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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聊天了,快點去把這件事解決,繼續(xù)拖著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遇到麻煩!”上江州涉最后都是壓著人走的,剛要走出去,就又聽到齊木楠雄在他身后叫了一聲。 ‘對了,還有另外一件事,你靠過來一點?!?/br> ‘我?guī)湍惆涯愕臓顟B(tài)調(diào)整到一天之前?!?/br> * 之后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重新從獄門疆里出來的五條悟和咒力完全恢復(fù)的上江州涉,兩人幾乎把整個戰(zhàn)場都清掃了一遍。該綁起來壓回去關(guān)押的詛咒師全都關(guān)起來,該祓除的咒靈直接祓除,只剩下唯一一個讓人意外事情的是,乙骨憂太在他們兩人之前先遭遇了假夏油杰。 當(dāng)時乙骨剛剛把咒力消耗殆盡的狗卷送到家入硝子那里,回程的路上就正好撞到了在找上江州涉的假夏油。彼時這位活了有千百年的強大咒靈,三番兩次看著上江州涉在自己面前逃脫,怒氣值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牧恕^D(zhuǎn)頭看見自己計劃之外的乙骨之后,更是一言不合直接攻擊了上去。 而見到了假夏油的乙骨,即使已經(jīng)提前從上江州涉那里聽說過了,但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之后,少年還是驚訝了一瞬。 兩人很快就纏斗到了一起,結(jié)果還是乙骨更勝一籌。已經(jīng)有所消耗的假夏油不敵天生咒力量龐大的乙骨憂太,那個時候他也發(fā)現(xiàn)了跟著自己一起來的咒靈和詛咒師全都死的死傷的傷,無論如何也不是一個繼續(xù)留下去的好時機了。 假夏油沒能想到自己規(guī)劃了那么久的計劃,竟然真的就被上江州涉和乙骨憂太這兩個意料之外的人給攪了個天翻地覆。他后悔自己在交流會的時候,沒有用盡全力直接把上江州涉殺了,現(xiàn)在再提卻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 正準備要先行撤退的時候,假夏油杰的舉動卻被乙骨先一步地察覺到了。他當(dāng)即留住了對方,因為上江州涉曾經(jīng)嚴肅和他強調(diào)過那只咒靈就寄宿在夏油杰腦子里,乙骨還特意觀察到了夏油杰額頭上的那條縫合線。 果不其然,在一發(fā)現(xiàn)對方有想要拋棄身體自己逃跑的意思之后,乙骨憂太直接讓里香追了過去,把那只長得像是腦花的咒靈給束縛了起來。因為和其他咒靈的身份不一樣,他本意是想先關(guān)押起來交給五條悟處置的,卻一個沒留神讓它因為一只老鼠跑了。 “老鼠?”上江州涉有些意外。 “……是,的確是老鼠?!币夜菓n太一邊安慰著被老鼠嚇到了的未婚妻,一邊回憶道,“很小的一只,身上皮毛是灰色的。老鼠一從下水道里鉆出來就把里香嚇得不輕,那只咒靈也是趁那個時候跑了?!?/br> “真的是很抱歉。” “不,這也不能怪你們兩個?!鄙辖萆胬^續(xù)問道,“他是從哪個方向跑的,你還記得嗎?” “就是這個下水道,一下子就溜進去了。”乙骨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一個很小的洞口,上面還有一根一根分明的欄桿。 上江州涉蹲下來看了一眼:“殘穢好像沒剩多少了啊,即使追過去恐怕也找不到了。五條,你要不要過來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點什么……五條?你在聽嗎?” “憂太,問個問題。那只老鼠,就是嚇到里香的那一只,也是從這個下水道里鉆出來的嗎?” “是……”乙骨憂太懵懂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蔽鍡l悟摸了摸下巴,“我知道了?!?/br> …… 陰冷潮濕的地下通道。 活了千百年從來沒有一天像是今天這樣如此狼狽的咒靈,艱難地向前行進。說是行進,其實用蠕動來形容它的動作更加準確一點。沒有手腳,沒有身體,它實際上的形體不過只是一團形似腦花的黏狀物罷了。 陀來到它的身邊。 “你是——”它激動地從地上蹦了起來,“你怎么會在這里的!從那之后我一直都聯(lián)系不上你,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沒什么,只是去做點事情?!鼻嗄曷唤?jīng)心得回復(fù)道。 “快點把我?guī)ё?!該死的,這次真的是讓那群小鬼頭走大運了!也不知道咒術(shù)界的那幾個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居然連乙骨憂太回來了這種大事也沒有和我報告過!” 它絮絮叨叨地說道:“這次折損了不少兵力,好在五條悟已經(jīng)被封印了。有獄門疆在,即使是五條悟也恐怕沒有辦法很快從里面掙脫。之后就看咒術(shù)界那些老家伙們能把咒術(shù)界折騰到什么地步。” “可悲?!焙诎l(fā)的青年垂眸,給人一種好像時刻都要離世的脆弱感,“你好像還不知道,五條悟已經(jīng)從那里面出來的事實。” “你說什么?!這不可能!”它不能相信,“那可是獄門疆!他們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破除了封印的!” “但事實的確是如此?!?/br> “不,這不可能……” 陀盯著它看了一會兒:“算了,我來找你也不是為了爭執(zhí)這些。你應(yīng)該看得很清楚了吧,那個人的領(lǐng)域?” “誰?” “上江州涉?!蓖幽畛隽艘粋€意外的人名,“他的領(lǐng)域你感受得很清楚了吧。告訴我,是什么樣子的?” 隨著青年這一句問話落地,一切和陀交往的場面像是走馬燈一樣陡然在它的腦海里串了起來。從給他們和咒術(shù)界的高層牽線搭橋,再到用言語誘導(dǎo)他們主動去攻擊上江州涉以此讓對方陷入險境…… “……你是故意的?!彼蝗幻靼琢诉^來,“你做的這些都是故意的!你一開始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讓那個人死,而是讓我們逼著他陷入絕境,展開領(lǐng)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