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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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到現(xiàn)在才知道,親眼知道?!标戦穆曇粲行┻煅?。 唐翎的眸光悠遠,看到遠處樹影下的兩人。 清泚貼在樹干上,悠然地看著一切。程墨陵拿著吃的,站在一旁,眼里全是她,表情溫柔。 “我也不明白,有時候老天真的挺不公平的。失去了,卻還能得到?!碧启嵊纳畹卣f道。 清楚和程墨陵說這話,“那不是xxx嗎?”出演某部偶像劇的女演員。 唐翎的一個生日,沒想到來了二十多人,不凡一些名人。比如,正在向他們走來的一位導演,“程先生,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br> “你好,賈導?!?/br> “這位是?”賈導看向清泚。 “我女朋友,蕭清泚?!?/br> 清泚同賈導禮貌地笑笑。這位導演,我也是有所耳聞,才華橫溢,圈里期望很大。 “原來是程先生的女朋友,我還想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知道是哪家經(jīng)紀公司的,這樣的話,我就不能邀請蕭小姐和我合作了。” 三人聊了一會兒,賈導才離開??吹贸鰜?,這位導演對程墨陵很客氣。 清泚外頭扯著他,“我都不知道你還認識這樣的人?!?/br> “程氏投資過幾部電影?!背棠昊氐?。 清泚了然。 期間,清泚去上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定足在二樓的走廊,那里也放了一些照片框。她告訴自己不要去看了,可是她還是瞟了一眼。 余光恰好看到一張照片,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牽引似的,她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照片中的三人,穿著校服,青春年華。她茫然地盯著前方,努力調(diào)適著焦距。 那一霎眼睛像進了酸水刺的酸脹,她眨了眨眼,再看一眼照片中間的那個人,眼圈漸漸發(fā)紅,可就是沒有一點淚意。 “是不是很久沒有看過他的照片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承認,盡管前面平淡溫馨,我一貫的風格還是存在。 真相就是…… ☆、第三十章 是的,已經(jīng)五年了,她都沒有再看過他的照片。清泚怔怔地站在那兒。 唐翎一步一步走上前,“這些年你想過他嗎?”她質(zhì)問地每一個字就如一柄鋒利的刀直插清泚的五臟六腑。 清泚死死地咬著唇角,血腥味移已經(jīng)沖到喉嚨。怎么會沒有想過?起初時,她徹夜不能入眠,頭發(fā)大把大把地掉。后來只得借助安眠藥才能入睡。 她將關(guān)于他的一切回憶深埋余地,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她怕自己多想一分,會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清泚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抬手,想要去觸摸一下照片中的人。 唐翎一把拉住她的手,“何必裝的這么情深呢?你已經(jīng)忘記了他!你已經(jīng)放下了他!你剪短了為他而留的長發(fā),你有了程墨陵?!?/br> 清泚使力想要扯開她的手,“唐翎,放手?!?/br> 唐翎一臉的嘲諷,“時間真是一幅良藥。五年的時間,真的可以讓一切重新開始,可以讓人忘記生死,忘記過往一切情深。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是真的放下了,還是因為那雙和他相同的眸子?”她重重的嘶吼著那一句。 那雙相同的眸子—— 清泚心口一陣鈍痛,胸口涌過許許多多的話語,可是她卻什么都說不出口,她望著唐翎,那張美艷的面龐此時全是痛苦,她不忍再看下去。 放不下心結(jié),只有自己能解。 她抬起沉重地雙腿轉(zhuǎn)身。 “清泚,你還記得沅黎說過的話嗎?” 清泚腳步僵住,她背對著她,她閉了閉眼,神色恍然卻滿是痛苦。 “沅黎說他要陪這你一起走遍天涯海角,看盡大好河山。他的承諾早已和他的生命一般煙消云散了?!碧启嵝α似饋恚β暺鄾霰瘣?。 清泚抬腳繼續(xù)往前走去。 “呵呵,你都忘了是不是?蕭清泚,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心沒肺?!碧启峤醑偪瘢蛟S這也是暗藏在她心底多年的控訴,“你愛過他嗎?” 清泚咬著唇角,面色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茫然地看著前方,璀璨的燈光,飄渺空洞。雙腿像踩在棉花上,無力行走。 “唐翎,我先回去了?!苯K于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程墨陵見她半天沒回來,過來尋她,卻在半路遇到陸楠。 陸楠的眼里滿是幽怨,“墨陵,她就是你創(chuàng)辦雜志社的原因?” “陸楠,很抱歉,改天我會登門向陸叔叔陸阿姨解釋的。”程墨陵語氣誠懇。 陸楠冷笑,“不必了?!痹僖步忉屢矎浹a不了什么。 程墨陵剛想說什么,見清泚從二樓下來,“很抱歉?!彼愤^陸楠身邊說了一句。 走到清泚身邊時,他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握過她的手,掌心全是汗,而且一片冰冷。 清泚扯了一個笑容,“我們回去吧?!?/br> 程墨陵看到二樓的身影,“好。”他什么也不問,陪著她回去。 唐翎從樓上下來,神色恍惚,掀起了塵封多年的往事,于清泚是束縛,于她也不是那么輕松。她的腳步晃晃悠悠的。 這一個生日,她又將自己弄得這么悲傷滿滿。 當人漸去,她的家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清。 唐翎坐在地上,身旁的紅酒瓶已經(jīng)空了,高腳杯毫無生氣地擱在地上。 陸楠坐在她的左前方,閉著眼,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凝思。 “陸楠,從小到大,我什么都是最出色的,可是在一個人眼里,我卻始終什么都不是?!?/br> 陸楠長而密的睫毛動了動,唐翎從來不說她的事,圈里的朋友一直都說,她有個很愛的男朋友,陸楠從未問過她。 唐翎又喝了一大杯酒,打了一個酒嗝,她哭了起來,“為什么從頭到尾你的眼里都是她!都是她!你的笑你的氣通通給了她!甚至連你的命都給了她!可她呢,她呢?” 唐翎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仰視著夜空的繁星,“宋沅黎——你看了到了嗎?她已經(jīng)忘記你了!你深愛的人,如今有人陪著她了?!?/br> “宋沅黎,你怎么那么傻?” “蕭清泚根本就不喜歡你!” “我愛你那么久——” “為什么?為什么?” 夏夜的風,不知為何,突然冷冽下來。 陸楠睜開眼,眼里沒有一絲溫度,“宋沅黎是誰?他和蕭清泚什么關(guān)系?”其實她已經(jīng)猜到了,只是她還想證實什么。酒在那一刻突然醒了,她錯愕地挺直了身子。 “宋沅黎他現(xiàn)在在哪里?”陸楠握住唐翎的手臂,緊緊的,掐著她的手腕。 唐翎咯咯地笑了起來,長發(fā)雜亂地貼在她的臉角。 陸楠繃著下巴,“唐翎,宋沅黎是不是去世了?” 唐翎閉上了眼睛,慢慢的躺在地上,身子蜷縮在那兒,如同嬰兒一般。她醉了,可是嘴角還是喃喃地念著那個名字,“沅黎——沅黎——” “沅黎,他不在了,不在了,再也回不來了?!?/br> 陸楠后背一陣發(fā)涼。 程墨陵和清泚兩人一路無言,回到家。 程墨陵不動聲色,眼底有太多的情緒,可是他仍然柔和地說道,“你早點休息,今晚,我把小遠帶到樓上。清泚,不要多想?!?/br> 清泚坐在沙發(fā)上,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動了動喉嚨,“謝謝。” 程墨陵蹲□子,一手附在她的膝蓋上,望著她的眼睛,“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 他什么都沒有問,去接了小遠,回了自己家。 小遠一路蹦蹦跳跳,“姑父,為什么今晚要住你家?” 程墨陵沉吟道,“姑姑今天遇到一些事,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 “這樣啊?!?/br> 清泚就維持著那個動作一直坐在那兒。唐翎的話猛然間敲碎了她歷經(jīng)辛苦搭建的城墻。這一刻,她處在矛盾中掙扎煎熬著。 她的腦海不斷回憶著,過往的一切。 從那個名字開始,宋沅黎。 宋家父母和蕭家父母是老同學,兩家人一直走的都很近。沅黎和清泚同齡,從小在一起玩。兩人從小學到高一都在一所學校,不過不同班。 在所有人眼里,他們是金童玉女。宋沅黎的成績一直都是年紀第一,從小就是各項比賽的冠軍,而清泚就不同了,她對學習不上心,成績一直在班級中間。只是她喜歡看小說雜志,大作家到言情小說,她什么都看。 沒到大考小考,都是沅黎幫她抓重點,她卻一點都不在意。沅黎不是個熱情的人,平時在班上和同學話不多,在外人眼里,他有些冷,性格內(nèi)斂,在外人眼里表情幾乎萬年不變。 可是在清泚面前他就不一樣了。 他的生氣、他的溫柔,他的體貼,大男孩該有的表現(xiàn)也只有他和清泚在一起時才能看到。 “清泚,這次期中考試你用點心?”沅黎一邊看著她絞盡腦汁在做拿到代數(shù)。 “別吵,我剛剛都快想出解題思路了,就被你這么一打岔,想不出來了。”清泚呼了一口氣,劉海被她吹動起來。 沅黎皺起來眉,“明明教過你了,遇到這種題型,就要利用等差數(shù)列公式來解題。哎,我看你,根本不可能靠近前兩百名了?!睂W校為了激勵學生,這次絕對帶前兩百名來個古鎮(zhèn)一日游。 清泚拿著簽字筆寫下解題步驟,“我視功名于糞土,寫完了,你幫看一下,我去看會書?!彼f的書,其實是旅游雜志。 沅黎好氣又好笑,“清泚,這學期結(jié)束,我就要出國了?!?/br> 清泚趴在床上,側(cè)頭望著他,有些苦惱,“沅黎,我們還有好多地方?jīng)]有去玩呢?拉薩的布達拉宮、大昭寺,還有鳳凰古城,還有——”怎么辦,沒人陪她了。 “我都知道,我記得呢,都記在心里。我可不像你,沒心沒肺。”沅黎撇開眼,看著窗外,窗臺的百合花盛開著。陽光從窗外打進來籠罩在她的身上,空氣中彌散著淡淡馨香?!扒鍥?,你不能把我忘了,我會回來的?!?/br> “知道了,知道了,沅黎,你今天話怎么了這么多啊,和宋爺爺養(yǎng)的那只鸚鵡一樣?!?/br> 宋沅黎沒理她,“錯了三道題,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