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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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天之后,巨大的能量繭才完全穩(wěn)定下來。懸浮在巨繭內(nèi)的那枚新塑造成功的魔核帶著隱隱的火色光芒,閃耀其間,原本純色的魔核被它影像,逐漸被染上了一抹妖艷的紅。沉睡在巨繭內(nèi)的黑色奔雷獸身體上也騰出一片紅色火焰,與它遙遙對應(yīng),魔核內(nèi)的火焰瞬間歡快地跳躍起來。 新的火系魔核重塑成功,迫不及待地響應(yīng)本體的呼喚,帶起一道光芒躍入本體中! 雷澤額頭上冒了一層細(xì)密的汗水,他沒有將手收回,反而將身體里殘余下的魔力繼續(xù)為能量繭里的奔雷獸輸出,讓它能更好的接納、支配新得到的魔核。 這一坐,又是漫長的數(shù)日。 兩枚魔核在托雷亞體內(nèi)旋轉(zhuǎn)盤繞,兩者不再是雷火交鋒的狀態(tài),停止?fàn)幎泛?,也讓巨繭上方的元素漩渦逐漸平息消散。而雷澤與能量繭相連的手掌,已經(jīng)有些被吸地干枯,好在他脫離巨繭之后又緩緩恢復(fù)過來。 雷澤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能量繭已經(jīng)消失了,只余下那只毛色烏黑,四爪雪白的奔雷幻獸匍匐在那里。它身體健壯,額頭上赫然多出一枚菱形的紅色晶石印記,它明亮的紅眼睛里透著不安與焦急,只是屈下前膝那么等待著雷澤,一如他是當(dāng)年的獸王。 “好了,快起來吧,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取代我的位置了?!崩诐傻故且桓陛p松的模樣,他體內(nèi)的魔力被汲取一空,整個人也輕松起來。 “您是十階,是吾族永遠(yuǎn)的王者?!蓖欣讈啿豢掀饋?,低頭以示臣服,它體內(nèi)渾厚的雷火魔力奔騰不休,但是它已經(jīng)能輕易調(diào)動了。如果沒有雷澤陛下庇護(hù),它這次的進(jìn)階恐怕兇多吉少?!笆悄n予了我此刻的榮耀?!?/br> 雷澤起身拍打了下衣服,向門口走去,道:“不要看輕自己,如果沒有我,你還有唐元不是嗎?” 地上散碎的人參藥劑瓶子還在,黑色的奔雷獸看到它們,眼神也柔和起來。它知道的,在最初最難熬的時刻,唐元一直陪在它身邊。跟雷澤陛下不同,唐元給它的感受,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的包容與愛護(hù),纏繞心間,越來越讓它放不開。 雷澤此刻頂著十階的頭銜,但是就如同被掏空了的大樹,身體情況已經(jīng)開始變得糟糕。這一點不止是托雷亞,就連其他人也逐漸發(fā)覺了。 林賽看著那個變回黑貓大小的獸王陛下,有些疑慮但是又不敢親口去問。他能感覺出托雷亞體內(nèi)暴漲的魔力,也能感覺出雷澤陛下的日漸虛弱,用他不太會轉(zhuǎn)彎的腦子去想,恐怕也只想到一個結(jié)論:雷澤陛下偷偷將魔力都給了托雷亞嗎? 林賽疑慮著,憂心著,一邊飛快地做著晶石提純合成的手工,一邊想個不停。 黑貓的心情不錯,它放了一只爪子在唐元的戒指上,瞇著眼睛正在等待著唐元的檢查結(jié)果。 唐元看著戒指上彈出的返程之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困惑地看著黑貓,小心道:“先祖,您要不要喝點人參藥劑啊?我昨天給托雷亞做了很多,我覺得要不您先喝……” 黑貓不悅的喵了一聲,到底是多少? 唐元低頭仔細(xì)的數(shù)著上面那一大串零,回道:“比昨天的少了近十萬晶石。” 黑貓滿意的點點頭,甩著尾巴走了。很好,從它幫托雷亞進(jìn)階完之后,它去尋找那個人的“路費”唐元已經(jīng)可以數(shù)清了,這就說明,去的時間指日可待! 林賽看著黑貓溜達(dá)著走遠(yuǎn)了,把手頭上的晶石放下,蹭到唐元身邊小聲詢問:“我說,陛下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弱了?喂,你們是不是偷偷背著我分享了什么?!” 唐元同情的看了林賽,從戒指里掏出一節(jié)2號電池,默默放在他手里。 林賽眼睛亮了一下,他還從沒有見過這個包裝的電池啊!而且比平時的要粗很多有沒有?!小心的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后陶醉的咬住小心啃了兩口,不過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叼著電池沖唐元瞪眼道:“喂??!人類,你不要以為我會被食物誘惑啊,如果托雷亞獨享了……” 唐元點了點頭,“他獨享了?!?/br> 林賽眼睛頓時瞪圓了,嘴巴里叼著的電池被犬齒咬出兩個大大的痕跡,“什、什么?” 唐元忍不住又開始同情林賽,伸手在他腦袋上摸了兩下,安慰道:“林賽你放棄吧,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不過托雷亞了……我再給你些2號電池,你別哭啊,喂,不要哭啦,簡直太難看了??!就算先祖連魔力和魔核都分給托雷亞了,但是先祖那里不是還有智慧傳承嗎,你別傷心了……” 79、相 守 城堡的原主人是一位貴族,將整座城堡修建的華麗又舒適,但是即便是有這樣好的條件,一些人仍是熬得青黑了眼圈。 唐元來不及享受,他忙著去配藥劑,這次需要調(diào)配的藥劑,不但有治療葉戈爾昏睡癥的藥劑,還有大量的人參藥劑。托雷亞剛進(jìn)階完畢,對雷火兩系藥劑有大量需求,而雷澤陛□體每日愈下,唐元不知道十階的承受范圍,但是決不能看著雷澤陛下這樣衰弱下去。 他身后跟著的科爾森等人自然是陪著的。科爾森跟在唐元身邊,態(tài)度謙虛的像是一個學(xué)徒,當(dāng)然,他心里也是這么認(rèn)為。唐元想問題的方式跟他以往接觸過的完全不一樣,新的提純方式,不同的藥劑糅合,互補互濟(jì),為他打開一扇新的門。兩個人學(xué)習(xí)的環(huán)境不同,學(xué)到的東西自然也不一樣,一段時間的交流下來,各有不小的收獲。 但是時間還是有些來不及了,雪之國的冬天雖然漫長,也有結(jié)束的時候。院子外面積攢的厚厚的落雪已經(jīng)有消融的跡象。等到積雪開始消融,他們便要啟程離開這里,雖然有雷澤這個向?qū)г诓慌聦ふ也坏教萍冶?,但是這段尋找的旅程恐怕也要耽誤不少時間。 實驗室的旁邊仍然保留了一個臥室留給葉戈爾用,并且派了好些人去守衛(wèi)在那里,以保證不會出現(xiàn)絲毫閃失。葉戈爾躺在床上仍在昏睡,唐元用了現(xiàn)代世界的方法試著給葉戈爾輸入一些營養(yǎng)液,多少讓他的情況有些好轉(zhuǎn)。 唐元站在葉戈爾身前看了一會,對昔日的朋友變成這幅模樣有些難過,又想起那只曾經(jīng)跟托雷亞比斗不休的白磷,忍不住嘆了口氣。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白磷還是沒有消息,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就要啟程離開這里,也不知道白磷能不能趕來。 “唐元,這里有我在,你去休息一會吧?!笨茽柹┲簧砗谏拈L袍走進(jìn)臥室,他蒼白的臉上雖然疲憊,但是也透著一種滿足。繁重的試驗過程對他來說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他還從未試過跟人討論,而且討論的如此盡興??茽柹菬捊鹂袢?,這種差事對他來說更多的是享受,辛苦倒是其次。 “好,我去藥田看看吧,應(yīng)該可以采摘了。”唐元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沖科爾森笑道?!艾F(xiàn)在睡不著,腦袋里想的東西太多,躺下也是浪費時間。” 科爾森伸手召喚出背后的一只磷彩蛛,道:“那就讓小彩跟你一起去,它最近快要進(jìn)階了,對植物內(nèi)的毒素很敏感,應(yīng)該可以幫上些小忙?!?/br> 唐元眼睛彎起來,“那太好了,正好缺幫手,而且小彩還是一個不錯的保鏢,是不是啊小彩?”說著伸手出去,想學(xué)著科爾森那樣讓磷彩蛛順著袖子爬到肩膀上。 磷彩蛛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唐元伸過來的手指,張口便露出尖牙,但是立刻就被科爾森捏住了有力的上下顎,制止了不良舉動。 科爾森看著它警告道:“不可以,告訴過你唐元不是食物?!?/br> 小彩:“……” 唐元:“……” 因為這次需求的大部分是火系魔法植物,藥田布置在了溫泉旁邊,四周還被雷澤陛下用不知名的魔獸晶核布下了小型陣法,讓那一片地方溫暖又濕潤,加快了植物的生長。尤其是那一小片火系人參藥劑種植的地方,上面甚至有rou眼可見的淡紅色霧氣,被吸引聚集而來的火元素十分濃郁,可想而知,這也是雷澤陛下的功勞。 雷澤最近似乎對體內(nèi)的魔力毫不在意,經(jīng)常隨意使用,尤其是在得知林賽合成晶石到了最后階段,濫用魔力的情況更是普遍了。不止是對藥田這么大方,對它的準(zhǔn)繼承者托雷亞和第二順位繼承者林賽更是要求嚴(yán)厲起來。 托雷亞被帶出去做一天一夜不間斷的實戰(zhàn)訓(xùn)練簡直太平常了,而林賽在合成晶石之后,要做的訓(xùn)練絲毫不比托雷亞輕松,兩只繼承人最近臉上的黑眼圈一直沒有下去,在雷澤陛下的暴力教導(dǎo)下,他們唯有沉默接受。 這樣的情況讓唐元越來越擔(dān)心,雷澤陛下似乎越來越開始期待返程之門的開啟,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返程之門對面的世界。但是如果那里也沒有他要找的人呢?這個讓它放棄漫長的壽命的賭注值得嗎…… 旁邊傳來啾啾的聲音,有什么細(xì)小的東西在唐元手上碰觸了一下,帶起一股微涼的金屬觸感。唐元低下頭,就看到緊跟在自己身邊的彩磷蛛小心的用蛛腿碰了自己。 小彩找到了一些對它有吸引力的植物,正用細(xì)長的蛛腿輕輕的揪扯著植物的葉子不放,它仰頭看著唐元發(fā)出詢問的啾啾聲,似乎再奇怪唐元為什么不像平時一樣來采集。 唐元忙夸獎了它一句,將精神力凝聚在眼睛上,帶上特質(zhì)的手套仔細(xì)采集那些已經(jīng)成熟了的魔法植物。魔獸對植物格外敏感,帶上小彩采集植物,比他自己一個人忙要來的迅速。 小彩在一旁跟著幫忙,舞動細(xì)長的蛛腿緊跟在唐元身后,看到唐元還給它單獨準(zhǔn)備了一份之后歡快地叫了一聲。但是很快它又將唐元遞給它的小袋子交還到他手上,帶著期待的目光,小聲啾了一聲。 “還是要提純嗎?”唐元從懷里掏出一個藥劑瓶在小彩面前晃了一下,笑道:“要這樣裝進(jìn)瓶子里的,對不對?” 小彩興奮的來回爬動,連叫出來的“啾”聲都帶了撒嬌的味道。身為科爾森身邊蛛形魔獸的小頭目,小彩已經(jīng)具有初步的智慧,它能知道唐元和科爾森需要帶有微量毒素的藥草來試驗,而且每次這么幫忙后,他們都會分給它一點提純后的植物,那正是小彩最喜歡的食物之一。 正在藥田里忙著采集,忽然聽到不遠(yuǎn)處雪山上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唐元停下動作,向那里看了一眼。雪山上似乎又什么在爭斗,落雪滾下的氣勢驚人,但是都被阻隔在一定范圍,對城堡倒是沒有影響。 “又開始了啊,先祖教導(dǎo)的方式還真是……太野蠻了?!碧圃止玖艘痪洌^續(xù)埋頭帶著彩磷蛛采集植物。 小彩情緒略有不安,原本舞動的細(xì)長蛛腿也安分了不少,縮在唐元身后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來。在高階魔獸的威壓下,小彩下意識的把唐元當(dāng)做了科爾森來尋求庇護(hù)。 雪山上,變回本體大小的巨大奔雷獸王正在戲弄兩只繼承者。兩只都被封印了體內(nèi)的魔力,完全是靠體力和本能在支撐。準(zhǔn)繼承者托雷亞已經(jīng)疲憊不堪,但是仍能堅持,而第二順位繼承人林賽已經(jīng)累趴下了。 雷澤獸王活了近千年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都用在了它們身上,巨大的獸爪下那兩只繼承者像是兩只小家伙,跌跌撞撞地在暴風(fēng)雪和獸爪下苦苦掙扎。 雷澤陛下瞇著暗紅的巨瞳用爪子暴力教導(dǎo)著自己的兩個繼承人,它自從得晶石即將準(zhǔn)備完畢之后就有些坐立不安,返程之門就要打開了,連通著另外一個位面。它心里卻隱隱有些煩亂起來,它著急,但是更多的是擔(dān)心。 擔(dān)心另外一個世界里沒有它要尋找的人。 “你們兩個,這么點時間也堅持不住嗎?快給我起來,像個什么樣子!”雷澤陛下低聲咆哮,瞪著那兩只累趴下的后輩很是不滿?!捌饋砝^續(xù)!” 伴隨著雷澤獸王隱秘又糾結(jié)的心情,托雷亞和林賽受到了更大的磨練,在不間斷的實戰(zhàn)訓(xùn)練下迅速成長。 它們兩個支撐著站起來,互相看了一眼,很快就哼了一聲扭頭看向別處。一個為了成為新王者保護(hù)自己的主人拼命努力,另一個則為了打到新獸王取而代之在咬牙堅持,兩只湊在一起,斗的更厲害了。 幸而雷澤并不吝嗇,兩只都從它身上學(xué)到了很多,雷澤最后更是又再次賜予了它們傳承之力。林賽因為血脈的關(guān)系,只得到了一部分便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一聲,趴在地上努力讓大腦保持清醒。大量的信息瞬間涌入,伴隨著充沛的雷系元素,讓它有些吃不消。 旁邊的托雷亞則是像一塊海綿一樣迅速的吸收著,它跟雷澤是同脈相承,純血的力量讓它十分容易的就接受了雷澤龐大的魔力。只是每次吸收完之后,它額頭上的那塊紅色晶石都會發(fā)出暗紅的光芒,像是什么在燃燒一般??諝庵性桨l(fā)干燥火爆,火元素異常的踴躍,漸漸有壓下雷系元素的趨勢。 雷澤看了空中一眼,微微皺起眉頭。新的王者雖然誕生,但是畢竟還是太過于年輕了,本能的汲取著,卻讓這過于強大的力量不能聽從自己的命令。 “嗚——!”旁邊的林賽在雷火兩系威壓下痛苦地低吼一聲,瞬間變?yōu)槿诵危樕纯嗌n白的趴在地上,半天緩不過來。它還沒有完全接受雷澤陛下贈予的魔力,強行接收后又被托雷亞的力量無意識中壓迫,讓它有些吃不消了。 托雷亞的情況略微好些,它身上雷火元素雖然交織成一片,但是并沒有之前想要暴走的跡象。吸收完了雷澤陛下賜予的傳承之力,居然還能保持本體獸形不變。它向雷澤化身的巨獸微微躬身行禮,繼而轉(zhuǎn)身離開雪山。 今天的學(xué)習(xí)已經(jīng)完畢,托雷亞能感覺到體內(nèi)那兩股力量在互相壓制,雷火兩種本都是強勢的元素力量,一時分不出上下,在它體內(nèi)又一時無法融合,實在是讓它感到既疲憊又痛苦。之前在做體能訓(xùn)練,雷澤陛下將它身體內(nèi)的魔力封印,所以還沒有感覺出來,現(xiàn)在一旦放松身體,這種無休止的爭斗便又卷土重來,它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尋找一個最安全、最放心的地方來休息。 從雪山歸來,城堡里的人們已經(jīng)在黑暗的伴隨下陷入夢想,只有東側(cè)的一半地方還有零星的光亮。 城堡東側(cè)是之前那些逃出來的奴隸們所居住的地方,據(jù)說這段時間一直被一個叫南希的人帶領(lǐng)著,并沒有出現(xiàn)亂子。甚至那個南希還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訓(xùn)練出一支似模似樣的護(hù)衛(wèi)隊。 托雷亞略微看了那邊的燈光一眼,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便很快又跳落到城堡細(xì)邊的一個小院子里。它能嗅到唐元的氣味,契約的牽絆也明確的告訴它,唐元就在這里。 再也沒有比唐元身邊能讓它感覺到安心的地方了。 托雷亞保持著獸體,它的腳步很輕,即便走到了床邊唐元還是沒有察覺。唐元白天累了一天,此刻已經(jīng)睡著了,他裹著厚厚的棉被,半張臉都陷進(jìn)柔軟蓬松的棉被里,但是半截手臂卻是露在外面的。如果仔細(xì)看,還能看到手指頭上有幾個被小型魔獸細(xì)碎的牙齒咬到的痕跡,像是在跟哪個小魔獸玩了一會似的。 床頭的陰影處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啾聲,聲音很小,甚至還帶著害怕的顫抖。在托雷亞進(jìn)來的第一時間,小彩就察覺了,出于低階魔獸對于高階的本能恐懼和臣服,小彩不顧科爾森給它下達(dá)的護(hù)衛(wèi)唐元的指令,顫顫巍巍地將自己隱藏在了黑暗里。 黑色的奔雷獸對這個小東西沒有絲毫憐憫,它看了唐元手指頭上的細(xì)碎咬痕一眼,尾巴一甩將那只顫抖著的彩磷蛛掃了下去,抬起爪子便踩下去。小彩連叫都不敢叫,含著眼淚連滾帶爬的躲過新任獸王的報復(fù)性攻擊,最后又眼淚汪汪的用八條細(xì)長蛛腿飛快的沿著墻逼爬了出去。 奔雷獸這才滿意了,紅色的眼睛看著床上沉睡的人一會,輕巧的也跳了上去,鉆進(jìn)了唐元的被窩。睡得正沉的唐元被它帶來的一陣寒氣弄得哆嗦了下,下意識的反手摟抱住它皮毛光滑的脖頸,并且習(xí)慣性的蹭了蹭。 黑色的奔雷獸放松身體,舔了他手上的手指,慢慢閉上眼睛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過渡篇: 托雷亞:唐元我能親你一下嗎? 唐元:呼~~嚕~~ 托雷亞:啾。 躲在黑暗里的小彩(顫抖):啾……?(翻譯:在叫我嗎t(yī)at) 托雷亞:你走開! 80、葉戈爾醒來 托雷亞的脾氣變得有些暴躁,他額頭上的那塊紅色的魔晶暴露在外,這讓年輕的奔雷獸很不安。所有的魔獸晶核都在隱藏在腦部最深處,魔獸們用性命來保護(hù)的,托雷亞的二次進(jìn)階變成雷火雙系,同時也讓額頭上多了這么個小魔核。他自己用手偶爾會碰一下,但是很快又皺著眉頭甩了甩腦袋,很不舒服的樣子。 唐元有的時候會碰一下,但是多摸托雷亞就會捂著腦袋躲開,一臉警惕的看著唐元,看著看著,眼里的警惕就變成了委屈。 唐元被他看得很尷尬,仿佛自己做了多壞的事一樣,咳了一聲,問道:“很疼嗎?” 躲在床另一端的家伙毫不遲疑的答了:“疼?!?/br> 唐元不敢再碰了,小心靠近蹲在那里的高大青年,但是這樣還是讓托雷亞緊張地盯著他。明明已經(jīng)是成年人的樣子,這家伙時不時顯露出的獸類動作卻莫名帶著些孩子氣。 唐元用手掌覆在他額頭上探了探,是微微有些燙,加上托雷亞種種別扭的表現(xiàn),感覺更像是小孩子在長牙似的。唐元忍不住又要笑,但是瞅見自己家幻獸那種責(zé)備和委屈的眼神,好歹咳了一聲忍住了。唐元建議道:“要不,我給你吹吹吧?” 托雷亞想了一會,試探地把頭微微向唐元那邊靠過去,但還是繃緊了背上的肌rou,一副隨時想要跑掉的樣子。但是唐元吹了一下之后,托雷亞就立刻放松了,果然跟契約主人親密接觸是一件好舒服的事?。?/br> 托雷亞只穿著一件長褲,□著上身,微微仰著頭讓唐元給他吹氣,舒服地耳朵都冒出來,顯然是享受到了。 吹到最后,唐元耳朵都紅了,因為托雷亞這個家伙已經(jīng)得寸進(jìn)尺地將他圈攏在懷里,甚至還讓他面對面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夠了吧?”唐元有些不好意思,現(xiàn)在是白天,科爾森隨時會推門而入來找他去調(diào)配藥劑。 “不夠?!比诵位毛F固執(zhí)地抱著他不放,甚至還讓唐元將腿環(huán)繞到他腰上,貼的更加親昵。不知道是不是擁有了兩個魔核的關(guān)系,托雷亞也變得狡猾起來,他瞇起紅色的眼睛,壓低聲音輕嘟囔道:“還疼?!?/br> 就這一個理由,讓唐元就起不來了,誰讓這位是“病號”呢? “等一會是不是還要去雪山訓(xùn)練?”唐元摸了摸托雷亞的腦袋,像是他還在幼獸時候那樣的時候安撫他。 托雷亞用鼻子嗯了一聲,舒服地動了動耳朵,毛茸茸的耳朵掃過唐元的臉頰,讓他也癢癢的打了個噴嚏。托雷亞便發(fā)出低沉好聽的笑聲,似乎心情也愉悅了許多。 雪山集訓(xùn)的日子越來越辛苦,但是托雷亞和林賽的戰(zhàn)力提升的很快,這讓雷澤陛下很是安慰。它開始整天保持黑貓的姿態(tài),大部分時間甚至開始打瞌睡,就像是全心只等待返程之門的打開,其他的事情已經(jīng)毫不在意了。 雷澤陛下的身體急劇衰弱下去,唐元不敢再等待了。他決定再次打開返程之門回到那個位面,去為雷澤陛下尋找一個未知的答案,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那個世界也沒有雷澤陛下在等待的人雷澤會如何失望。大概那雙總是慵懶地瞇起來的紅眼睛里,會失去最后的神采吧? 當(dāng)心中最后一點光黯淡下去,是繼續(xù)打起精神,千百年的尋找?還是心灰意冷,失去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