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韓東問:“哪個組?” “《赤色戰(zhàn)神》” 韓東一聽名字就猜出來了,肯定是要演鬼子的那部紅色劇。 “我需要準備什么嘛?” “暫時不用,先和導(dǎo)演見個面,看他怎么說吧。” 第二天,韓東就跟王中鼎一起去了。 《赤色戰(zhàn)神》的拍攝地就在“中西影視基地”竣工的一期工程。是有拍攝場地都是新建的,住宿和餐飲待遇也比之前的電視劇組好了很多。 韓東去的時候,所有演員基本已經(jīng)到位,就差他這一個了。 導(dǎo)演姓范,四十歲左右,也是簽約了中鼎公司。擅長拍攝紅色劇,諜戰(zhàn)劇,在電視部門有比較高的聲望。 范導(dǎo)演和韓東簡單聊了幾句,就讓他去換服裝了。 結(jié)果韓東換好服裝一出來,導(dǎo)演組所有人的眉毛都皺了起來。 “怎么看著這么別扭呢?” “我也覺得是,咋看咋不像日本人。” “要比給他加一撮胡子試試?!?/br> 結(jié)果加上去之后還是沒有任何改善。 尤其和其他幾個扮演日本人的演員站在一起,韓東就像是潛伏在里面的臥底。 “要不你換上八路軍的衣服我看看?!狈秾?dǎo)演又說。 韓東只好回去重換。 結(jié)果,十幾分鐘后走出來,導(dǎo)演組的人表情更凝重了。 如果韓東扮演日本人僅僅是感覺不對,那扮八路就可以稱得上是不倫不類了。 “怎么會這樣?” 連王中鼎都沒料想到,韓東會在造型上出問題。 范導(dǎo)演說:“會不會他身上的現(xiàn)代氣息太濃了?” 王中鼎正琢磨著,突然有人來通知:“王總,黃先生到了?!?/br> “快請進來?!?/br> 王中鼎說著便和攝制組其他幾名領(lǐng)導(dǎo)一起上前迎接了。 黃先生全名黃拓,在部隊擔(dān)任要職,這部劇的主角就是以他姥爺作為人物原型。以其說是來探班,倒不如說是來審查。 王中鼎先領(lǐng)著他去幾個重要的拍攝場地轉(zhuǎn)了轉(zhuǎn)。 “這是那個會議室么?”黃拓問。 王中鼎點頭,“對,3.27槍擊案就在這個地方拍攝?!?/br> 黃拓草草掃了一眼,便說:“這間屋子有點兒大了吧?” “因為我們要留出一部分空間來安置拍攝器材,所以不能百分之百還原?!?/br> “那窗戶這一塊也有點兒寬了?!秉S拓依舊皺眉。 王中鼎說:“這個是考慮到光線問題?!?/br> “你不能去安慰劇組著想,拍攝條件是可以克服的,歷史環(huán)境能隨意更改么?” 王中鼎立刻朝二雷說:“把這處記下來,回頭翻工重建,” 從拍攝場地轉(zhuǎn)回來,黃拓又跟王中鼎去見了幾個主要的演員。 路上,他朝范導(dǎo)演說:“女演員不要再畫那么濃的妝了,每次我一看見受刑的女共黨還帶著假睫毛就惡心?!?/br> “好的,您放心吧,妝容和造型我們都會慎重把關(guān)的?!?/br> 很快,這一對人便來到活動中心,所有演員都在這了集合。 黃拓從他們臉上一個個看過去,最后在韓東臉上定住。 “……你要演八路軍?” 韓東敬了個禮,鄭重其事地答道:“報告首長,我演的是日本鬼子!” “你能演日本鬼子?” 黃拓質(zhì)疑的口吻讓攝制組所有領(lǐng)導(dǎo)都心中一凜,如果他直接否定了韓東,就是王中鼎也無力回天。 不料,黃拓話鋒一轉(zhuǎn)。 “你難道不是演洋鬼子么?”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連王中鼎都始料未及。 “大卷頭,深眼窩,這分明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洋鬼子??!”黃拓又說。 范導(dǎo)演忙指著韓東,“你快去換個洋鬼子的造型給我們看看。” 五分鐘后,韓東再度走出來,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首長眼神也太好了吧? 范導(dǎo)演不好意思,“我說他怎么扮什么都不對勁呢,原來問題出在這。” “就是嘛~”黃拓又掃了一眼韓東,“日本人哪有腿這么長的?你找他來演,不是給小日本臉上添光么?” 第219章 火候不夠。 蔡鵬公司投資的第一部電影《黑毒》也進入到緊張的拍攝中。 在該部影片里,李尚飾演一個大財團的二少爺,名副其實的“癮君子”。 為了更貼近吸毒者的形象,在所有人都用大魚大rou犒勞自己的春節(jié)期間,李尚硬是逼著自己減了十幾斤。 然而光是外形達標還不夠,他的精神狀態(tài)也要向劇中人物靠攏。就是長期吸食毒品后,人所呈現(xiàn)出的那種精神萎靡,思維渙散,反應(yīng)遲鈍等狀態(tài)。 想做到這一點并非那么容易的。 李尚每天都會看一些吸毒和戒毒的紀錄片,也會和那些沾染過毒品的朋友聊聊體會。即便這樣,他演繹出的犯毒癮狀態(tài),依舊和現(xiàn)實存在一定的差距。 為了達到逼真的效果,蔡鵬不惜從國外進口一臺儀器。專門模擬犯毒癮時的癥狀,讓李尚親自上去體驗。 “這個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傷害吧?”馮牧之不放心的問。 蔡鵬說:“這個是拿來進行反毒教育的,怎么會有危害?” 馮牧之這才點頭同意。 李尚坐上去之后,感覺頭腦里一片蚊蟻縈繞的振翅聲。 “嗡嗡嗡!嗡嗡嗡!……” 緊接著,這種振翅聲由小變大,由點成片,逐漸升級為巨大的轟鳴聲。 李尚感覺有什么東西從血管中向外擠壓,幾乎撐裂他的身體。 “不行,放我下來,太難受了……”李尚痛苦地掙扎呻吟。 馮牧之朝蔡鵬問:“差不多了吧?” “早著呢~”蔡鵬不為所動。 李尚的皮膚在儀器的刺激下開始抽動,就像小貓的爪子撓著凸起的雞皮疙瘩,癢痛感順著毛孔逐漸鉆進骨頭。他想搔搔不到、想撓撓不著,只能瘋狂的掙扎,通過皮rou的甩動來摩擦骨頭借以止癢。 “啊啊啊……馮姐……救我……” 馮牧之實在不忍心,想過去關(guān)掉儀器,卻被蔡鵬一把攔住。 “再等等?!辈贴i說。 “我覺得差不多了吧?”馮牧之著急。 蔡鵬態(tài)度冷漠,“如果你能保證他下來后一定能過,我就放他下來。” 馮牧之不知聲了。 最終,李尚眼淚鼻涕口水流了一身,才得以解救。 “你受的這點而罪,還不如戒毒人員的百分之一。”蔡鵬不痛不癢地說。 雖然事實如此,但李尚對蔡鵬的這種極端方式依舊不滿。 “如果這戲讓韓東來演,你也這么對他?” 蔡鵬笑了笑,“那我肯定不舍得?!?/br> 李尚冷哼一聲。 蔡鵬又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不過,你剛才那樣,差點兒把我看硬了?!?/br> 見李尚要翻臉,馮牧之忙勸道:“趁著狀態(tài)好趕緊去片場把這個鏡頭過了,你應(yīng)該不想在體驗第二次了吧?” 聽到這話,李尚才去換衣服。 不得不說,蔡鵬的這一招還是很有效的。在重拍犯毒癮的這場戲時,李尚的表現(xiàn)可謂令人叫絕。 導(dǎo)演一喊開始,他便如坐針氈。 起初只是顫抖,后來突然倒地,身體近乎發(fā)狂的抽搐著。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明的呻吟聲,同時伴有大量的口水流出…… “咔!” 幾名工作人員過去攙扶李尚。 由于用力過猛,李尚很長一段時間都呼吸困難,吸了好幾口氧才緩過來。 “導(dǎo)演,可以了么?”馮牧之問。 導(dǎo)演興奮地說:“哎呀,他這一次的表演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