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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鴆之媚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沈陸嘉面色沉靜地轉(zhuǎn)身,伍媚卻忽然扯住他的手腕,淡淡朝夏商周說道:“沒什么話是他不能聽的,你直說吧?!?/br>
    夏商周喉結(jié)動了動,垂在身側(cè)的兩只手下意識地一根一根收緊,過了許久,他骨節(jié)發(fā)白的手指又一根一根松開,緩緩開了口:“我只問你,那個孩子,如今是不是跟著你?”

    伍媚勾了勾唇角:“哪個孩子?”

    夏商周一口氣梗在喉嚨處,當著她的面,要他說出“我的兒子”這四個字簡直無異于刑罰。上下嘴唇顫了許久,夏商周只覺得情緒幾欲崩潰,他不知道命運為什么要這樣捉弄于他,儒雅博學的父親在外出考古時因為墓頂塌方意外去世,嫻雅溫柔的母親跟著殉情,留下他一個十五歲的小小少年,跟著舅舅過活。十八歲的時候遇上她,傾心戀慕,彼此眼睛里都只有對方。青春少艾,也不是沒有少年人的沖動,可是他卻每次都會選擇溫柔卻堅定地推開她的手,寧可躲進旅館的衛(wèi)生間里,在嘩嘩的水流下自己紓解。就像他吃葡萄總是把最飽滿最渾圓的紫色顆粒留在最后吃一般,他也想把最好的留到他們結(jié)婚那天,可是誰能料到訂婚那晚出了那樣荒唐的變故。有那樣鶼鰈情深生死與共的父母,他如何做一個玩弄感情的人,可是這個世道,處女又是一種不可再生資源,他和晏修明發(fā)生了關(guān)系,自然不得不負起責任來。若不是夷光的離家出走,或許他未必有勇氣選擇任性地一走了之。

    沈陸嘉已經(jīng)敏銳地猜到了那個孩子指的是夏天,應(yīng)該是晏修明和夏商周的兒子,那么伍媚收養(yǎng)他,動機又是什么?他有些不敢往下想。忍不住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夏商周,他還記得初見時那樣瀟灑昂揚的青年,可眼前的年輕男人卻是一身蕭索落寞,幾乎像換了一個人。命運弄人,沈陸嘉在心底嘆息一聲,折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然后遞給了夏商周。

    夏商周下意識地接過杯子,杯子的豎棱硌著掌心,他低頭抿了一口溫水。又過了半天,他才破釜沉舟一般開腔道:“你明白我說的是誰,晏修明和我的孩子?!?/br>
    “夏商周,你上我家來管我要你和晏修明的兒子?”伍媚唇角的笑意很淡。

    “我去了唐在延家里。三年前,你和一個年輕男人一起帶走了那個孩子。唐在延的妻子記得你右手上的那粒紅痣。”

    眼角的余光里伍媚看見了沈陸嘉的眼睛,那雙栗色的眼睛此刻像茶色的大海,正在眼底生出無限的波瀾,并不洶涌,只是一波一波地漾出悲憫的漣漪。

    伍媚無來由地便覺得從心底生出一股煩躁之意,她狀似很隨意地將右手搭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那粒紅痣便像落在雪地里的一朵紅梅一般顯眼。

    “領(lǐng)走孩子的女人右手上有痣,我右手上有痣,所以便是我拐走了你兒子?夏商周,你大學里邏輯學可是滿分,這種低級的錯誤三段論,你怎么能說的出口?”

    “夷光。”夏商周痛苦地耙了耙頭發(fā),“孩子是無辜的。不管怎么說,孩子都是無辜的,他沒有做錯任何事……”

    “夠了,夏商周。你哪只眼睛看見你兒子被我毒打了還是辱罵了?”伍媚斜著眼睛睨他,嘴角微勾,神情嘲諷,“要討人,麻煩你找齊全了證據(jù)再登門興師問罪,或者直接去警察局報案也成。時間不早了,請回吧?!闭f完便轉(zhuǎn)身進了臥室。

    臥室里沒有開燈,黑漆漆一片,夏商周看著她的背影逐漸和那濃墨似的暗融為一體,又去看沈陸嘉,“沈總……”

    沈陸嘉難得不禮貌地截斷了別人的話頭,但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禮:“夏行長,你認識她的時間比我久,應(yīng)該知道她的為人。一個人再怎么變化,骨子里的東西始終還是在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今晚這樣冒失地上門要人,我想實在不是什么高明的主意?!?/br>
    夏商周又一次將視線投入臥室的黑暗當中。黑暗里他看不見她的輪廓,他又看眼前的男人,他長著一張英挺銳利的臉,但似乎無論什么時刻,他的表情總是靜的,夏商周忽然從心底生出一種灰心來,這種灰心比他在知曉晏修明給他生了一個兒子時還要重大,因為沈陸嘉比他要懂她。他用力地抿了抿嘴角,一聲不吭地推門離開了。

    沈陸嘉進了臥室,輕輕按下了壁燈。伍媚躺在床上,他坐到床沿,抬手摸了摸她的長發(fā):“晚飯還沒吃,馬上重做意面?”

    “我不餓?!蔽槊念^埋在枕頭里。

    “那吃點別的?冰箱里還有菜。”

    伍媚一骨碌坐起來,“沈陸嘉,你不問我收養(yǎng)夏天是為了干什么?”

    “你會拿他做什么?”沈陸嘉眉毛微微一揚,“我不覺得你會用那孩子做什么?!?/br>
    他篤定的口吻讓伍媚有些惱火,她冷哼了一聲,挑釁道:“沈陸嘉,我不是一個善女人,你該知道的。寬宏大量、以德報怨這種情cao在我這兒,就像受天父感召而懷圣胎一樣稀奇。”

    沈陸嘉笑了一下:“沒有人會喜歡做出違背本性的事來,如果覺得內(nèi)心煎熬,那這件事一定違背了本性?!鳖D了一下,他又微笑著說道:“你對那個孩子雖然不親近,甚至有些嚴厲,但是孩子卻很粘你,孩童是這個世界上最敏感的小動物,你對他是好是歹,他們分辨的出來?!?/br>
    “不。那只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除了依附我之外,無路可走。人類之間的感情很多時候都只是一種強勢吸引,就像小孩要生存,所以依賴父母的寵愛,介意任何人分走這份寵愛;年輕女人要更好地生存,所以要找到優(yōu)質(zhì)的長期飯票,長相學歷收入職位哪樣不得上綱上線;還有友誼,即便是全無利益關(guān)系的閑暇陪伴,難道對方不必溫和可親或者風趣幽默?誰愿意和一個乏味丑陋單調(diào)無趣的人作伴?而且,你可知道我和阮咸剛?cè)ゾ┙蛱萍視r他什么樣子?唐家夫妻本來是因為無法生育才領(lǐng)養(yǎng)了夏天,但是領(lǐng)養(yǎng)了沒多久唐在延的老婆就懷孕了,我們?nèi)サ臅r候是冬天,夏天才三歲,唐在延的老婆挺著六個月的大肚皮在織小嬰兒的毛衫,而夏天拖著鼻涕在樓道的空地上被幾個比他大的孩子當馬騎。”伍媚大概有些激動,語速很快,也不知道是要說服沈陸嘉還是說服自己。

    沈陸嘉凝望著她烏黑的眼珠,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那你想怎么做呢?法制社會,不時興子代父償那一套了,這孩子唯一的利用價值不過就是他那私生子的身份,名舞蹈演員的私生子,被生母拋棄在福利院門口的私生子?!?/br>
    伍媚被沈陸嘉說中心事,臉色暗了幾分。

    “你和晏修明間的恩怨,我不會以血脈人倫來勸說你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在夏天身上做文章,老話說‘罪不及子女’,一旦背上私生子的身份,這個孩子的人生將會更加艱難。如果你信得過我,把這件事交給我,我來處理?!?/br>
    伍媚有些發(fā)怔地看著沈陸嘉,有些猶疑地“你來處理?”

    沈陸嘉點點頭,正色道:“我始終站在你這邊?!?/br>
    伍媚定定地看了對面的男人半天,過了許久,她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好?!?/br>
    作者有話要說:2月份俺交稿了,但是交稿之后拿書號,送審,修改,設(shè)計裝幀,下印廠都需要時間,俺的出版方也是業(yè)界新人,所以速度比較慢,但是態(tài)度還是很敬業(yè)的,比如出版方在《何處》的裝幀設(shè)計上先后換了幾個設(shè)計師,光我看見的作廢封面就有6套,為了書能美美地上市,所以辛苦大家久等了。。。

    ☆、第66章 愛的挽歌(1)

    夏商周站在辦公室的巨幅落地窗前,他的辦公室位于摩曼寫字樓的22層,朝南,采光非常好。然而放眼看去,景致還是局限于高樓鐵塔,他忍不住想起在美國摩曼總部工作時,那里離紐約的入??诤芙贿吺锹D的摩天大廈,一邊是潔白的帆船在夕陽下?lián)P帆大西洋的場景,一邊則是自由女神像,那個時候的他,充滿了抱負和激情,然而現(xiàn)在,他只覺得自己像一株老去的樹,即使站在陽光里,依然寫滿了暮氣。

    擺在桌上的手機響起,是柴可夫斯基的《四小天鵝》舞曲,這首鈴聲已經(jīng)陪伴了他整整十年,從未換過。也因為這鈴聲過于特別,所以這么些年他沒少收到各方送來的來自世界級芭蕾舞團的演出門票。沒有人知道他之所以摯愛這首芭蕾舞曲只是因為是它,讓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全名叫做晏夷光。那時是大一的迎新晚會,他是男主持,報幕之后剛好和準備上臺的她迎面碰上,她穿著乳白色的芭蕾舞裙,神情淡漠,和那天在圖書館又窘又惱的樣子完全不像。然而隨著《四小天鵝》歡樂的舞曲響起,她卻像一只伶俐的雪鳥,在他的心臟上跳起了踢踏舞。明明和其他幾個跳舞的女生一樣的裝扮,可是他的眼睛卻可以輕易找尋出她。站在幕后的他旁敲側(cè)擊,知曉了她就是晏夷光,那個16歲考上京津大學的晏夷光。真正動了心卻是在后臺看見她換鞋,她剛脫下一只芭蕾舞鞋,那雙腳,一點都不美麗,中趾上還裹著橡皮膏藥,他忍不住問她“疼嗎?”她先是狐疑地看他一眼,隨后就笑了,指指自己還穿著舞鞋的的那只腳,說道:“為了別人看見的這只腳,只能辛苦另外的這只腳了。”一面說一面踢了踢那只沒穿舞鞋的腳。他記得自己當時腦中一熱,如同中了什么魔障,一蹲身就給她脫下了那只舞鞋。

    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夏商周接通了電話。

    “夏行長嗎?我是沈陸嘉?!?/br>
    夏商周呼吸一窒,啞聲道:“沈總找我有事?”

    “夏行長,如果方便的話,能否現(xiàn)在到森木大學附屬幼兒園來一趟?”沈陸嘉心知以夏商周的機敏,聽到幼兒園應(yīng)該就明了他的意思了。

    果不其然,夏商周渾身一震,連聲音里都帶了一絲顫音:“幼兒園?是,是,是——”

    “嗯,我在幼兒園的正門等你。”

    夏商周掛了電話,便疾步往門外沖,走了兩步又折回他的私人休息室,在穿衣鏡前將衣服好一通整理,這才抓著車鑰匙離了辦公室。

    離幼兒園越來越近,夏商周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不穩(wěn),不由趁著等紅燈的間隙,伸手扯了扯領(lǐng)帶。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緒,仿佛是寒假前等老師報期末考試名次的學生,又激動又緊張。盡管這個孩子的存在對他而言,驚嚇遠大于驚喜,但畢竟這世界上只有這個孩子和他血脈相連,是他唯一的骨rou至親。

    沈陸嘉站在幼兒園的門口,再一次謝過了門衛(wèi)大叔請他進來避風的好意。因為他只要得空,便會來看看夏天,給他送衣服書籍玩具,所以幼兒園的門衛(wèi)早已經(jīng)認得了這張臉。

    “沈總。”

    “夏行長。”沈陸嘉見夏商周只穿了一件羊毛混紡的藍黑色西裝,外面連大衣都沒罩,猜他怕是出來得急,忘記了。

    夏商周沒有見到孩子,眼睛里浮起一抹失望。沈陸嘉沉靜地說道:“還有一會兒才下課。稍等?!焙烷T衛(wèi)點頭致意之后,沈陸嘉和夏商周二人并肩進了幼兒園。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

    “沈陸嘉?!毕纳讨芎鋈婚_了口:“其實我現(xiàn)在很嫉妒你,因為你運氣比我好。”

    沈陸嘉默然不語,只是安靜地站著。

    “我沒有對除夷光之外的任何女人動過心思,不是每個男人都是砧板,推不開主動貼上來的rou,問題在于那個晚上不是我沒有推開主動送上門的艷遇,而是我根本就喝得醉醺醺的,她們長得又一模一樣,我是人,不是狗,嗅不出她們姐妹倆氣息有什么不同。但是,無論我覺得自己多么冤枉,我還是犯了錯。處/女——”說到這里,夏商周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成年的處/女在她的母親眼里是多么金貴。你見過馮青萍,那個女人嘴巴有多厲害想必你也見識過了。那個時候我二十二歲,沒有父母幫我出主意,沒有錢可以補償錯誤,除了我這么一個人,我沒有任何辦法贖罪。這也就是我后來到美國為什么改學金融,我太需要錢了,如果那個時候我足夠有錢,想必用錢‘侮辱’一下晏家來換得我的自由,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我很嫉妒你,沈陸嘉,你運氣比我好?!?/br>
    沈陸嘉仰頭看了看藍天,緩聲道:“夏行長,那件事情確實算是意外,不能全怨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當年她不在事情發(fā)生后的當天選擇離家出走?你們所有人都從倫理綱常上想著你作為一個男人,要為和晏修明發(fā)生關(guān)系而負起責任來。但是你有沒有站在她的未婚夫的角度想過,你為了道德感被迫負起責任,那你和她之間四年的感情又被置于何地,你所謂的負責任實際上是不忠于情。她的離家出走固然有對家庭的失望,更多的卻是對你的選擇的寒心。那晚的錯誤不怨你,可是糟糕的選擇卻是你做出來的,倘若你堅持,非她不娶,或許如今我沒有機會擁有她。”

    夏商周如遭雷擊,他從未從沈陸嘉所說的這個角度想過,如果六年前他強勢拒絕,是不是結(jié)果就會不一樣?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賣。

    有鈴聲脆生生地響起。沈陸嘉朝晃神的夏商周說道:“我先去把夏天領(lǐng)出來。”

    夏天。他的兒子叫夏天嗎?年少輕狂時也曾一本正經(jīng)地和她一起說過癡話,比如日后有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好,他還記得夏天、夏季、夏日這三個名字赫然在列。夏天這個名字是她取的吧。夏商周兀自還在胡思亂想,沈陸嘉已經(jīng)領(lǐng)著夏天往這邊走來。

    如果說先前夏商周還對這個孩子的身份存有那么一絲疑慮,那么現(xiàn)在什么疑慮都不存在了,這個孩子和他小時候長得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他怔怔地看著那個幼童,好像隔著二十二年的歲月在看自己。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嚇人,夏天有些瑟縮地拉了拉沈陸嘉的大衣下擺,“沈叔叔,那個叔叔為什么盯著我看,他的眼神,好怕人。”

    沈陸嘉蹲□,拍拍他的肩膀:“小夏天,他不是叔叔,是爸爸?!?/br>
    “爸爸?”孩子稚嫩的童聲重復了一遍,帶著不可思議的語氣。

    夏商周喉頭一動,他只覺得嗓子眼里像塞了一塊濕冷的毛氈,說不出話來。四肢也像被定住,全然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孩子濃黑的睫毛一連顫了好幾下,如同受驚的蛾類。

    “沈叔叔,你和媚姨是不是要生小寶寶了,所以不要我了,把我送給別人?”夏天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眼淚就含在眼眶里,卻一直固執(zhí)地打轉(zhuǎn),不肯落下來。

    “好孩子。當然不是?!鄙蜿懠屋p輕地摸了摸夏天的腦袋。

    “可是我想你做我的爸爸?!蹦型幻娼g著手指一面小聲地說道,簇生的睫毛上淚珠顫了幾顫,最終還是撲簌撲簌地掉下來。

    夏商周再也聽不下去,上前兩步,彎腰將夏天抱進懷里。

    孩子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一顆小腦袋也急匆匆轉(zhuǎn)向沈陸嘉的方向,似乎在尋求保護和支持。

    沈陸嘉只能微笑以示安撫。

    “你叫夏天對嗎?”夏商周終于憋出了第一句話。

    夏天“嗯“了一聲,濕潤烏黑的瞳仁看牢抱著自己的男子。他長得和沈叔叔一樣好看,這樣一想,幼童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嗎?”

    “對不起,爸爸,以前,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不是不要你?!毕纳讨苎劬Ψ杭t,“對不起?!?/br>
    這句話顯然超出了六歲孩童理解的范疇。夏天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夏商周急切地想要和孩子拉近距離,有些顛倒無措地說著:“你叫夏天。我叫夏商周。我的名字是你爺爺起的,夏、商、周是中國最古老的三個朝代,是歷史的發(fā)端……”說到這里卻猛然住嘴,這么小的孩子,哪里懂得“歷史”、“朝代”這些抽象的名詞。

    不想,夏天卻接了他的話茬,“我曉得夏商周,媚姨給我說過,古代有一個也姓夏的國家,最后一個皇帝,是一個壞皇帝,所以就被一個好皇帝打敗了,這個好皇帝就給國家改了名字,叫商,后來又出了一個更壞的皇帝,他的老婆是狐貍變的妖怪,又有一個好皇帝打敗了他,又給國家改了名字叫周?!?/br>
    三個朝代的歷史變遷,從公元前21世紀末到公元前771年,其間多少亭臺樓閣化作一片焦土,又有多少殘垣殘壁重成朱樓綺閣,然而在孩子的口里,不過是好皇帝和壞皇帝之間的打打殺殺而已。他當然不會笑話童言無狀,更何況這些知識都是她教給他的兒子的。只是那股始終盤旋在心頭的郁卒在孩子說出這番話之后愈發(fā)濃濁,為什么夏天不是她給他生的孩子?倘若是他們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將這個孩子寵成什么樣子。這樣一想,夏商周只覺得心如刀割。

    年幼的孩子覺察到了他情緒的起伏,試探性地伸手碰了碰夏商周的臉頰,有些期盼地問道:“你是爸爸,那mama呢?”

    夏商周痙攣似的顫抖了一下,不遠處,沈陸嘉正雙手插袋,默默地看著他。

    “mama,mama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夏天,你要記住,她叫夷光。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美的女人。”夏商周的嘴唇附在兒子耳畔,囈語一般說著。在他的心里,夏天就是他和夷光的兒子,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毫無芥蒂地寵愛這個孩子。

    沈陸嘉,伍媚是你的,可是晏夷光,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是我夏商周一個人的。

    仿佛覺察到了夏商周晦澀的目光,站在滑滑梯前的沈陸嘉忽然上前幾步,望著他安靜地說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夏商周當然知道他問得是夏天,斟酌了一番才回話道:“我會找律師咨詢,變更孩子的監(jiān)護撫養(yǎng)權(quán)。之后我會向總部申請回美國,我們父子倆會一起生活?!?/br>
    沈陸嘉點點頭,“夏天現(xiàn)在待的幼兒園是寄宿制的,一般只有周末家長才會接孩子回去,當然也有托關(guān)系不寄宿的,早晚接送,你自己看著辦吧?!闭f完他揉了揉夏天的腦袋,叮囑道:“小夏天,好好聽你爸爸的話。叔叔先走了。”

    “那沈叔叔,我以后還可以和你打電話嗎?”

    “當然可以。”

    “沈陸嘉?!毕纳讨芎鋈缓白≌變簣@大門走去的沈陸嘉,“謝謝你。她和你在一起,想必會十分幸福?!?/br>
    沈陸嘉回頭微微一笑,沒有作答,逆光中,夏商周只看見他雪白的牙齒閃了一下。

    父子二人目送沈陸嘉走遠,夏商周才問夏天:“跟我一塊兒吃飯好不好?”

    “嗯。”夏天點頭,猶豫了一下,孩子輕輕開口,“爸爸,我想吃漢堡。”

    這一聲“爸爸”聽在夏商周耳朵里,宛如天籟。

    “好,爸爸帶你去吃漢堡?!毕胍膊幌?,夏商周脫口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出版商的速度我沒法左右,只好這么慢吞吞地多更新一點,抱歉讓坑里的妹紙久等了。目前給我的說法是紙書八月份出來。

    雖然這句話很老土,但是用無辜的小孩來復仇我覺得不應(yīng)該。關(guān)于很多讀者從一開始就希望我狠狠虐晏修明,我可以在這里劇透一下,她不會過得那么快活(其實她壓根就沒活得快樂過),當然,也不會出現(xiàn)一些妹子所幻想的那種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節(jié),人性很復雜,在姐妹兩糟糕的關(guān)系里,彼此都有責任,就像有讀者曾經(jīng)評論過的,伍媚的腳傷能怪晏修明嗎,如果她不故意穿一樣的衣服的話。所以我不會完全偏向哪一方。

    祝大家端午快樂。

    ☆、第67章 愛的挽歌(2)

    沈陸嘉回到晟時時,就看見岑彥擠眉弄眼地不住往他的辦公室里瞄。

    他狐疑地蹙眉:“岑特助,你眼睛怎么了?”

    岑彥趕緊站起來:“我沒事,沈總,是伍總監(jiān),不,伍小姐,哦,不,伍總來了?!?/br>
    沈陸嘉立時笑起來:“這么些個稱呼,真是難為你了?!闭f罷便推門進了總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