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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拯救男配計劃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朝中上下重臣面面相覷,最后終是閉嘴不言。晟霄殿外的血跡還沒有洗刷干凈,在這個時候湊上去激怒皇上實屬不智,他們倒是勇于諫言,但是皇后私德有虧這種事僅是流言,畢竟無證無據(jù),單憑謠傳就拿到朝廷上反駁今上的決定,想想也知道下場是什么。

    更何況,皇上一意孤行的態(tài)度太過明確。滿朝文武又不是傻子,連太后都攔不住的事情,還要上趕著去找死,那就真是白瞎了在官場打滾這么些年的經(jīng)驗。

    此時溫如是已懷胎四月,鑒于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不利于參與太過繁復(fù)的儀式,樓迦若將立后大典延后定在了來年夏初。

    “屆時皇子亦已出世,趕制禮服還來得及。朕已命人招溫相入京,你若是想家,可宣他入宮覲見?!睒清热糨p撫著溫如是的長發(fā),輕聲道。

    她依在他的懷中,溫溫順順地蹭了蹭他的下巴,難得沒有開口頂撞。

    兩人溫情脈脈地?fù)Я艘粫海瑴厝缡呛鋈惶ь^:“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皇子?要是到時候,我偏偏生了個女兒呢?”

    樓迦若拍了拍她的背,耐心道:“沒關(guān)系,咱們再接著生就是了。”

    懷孕的女人犯起倔來總是這么的不可理喻,溫如是還偏就鉆了牛角尖了,柳眉一豎,直起身就推開他:“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一直都生不出兒子,你就要納妃?”

    樓迦若啼笑皆非,拉過她捏了捏柔嫩水滑的面頰:“好了,別鬧了,朕不會的。”

    溫如是拍開他的手,扭頭看都不看他一眼:“那誰說得清楚,這種事你又不是沒干過?!鳖^天還跟她溫存地膩在一堆,第二日便跑去看人家閨女,嘁!樓迦若的信用在她心目中已經(jīng)跌倒了谷底。

    樓迦若頭痛,轉(zhuǎn)開話題:“貓王去哪里了,今天怎么沒看到它?”

    一提到自己的笨蛋老虎,溫如是果然被他引開注意力,她撐著腰起身出門問連翹。

    “貓王被帶回御獸間了,過兩日就能送回來。”連翹不自在地回道,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居然泛起了紅暈。

    溫如是狐疑地打量她的神情:“好好的帶回去干什么?”

    連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清楚。原來宮中女眷飼養(yǎng)的都是雌性,但是當(dāng)日樓迦若下令選幼虎的時間太倉促,同窩的另外兩只小老虎,雌的生出來沒多久就死了,還有一只雄的身體瘦弱。兩兄弟中就數(shù)貓王長得最肥最“喜慶”,所以御獸間便把它送了過來。

    可是現(xiàn)在溫如是要當(dāng)皇后了,一國之母身邊怎能有雄性?就算它是只一歲不到的老虎也不行??!于是可憐的貓王便被接回去,準(zhǔn)備閹'割了……

    這也太……不人道了吧,它還是個孩子呢……

    溫如是張了張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咳咳,你馬上去御獸間把它給我?guī)Щ貋?,就說本宮說的,咱們的貓王不用去勢,本宮以后還指著它的后代陪著皇子、皇女們長大呢!”

    連翹肅然領(lǐng)命而去,到達(dá)御獸間時,貓王正被兩個小廝捆在木臺上嗷嗚嗷嗚地叫喚呢,一見到救星,嚎得那個凄涼啊——一把虎嗓都快嘶啞得變聲了,兩只圓滾滾的虎目撲閃撲閃泛出了淚花。

    夜里溫如是睡在中間,左邊榻邊上是委屈得整只虎都蔫了的貓王,右邊靠內(nèi)是怨念頗深的樓迦若。

    “乖哈,以后再也不去那個地方了,等你滿了三歲,咱就給娶個漂漂亮亮的媳婦,生一堆的小老虎?!彼嘀埻趺兹椎膱A耳朵和大腦袋,絮絮叨叨地安慰它。

    樓迦若忍無可忍,翻身環(huán)住她的腰:“你再這樣,朕就把它踢下去?!?/br>
    溫如是美目流轉(zhuǎn),清清淺淺地瞥了他一眼:“跟個禽'獸爭風(fēng)吃醋也好意思?”

    “嗯。”他伸手探進(jìn)她衣襟游走,淡淡哼了聲,也不否認(rèn)。

    溫如是失笑,按住他作亂的大手:“看在你這么坦誠的份上,就讓它在這里睡一晚,明天就不來討你嫌了?!?/br>
    樓迦若面上不假辭色,語聲卻是低沉溫柔:“你有孕在身,接觸這些玩物總是不好,明日讓人把毛給它刮了多洗幾遍,讓朕也放心些,嗯?”

    他若是嚴(yán)厲地禁止她不準(zhǔn)做這,不準(zhǔn)做那,溫如是肯定不會搭理他,可是樓迦若能忍著潔癖,再怎么不情愿也好聲好氣地哄著她,她的心就軟了幾分。

    更別說那在耳畔溫聲軟語的低沉嗓音,誘'惑得人心尖尖都在發(fā)顫,溫如是不知不覺就點了頭:“好?!?/br>
    看著她瑩潤如玉的耳際漸漸升起一絲紅暈,樓迦若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他就知道,她還是在意他的。

    他輕輕吻了她的發(fā)頂,大手向下,停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摩挲了兩下溫聲道:“睡吧?!眮砣辗介L,他不急,他們總會有一天心心相印。

    溫如是傾身偎進(jìn)他懷中,淺笑著闔上雙眸。貓王睜開眼睛,見主人還在身邊,抖抖耳朵往里蹭了蹭,安心地入眠。

    長夜漫漫,寬大的龍榻上兩人一虎睡得安穩(wěn),窗外徐緩的夜風(fēng)吹送著淡淡花香,月色皎潔,恬靜安好。

    翌日一早,樓迦若上朝之前就將貓王提溜了出去,當(dāng)溫如是一覺醒來,她的老虎已經(jīng)被刮得光溜溜的。

    穿著一身紅彤彤的萬字服的貓王別別扭扭地挪到她面前,溫如是差點噴笑出聲,指著它滑溜溜的腦袋對連翹笑道:“你們……好歹也把它耳朵上的毛留下啊,丑死了?!?/br>
    全靠衣服遮羞的貓王大受打擊,嗚嗚咽咽地湊上來,用它那錚亮的光頭抵在溫如是腳邊撒嬌。

    她抬手去摸,本想撫慰一下它受傷的小心靈,可惜手下的觸感光滑,撲哧一聲沒忍住,半天才感慨道:“幸好尾巴尖尖上還留了個圓球,也不算光得徹底……”

    如此過了幾個月,終于到了預(yù)計生產(chǎn)的時刻,天還沒亮陣痛就開始。樓迦若顧不得眾大臣還翹首等待著君王早朝,守在門外來回踱步,對旁邊安放的座椅視而不見。

    房中溫如是的痛呼一聲大過一聲,他聽在耳中,心都揪痛了,里間侍女端著一盆淡紅的污水邁出,樓迦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娘娘怎么樣了,孩子為什么還沒生出來?!”

    那侍女被他抓得生痛,也不敢作聲,當(dāng)下只得躬身道:“現(xiàn)在才是剛開始,女子頭胎生產(chǎn)一般都沒那么快。”

    話音剛落,就聽得里面一聲大叫:“樓迦若——”

    他心頭一顫,甩開她就往里面闖!

    ☆、第73章 暴君的黑化危機二一

    眼見皇上聽到媳婦的叫聲就昏了頭,不管不顧便往里闖,剛在院中坐下端起茶盞的太后急了,大喊:“成何體統(tǒng)!攔下他,快攔下他!”急切之間,連尊稱都忘了帶上。

    樓迦若堪堪沖過去,便被里面聞聲出來的嬤嬤堵在了門口:“皇上啊,內(nèi)室污'穢會沖撞龍氣,您可萬萬不能進(jìn)去??!”

    這時太后也快步上前拽住了他的手腕,連聲怒道:“哪有婦人產(chǎn)子,男子進(jìn)屋陪伺的道理?!你乃天下至尊,可不能一時糊涂開了這個先例,這要是傳出去,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屋內(nèi)溫如是的聲音已經(jīng)帶了哭腔,一向從容淡定的樓迦若此時完全亂了分寸:“可是……她在叫朕。”

    “那也不行!”太后委實無奈,只好小聲勸解,“你進(jìn)去也幫不上忙,下面的人見皇上在場還會畏手畏腳,這不是添亂嘛。再說了,水到'渠成,瓜熟蒂落,那孩子素日里能吃能睡的,身體又不差,不會難產(chǎn)的?!?/br>
    “……難產(chǎn)?!”一長段話,樓迦若卻只聽進(jìn)了這兩個字,他霎時臉色都白了,聲音不由地提高了幾分,目光兇殘凌厲,仿佛誰要是再敢胡言他就會唯她是問,“有朕在,她不會死!”

    被自己的兒子這樣不善地死死盯著,太后簡直是哭笑不得:“沒人咒她,當(dāng)然會母子平安的……”

    話還未落定,里面的女聲便傳了出來,隱隱約約有婦人在說什么“胎位不正”——

    這下可好了,誰也攔不住發(fā)飆的的皇上,樓迦若甩開太后沖進(jìn)門,對著迎上來的嬤嬤當(dāng)胸就是一腳:“滾開!”

    猛地拂簾入內(nèi),便見溫如是正被兩個健壯的婦人撐扶著,軟軟地站立在榻邊,她滿臉汗?jié)瘢诎l(fā)黏在慘白的面頰上有種讓人悚然心驚的不祥。

    樓迦若連忙上前從后抱住她:“為什么不讓娘娘躺著?!”房內(nèi)忙忙碌碌的婦人跪了一地,唯恐他降罪大氣都不敢出。

    被他攬在懷里的溫如是全身癱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只是虛弱地喚了一聲:“……迦若。”

    老練的穩(wěn)婆趕緊塞了一塊參片到她嘴里,伸手去探她下'身:“還差一點,孩子出不來,娘娘站著使力容易一些。”

    “如是,朕在這里,別睡!”室內(nèi)一股濃重的羊水腥氣,樓迦若拍了拍她的臉,見她眸光渙散,一時心痛如絞,抬眼看到跪伏一地的下人更是怒不可遏,“該干什么的都干什么去!娘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不用活了!”

    屋內(nèi)一陣奔忙,溫如是勉強打起精神用力,過了好半晌,穩(wěn)婆才觸到嬰孩身體,見她點頭,樓迦若忙不迭將她攔腰抱起,小心地放到鋪好棉布的榻上,然后自己斂裾坐到榻邊緊緊握著她的手。

    穩(wěn)婆以熱水溫手,擦拭干凈后掀開她的衣裙,緩緩?fù)颇脺厝缡堑母共空{(diào)整嬰兒體位:“娘娘忍著點,痛就叫出來?!?/br>
    溫如是攥著樓迦若的手大口呼吸,剛剛提起的一口氣,便被穩(wěn)婆刮骨般的力道沖散!

    她忍不住喊了出來:“迦若——”真痛,太特么地痛了!這坑爹的醫(yī)療設(shè)施……

    樓迦若咬牙:“輕點!沒看到娘娘痛嗎?!”

    穩(wěn)婆手下一頓,沒有抬頭:“胎兒的頭沒對正,要是不能順產(chǎn),恐怕母子兩人都保不住?!?/br>
    樓迦若只覺腦中一陣暈眩,顫抖著雙唇轉(zhuǎn)頭哄她:“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過了這次,以后咱們都不生了。”

    好不容易能過上點好日子,她怎么能死在這里?!溫如是汗出如漿,咬緊牙關(guān)忍著痛。良久,穩(wěn)婆松了口氣:“好了,把湯藥端給娘娘。”

    溫如是已經(jīng)痛得連想死的力氣都耗盡了,上面被連翹托起喂催產(chǎn)的湯藥,下面還有穩(wěn)婆伸指入內(nèi)探嬰兒肩,以防換位時臍帶纏住孩子脖頸。

    在這種時候,什么羞澀,什么矜持全是他媽'的扯淡!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往下掉,她艱難地吞咽著苦澀的藥汁,大張著雙腿任由穩(wěn)婆施為。

    半盞茶過后,藥效漸漸產(chǎn)生作用,穩(wěn)婆在她腿下墊了個軟枕:“娘娘,用力?!?/br>
    溫如是深吸一口氣,然后按照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的經(jīng)驗短而有力地哈氣,連續(xù)幾次再一次性吐出所有的氣,有好幾次,她幾乎都能感覺到孩子的頭部已經(jīng)到了產(chǎn)門邊,但是就是不出去……

    從凌晨陣痛開始到現(xiàn)在,已近中午,溫如是的體力在一點一點地流逝,視線漸漸模糊,她勉強轉(zhuǎn)眼看他。

    樓迦若的臉色蒼白得可怕,他長得本就俊美,眉目細(xì)致幾乎可以入畫,如今褪去血色那樣子,就像一幅濃墨潑染的黑白畫卷。

    溫如是雙唇艱難翕動,已沒有力氣開口。

    “溫如是!你給朕挺著,別放棄!”樓迦若搖著她的肩大喊,神情急迫慌張,但是,她卻聽不到他到底在喊什么。

    握在他掌心的手漸漸無力,溫如是不由自主地緩緩闔上眼睛,她真的太累了,只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驟然響起,穩(wěn)婆大喜,小心翼翼地將臍帶剪斷用細(xì)麻線纏扎,再仔細(xì)折疊盤結(jié)起來,外敷軟棉布包扎好。這樣待得三、五日殘存的臍帶脫水干枯自然脫落后,就會形成一個略為下凹的臍眼。

    “恭喜陛下,娘娘產(chǎn)下了一個小皇子!”穩(wěn)婆喜不自勝,托著新生的嬰兒遞到樓迦若手邊。

    她懷中的嬰孩生機勃勃,榻上的溫如是卻是悄無聲息。

    樓迦若聽而不聞,眸光悲涼死寂,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輕輕拂開黏在溫如是額上的亂發(fā):“何喜之有……”沒有了溫如是,這個孩子的存在還有什么意義?

    穩(wěn)婆聞言一愣,不敢多言,轉(zhuǎn)身將孩子交給一旁的連翹,頓了頓,硬著頭皮請示:“皇上且暫移一步,奴婢們好幫娘娘清理一下,換身衣裳?!?/br>
    樓迦若怔怔地望著榻上憔悴的女人,霎時就紅了眼眶,喃喃道:“也是,該換身漂亮的衣衫,她最是愛美,怎么忍受得了這般污穢?!?/br>
    他緩緩俯身就去抱她,穩(wěn)婆連忙止?。骸盎噬希荒茈S便亂動娘娘啊,剛生了孩子的女人身子骨脆弱,得慢慢挪著抬到一邊,要不以后會落下病根的。”

    樓迦若身體一僵,慢慢轉(zhuǎn)頭:“……你說什么?”

    穩(wěn)婆不解,忐忑地又將之前的話復(fù)述了一遍,他這才醒轉(zhuǎn)過來——樓迦若伸手就去探她的鼻息,溫如是的呼吸輕弱,見他這番動作,穩(wěn)婆哪里還不知道他想岔了,連忙解釋:“娘娘只是脫力暈過去了,睡一夜就能緩過來?!?/br>
    ……

    當(dāng)今皇上的笑話別人不敢亂傳,連翹可不怕。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認(rèn)清形勢,轉(zhuǎn)投入了溫如是的治下,并表示以后都不會三心二意。所以當(dāng)其他人都諱莫如深的時候,她還有余力膽大包天地背著皇上調(diào)侃:“娘娘你可不知道啊,當(dāng)時皇上那副樣子真的傻透了,怎么被人推出去的都不知道,奴婢見他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br>
    完了,還嘖嘖感嘆道,“他怎么會以為娘娘就這么去了呢,真神奇……”

    溫如是躺在榻上輕笑,關(guān)心則亂,樓迦若此舉于他們而言是個笑話,對于她來說,卻是真情流露的鐵證,她偏頭看了看一旁睡得香甜的兒子:“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連翹機靈地回道:“已是巳時,估計皇上就快回來了?!?/br>
    溫如是乏力地擺手:“把貓王帶出去罷,要不他看到又該發(fā)火了?!?/br>
    又胖了一圈的貓王一搖三擺地跟著連翹出門沒多久,樓迦若就回到昭桓宮。溫如是此時還在月子中,規(guī)矩上來說,起碼好幾個月不能跟皇上同寢。但連產(chǎn)房都敢闖的樓迦若,根本就不管那些虛禮,在他的堅持下,原本應(yīng)該搬進(jìn)皇后居住的暖鳳殿,只是轉(zhuǎn)移到了隔壁的偏殿。

    兩人的住處只有幾步距離,樓迦若回房換了一身平常的便服,便轉(zhuǎn)身邁進(jìn)了溫如是的房間。

    他斂裾在她榻前坐下,瞥了睡得安穩(wěn)的小皇子一眼,執(zhí)起她的手輕吻了下:“今日回來的路上,朕見外面的海棠花開得正好,就命人給你折了幾支,待會兒修剪好,配個像樣的瓶子擺你屋里?!?/br>
    溫如是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緩緩反握住他的大掌,聲若清泉:“……那日把你嚇壞了吧?”

    樓迦若沉默望她,狹長的鳳眸深邃沉靜,良久,才輕輕道:“不是嚇壞了……是魂飛魄散。”

    溫如是半晌無言,只是探出雙臂,樓迦若了然,俯身就她。她環(huán)住他的脖頸,溫溫柔柔地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樓迦若嘆息,攬住她的身子收緊雙臂,只要她一切安好便夠了。

    春去夏來,昭桓宮偏殿的時令花卉換了一批又一批,不知不覺便到了溫如是行冊封大典的時候。