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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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飛驚呆了:“你,你這又是何苦!就算過繼了,那也不是你真正的兒子??!” 溫蘭萱頓時眼睛一瞪:“你懂什么!父親愛極了蘭薇,只是不知道她除了庭裕以外還有一個兒子。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qiáng),如果悠悠在我手里,將來父親和兄弟姐妹就不敢對我輕舉妄動!” 白言飛感到十分心累。 溫庭裕想要悠悠繼承溫家,溫蘭萱又想把悠悠當(dāng)做自己爭家產(chǎn)的談判工具。可憐悠悠才五歲多,就要被他們這樣爭來搶去的,真是太可憐了。 他有些為難:“溫夫人,不管悠悠交給你還是蘭薇兒,將來的人生都不會十分安穩(wěn),這跟我希望他平安長大的心愿背道而馳,我不想這樣。” 溫蘭萱有些生氣:“你這個傻瓜,為什么這么膽?。∠胂肽悻F(xiàn)在的生活,想想你的出身!庭裕給了你很多好處是不是?這些好處,我可以給你,但你如果把我們兩邊都拋棄了,你就只能過回原來那種一貧如洗的日子!” 白言飛沉默了。 他無法反駁溫蘭萱的話,雖然他最初是為了賺錢才出道的,自己也付出了許多努力,但是這些努力也只能給他金錢的回報而已,根本抵不上溫庭裕給予他和悠悠的這么多的幫助。他不想跟溫庭裕一起撫養(yǎng)悠悠長大,更不想和溫蘭萱沆瀣一氣,但如果他不選擇任何一方的立場,他自己就很可能無法在娛樂圈待下去,悠悠也未必能繼續(xù)在西山音樂學(xué)院念書。 他想要自在的生活,但那樣就無法給悠悠足夠的幸福安逸;而如果貪圖安逸,他就必須跟溫庭裕或者溫蘭萱結(jié)盟。 這還真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jié)! 心里糾結(jié)萬分,最后,他只能低頭去問悠悠:“悠悠,好多叔叔阿姨都喜歡你,他們都想把你占為己有。如果讓你選擇,你愿意選誰呢?愿不愿意和爸爸回鄉(xiāng)下老家去種地?” 悠悠想了想,抱緊了白言飛:“我哪里都不要去,我要跟爸爸和溫叔叔在一起。” 白言飛有些苦澀地笑笑:“可我不是你真正的爸爸啊?!?/br> 悠悠抱著他不肯撒手:“我不要真正的爸爸,我只要爸爸!” 白言飛十分無奈:“好吧,我知道了。但是,你就這么喜歡溫叔叔嗎?他并不像他看起來的那么善良啊?!?/br> 悠悠嗚咽著:“但是溫叔叔喜歡爸爸呀,只有溫叔叔才是對爸爸最好的!如果跟溫叔叔在一起,爸爸一輩子都不會再被人欺負(fù)的!” 白言飛一怔,又無語凝噎。 他似乎明白了悠悠的想法,就像他希望悠悠能過上好日子一樣,悠悠也希望爸爸能過上好日子。他并不明白大人之間的恩怨情仇,只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認(rèn)為,白言飛跟溫庭裕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選擇,溫庭裕一定不會讓他們父子倆再受到傷害。 白言飛思索著,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溫庭裕到底有什么不好呢?自己至今也還愛著他,悠悠也是那么的喜歡他,既然喜歡,為什么不在一起? 確實,悠悠是溫庭裕的異父胞弟,他對溫庭裕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籌碼。但,那又如何呢?悠悠被溫庭裕需要著,他白言飛應(yīng)該為此感到驕傲才對,有個詞語叫什么來著,持寵而嬌?總裁菊苣囂張了一輩子,難得有悠悠這么一個軟肋,這是多么值得白言飛自豪的事情! 這么一想,心里也豁然開朗了,白言飛沖溫蘭萱笑笑:“還是尊重孩子的意見吧,既然他喜歡溫先生,我也不想為難他,抱歉了。” 悠悠也跟著說:“我和爸爸都要一輩子跟溫叔叔在一起!” 溫蘭萱的臉色十分難看,關(guān)于溫庭裕和白言飛曖昧不清的事情,她也略有耳聞,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她咬了咬牙,跺腳罵了一句“真不要臉!”,然后就轉(zhuǎn)身氣沖沖地離開了房間。 鐘蕭一直站在旁邊抽煙,見溫蘭萱走了,他隨手掐滅煙頭,朝白言飛冷笑:“行,你小子真夠膽大,我記住你了?!?/br> 白言飛笑笑:“我認(rèn)為自己的選擇很合理,既然身為a.s.e的藝人,選擇自己的老板難道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 鐘蕭瞇起眼,想了想還是沒說什么,跟著溫蘭萱也離開了房間。 一群保鏢隨著他們魚貫而出,最后房間里只留下了兩個看守。白言飛長吁一口氣,突然雙腿發(fā)軟,就這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直到這時,他才感到自己全身都在發(fā)抖,他真是個傻大膽,剛才到底是進(jìn)行了怎樣一番可怕的談判! *** 夜里挺晚的時候,溫庭裕才終于姍姍來遲。 溫蘭萱似乎被氣走了,鐘蕭也走了,偌大的宅邸里只剩下一群兇神惡煞又沉默寡言的保鏢,很是無聊。 白言飛在房間里和悠悠吃了飯,又幫他洗澡。十點多的時候,悠悠呼呼地睡著了,白言飛自己也是又累又困,自從在國外街頭被抓起來以后,他到現(xiàn)在都沒好好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再加上神經(jīng)一直都很緊張,整個人都像弓弦似的繃著。 幸虧溫蘭萱關(guān)著他們的房間挺大,這里有床有沙發(fā)有浴室,站在窗前還能看到樓下花園的美景,居住條件倒是不差。白言飛不知道溫蘭萱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的,但至少她應(yīng)該不會再對他們起殺心,她看起來不是那么冷酷的人。既然沒有生命危險,白言飛也懶得多想,他脫了衣褲準(zhǔn)備鉆進(jìn)被子和悠悠一起睡覺,打算好好休息一夜。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囆[,好像有人在喊著什么。 緊接著,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白言飛嚇了一大跳,他只穿著短褲背心,冷的要命,下意識的就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然后,他就看見某個眼熟的菊苣沖進(jìn)房間里來,有些兇神惡煞的樣子。 保鏢在后面慌張地喊著:“少爺請別亂踹門,夫人會生氣的!” 溫庭裕沒理他們,他的眼睛快速在房間里掃了一眼,最后定格白言飛身上。 白言飛有些呆愣,雖然他也知道很快一定又能見到溫庭裕,但沒想到這一刻也實在來得太快。他怔怔地看著溫庭裕,身上的棉被慢慢滑了下來,露出里面很土的白色純棉背心。 溫庭裕也看著他,他的眼下有些疲憊的神色,頭發(fā)也亂糟糟的,看起來這幾天過的并不安生。 兩人默默無語地對看了一會兒,房間里只亮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將一切都映照的朦朦朧朧。溫庭??粗籽燥w,隨手揮了揮,示意門口的那些保鏢們快滾,而后自己朝白言飛慢慢走了過去。 溫蘭薇的長子,在這里的地位自然不一般,眾保鏢連忙退下,還小心地為他們關(guān)上門?;璋档姆块g里,只剩下了溫庭裕,白言飛和熟睡的悠悠三個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異樣的氣氛。 白言飛坐在床上,看見溫庭裕邁開腳步慢慢地走過來,莫名有些心跳加速。溫庭裕一語不發(fā)的,慢慢走到他面前,低頭看了看他臉上有沒有傷,又看了看悠悠熟睡的小臉。 白言飛囁嚅著開口:“我……” 溫庭裕沒給他說話的機(jī)會,突然一把捧住他的臉,俯身用力地吻住他。白言飛在他手中掙扎著,唇舌都被溫庭裕熟悉的氣息包圍,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兩人吻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溫庭裕坐在床邊,借著燈光仔細(xì)端詳著白言飛的臉。 他柔聲問:“萱姨沒有為難你吧,有人打你嗎?” 白言飛摸著后腦:“這里被打了一棍子,腫起來了,不過只是外傷。” 溫庭裕伸出手去,摸到白言飛的后腦果然有一處凸起。他輕輕撫摸著那邊,低頭看著白言飛,兩人默默對視著,不知不覺又擁吻在一起,互相緊抱著不想放開。 白言飛在心里暗罵自己沒用,他明明想過很多狠話,打算看到溫庭裕的時候全都扔給他,挫挫他的王八,不,王霸之氣??墒莿偛?,看到溫庭裕這副焦急又狼狽的樣子,他就瞬間把一切都拋到腦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