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石巖東大吼一聲,“都別吵吵了!秦太太,你放手!如果不是我們冷先生,您兒子根本就不會那么快的醒過來!” “什么意思?”秦媽愣住了,緩緩松開了手,問石巖東。 石巖東說:“是冷先生請來了國外最頂尖的腦科醫(yī)生,專門給你兒子醫(yī)治,還讓醫(yī)院給你兒子用最昂貴的藥物,這些費用,全部都由我們冷先生買單!” 秦佑宸也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這冷之焱不是大壞蛋嗎?按照常理,應(yīng)該恨不得他去死吧?對于情敵,他會有這么好心? 秦媽回想了一下,的確經(jīng)常有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醫(yī)生,來給他兒子診治。 她還問過護(hù)士小姐,說醫(yī)院最近請了外國大夫坐診嗎?護(hù)士小姐搖搖頭說不太清楚,不過聽說這外國專家好像是某位大老板特意從國外請來的! 秦媽眼睛眨巴了幾下,扶住兒子,頓了頓,對石巖東說:“你跟我們說這些,是想讓我們秦家感謝冷之焱?哼,他始終是我們秦家的仇人,謝字我們不會說!” “你……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我告訴你這些事情,是想讓你知道,你兒子病情好轉(zhuǎn)的那么快,多虧了我們冷先生在大力支持你們秦家!”石巖東無語,秦家老太太真不講理! “我冷之焱不需要你的感謝!”冷之焱冷漠的開口,“我這么做不是為了你兒子,而是為了我的女人,也就是暮如煙,我要給她想要的,心—安—理—得!現(xiàn)在,你兒子醒過來了,暮如煙跟你們秦家再無瓜葛!” 冷之焱說完,拉住暮如煙的手,扭頭就走。 “等等!”秦佑宸叫住了他,“冷之焱,我治療的費用一共是多少錢?我還給你,即使砸鍋賣鐵,我秦佑宸也還給你!” “不用你還!” 冷之焱站在門口,懷里緊緊擁住暮如煙,十分紳士的說道,“就當(dāng)是我替暮如煙還你人情了!這傻女人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們秦家以前對她有多好,還資助她上完了大學(xué)!她欠你們秦家的感情債,我冷之焱替她還上了!” 秦佑宸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暮如煙,傷感的說:“你什么也不欠我的!保重!” 暮如煙對秦佑宸揮揮手,無奈的說:“我再來看你!好好養(yǎng)身體!” “走!” 冷之焱半拉半抱的把暮如煙弄出了病房,邊走邊低頭斜睨她,“別抖啊,我保證不打你!” “我沒抖!” 暮如煙聲音弱弱的,真沒出息,雙腿還真有點兒打顫! 他媽的,能不抖嗎! 瞧瞧身邊的這個男人,那是一種什么眼神?就像是罵了他老娘,刨了他家祖墳似的! 哎,還不知道這男人待會兒要怎么整治她! 暮如煙索性不怕死的小聲嘀咕了一句:“冷之焱,你看我這么不聽你話,你不如從此放了我,這樣你以后就不會再生氣了!” “你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暮如煙!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再多說一句,我他媽現(xiàn)在就抽你,信不信?” 暮如煙嚇得噤了聲,拽著冷之焱襯衫的衣角,盡量跟上他的步伐往前走,這男人一氣起來,走路更快,壓根兒追不上。 嘖嘖嘖,這雪白筆挺的襯衫,剛才被秦佑宸的老娘給拽皺了,可惜了!再仔細(xì)一看,不好了,這男人的肩頭上又在往外滲血了。一定是剛才在撕扯的過程中,碰到傷口了。 暮如煙擔(dān)憂的說:“你傷口又流血了,去找許明軒處理一下吧。” “你還知道我受傷了?。俊崩渲鸵а狼旋X道,“我正要去找許明軒這小子算賬呢!是他打電話向你通風(fēng)報信的吧?我琢磨了一下,你從我的老房子里出來,整個人就不對了!” “沒……沒有,不是他!是我從……一個朋友那里得知的!”暮如煙語無倫次的說道,她可不能連累了許醫(yī)生??! “別扯了!你眼睛干嘛要眨巴個不停?我一看就知道你在說謊!” “冷先生,我這就聯(lián)系許醫(yī)生。讓他給您重新處理一下傷口?!?/br> 石巖東小跑著跟了上來,也看見了冷之焱的傷口滲血了,急忙掏出手機(jī),給許明軒撥了過去,但是,對方手機(jī)打不通,關(guān)機(jī)了! 石巖東又打給許明軒的秘書,“許醫(yī)生呢?” “對不起先生,我們許醫(yī)生臨時有事情出去了?!?/br> 掛了電話,石巖東告訴冷之焱,“冷先生,抱歉,許醫(yī)生出門去了。請稍等,我去找別的醫(yī)生給您治療?!?/br> 出門了? 冷之焱勾唇笑笑,他剛才進(jìn)醫(yī)院時,還看見他那輛十分拉風(fēng)的座駕停放在醫(yī)院門口呢。 該不會是見到他冷某人來了,知道自個兒犯錯了,嚇跑了吧? “我知道那小子在哪兒!” 冷之焱說著,走向了醫(yī)院的實驗室,許明軒忙里偷閑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那兒了,最拿手的就是給小白鼠做實驗。 敲開實驗室的門,果然看見一身白大褂,戴著醫(yī)用口罩的許明軒坐在儀器前觀察著什么。 一瞧見冷之焱,他立刻從椅子上坐起來,滿臉堆笑的打招呼:“呦!這不是冷爺嗎?您怎么跑到我這兒來了?” “你出來!”這里是無菌實驗室,冷之焱沒有進(jìn)去,指著許明軒冷冷的說了一句。 “行,行,馬上出去,麻煩您先去我的辦公室等我,行不?”瞧冷之焱的那個熊樣,許明軒已經(jīng)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五分鐘后,許明軒進(jìn)了他自個兒的辦公室。 “先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冷之焱指了指他的肩頭,在醫(yī)療方面,他還是很相信許明軒的。 “冷爺,您又受傷了?” “少廢話,快點!” 石巖東解釋說:“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往外滲血,許醫(yī)生您動作快點吧,冷先生估計很疼!” 許明軒立馬從隔壁拿來了消毒用品和消炎藥,小心翼翼的脫下冷之焱的襯衫,仔仔細(xì)細(xì)的幫他處理好了傷口,叮囑他:“注意休息啊,再碰到這里就要發(fā)炎了!” 冷之焱扣好襯衫紐扣,冷冷的掃了一眼許明軒,“你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了?誰讓你給暮如煙打小報告的?” 許明軒一臉苦逼的把目光移向暮如煙,責(zé)怪她不守信用。 暮如煙連連擺手,很無辜的說:“許醫(yī)生,我沒說,是冷之焱自己猜到的!” 她轉(zhuǎn)臉對冷之焱說,“別責(zé)怪許醫(yī)生,是我央求他這么做的!要打要罵,沖我來!” 許明軒暗暗對暮如煙豎起了大拇指,這才夠義氣! “冷爺,都聽到了吧?你了解我這人的,耳根子軟,特別經(jīng)不起別人的拜托!您看,這次……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 冷之焱盯著許明軒看了會兒,沉聲說,“再有下次,我砸了你的辦公室!那什么……帶暮如煙去做個彩超?!?/br> “啊,暮小姐生病了?” “笨!看看她肚子里有沒有我的種!”冷之焱橫了一眼許明軒。 “哈哈哈,這樣啊,暮小姐,請跟我來吧?!痹S明軒立馬訕笑著,站在了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有病??!我不去!”暮如煙抗議道,“前不久才讓許醫(yī)生給我把過脈,沒有就是沒有!” 冷之焱沉了臉,“聽話!我在這兒等你?!?/br> 許明軒好言相勸:“走吧,暮小姐,冷爺這個人的脾氣,沒人犟得過他!您就算幫幫忙,行不?” 哎,臭男人!真是服了他了!想孩子已經(jīng)想瘋掉了! 暮如煙極不情愿的跟在許明軒的身后,進(jìn)了婦產(chǎn)科。 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 許明軒拿著b超單子宣布:事實證明,沒有懷上孩子! 他嬉皮笑臉的對冷之焱說:“冷爺,您繼續(xù)努力,再加把勁!一定可以的!加油!” “滾蛋!”冷之焱斜了一眼許明軒,拉起暗自高興的暮如煙,抬腿就走。 冷之焱真愁的慌,沒孩子,他怎么跟老娘交代呢!看來,這事情任重道遠(yuǎn)啊,必須加緊行動了! 啟程回雨竹園。 一路上,冷之焱時不時的用那種冷颼颼的目光看向暮如煙。 暮如煙則是老老實實的坐那兒,絞手,低眉,順目。 “現(xiàn)在變乖了?” “我一直就很乖!”暮如煙開始賣萌,抬眸,無害的對冷之焱瞇眼笑笑。 “瞧你那樣兒,笑的比哭還難看!回家好好的收拾你!”冷之焱瞅見她那皮笑rou不笑的樣子,嘴角直抽搐。 到了雨竹園,暮如煙一下車,就飛快的上了樓,沖進(jìn)樓上的客房,“啪嗒”,從里面反鎖了門。 這姓冷的,滿臉寫著不爽兩個大字,誰知道他要怎么收拾她?躲起來,才是明智之舉。 但是,這里是那混蛋的家,他應(yīng)該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她嗎? 嗷嗚……真是讓人惱火呢! 正如暮如煙所預(yù)料的,很快就聽見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開門!我倒數(shù)到三,再不開門,我就踹了!三,二……” 媽的!就知道他會來這套,猛地拉開門,暮如煙怒氣沖沖的說,“來吧,我豁出去了,你要打要殺,我特么隨便你了!” 冷之焱進(jìn)了屋,關(guān)了門,調(diào)侃道,“不錯,勇敢的巾幗英雄啊!” 說著,像大人對待犯錯的小孩似的,把暮如煙背對他按在了床上,對著她的小屁股“啪啪啪”就甩了幾個巴掌,責(zé)備道,“叫你不聽話!屁股打腫!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暮如煙忍住疼痛,倔強(qiáng)的說:“你打吧,打死我算了!跟你這種變態(tài)的人生活在一起,還不如死了算了!” 冷之焱卻不打了,撈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她可人的小臉蛋,開始了審問。 “說,你是怎么從c城到達(dá)的a城?” “這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出租車!” “為什么不告訴你一聲?一個人偷偷的溜走,知不知道很危險?” “某人曾經(jīng)說過,禁止我去探望秦佑宸!告訴你?我特么就是傻蛋一個!” 這丫頭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冷之焱轉(zhuǎn)換了話題。 “秦佑宸那個混蛋,他抱你抱的那么緊,他親你了?” “沒……絕對沒有!”她手一抖,眼睛眨巴個不停。 “那你為什么眼神如此慌亂?”冷某人開始生氣,“說實話,到底是親了,還是沒親?” “就……就飛快的親了一下我的額頭!真的,真的只是額頭。”暮如煙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小孩。 冷之焱重重的呼吸了一下,冷聲警告,“以后,不準(zhǔn)再靠近姓秦的半步!” 暮如煙木然的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我還要把戒指還給秦佑宸。所以,還得再見一面。” “什么時候還?我陪你去!” 暮如煙磨牙,沒再說話。尼瑪,她還有沒有一點人生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