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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沉星撇唇,“確實是小事?!?/br> 戴豐宇點點頭,“揍他的時候報我名號,就說是我讓打的?!?/br> 趙沉星道:“嗯,不過你準備用什么顏色的麻袋套他?他對我挺防備,不太容易打的著。” 用點道具要方便點。 戴豐宇沉思了一下,“打他不用準備麻袋,黑色垃圾袋最大號就行!謝謝趙哥!” 趙沉星噗嗤一聲。 沈律也跟著笑出聲,又忍不住偏過頭低咳。 趙沉星屏氣,朝沈律靠近了一點,凝神細看,“不舒服?” 沈律看著他那雙黑透的漂亮眼眸逼近,只得笑著掩唇朝后靠了靠,“可能早上吹風吹的,嗓子有點干?!?/br> 趙沉星又觀察了他幾秒,才撤開了點距離。 戴豐宇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沈律早不見半點方才跟他說話時的枯頹,眸子里盛著碎光,比透進來的天光還要亮,眼角眉梢,俱是溫柔。 ……好家伙。 這就是戀愛的酸臭味嗎? 戴豐宇細嚼慢咽地好好消化了一下自己跟脫單的兄弟似乎突然有了距離這件事,等講臺上張靜珊說完語文課程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束,大家好好復習這句話才反應過來。 第三節(jié) 課已近尾聲。 “元旦晚會也快到了,大家除了排練我們的合唱歌曲以外,也可以準備一些小的游戲節(jié)目,晚會結(jié)束之后我們自己玩?!睆堨o珊笑盈盈的,看起來心情很好。 A班一貫如此,校園的大型晚會大多在下午舉行,看完表演,晚自習的時間就用來看電影玩游戲吃零食。 說到這,學生都有了精神,吵哄哄地笑鬧起來。 張靜珊也不管他們,拍了下桌子繼續(xù)道:“還有一件事,我問了其他幾門課的老師,課本應該差不多都上完了,剩下的課,你們是想刷題做卷子講卷子,還是講競賽題?或者是講點拓展的……” “講拓展的拓展的??!” 一群人互相應和。 張靜珊笑了笑,“行,那就講幾節(jié)拓展知識,學校的器材應該也都跟得上。” 底下又歡騰開了。 張靜珊清了清嗓,看向后排,“班長,一會下課幫我聯(lián)系一下其他課的老師,還有排練和游戲環(huán)節(jié)也得你費心了。” “班長?” 張靜珊又喊了一遍,才聽見沈律應答的聲音。 又低又啞。 她視力并不很好,又不戴眼鏡,只看到沈律支著頭,精神頗差的樣子。 桌肚里的手機亮了一下,沈律蹙著眉,低頭去看。 消息是趙沉星發(fā)來的。 你怎么了? 頭暈。 他回。 發(fā)出去的那一刻,下課鈴適時響起。 趙沉星抓著手機就轉(zhuǎn)身疾走兩步到跟前。 卻有人仗著地理優(yōu)勢,動作更快些。 戴豐宇已經(jīng)回過頭噓寒問暖。 羅菲菲幾個也從前排投來關(guān)心的目光。 沈律沒顧上理走過來的幾人,朝趙沉星慢悠悠地瞇起眼,“做什么?” 趙沉星雙手撐在桌面上,湊近了一些。 氣息一時離得近了,沈律卻猶豫著向后讓了讓。 趙沉星驀地一愣。 沈律掩唇咳了兩聲,“我好像是有點感冒,離我遠點吧?!?/br> 趙沉星皺著眉,“都一起睡過了,現(xiàn)在離遠一點有什么用?!?/br> 一旁不明所以的戴豐宇聞言大駭,忍不住小聲喃喃,“……什么就……一起……睡過了?” 這么快?? 他沈哥? 這就? 不再像他一樣純潔了嗎??! 沈律仿佛感知到他的思緒,瞥了他一眼,“可以亂想,不要亂說?!?/br> 戴豐宇尚未反應過來,身周就涌上了幾個好心眼的閑人,連不善言辭的安雪霽都憋紅著臉出言問詢。 “班長,你是不是不舒服?” “累的吧……上周一直在外地準備比賽連軸轉(zhuǎn),聽說這培訓特別辛苦,晚上睡不了幾個小時……” “對啊,數(shù)學老師還不做人,這兩天布置這么多作業(yè),我昨晚喝了三杯特濃咖啡才頂住寫完了……” “而且還要組織排練,太慘了?!?/br> “問題是選的那首歌還挺不好唱的,我總跑調(diào)……” 幾個人閑的無聊,也不知道是來關(guān)心問候,還是來純粹地發(fā)牢sao。 后門進出了幾個同樣在高談闊論的男生,趙沉星讓了路,同時后退了一步,斂去眸光,嘴唇抿緊。 按往常哪有他讓人的份。 安雪霽搭上了兩句話,正高興著,抬頭看見趙沉星的表情,又想到剛剛沈律疏遠的動作,眼里忍不住染上喜色。 她內(nèi)心正惴惴,心跳都要快上好幾拍,忽然就聽沈律出了聲,語調(diào)涼涼的。 不過他一貫如此,只是這次的冰凍程度幾乎能和室外未化盡的雪相比了。 “知道我病了還過來,是想集體請病假嗎?”沈律抬眸掃視他們。 他扯了下唇角,“還是想讓陶老媽子給你們灌姜湯?” 他這話有根有據(jù),曾經(jīng)一次班級出游,一群人在戶外淋了雨,回來噴嚏連天的,陶景然就借著路邊餐館的廚房親自下廚,放了整一大塊生姜切的片,一個個地看著喝。 果然,一聽見這話,幾人的臉色頓時泛了青,一臉畏懼,并快速后退,回頭找尋陶景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