氣地答道:“好斗簡直就是雄性的本能?!?/br> 沈陸嘉忍住笑勸道:“小孩子之間難免磕磕碰碰,我小的時候也沒少揍人?!?/br> 伍媚大概心情不好,沒有答話。 沈陸嘉自然也不好多問什么,以免有刺探夏天身世的嫌疑。其實他也曾認定夏天是伍媚的兒子,畢竟以他對她的了解,她實在不像是熱心慈善公益的人。不過在知曉了伍媚是顧傾城的女兒之后,他又疑心或許夏天是顧傾城和某男士的私生子,不得以才以養(yǎng)子的身份被寄養(yǎng)在伍媚名下?如果是這樣,倒似乎能解釋得通伍媚對夏天冷淡到近乎漠視的態(tài)度。 到了森木大學附屬幼兒園門口,泊了車,在保安室登記了姓名之后,兩個人并肩向行政樓走去。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依稀傳出一個小孩抽泣的聲音,那音調(diào)短促里不時夾雜著吸溜鼻涕的聲音,伍媚不禁地皺起了眉頭,腳步也頓了頓。 沈陸嘉輕輕叩了叩門,得到允許后才率先推開了門。 然后姚雅娟便看見了一個藍襯衣灰西褲的英偉男子,她下意識地便站了起來,還伸手輕輕撫了撫自己鉛筆裙的下擺。不過這個動作在伍媚落后兩步也進了辦公室的那一瞬便窒住了。 伍媚瞥了一眼站在空地中央的夏天,他身上的格子襯衫紐扣已經(jīng)少了一枚,上面滿是泥土和白色粉墻的印子。臉上有紅色的掐痕,頭發(fā)也亂糟糟的??瓷先ビ行├仟N,但是神色倔強的很。在他們倆進門后,他的視線飛快地從沈陸嘉身上移到伍媚臉上之后,便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離他不遠處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對母子,正在抹眼淚的是一個清秀的小男孩,男孩身旁的少婦腹部明顯隆起,應該已經(jīng)懷孕六七個月了。正面色不善地打量著伍媚。 “姚老師。我是夏天的家長?!蔽槊氖栈啬抗?,淡淡地打了聲招呼。 “夏天和許昊天打架,把許昊天的臉弄破了?!币ρ啪暌幻嬲f一面偷偷留意沈陸嘉的神色。 聽到這話,許昊天的母親也捧著沉甸甸的肚子起了身,然后示意兒子抬起臉來。許昊天可憐巴巴地仰起了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左臉頰還有被指甲摳破的一道淺淺的傷痕,沁出淡淡的血痕。 “我兒子雖說是男孩子,臉皮比不上女孩子金貴。但是你看看這傷口,離眼睛只有一兩厘米,真是險得很?!贝蟾乓驗樯眢w笨重,許昊天的母親說了幾句便又扶著腰坐了下來,然后才繼續(xù)道:“再說昊天一直在少年宮跳拉丁舞,月底還要去參加比賽,現(xiàn)在臉被抓破了,夏太太你叫我們家怎么辦?” 夏太太這個稱呼使得沈陸嘉的臉色沉了一下。 “許太太?!蔽槊男πΓ骸拔蚁胂攘私庀聝蓚€孩子到底是為什么動了手,這樣教育起來也有針對性,您說是吧。”說完她走到夏天面前,平靜地問道:“為什么和別人動手?” 夏天偷偷瞥了一眼沈陸嘉,在收到他溫和的鼓勵的笑容后才開了口:“許昊天說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闭f到最后,他的頭又低了下來。 沈陸嘉心底驀地一軟,蹲□和夏天對視道:“男孩子不要輕易低頭,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要勇敢面對。” 原先一直顯得唯唯諾諾的許昊天卻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憤怒地聲討夏天:“你也說我mama要生小寶寶了,等小寶寶出生以后,他們就不會再像現(xiàn)在一樣不愛我了?!闭f完,男孩眼神幽怨復雜地掃過母親突兀的腹部,那樣的眼神竟然叫許昊天的母親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姚雅娟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錯愕的神情,隨即笑起來:“真是孩子氣?!?/br> 伍媚沒有笑,她太清楚這兩個同齡的孩子在剛才,憑借著天性里對他人痛楚的敏銳體察,惡毒地戳穿了對方心底最恐怖的真相。這樣的攻擊所帶來的傷口更甚于真刀真槍的實戰(zhàn)??窗?,這就是人性,即使才五六歲,已經(jīng)都知道揀別人的痛腳狠踩了。 伍媚依舊冷靜地問道:“許昊天先在語言上攻擊了你,然后你回擊了他。但是,是誰先動的手?” “是許昊天?!毕奶焯鹉?,盯住對面猶帶淚痕的伙伴,“我說他mama以后會只疼愛新生的寶寶后,他就踢我?!?/br> 伍媚涼薄地掃過一臉尷尬的許母,又似笑非笑地看住姚雅娟:“姚老師,你看這個事情如今該怎么處理?” 姚雅娟才要說話,就看見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一陣風似的沖進辦公室,火急火燎地問道:“惠芬,怎么回事?昊昊呢?快給爸爸看看你臉怎么樣了?” 他才一轉(zhuǎn)臉,就直沖沖撞進伍媚那雙點漆一般的眼眸里,有些結巴地開了口:“伍老師…您怎么在這兒?” “許教授,好久不見了?!蔽槊目聪蚯巴略S自強那張平庸的國字臉,眼角余光又看見許昊天那張清秀的小臉,應該是遺傳母親更多。不過再看看許太太如今如同酵母添多了而發(fā)的東倒西歪的白面饅頭一樣的臉,完全看不出半點先前的秀麗。懷孕真是噩夢。收回目光,她淺淺地笑了笑:“兩個孩子鬧了點摩擦?!?/br> 許自強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沈陸嘉和夏天,他想也沒想,便脫口問道:“伍老師,你已經(jīng)結婚生子了?”說完才覺得自己逾界,遮掩道:“伍老師真是對不住,我唐突了?!?/br> 被冷落的許太太覺得胸腔里一陣陣的氣悶,她一手撐著后腰,一手扶著肚子起了身,衣服料子因為軟,貼著肚皮,一凸一凹都看得分明。她低頭朝兒子看了一眼,輕斥道:“自己沒本事,說不過人家,動手也不如人家,偏還愛招貓逗狗的,活該挨人家打?!闭f完看也不看丈夫和兒子一眼,便徑自朝門外走去,因為肚子太大,她的后背不由往后靠,一雙腳也稍稍些外八字,這樣一來便有點昂首挺胸的意思。 這出挾太子以令諸侯的把戲叫伍媚看得笑起來,想想女人真是可憐,做了煮飯婆,懷了龍?zhí)?,架子才算是福利,不擺確實浪費。 許自強扶了扶眼鏡,用手背抹了抹頭上的油汗,尷尬地朝伍媚一笑,又向姚雅娟打了聲招呼,便抱著兒子急急地追上去了。 一幕鬧劇到此總算塵埃落定。 姚雅娟也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她留意到那個穿藍襯衣的英俊男人眼神就沒離開過那個姓伍的女人。心底不由浮起幾分不忿,這女人一看便是會背著男人貼娘家和搓麻將的主兒,心底幾乎替被蒙蔽的沈陸嘉叫起屈來。 伍媚簡要像姚雅娟表達了這周帶夏天回去住的要求,對方冷淡地叫她在一張表格上簽了名,這才放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非常十分重要。。。在戲份上 ☆、50我略知她一二 沈陸嘉抱著夏天下樓梯的時候,忽然若有所思地看一眼身旁的伍媚,嘆息似地說道:“要孩子確實是件大事。” 伍媚勾唇一笑:“是啊,中國人和西人不一樣。在西方,家庭對于孩子來說更像是一個旅館,大家不會把血緣關系看得那么重要。好的父母就是能讓孩子在這借宿的若干個日夜里過得舒心和愉悅。所以無論當?shù)鶍尩纳鷰讉€,大孩子對小孩子不會太介意,畢竟大家之間類似于舍友關系。但是在中國,怎么說呢——”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語句,“對于中國夫妻來說,愛情,或者說婚姻更恰當,需要靠生/殖來穩(wěn)定和加固,使它的散伙成本增加。女人仗著孩子是從自己肚子里生出來的,會習慣性地把孩子從小就綁在自己這一邊,就像人質(zhì)一樣,用來預備在日后向整個家庭證明和討要自己的功勞。在這樣的控制下,親子關系會變成一種私有化。所以一旦小孩覺察到有一個人將要分走母親對自己大半的注視,就會變得異常敏感和具備攻擊性。因為在他的潛意識里,兄弟姐妹是入侵者,也是競爭對手。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一直覺得中國最棒的政策就是計劃生育了。” 伍媚講得嚴肅,沈陸嘉聽得很認真,在他的一干好友里,駱家兄弟兩個關系也不錯,因為兩個都是香蕉人。蘇君儼已經(jīng)有了一雙兒女,但琥珀確實是在國外長到四歲才回國,對于弟弟蘇嘉奕的出生態(tài)度很淡然也就解釋得通。只是為什么素來隨意不羈的她會在這個問題上有如此深刻的體察? 伍媚似乎看穿他所想,輕忽地一笑:“別想太多,我系統(tǒng)讀過心理學?!鄙蜿懠尾恢牢槊钠鋵嵄驹撚幸粋€心理學的學位證書,因為晏夷光16歲考進京津大學是念的便是心理學。 就這么邊走邊說出了幼兒園大門,沈陸嘉剛要把懷里的男童遞給伍媚,就聽見軟軟的童聲:“我想一個人坐在后面?!?/br> 沈陸嘉從眼角的余光里瞥見伍媚神色冷漠,輕輕嘆了口氣,開了車門,將夏天安置在了后座上。 回到伍媚的住處,沈陸嘉忙著把新買的炊具洗洗刷刷,伍媚則冷淡地安排夏天去浴室洗澡,然后把他換下來的臟衣服丟進了洗衣機。 夏天洗完澡出浴室時伍媚正在幫晾他的衣服。孩子怔怔地看了看她,輕聲說道:“媚姨,我錯了,對不起?!?/br> 伍媚沒有回頭,只是安靜地說道:“今天這事你是正當防衛(wèi),算不得錯。但是記住以后和別人打架,不要在對方臉上留傷口,給別人說閑話的機會。”說完她才轉(zhuǎn)過身,又叫夏天伸出手來。 男童有些畏懼地伸出了右手,伍媚在他手臂上輕輕捏起一點rou,然后順時針一擰,夏天眼睛里立刻起了水霧。 伍媚隨即松開手,淡淡問道:“疼嗎?” 幼童忍著眼淚回答“疼?!?/br> “以后和別人打架,就這樣在對方身上擰掐,記住了嗎?” 男童的眼睛里頓時放射出欣喜的眼光來,還頓悟一般連連點頭。 正在洗菜的沈陸嘉卻皺起了眉頭,這樣的教育方式他有些不敢茍同。等到夏天在客廳和不二玩耍起來,他才停下手里的活計,朝伍媚正色道:“你那樣教孩子我覺得不妥?!?/br> 伍媚掠了掠鬢發(fā),斜著眼睛睨他:“哪里不妥了?小孩子之間打架,光打贏了算什么本事?打贏了還能叫苦主的家長和老師無話可說,這才是真正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