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嗯,好?!?/br> “晚安?!?/br> 江綠汀掛了電話,去加編輯為好友。 編輯大名朱丹,網(wǎng)名叫豬七七。江綠汀眼看時間不早,沒敢和對方多聊,約好明天再聊。 躺到床上,她興奮的根本毫無睡意。這一次的幸福感比之上次更加濃烈,因?yàn)檫@一次能夠出版的是她最喜歡也最擅長的童話故事。這個開始,讓她離夢想,更進(jìn)一步。 霍易霆坐翌日早上的飛機(jī)去香港。江綠汀本來說要送他,被他拒絕。但是他送了那么一個讓人驚喜若狂的禮物,江綠汀也想禮尚往來,送他一個驚喜。 于是,第二天趁著老媽出去晨練的功夫,她帶了個遮陽帽溜出門,打車直奔機(jī)場。 等待候機(jī)的乘客中,霍易霆?dú)庥畈环?,容顏出眾,江綠汀很快就找到他。 她粲然一笑,正欲走過去,突然卻笑容一僵,步子停了下來。 他身邊竟然坐著鶴羽,同同坐在她的懷里,霍易霆正偏著頭和同同說話。 昨晚,他親口對她說,他和鶴羽不是同一班飛機(jī),怎么會那么巧在一起候機(jī)? 霍易霆無意間一抬眼看見了江綠汀,神色一愣,馬上站起來,朝著她疾步走過來。 “綠汀你怎么來了?” 江綠汀佯作生氣地哼了一聲:“又騙我?!?/br> 霍易霆攬著江綠汀的肩頭,急忙在她耳邊解釋:“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是和她同一班飛機(jī),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會來的這么早。” 江綠汀橫他一眼:“怪不得不讓我來送你,原來是這樣。” 霍易霆揉著眉心,嘆了口氣:“這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br> 江綠汀莞爾,朝著同同走過去。 同同馬上從鶴羽腿上跳下來,拉著江綠汀的手,親親熱熱喊她江老師。 江綠汀蹲下來,抱住了同同,一想到以后可能就不會再見面,忍不住鼻子有點(diǎn)發(fā)酸。鶴羽在一旁笑著說:“同同這些天經(jīng)常念叨江老師。” 江綠汀站起身,對鶴羽笑了笑:“同同很乖,我一直很喜歡他。以后若是回來,希望有機(jī)會能再見。” 鶴羽看了一眼霍易霆,欲言又止。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登機(jī)時間,霍易霆和隨行的兩位公司下屬一起走進(jìn)了安檢。 鶴羽抱著同同,卻沒有進(jìn)去。 江綠汀其實(shí)有點(diǎn)奇怪,鶴羽既然不和霍易霆一起走,為何要來這么早,難道只是為了送他?可是到了香港再見面也不遲啊。 因?yàn)榛粢做蛞怪v的那些事,江綠汀對鶴羽的印象可謂是一落千丈。江綠汀為人坦蕩,做事有擔(dān)當(dāng),對這種欺騙別人的女人,委實(shí)沒有半分好感,所以霍易霆一走,她便打算離開。 鶴羽叫住她,笑著說:“江老師,其實(shí)我來的這么早,就是為了見你?!?/br> 江綠汀蹙了蹙眉,“見我?” 鶴羽點(diǎn)點(diǎn)頭,含笑說:“易霆出差,我猜你可能會來送機(jī),所以來試試運(yùn)氣,果然我最近的運(yùn)氣特別好?!?/br> 江綠汀問:“有什么事嗎?” “是關(guān)于同同的事。我知道易霆很喜歡你,或許你的話,他能聽進(jìn)去。我也知道江綠汀很喜歡同同,所以,希望江老師能幫個忙,勸勸易霆?!?/br> “什么事你直說?!?/br> “他好像不打算再和同同見面。” 鶴羽嘆了口氣:“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易霆很討厭我,不想再見到我,也不想再和我有任何聯(lián)系。但是,同同畢竟是他的兒子,我還是希望他能每年和孩子見一面,或者偶爾通通電話,不要斷了聯(lián)系。大人之間的恩怨,和小孩子無關(guān)。同同是無辜的。即便我將來再婚,同同有了新爸爸,但霍易霆是他的親生父親,這份父愛無人替代?!?/br> 江綠汀聽到“親生父親”,“父愛”這些詞,心里已經(jīng)很氣,再看著鶴羽一副淡然坦然的面孔,終于忍不住道:“其實(shí),易霆早在兩年前就知道了一切,只是他沒說出來而已,你不要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現(xiàn)在還想要騙他?!?/br> 鶴羽驚訝地看著江綠汀:“我不懂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為什么會不懂呢?你做過的事情,你應(yīng)該很清楚。欺騙了他那么多,你不覺得愧疚嗎?” 江綠汀心里很替霍易霆憤然不平,但當(dāng)著同同的面,有些話還是無法直接說出來,只好點(diǎn)到為止。 看著鶴羽一副不知情裝無辜的樣子,江綠汀更加氣得胸悶,也不欲再和她多說,轉(zhuǎn)身要走。 鶴羽急忙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江老師,你把話說清楚?” 江綠汀很無語:“你非要我說透嗎?不可缺失的父愛,應(yīng)該去找沈卓才對吧。易霆已經(jīng)做得夠多,不欠你什么。” 鶴羽震驚地看著她,握著江綠汀胳膊的手,在微微顫抖,“你在說什么?” “同同聽不懂,我想,你應(yīng)該聽得懂?!?/br> 江綠汀掙開了她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鶴羽木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江綠汀的背影,像是做了一場夢。 “mama,你怎么了?”同同搖著她的胳膊問道:“mama,你為什么要和江老師吵架?” 鶴羽低頭看著同同,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他的眉眼,突然間打了個寒戰(zhàn)。 她顫抖著手指,拿出手機(jī)撥出電話。 電話里傳出沈卓欣喜若狂的聲音:“你終于肯打電話給我,你現(xiàn)在在哪兒?” 鶴羽一字一頓道:“沈儒風(fēng)結(jié)婚那天,你做過什么?” 沈卓在電話里沉默了片刻,說道:“那也沒什么,我們曾經(jīng)就是情侶,又不是第一次?!?/br> “你混蛋!”鶴羽突然失控,怒罵了一句,渾身哆嗦。 “鶴羽,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這些年一直在等你。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我再也沒有和別人在一起過?!?/br> 鶴羽咬牙說了幾個字:“你做夢吧。”她關(guān)掉手機(jī),仰起頭蓋住眼睛,想要擋住從指縫中溢出的眼淚。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霍易霆為什么會那么堅(jiān)決的離婚,那么厭惡她。 “mama你怎么哭了?” 鶴羽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然后彎腰抱起同同,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里,低聲道:“爸爸走了,mama有點(diǎn)傷心?!?/br> “mama,我們不去外國,和爸爸在一起好不好?我舍不得爸爸?!?/br> 鶴羽緊緊擁著同同,哽咽難言。 ☆、第55章 v章 半個月之后,離s市三百公里之外海邊某一處酒店的頂樓游泳池。夜深人靜,江綠汀裹著一條充滿了異域風(fēng)情的大披巾,托著臉,做鴕鳥裝。 這里是剛剛開放的一個海島,碧海藍(lán)天,風(fēng)景美麗,最最關(guān)鍵的是,剛開發(fā)出來景區(qū),游人很少,整個酒店的入住率還不到兩成。 霍易霆坐在她身邊,循循善誘:“你看,你到了海邊不會游泳,也不下水,多遺憾。游泳很簡單,我保證不會讓你嗆水,你難道信不過我?而且還有游泳圈,你怕什么?!?/br> 江綠汀小聲哼哼:“你也知道,我掉過河里一次,很怕水,”說到一半她忍住沒再說下去,怕霍易霆不舒服,因?yàn)槟且淮问歉得麋攘怂?/br> “你想學(xué)蛙泳還是蝶泳?蝶泳比較好看,像一條美人魚?!?/br> 江綠汀眨了眨眼睛,有點(diǎn)動心:“美人魚啊......” 霍易霆忍著好笑:“對,我教你好吧。” 江綠汀終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霍易霆開始講解動作,可是,講完了之后,江綠汀還是不敢下水,霍易霆只好動手扯掉了她身上的披巾,將游泳圈套到她身上,半拖半抱,把她放到了水中。 江綠汀進(jìn)水先啊了一聲。 霍易霆一手托著她的腰腹,一手扶著她的腿,告訴她怎么發(fā)力。江綠汀從未和異性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本來就害怕,這一下就更加心慌意亂。 霍易霆看上去很消瘦,卻是那種脫了衣服很有料的身材。 離得這么近,一抬眼就看見他的胸肌,她羞窘的眼神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霍易霆很有耐心的教她,卻發(fā)現(xiàn)她臉色越來越紅,眼神越來越閃躲。 他停下來,垂目望著她:“江老師,拜托你專心聽講?!?/br> 江綠汀騰一下臉色更紅了,手忙腳亂的揮舞了幾下,馬上身體失衡。 霍易霆急忙去扶她,不小心碰到她的胸部,馬上說了句“對不起?!?/br> 江綠汀條件反射的說了句“沒關(guān)系”。說完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霍易霆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江綠汀羞赧的滿面通紅,看著霍易霆性感的下頜,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后,溫?zé)岬淖齑礁采w下來。 她被吻得有點(diǎn)意識迷糊,覺得自己像是飄在水中,盛開如一朵睡蓮。直到胸部上不輕不重的揉捏這讓她清醒過來。 她羞赧地一把推開他,手忙腳亂的往池沿爬,口中喊著“我要回去睡覺?!?/br> 霍易霆很想笑,勉強(qiáng)忍住,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剛剛說了沒關(guān)系?!?/br> 江綠汀轉(zhuǎn)身就落荒而逃。回到房間,她下定決心,明天他就是舌燦蓮花,她也不會再讓他教她游泳了,這種課程還是留待婚后再繼續(xù)吧。 想到剛才那一幕,她捂住臉,撲倒床上。 于是,海邊的周末之旅,就成了江綠汀在海邊抓螃蟹,霍易霆陪著她提著小桶。兩人很純潔的相處了一天。 到了傍晚,霍易霆要去垂釣。 海邊的霞光,漂亮至極。 江綠汀帶著寬大的遮陽帽,穿著長裙,赤足走在沙灘上。一手提著鞋子,一手拿著一瓶水,迎著徐徐海風(fēng),走向海邊的礁石。 礁石上支著一張遮陽傘,傘下是臨海垂釣的霍易霆。剛才他說口渴,請她去不遠(yuǎn)處的商店幫他買水。 江綠汀走過去,將手里的礦泉水遞給他。 霍易霆接過來,卻沒有打開喝,放到一旁,笑瞇瞇問:“你要不要來試試?!?/br> “我不會?!?/br> “很簡單,來我教你?!?/br> 霍易霆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懷里。 江綠汀有點(diǎn)羞澀,卻也沒有閃避,接過了他手里的釣竿。 霍易霆兩只手從她的腋下伸過去,環(huán)抱著她的腰,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懷里。 夏天她穿的很單薄,露肩的裙子,整個肩膀都裸著,他將下頜支在她的肩上,胡須雖然刮得干干凈凈,卻還是有一種yingying的感覺扎她又癢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