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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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發(fā)出凄慘的聲音,硬生生的被白言飛踹開了一個大洞,露出里面的木板。悠悠驚呼起來,白言飛一手拉著他,上前又補(bǔ)了幾腳,把門幾乎整個都踹裂開了,周圍的鄰居紛紛出來看熱鬧,還有人嘰嘰咕咕的商量著打電話報警,還以為是這邊發(fā)生了暴力事件。 白言飛也不理他們,踹裂了門以后就帶著悠悠走進(jìn)去。房間里十分昏暗,帶著淡淡的霉味,借著窗外投進(jìn)來的光線,白言飛看見這棟公寓幾乎家徒四壁,白展亭顯然是窮的不行,他心中一動,正要繼續(xù)找人,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見一道人影從旁邊竄過去。 沙發(fā)上有個電視機(jī)遙控器,白言飛隨手就撿起來朝黑影砸過去。黑影發(fā)出一聲慘叫,砰的一聲跌倒在地板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白言飛走上去,看見滾在地上的果然是他那個渣哥。幾年不見,白展亭的模樣變了很多,他胡子拉碴的,頭發(fā)亂糟糟,身上穿著涂鴉t恤和破洞牛仔褲,整個人都透著一種頹廢的疲憊。白言飛怕他再逃走,狠狠一腳踩住他,白展亭立刻慘叫起來:“救命!救命!” 白言飛氣得不行,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你還有臉叫救命!你知道這些年我被你害的有多慘嗎!” 白展亭還是喊著:“救命!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白言飛咬著牙,不太情愿地松開了腳,白展亭也沒有逃,就這么躺在地上氣喘吁吁,臉色慘白。白言飛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在國外怎么混的,看起來日子過得還不如自己,他盯著白展亭防止他逃走,一邊伸出手把悠悠牽過來:“悠悠,這就是你真正的爸爸?!?/br> 悠悠躲在白言飛身后,不敢上去。 白展亭一下子坐起來:“你把悠悠帶來了?我不能跟他見面,那些人還在跟蹤我!” 白言飛啐了他一口:“去你媽的!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就是因?yàn)楫?dāng)年信了你的鬼話,我才會過得這么苦,差點(diǎn)活不下去!” 白展亭吼著:“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很慘?。【鸵?yàn)楫?dāng)年沒把悠悠在半路扔了,結(jié)果他們以為悠悠還在我手里,差點(diǎn)把我打死!” 他說著挽起牛仔褲的褲腳,只見靠近膝蓋的位置有一條顯眼的傷疤。 白言飛一怔:“你的腳……?” 白展亭悲憤著:“中了一槍,瘸了,沒得治!算了,反正我這輩子就這么倒了霉,看你這樣應(yīng)該是知道悠悠的身份了吧?我都廢成了這樣,也沒什么指望了,今后要跟溫家人計較或者就這么把悠悠養(yǎng)大,隨便你。我也知道你總有一天會來興師問罪的,所以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了不少錢,這些錢就當(dāng)做我給你們的補(bǔ)償,你都拿去吧,存折就在電視機(jī)柜下面的抽屜里?!?/br> 白言飛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半晌說不出話。剛才追白展亭的時候,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自己也沒多上心,原來……居然是被溫家人打傷了?而且他這些年也沒有花天酒地,這個地方一貧如洗的,是因?yàn)榘渍雇ぐ彦X都攢了下來,打算將來有一天全部交給他們作為補(bǔ)償? 他說的都是真話嗎? 白言飛咬了咬牙,聲音有些哽咽:“如果……你真是這么打算的,如果你對悠悠還懷有一點(diǎn)骨rou親情,對我和爸媽還有一絲愧疚的話,為什么不老老實(shí)實(shí)出面呢?我也不在乎你這么一點(diǎn)錢,我恨的是你這么多年都杳無音訊,你知道我每天都在傻乎乎等著你,相信你總有一天還會回來接我的嗎!” 白展亭坐在地上,低著頭囁嚅著:“我……我知道,你以為我不想回來嗎?但是我剛才沒騙你,真的還有人在跟蹤我,他們以為悠悠還在我手上!我又不是什么超級英雄,只不過是喜歡了一個年紀(jì)比自己大的女人,哪知道會遇到這種事!但是我又想,只要他們以為悠悠在我這里,就不會懷疑別處,那樣你就能平安帶著悠悠生活,這么也比我這邊擔(dān)驚受怕要強(qiáng)吧……” 白言飛氣得不行:“你滾!你這邊擔(dān)驚受怕,我那邊無親無故又帶著孩子,難道就不辛苦了嗎?你叫我回國,我就傻乎乎的回國了,結(jié)果沒學(xué)歷沒背景沒經(jīng)驗(yàn)還帶著孩子,獨(dú)自在陌生的城市生活你知道有多難嗎!” 白展亭愧疚地不敢抬頭:“我知道,都怪我當(dāng)初太沒節(jié)cao了,這些年辛苦你了,言飛……” 白言飛本來就是個心軟的,見白展亭這么慘兮兮的,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他。他想了想,轉(zhuǎn)頭拍拍悠悠:“去,到電視機(jī)柜那邊的抽屜,把你爸爸的存折找出來?!?/br> 悠悠點(diǎn)了點(diǎn)頭,立刻乖乖地去了,等他走了以后,白言飛壓低了聲音問白展亭:“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難,但是你就從來沒想過回頭再去找蘭薇兒?” 白展亭悲憤著:“滾!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跟她和她那些兇神惡煞的親戚扯上關(guān)系了,我就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每天都能睡個好覺,不用擔(dān)驚受怕!再說她自己都不能把溫家人怎樣,我去找她又有什么用?要是她真有辦法,還能讓我和你這些年過的這么苦?” 白言飛嘆了口氣,白展亭這么說,倒是也不能算錯。他們兄弟倆都是沒見過世面的,畢生的小心愿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沒事玩點(diǎn)業(yè)余音樂,白言飛自己沒想過要進(jìn)演藝圈,白展亭也沒想過要跟豪門女星發(fā)展出一段血雨腥風(fēng)的戀情,他們都是慘遭老天爺玩弄的受害者。 而蘭薇兒跟溫家人的感情不好,跟溫庭裕的美國爸爸又離婚了,雖然有名有錢但沒什么背景和手段。溫庭裕獨(dú)自一人,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早些年顧不上這邊也是情有可原。 但事到如今,再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溫家人還沒有放過悠悠,所以擺在白言飛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他要不就是和白展亭一起,帶著悠悠在瞞住溫家的前提下,回到老家去種田隱居。 要不,就是回頭再去求溫庭裕,跟他合力斗翻溫家,還所有人一個清靜平安的生活。 如果溫家真的還在監(jiān)視白展亭,那必然是后一條路比較可行。但是想到溫庭裕,白言飛就是一陣哆嗦,當(dāng)初是他自己不告而別,難道如今還得低三下四的回去? 總裁菊苣會不會把他的菊花給捅爛? 他咬著牙,來回在房間里踱步,想來想去還是沒有膽子孤軍奮戰(zhàn)。媽個蛋的,本來以為白展亭是在異國他鄉(xiāng)吃香喝辣,他才憤怒拋棄溫庭裕來德國千里尋哥,結(jié)果,沒想到白展亭在國外也過得巨慘,還瘸了一條腿,那找到他根本一點(diǎn)意義都沒有,反而還多了一個累贅嘛! 媽個蛋的! 白言飛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走投無路,白展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那,既然你都來了,就在這里住幾天吧。太陽快下山了,晚上出門的話,比較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待會兒我們一起出去買點(diǎn)東西,我還沒吃午飯……” 這時候,悠悠終于找到了存折,跑到白言飛身邊,塞在他手里。白展亭看著悠悠,想要說什么,但是悠悠完全不想理睬他,迅速又鉆到了白言飛身后。 白言飛打開存折一看,我去,上面的錢居然比他想象中要可觀很多,換算成人民幣大概有幾千萬。他這才相信了白展亭努力存錢的說辭,他也知道自己犯了錯加上沒用加上走投無路加上孬種,也就只能自己吃點(diǎn)苦,將來好歹對悠悠也有個交待。 都已經(jīng)這樣了,白言飛也無話可說,他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打算回頭去求溫庭裕,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助。既然為了悠悠,白展亭已經(jīng)吃了不少苦,那自己也吃一點(diǎn)吧,雖然溫庭裕肯定不會輕易原諒他的不辭而別,但至少他們也是一張床上睡過覺的關(guān)系,加上悠悠對溫庭裕還有用,溫庭裕應(yīng)該不會輕易拒絕他的請求。 于是,白言飛問:“你這兒能打國際長途嗎?” 白展亭這時候已經(jīng)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聽白言飛這么問,隨手一指窗邊的桌子:“那邊的筆記本電腦能打網(wǎng)絡(luò)電話,你用吧。記得別打太久,很貴的。” 白言飛咽了咽口水,走向窗邊去打電話。成敗在此一舉,為了悠悠,上吧! *** 溫庭裕上次給的號碼,白言飛還留在手機(jī)里,這就掏出來看。他以為溫庭裕還在國外,結(jié)果那邊電話響了半天都沒有人接,似乎總裁菊苣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既然不在國外,那白言飛能想到的地方就只有a.s.e,溫庭裕只要在國內(nèi),八成都會在公司。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fù)芡俗约航?jīng)常用的,溫庭裕辦公室的直線電話,那邊鈴聲響了一會兒,居然真的有人接了起來。 電話里,傳來溫庭裕熟悉的聲音:“你好,哪位?” 白言飛的心臟狂跳起來,他扭捏半天,好不容易才從喉嚨里擠出聲音:“那個……是我……” 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兒,好久以后,溫庭裕才又說話了:“我不認(rèn)識你,你誰?” 白言飛一聽就來氣了,忍不住就罵開了:“滾!我都聽出來你聲音不對了,你知道是我,是不是?不告而別是我不好,我回來認(rèn)錯了啦!悠悠的事情沒有你幫忙不行,你大人有大量,就行行好吧!” 那邊又沉默了,良久,溫庭裕開口說:“你真的想清楚了?” 白言飛連忙保證:“想清楚了,絕對想清楚了!” 溫庭裕的語氣有些僵硬的:“雖然你想清楚了,但我可不能就這么算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應(yīng)該知道自己闖下了多大的禍,是不是?” 白言飛趕緊認(rèn)錯:“是是是,我知道,都是我不好!” 溫庭裕問:“那回頭我罰你,你可不準(zhǔn)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